又罵走一個傻逼之后，許瑟氣得踹了腳桌子。
厚重的辦公桌硬生生地被她踹動幾厘米。
她坐在椅子上，腦子里又浮現出那人說的話。
“要不是看在老許總的面子上，你以為你這個總裁能坐得穩？”
“商場本來就是男人的底盤，你一個女人摻和進來做什么？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行？”
“哦，我忘了，你男人也沒什么本事。”
許瑟越想越氣：“傻逼。”
她公司什么時候混進來這種傻逼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許瑟頭都沒抬：“進來。”
孫婧端著咖啡進來，走過去，把咖啡放到許瑟面前，然后彎腰，將掉在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拍了拍灰，放在桌上。
“許總，您別生氣。”
許瑟關了手機，把手機往桌上一擱。
她靠在椅子里，顯得有些疲憊：“我沒氣，不跟傻逼置氣。”
孫婧笑了笑，走近了一些。
她一靠近，許瑟就聞到了一股淺淡的香味。
“你用的什么香水？”
孫婧一愣，眼神躲閃了一下：“朋友送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我回去看看。”
許瑟“嗯”了聲，也沒太在意。
像是為了安慰許瑟一樣，孫婧拍了拍她的肩，不在意地道：“許總，你別跟那種人置氣，他就是嫉妒，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樣比他混得好。”
許瑟又“嗯”了聲，眉心蹙起，顯得有些煩躁。
孫婧看到了，垂了垂眸：“他說你男朋友沒本事，也就是嫉妒，他懂什么啊是吧？”
孫婧把咖啡端起，往許瑟跟前遞了遞：“許總，你別為了這種人生氣啊。”
靠近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許瑟腦子里的一根弦仿佛突然之間斷掉了一樣。
她猛的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撞到了孫婧的手。
孫婧手一抖，咖啡杯掉在辦公桌上，啪的一聲，瓷杯碎成好幾片，里面的液體瞬間傾倒出來，浸濕了擺在桌上的文件。
孫婧手背上也濺了幾滴，手上瞬間紅了起來。
許瑟愣了愣，剛想說話，沒有關緊的門，又從外面被推開了。
許瑟抬眸，就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啟唇：“趙董事。”
老爺子拄著拐杖，瞥了眼桌上亂糟糟的一片，眉頭皺起，沖孫婧擺了擺手：“你先出去。”
孫婧不放心地拉了拉許瑟的袖子，滿眼擔憂。
許瑟把手抽出來：“你先出去。”
她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路過趙董事的時候，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她出去之后，轉身關上了門。
門緩緩合上之際，孫婧挑了挑眉，唇角不自覺勾起。
轉身的時候，卻差點和楚彥撞上。
她笑意一僵：“楚經理。”
楚彥點了點頭：“許總在里面嗎？”
“在的，但是趙董事也在。”
楚彥手上拿著文件，聽到孫婧的話后，敲門的動作一頓，收回手：“那我待會兒再過來。”
“行，”孫婧笑了笑，“等趙董事和許總談完事，我給您打電話。”
辦公室里，氣氛凝滯了好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