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
樓大師只感覺他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但分明,除了他所站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風的跡象。
這是陣法!
卦算者利用陣法,進行一些簡單的呼風喚雨還是可以的。
正如古代的一些祈雨行動。
可他根本沒發現,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陣法!
樓大師驚駭交加。
這時,嬴子衿的手動了。
“咔嚓。”
一聲脆響,那把木劍應聲而裂。
而這一刻,風忽然加大。
周圍的卦算者都能夠清楚看到,樓大師的一頭黑色的短發,竟然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這是身體本源在消耗!
樓文海今年72歲了,頭發卻是烏黑的,現在卻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他未來的運氣,真的被剝奪了。
所以相應的,他的身體本源也被提前消耗了。
“你、你——”樓大師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猛地抬頭,看向女孩,又驚又怒,“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嬴子衿眉目不動,聲線壓下,輕笑一聲:“我是誰?”
“你不說我也會知道!”樓文海的手指不停地掐算著,越算越快,卻在轉瞬之際,突然又吐出來了一口血。
周圍人驚叫出聲:“樓大師!”
樓大師張了張嘴,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下,他瞪著眼睛:“為——”
后面的話,他并沒有問完,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徹底昏迷過去之前,樓大師只有一個念頭。
為什么,他算不出來?!
而且,為什么他只是因為算一個人的名字,竟然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反噬?!
哪怕以前他幫一個家族改整個家族的氣運,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周圍一片死寂。
而從頭到尾,嬴子衿也只是折斷了一把木劍。
她并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樓大師,朝外走去。
其他人下意識地就讓出了一條道。
而等到女孩走了之后,眾人才幡然醒悟,這下都急了。
“大師!”
“大師留步!”
“大師!請大師收我為徒!”
可他們追上去,女孩早已經不見了。
一個中年人停在原地,倒吸了一口氣,喃喃:“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比起來,樓文海算個什么?
這一下,整個華國卦算界都要震動了。
山下。
第五月順走了聚會上的點心,跟著嬴子衿離開。
先前的事情,她也全部看見了。
“臥槽!”第五月忽然脫口,“小姐姐,他不會就是因為算了你的名字,成這樣了吧?”
嬴子衿撫去袖子上的灰塵,挑了挑眉:“所以我和你說過,少算,算也不要算我。”
她好不容易給第五月改了命格,并不想讓第五月因為算她的事情再走上第五少弦的老路。
“唉呀媽呀。”第五月被點心噎住了,“不算不算了,不到關鍵時刻我不算你。”
想了想,她又問:“可你什么時候布陣了?”
第五月最煩的就是布陣,因為有關這方面的書
“你沒發現我帶著你進去之后,走了一圈?”
“哇哦,我還以為小姐姐你帶我散步讓我多消耗好多吃點東西,原來你是在布陣啊。”
“川老先生,我覺得第五月可以再多背點書。”嬴子衿握著手機,給第五川打了個電話,“你看《宅經》和《窮通寶鑒》怎么樣?”
《宅經》是看風水,《窮通寶鑒》是算卦。
電話那頭的第五川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像是找到了知音:“師祖也是這么想的?和老朽想的一樣。”
“我書都給她印好了,原本打算等小風、小花、小雪他們歷練回來一起背,師祖這么一說,還是提前先讓月月背比較好。”
畢竟第五月實在是太不聽話了,得強壓著她背書。
這邊,第五月剛吃下第二塊點心,就接到了第五川的電話。
聽完之后,她笑得勉強:“爺爺,風好大,我聽不——”
“今天無風。”嬴子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天空,聲音輕緩,“宜背書。”
司法堂要重新選舉新供奉的事情,也在古武界各大家族之間傳開了。
林、謝、月三家,也各有一個人選去參加供奉選舉。
林家的人選,是林錦云的弟弟。
林錦云很重視這一次的供奉選舉。
他從司法堂回來,立刻把管家叫來:“樓文海呢?我有事找他。”
自從第五暉得罪人,被第五家廢除了卦算能力,林家也就少了一個御用的算命師。
而樓文海,也是林家的御用算命師之一。
林家沒有謝家運氣好,有謝家大長老那樣的卦算強者,所以只能去招攬人。
華國現存的卦算者其實并不少,多數隱世,很有可能某個小縣城里就有著強大的卦算者。
當年,林家的人之所以會在外面碰見安柔瑾和林清嘉母女,實際上他們是去招攬卦算者了,沒想到遇見了一個古武天才。
管家很恭敬:“稟家主,樓大師在世俗界,前一陣世俗界有個明星請他,他出去了,還沒回來過。”
像樓文海這種級別的卦算者,在圈子內的知名度不低,有不少人都會請他。
“好。”林錦云點了點頭,“你讓他盡快回來,算一算這一次的供奉選舉之事。”
管家立刻去聯系樓文海。
十幾分鐘后,他跑回來,神情慌張:“家主,出事了,樓大師進醫院了!”
林錦云皺眉:“怎么回事?”
管家將玉松山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哆哆嗦嗦:“卦算界都轟動了。”
這一下,不僅僅是林錦云,連大長老都吃了一驚:“真有此人?”
不動聲色之間,以這樣的方式將樓文海一個卦算大師擊潰,只能也是卦算者。
要比樓文海更強!
甚至,比謝家的那位大長老還要厲害。
大長老神色凝重:“可是第五家的小輩?”
卦算者越老越強的說法其實并沒有錯,因為他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也只有卦算世家有著很多的資源可以去培養了。
“稟大長老,不是。”管家擦了擦汗,“但據當時聚會的一些卦算者說,似乎是看到了第五家月小姐的身影,但那位大師絕對不是。”
大長老眉頭一皺。
不是第五家,卦算界什么時候又出現了這么年輕的卦算者?
據管家的描述,也不是O洲那邊的占卜師。
“錦云,這位大師,一定要請進林家來。”大長老轉頭看向林錦云,頓了頓,“我們不動,謝家和月家那邊,肯定也會出手。”
“月家不必擔心,但是絕對不能夠讓謝家再添一個助力了。”
林錦云頷首:“一定。”
第五家祖宅。
黎寒一直等到嬴子衿回來,她起身:“嬴學妹,你說的那位大師?”
嬴子衿微微頷首:“吐血暈倒進醫院了,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原本有因果在,她動手,也只是讓樓文海少了運氣變得倒霉而已。
誰知道他要算她的名字。
黎寒:“???”
原諒她一個大學生,實在是不懂玄學。
黎寒又開口:“嬴學妹,時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嬴子衿搖頭,“我送你。”
“我不用送。”黎寒擺了擺手,她看了一眼手機,“嘖,你看又給我打電話了。”
“嬴學妹,要不要去醫院?我給你表演個一人辯論賽。”
嬴子衿眉梢微挑:“挺想看看。”
“走。”黎寒冷笑,“我去看看他們沒法借運之后,又準備干什么。”
三十分鐘后,兩人抵達了帝都醫院。
黎文軒還在昏迷之中,但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黎父也去聯系樓大師了,但根本聯系不上,急得直上火。
黎母坐在床邊,一個勁兒地抹淚。
不經意間,她看到黎文軒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墜上面出現了幾條裂縫。
黎母神色一變:“老公,你看,你快看,借運……”
黎父看過去,一愣,還沒說話,病房門口響起了鼓掌聲。
“怎么,不能借運了,就成這樣了?”
黎母的心一咯噔:“小寒,我們……”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黎寒嘖嘖出奇,“他這是死了,你們在這里哭喪呢?”
黎父臉色鐵青:“混賬!你說的是什么話?!”
“和你們說一句,別想借我的運。”黎寒并不生氣,反而笑了笑,“以后也借不了了,你們一家子和我無關,記清楚啊。”
這一下,黎父明白了,他驚怒:“是你解除了借運?!”
“只是要你一點運氣而已啊,你弟弟的命不重要了嗎?”而黎母更是哭出了聲,“你只是少一點運氣,你弟弟沒的那是命啊,你怎么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