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言暈過去后,羅迦本想著單挑野豬。
理想很完美,現實很殘酷。
沖過去被野豬追到撞樹,暈了。
等她醒過來時,地上一灘血。
伊言和她并排躺在一起,那豬已經沒氣了。
野豬皮是非常厚的,赤手空拳根本撂不倒。
這頭豬沒有明顯外傷,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地上那攤血肯定不是豬的。
足可見這里曾有一場惡戰。
羅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她比伊言醒的早。
正想解開伊言的面具,看看她長什么樣,伊言醒了。
抓著她的手就說她是救命恩人。
羅迦本想說實話的,可見平時話不多的阿修羅突然話多了起來,對她也比之前熱情許多。
阿羅的昵稱也是那以后有的。
從此伊言對她如姐妹一般,處處護著她。
羅迦心里有“他”,也不愿戳破這美麗謊言。
一直到羅迦把所有真相都說完,伊言整個人頭上都浮著巨大問號。
“不是你...那是誰?”
所以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的“救命恩人”,都錯付了?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多年,當時除了我們,林子里還有別的小組在執行任務,可是我們暈過去了,他們應該獵殺我們拿積分才是。”羅迦也想不明白。
當時每個人都有個手環,人在手環在,如果被其他小組獵殺,取得手環就能拿到積分。
她們當時實力排在前幾,阿羅拿了好多別人的手環,只是都留下那些人的命,她的手從一開始就沒粘過血。
如果別的小組把野豬獵殺了,應該順手把她們倆解決掉,畢竟阿羅的手環積分超多。
但...并沒有。
“手環在,人也沒事兒,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別的組,先獵殺了野豬,正想結果我們,看到我醒了就跑了?”羅迦假設。
伊言總覺得這個推理站不住。
人剛醒來時戰斗力最低,稍微有點智商的對手都應該趁那時下手,沒道理讓她和羅迦活著出來。
但除了這個,似乎也沒別的合理解釋了。
“總不會同屆里,還有別的人,也暗戀你吧?”羅迦開玩笑地說道。
“這笑話真好笑,哈哈...”伊言尷尬。
她這無處不在的魅力啊...
“阿羅,你現在已經知道當初不是我救了你,我還是你的家人嗎?”
伊言再次給了她一個溫暖擁抱,一切盡在不言中。
感謝陪伴著她成長的伙伴。
就算長大后天各一方,她也不會忘記,曾經在無邊黑暗中,那個陪伴她一起走過的伙伴。
“既然出來了,就別回頭,你的身份問題我幫你搞定,等你的毒解了,如果你愿意,歡迎你帶著兒子來我們這個城市定居。”
伊言提出邀請。
于世卿看這倆女人抱了一次又一次,說起來沒完沒了,終于忍不住,再次湊過來。
剛好聽到伊言讓他吐血的話。
“我別的沒有,就是房子多,等你過來,我分你一套帶庭院的,你可以種花種菜養只貓。”
羅迦被伊言感動的熱淚盈眶。一樓
種花家一線城市房價多貴,她懂。
確定這是真正的家人了。
正熱淚盈眶,就覺得身后一陣寒涼。
如果眼神可以把人c花死,羅迦大概已經死在霸總的刀子眼里了。
“我之前打下來的傭金,足夠我養兒子了,不用你慷慨啦...”羅迦底氣不足地說道。
好可怕的男人,這眼神也太兇了吧——羅迦更加有理由相信,阿羅絕對是活在水深火熱中!
伊言送走了羅迦,給自己泡了咖啡,趁著霸總不注意躲陽臺輕啜。
生理期最后一天,她太難了。
喝杯咖啡都得偷摸喝。
她有點明白那些結婚后男人,偷摸蹲陽臺抽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了。
別人都是家有母老虎,她是家有公老虎。
也不知道這渾身是病的男人從哪兒學了這么多中老年養生指南,也許是騙流量的公眾號?
他自己都混得渾身是病,還非得小題大做管她,宛若她生理期喝一杯咖啡到老了就得拄著拐棍渾身是病,歪理!
“少奶奶,你放心吧,少爺在隔壁看雜志,暫時過不來。”給伊言放哨的謝甜甜通風報信。
“我喝個咖啡又不是犯錯,我怕他做什么?別說是杯咖啡,就是冰淇淋我也敢吃——”說起冰淇淋,還真是饞了。
“甜甜,去給我拿兩球冰淇淋過來,你要是覺得目標太大,你就捆在腿兒哥身上,讓腿兒哥給我送進來。”
謝甜甜也不覺得生理期吃病是多可怕的事。
訓練營里也沒有把女人當女人看,生理期一樣上山下河,大冬天一樣在泥水里打滾。
這家里,也有只有少爺會把喝紅糖水養生湯不能凍到涼到當成真理。
謝甜甜拿著對講,吩咐廚房把冰淇淋偽裝成小禮物盒的樣子,捆在腿兒哥身上運過來。
這計劃,簡直不要太完美。
伊言跟甜甜擊掌慶祝。
等了好半天,貓快遞也沒到。
伊言正納悶,想讓謝甜甜去看看,于世卿推門進來了。
懷里抱著伊言心心念念的快遞員腿兒哥。
捆在腿兒哥身上的偽裝禮物盒也被他拿在手里,那表情分明是興師問罪來了。
壞了,貓贓并獲!
伊言一看就知道什么情況了。
腿兒哥這個吃里扒外的,已經被霸總用奢華和牛肉收買了。
拿了快遞不想著給主子送過來,直奔于世卿房間。
物資空投到“敵區”!
謝甜甜整個人都傻了。
伊言反應絕對快,一個健步竄過去,抓起腿兒哥的脖子,拎到自己眼前訓斥。
“你這手腳不干凈的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進廚房偷東西?你這是偷什么被抓到了?”
打死也不承認,全推到貓身上。
謝甜甜在心里對伊言暗挑大拇指,不愧是少奶奶,神一般的存在!
于世卿冷眼看著她在那裝模作樣,冷言冷語:“廚房那邊已經招了。”
伊言還沒說話,謝甜甜馬上舉手投降。
“我知道,我下下下個月的獎金也扣了!我這就面壁思過去。”
自從于世卿醒來,甜甜的獎金就成了鬼一般的存在——只聽說有那玩意,誰也沒親眼見過啊。
都罰沒了。
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