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晏到常州的時候,常州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他心里疑慮為什么會這樣,而蔣舒卻在客棧里抱著腳丫子大笑。
“哈哈哈,那個李五是不是氣的臉發紫了。”
李馨兒無奈一笑,“你呀……”
蔣舒和李漁想了一圈,最終還是決定把猛火油的消息散發出去,畢竟,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也沒有這么大的肚子能吃下整個常州的礦場。
更何況,這里還有那位的。
不過,她故意整了一下李五。
李五每天雷打不動的去找王管事,可是,卻不知道,整個礦場都知道的秘密。
只有李五不知。
李五知道這一消息時,臉都氣紫了。
“哈哈哈,那個李五太搞笑了,笑死我了。”
李漁看著蔣舒高興的樣子,和李馨兒相視一笑,兩人俱是無奈。
自蔣意變成男人,惡趣味逐漸增加。
“常州事了,我們回京城吧!”
蔣意打了一個哈欠,她現在突然覺得做男人挺好的,就是不知,她爹娘哥哥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三人點頭,蔣意站起來,“你們快走,我要睡覺了,困死了。”
三人被蔣意推出了房間,李漁看著蔣意,“你現在怎么這么嗜睡?”
“我怎么知道?”
蔣意翻了一個白眼,李漁給蔣意把脈,第一次,他覺得,醫術并不是萬能的。
“好了,不用擔心,你快出去吧。”
李漁嘆了一口氣,只好離開。
……
客棧里。
顧子晏一身黑衣,李五站在他身后,嚇得渾身哆嗦。
“主子,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顧子晏看著李五,把他看的渾身發寒。
良久,“看在你這么多年守在這兒的苦勞在,哼……”
李五回過神來,顧子晏早已消失。
李五一身冷汗,癱坐在地上,他舉起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剛才有這么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死里逃生啊,他舒了一口氣。
顧子晏順著李五指的地方而去,他到底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然如此與他作對。
蔣意睡得真香,突然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她猛的睜開眼睛,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奔襲幾百米以后,一個男人背對著他站在那。
“閣下?”
蔣意瞇著眼睛打量著男人未被面具遮擋的半張臉。
“這話應該我問,閣下想做什么?”
蔣意仔仔細細的品了一下男人說的話。
“李五?”
她好像最近就坑了這么個人。
男人未說話,他也在打量著蔣意,對面的男人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他微微皺眉,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混不吝的男人。
“你看我干嘛?你喜歡男人嗎?”
男人臉上大驚,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碰到了一般,連退了好幾步。
“嘖嘖嘖……”
蔣意給男人拋了一個媚眼,自從成了男人,她確實可以做一些讓別人惡心的行為。
比如,拋媚眼。
男人忍了忍,皺著眉頭轉身離開。
蔣意無聊回了房間,當走到她房門口,她聞到一陣濃郁的血腥味。
蔣意腳步微頓,她看著門的眼眸如深潭一樣幽深。
她剛想說什么,樓下傳來一陣聲音,“客官,你這么晚去哪?”
蔣意架著胳膊看著來的掌柜,掌柜被蔣意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
他剛想說什么,旁邊跟上來的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對,就是這個房間,我的房頂一直在往下滲血。”
他們的動靜,驚動了這一層樓的住戶,一時間,燈火通明。
“發生了什么?掌柜。”
“就是啊,這么晚不睡覺,干嘛的?”
“你不睡覺,也得讓我們睡覺吧。”
李漁推門出來,看到是蔣意的門口,他走過來,“怎么?”
蔣意攤攤手,“我也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李漁眼眸微閃,掌柜看著蔣意毫不在意的樣子,臉上一急,“客官,是什么樣,推開房門一看便知,您說什么別的都沒用。”
蔣意讓開房門,“開吧。”
李馨兒看著蔣意,暗急,這濃郁的血腥味,猜都能猜出來,里面發生了什么。
掌柜上前,一推門,果然是個倒在血泊里的尸體。
蔣意微挑眉,后退了幾步。
掌柜立馬上前,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尸體是店里的小二。
“王二,是王二,怎么會這樣?”
李漁看著她,密語傳音道。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回來就這樣了,大半夜看見血,真惡心。
……你大半夜不睡覺出去干嘛?
老子出去散步。
……你還記得你是個女的嗎?
老娘出去散步!!
……
蔣意看著掌柜接著演戲,她不能明白,這一出是想干嘛?
栽贓陷害她?
為什么?
她想不通。
看到蔣意的臉上絲毫沒有慌亂,掌柜的聲淚俱下的指責她道,“王二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殺人滅口?!”
蔣意不禁要為他精湛的演技所折服,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蔣意都想為他鼓掌。
“是啊,我也想不通,我為什么要殺他滅口啊。”
“不用說了,報官。”
看著掌柜痛心疾首的樣子,蔣意聳聳肩,“趕緊的,早點報官好早點給我洗脫罪名。”
“……”少年,你可以稍微害怕一下嗎?
……
蔣意從未覺得官府竟然可以來的這么快,她看著已經被人安排的妥妥的圈套,就等她往里鉆。
蔣意識趣的跟著府衙的人走了。
李馨兒擔憂她,被李漁一把拉住,“你放心吧。”
蔣意倒是毫不在意,她現在武力值高于李漁,基本上就是個行走的大殺器,她才不會怕有人對她不利。
她只是想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手。
府衙內,知府一拍驚堂木,“堂下罪人可認罪?”
蔣意看著連夜起床,困得兩眼都睜不開的知府,直樂。
“嚴肅。”
蔣意捂著嘴笑,“不認。”
“你……”“上刑。”
蔣意一掌把旁邊的桌子拍碎,“你確定?”
知府老爺咽了一口口水,“那什么……先壓入大牢吧。”
做人嘛,該慫還是得慫。
畢竟,啥都沒有小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