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眼眸驟縮，朗聲大笑，“子晏桃花運很旺盛嘛。”
顧霄躬身，“陛下，臣有話說。”
“哦？信王有什么要說的？”
“有幾句話要問趙將軍。”
“信王請問。”
“不知趙將軍可知陛下前幾日賜了忠義侯府的嫡小姐為吾兒世子妃？”
“知道……”
“那恕老臣替吾兒拒絕，我們老顧家有個習俗，一生只娶一個媳婦，喪偶也不行，趙將軍，您來晚了。”
“……”
滿朝文武沒想到信王會一口回絕，可是他說的話又不像胡扯，畢竟誰人不知道，信王的妻子已離世很多年。
楚帝笑了笑，打圓場道，“好了，兒女的事，就讓兒女自己解決，咱們做大人的就不要摻和孩子的事了。”
……
下了朝，
顧霄走在前頭，趙云南臉色難看的走在后面，他沒想到顧霄會想都不想的拒絕。
雖然他也氣他的女兒沒有出息，可是，他的女兒樣樣都好，哪里比不上蔣家那個花瓶？
蔣意是個花瓶，可是滿京都都知道的。
今日巧了，蔣卓沒有上朝，他若是在，想必會跟趙云南撕破臉。
本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你還敢惦記我的閨女婿。
……
早朝的事很快傳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同僚里，不少人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絲絲惋惜。
在楚國，男子皆是三妻四妾，沒有人不想坐享齊人之福。
若是信王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大理寺的顧大人，空有想美人的心，沒有得美人的福咯。
顧子晏聽到父親說的話，不禁嘴角微揚，他沒想到父親可以這么給力。
想及此，他真的對趙家的趙靜一無所知，他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對他莫名其妙的情根深種？
看樣要查一查。
……
趙府。
陸蕓一臉擔憂的看著趙靜，而趙靜的臉上一臉死氣沉沉。
她沒想到，她的心意還沒到顧子晏面前，竟被他的父親阻擋的死死的。
“你不必再勸我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放棄不了就是放棄不了。”
“那你不放棄難道去絞了頭發做姑子？”
趙靜茫然的看著別處，對啊，她能怎么樣，信王說了，就算喪偶都不行。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六年前，她女扮男裝進國子監，對他一見鐘情，自此她把他放在心間六年。
人生能有幾個六年，她恨自己晚了一步，為什么不早些？
以前，滿京都都知道蔣家的小花瓶對信王世子顧子晏滿心歡喜。
可是，顧子晏從未對她假以顏色，就連年前，他無意中救下失水的蔣意，她都不擔心，她了解他，他娶的妻子怎么會被迫娶？
他有他的傲氣。
若不是這次陛下賜婚，他本可以……
陸蕓看著趙靜撲在腿間痛哭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情之一字，太過傷人。
……
陸蕓剛走，趙云南回來。
看到趙靜那副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在這傷春悲秋，人家信王府根本瞧不上你，你有這哭的空，不如想想你以后還要不要嫁人？”
“我不嫁人，我絞了頭發做姑子。”
說罷，趙靜哭的跑走了。
趙遠正巧過來，看到妹妹的樣子，心下更疼。
“父親……”
“你不用管她……為父已經丟了一次臉面，不想再丟第二次。”
“可……”
“你不必說了。”
說罷。趙云南拂袖離開了。
趙遠看著執拗的父女倆，嘆了一口氣，“來人呢，往大理寺傳封信，我要約顧大人書香樓一聚。”
“是，公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