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才拐彎抹角的知道了原來薛北杰的知名度很高。
“整個東夏國的年輕女子都思慕薛公子,老朽這么一說,您心里可好受些?”
什么?
好像是好受了一些,她漸漸放松下來,咬了咬牙,這就好辦了,不愁找不到薛北杰那個衣冠禽獸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城中就有幾家專賣薛公子的畫冊的畫館,凌大小姐如今知曉了,也不必拐彎抹角的尋他的畫像了,您出去轉轉,打聽打聽就知曉畫館的所在了。”
畫師拾起一錠金子,果斷的裝進自己腰包里。
“老朽只收一錠金子便好,告辭。”
陽城中眾人皆知,凌家大小姐鮮少出門,而且向來節儉有度,今日若是拿了兩錠金子,倘若哪天大小姐腦瓜子清醒了,非得來找他的茬兒不可,更何況凌二小姐更是在這條街上混跡慣了,結識一眾混混,兩人加起來,更有凌府做靠山,他怎么躲得過這一劫?
要不要向他解釋一下?我對薛北杰根本沒那意思?就這樣被誤解了,傳揚出去,傳到墨家人耳朵里,還真以為我為人不規律呢?
“凌大小姐失憶了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您鐵了心要找他,那老朽干脆告訴您,沒人知道薛公子家住何處,他只是一個傳說,無處不在,不過,您未來的夫家,墨府的墨公子,比薛公子更神秘。”
凌鳳聽著這話,不禁撫額,微微嘆了一口氣,凌家大小姐失憶了,這不是秘密。
沒有最神秘,只有更神秘。
凌鳳頓感咋舌,找不到薛北杰,那她怎么一雪前恥?墨凌灃是個什么模樣,她都不知曉,此生已經是他命定的妻子了。
不過依母親的形容,也不會是個歪瓜裂棗兒的,凌鳳來了興致,把另一錠金子塞到畫師手中,她雖然不記得從前的事兒,關于墨凌灃的事兒也可以回去詳細問問府中其他人,墨凌灃以后可是她的夫君,凌家比外人更了解墨凌灃的為人。
但是如今心中實在好奇,半刻也等不得,薛北杰的事兒先暫且不論,要是能從畫師口中得知有關于墨凌灃的事跡,那也是極大的收獲,墨府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就算再了解墨凌灃,也不會說他的半分不好,她倒要聽聽外界是如何評價她未來的夫君的。
“先生,您拿著,把您知道的所有有關于墨凌灃的事跡都告訴我,好不好?要是金子不夠,我再給。”
老者頗為同情的看著她,這姑娘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也怪可憐的,可是,關于墨凌灃這個人,他知曉的消息少之又少,薛北杰雖然神秘,但至少人們還知道他長相如何,但是墨凌灃,神秘到幾乎沒有傳說。
“外人只知道墨府和凌府是世交,更有姻親,但是墨公子似乎足不出戶,顯少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模樣,更別談什么事跡了,凌府和墨府都沒有泄露半點兒風聲。”
“凌大小姐您這可為難老朽了,不過您這金子,也算做詢問消息的報酬吧,這是老朽應得的。”
墨凌灃不會是缺胳膊斷腿的吧?要不然堂堂七尺男兒,整天窩在府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想想就覺得慎得慌……
不對不對,依照母親所言,她當日是被墨凌灃所救,又是在燈會上,那場英雄救美事跡的見證者應該很多才對。
可能是外人不知曉那就是墨凌灃而已。
神神秘秘的,救自家落水的媳婦兒,應該高調才對,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當時她這副身體的原主是何等驚慌失措啊,被救之后表現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應該羨煞旁人了吧。
想象著當時的畫面,凌鳳一定花容失色,她就不情愿的背了這個鍋吧,畢竟是被自己未來的夫君救了,而且又是一場英雄救美的事兒,雖然有那么一點點丟臉,但是她保證下次不會了,她會游泳。
凌鳳神游天外,目送著畫師走遠,桌上還放著那幅被卷起一半的畫像,她端坐著,把畫像打開,看著畫中人,心里卻思慮再三,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著墨凌灃這三個字,但一絲畫面也沒有。
她思慮再三,看來當日墨凌灃救她的時候,應該是戴著面具,要不然墨凌灃長得應該也不差,又救了她,兩人都是高門大戶的人家,早就成為城中的傳說了,怎會半點兒消息都沒有。
想到可行之處,她高興的打了個響指,眉開眼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也帶著幾分懵懂少女的稚氣。
墨凌灃那么神秘,墨府里會不會也有他的畫像呢?要是沒有的話,她可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去他府上瞧瞧他,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吧?況且墨家和凌家是世交,彼此知根知底的,墨凌灃到底是做什么的,才讓凌府和墨府都對他的信息如此保密?
府上的丫鬟仆人見過他,也不會向外泄密。
哎!就她一個局外人,攪進了這趟渾水里。墨凌灃必須要比薛北杰長得俊啊,因為那可是她未來的夫君,這是她茫然之中最大的期盼了。
“喂,你到底給我安排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啊?”
墨凌灃如此神秘,以后,她可是要風風光光嫁進墨府的,堂堂正正的成為墨凌灃的妻子,成親那天,他是不是也不會露面?
凌鳳心中有些不明來由的酸楚和委屈,臉上的笑容散去,晴轉多云,她坐下來,心中想著自己的父母,再看看畫像上的薛北杰,鼻尖一酸,眼中頓時溢著淚。
如她所料,系統沒有回答她,她也已經習慣了系統這番高冷的態度。
心里越來越委屈,一滴眼淚悄然滑落,滴在畫像上,上面的墨跡被淚水暈染開來,漸漸擴散。
破系統,破系統!凌鳳心中又把系統罵了幾遍。
攪進這趟渾水里,她是最糊涂的主角,帶著所有的惶恐不安,她心中漸漸告誡自己,慕容姍已經是過去式,至少在這場長久的夢中,她必須以凌鳳的身份存在,關于慕容姍的一切,別人不知曉,也查不到,她只能藏在心里。
“這場夢何時會醒?”
凌鳳低語著,倔強的仰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擦掉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