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我遠不遠關你什么事?我什么時候害他了?是我救了他,你怎么莫名其妙!”
凌鳳懟了回去,她剛被吵醒,雪傾城還慫恿薛北杰遠離她,她可不會吃悶虧。要是動手的話,如今她也不是當年那個一點兒武功也不懂的弱女子,別說雪傾城,就算是凌君澤,墨小七,程風幾人一起上,她也能對付得了。
“你這個死丫頭,妖女!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么樣了?他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拿命來償!”
雪傾城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她語中透著威脅之意,但卻一點兒也威脅不到凌鳳,凌鳳懶得搭理她,心想著這個毒娘子也挺不容易的,也不奚落她了。
“薛北杰,你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變成紅色的了?”
難道是系統將生命力輸送到他身上,現在出了什么差錯?
但是系統也是第一次轉移生命力,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誰都不得而知。
“鳳兒,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凌鳳心里泛著無數個問號,什么情況?難道系統將她好不容易積攢的生命力轉移到薛北杰身上,這會兒起副作用了?薛北杰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他注視著她,同時,周身的殺氣漸漸消散,眸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顏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滿目柔情,雪傾城看在眼里,一口血腥涌上喉,重傷之余,吐了一口血,直接氣暈了過去。
凌鳳趕緊扶住她,沒讓她倒在地上。這女子也挺可憐的,她不禁起了同情心,將過往的恩恩怨怨都拋在腦后。
“鳳兒,你認識她?”薛北杰十分詫異,眼看著凌鳳扶著剛才被他打傷的那個女子,他也過去幫忙。
“凌君澤,我不是你女兒,你女兒也不在我手里,想必這兩年你已經聽說了許多關于我的事情,對吧?”
凌君澤不說話,表示默認了。
這兩年,他的確從墨凌灃那里打探到了許多關于這個女子的事情,墨凌灃當然不會透露一個字,但是,旁人就不一定了,只要威逼利誘一下,誰都不會嫌命長。
“看你這副模樣,你是知道了,不管你信不信,當年我也告訴過你一些,這都是實情,你若真要追根究底的盤問,或者大打出手,我如今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你不是我爹,我本敬重你是凌鳳的爹,又給了我一個安身立命的居所,才對你尊重些,當年我可是挨了你不少鞭子,現在你要動手的話,我也是有本事討回來的。”
凌鳳語氣堅決,聲音不大,但凌君澤聽在耳里,卻很有威懾力。兩年不見,這個小女子是憑什么有恃無恐的?難道她除了練成幻形術之外,還有其他本事?
就算武功再高強,凌君澤也相信姜還是老的辣,動真格的,他哪兒會敗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手里。只因程風在此,他才忍了又忍!
“薛北杰,這地兒不能待了,背著她,我們離開這兒。”
“哦。”
薛北杰糊里糊涂的應下了,當真背著雪傾城,跟著凌鳳下了樓,一
一起離開客棧。
“我沒傷她,你滿意了吧?我能放過她一次,下次,就算你再阻攔,我也會先殺了她,再殺了你!我只給你這么一次機會,想要一輩子和我作對,沒門!”
“我凌君澤對擋路的狗向來不留情面,哪怕你是我的兒子,也毫不例外!”
凌君澤氣得渾身發抖,滿臉怨念的對程風說道。
“誰和墨凌灃為敵,就是與我為敵,就算是我爹,我也絕不手軟,大不了魚死網破,當年你本想殺了我,可是老天讓我茍且偷生到了現在,就是讓我留著一條命,找你尋仇的!”
既然凌君澤絲毫不留情面,程風也不必再顧念父子之情。他忍了兩年,每次想到找凌君澤報仇,他總是無法逃脫良心的譴責。他幻想過無數次,即使自己殺了凌君澤,心里又會好受一點兒嗎?弒父之事,天理不容!
他終究是善良的,做不出這種事。
“你既然是我凌君澤的兒子,那么,你這一輩子都姓凌,就算你不承認,也逃避不了這個鐵錚錚的事實!與我作對,只有死路一條!告訴墨凌灃,我會去取了他的狗命!”
墨小七在一旁聽著,都懶得搭話,凌君澤想殺墨凌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會兒還做出這副狐假虎威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心有余悸。
凌君澤也不是傻子,七王爺在朝中權勢滔天,墨凌灃為他效命多年,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就算在他凌君澤眼中,墨凌灃是條狗,那也是七王爺的狗,目前他殺不得,剮不得,只能忍著。
“不必嚇唬我,你若不忌憚七王爺,早就動手了,你若是動手,如今,少主也未必不是你的對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到時候,凌姑娘也會站在少主這邊,與你為敵,我也會站在這邊,你!凌君澤!終究是孤家寡人一個!”
程風想到凌君澤犯下的種種罪行,心里已然不是滋味,顧念著他始終是自己的生父,才沒有拔劍相向,但再相遇,終究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么多年,若沒有墨凌灃,程風又怎會有安身立命之處?他對墨凌灃誓死效忠,對凌君澤只有恨!
殺母之仇!
滅門之恨!
只恨自己終究下不了手,若是有一天,墨凌灃為他報了這血海深仇,他定會感激墨凌灃!
“在我心里,我的父親叫程毅,而你,如今連仇人都不算了,我無法下手殺你,又怎能問心無愧的將你視作仇人?想殺你的人何其之多,我會一直看著你走向絕境,不得好死!”
凌君澤雙拳緊握,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響,心中怒火中燒,但虎毒不食子,終究下不了手。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好樣的,不過難為你了。”墨小七對程風稱贊道。
程風沉默著,大步流星的離開,墨小七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其后,心里一邊為程風感到不平。
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程風這兩年來因為這些恩恩怨怨而終日借酒消愁,性情也變得孤僻了些,變得寡言少語,今日他對凌君澤所說的這番話,抵得上他以往好幾日所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