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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綏磕頭的動作一頓,想到蘇木槿與顧硯山二人的提點,咬著牙繼續嘭嘭磕頭,一邊磕頭一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聲嘶力竭道,“罪臣糊涂,自知罪孽深重,不該聽信旁人的慫恿蠱惑,做下這等天不可饒恕之罪!萬幸皇上是天下人推崇的明君,派了長安縣主前去提點罪臣,臣等將左長老叛變一事告知南疆圣女,南疆圣女借助咱們夏啟的軍隊順利解決了左長老,并承諾,南疆永遠依附夏啟,愿意做皇上疆土內的一座城,為皇上護住邊境之地,嚴防南安小國……”
盛文帝聞言,面上一喜,從御案后站起身,“此言當真?”
曹綏抬起血糊糊的臉,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鏗鏘有力道,“回皇上,千真萬確!”
“哈哈……好!”盛文帝龍心大悅,笑的格外歡快,但他的臉忽然一沉,掃了眼一旁的袁青,“長安與顧硯山送進宮的密折上為什么對此事只字未提?”
“這……老奴也不得而知。”袁青垂下頭。
曹綏抬手抹了一把糊住眼的血,咧嘴憨憨一笑,“皇上,南疆不知道臣被人慫恿一事,還當臣是皇上的大將軍呢,所以這事兒只和臣說了,長安縣主跟顧世子……他們都不知道呢。南疆覺得他們兩個只是使臣,還是我的官兒大……”
盛文帝一愣,看著他滿臉的血跟憨傻的笑容,心里犯起了嘀咕,瞧這笑的傻不愣登的樣,倒真有可能是被人慫恿蠱惑的,想想曹家那一二百口人命,想想自己身邊統共也沒幾個得力的大將,真要把曹綏和曹家人給殺了,他可就一下子去了三四員虎將。
鎮守南疆邊境的曹綏,湖廣的曹蓉,西營的曹晗,禁衛軍的曹猛。
想及此,盛文帝對齊家一門更多了幾分厭惡和惱羞成怒。
又惱恨曹綏耳根子軟,齊老頭讓他干什么他就聽話干了,還留下那么多證據落在齊老頭手里,活活把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送了出去,真的是……蠢不可及!
他冷著臉,抬腿踹了曹綏一腳,曹綏哎呦一聲,抱著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口中更是哇的一聲吐了滿口血。
盛文帝一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腳,錯愕的看著他,“你這是……”
“臣……失禮了……”曹綏可憐兮兮的看了盛文帝一眼,“臣被人追殺了一路,受傷極重,慫恿臣的人一心想要臣死,臣死了便能死無對證,他們就能摘的干干凈凈……皇上,臣錯了!臣不該因為齊侯爺對臣有知遇之恩就受他的挑撥,幫他與南疆左長老搭線,罪臣雖醒悟知錯,在最后關頭拋棄齊侯爺,拼死促成南疆與夏啟邊境的和平,但錯了便是錯了,求皇上降罪……”
一邊說一邊吐血,看的盛文帝直皺眉頭,“他們半路追殺你們?你受了重傷?朕怎么瞧長安跟顧硯山那小子毫發無傷啊?是吧,袁青?”
袁青看了曹綏一眼,走過去,抬手掩住口在盛文帝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盛文帝大感興趣,“可是真的?”
“聽說昨晚上就請了一波大夫,說什么心脈損傷……”袁青低語。
盛文帝摸了摸下巴處的胡須,嗯了一聲,“既然心脈受傷,就可能無法生育子嗣,顧硯山那小子愿意,顧熠山那老倔驢也不見得會答應……”
袁青笑,“顧侯爺三個兒子呢,除了世子爺還有二少爺與三少爺呢,還擔心沒有子嗣嗎?”
盛文帝斜了他一眼,也跟著笑了,“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曹綏捂住嘴,輕咳著,只想把自己弄的再凄慘一些,如果能以自己的死換來一家人的性命,他……死不足惜。
盛文帝看著他一身的凄慘模樣,挑了挑眉,“曹綏,你能迷途知返,罔顧齊老頭的命令,順利解決了南疆一事,也算是一件功績,只是……齊老頭下手狠,在你們家搜出不少書信證據,朕即便是想饒過你們曹家那一兩百口人的性命,也過不去齊老頭那一關,朕瞧著他都有些發怵,畢竟,他手里可握著烏克鎮幾十萬兵馬的虎符呢!”
“皇上!曹綏愿為證人,指證定國侯齊宣,臣所有行事皆是聽他指令行事……臣有證據!”曹綏匍匐在地,幾乎要痛哭出聲,成了,成了!
只要把齊宣的罪名確實,他們曹家一門就不用家破人亡了!
盛文帝眼睛一亮,眸底掠過一抹肆殺,“好,好!這件事若是定國侯所為,朕便允你功過相抵。”
“謝皇上!謝皇上!皇上是明君,是明君!是我們夏啟百姓之福!蒼生之福!”說完這一句,曹綏又吐出一口血,白眼一翻,人昏死過去。
“叫個御醫來給他瞧瞧,他還有大用處,死了有點可惜吶。”
袁青笑著垂首應下,“圣上就是心善愛才,曹將軍這樣的都要保下。”
盛文帝擺擺手,袁青忙叫了太監進來,將他抬出去。
曹綏在宮中,盛文帝的眼皮子底下養了幾日的傷,幾個御醫都說傷的極重,需要好生調養個三年五年的才能重新帶兵打仗。
蘇木槿的病也越發嚴重,盛文帝派了心腹太醫去診脈時,蘇木槿已陷入了昏迷。
御醫帶回來的消息亦是,長安縣主一路勞累,受過重傷,心脈有損,很可能撐不過即將來臨的炎熱夏季,縣主府一片死氣沉沉。
盛文帝對縣主府放松了警惕,開始料理齊家。
齊家早防備著盛文帝與曹綏,得知曹綏被盛文帝留在宮中養傷后,做了最妥善嚴密的安排。
只是,定國侯怎么也沒想到,曹綏居然藏著一封他讓其銷毀,其也說燒毀了的信!
盛文帝將信團成團,用力砸在定國侯身上,冷笑一聲,“齊家這是看不得朕坐這個位置,要謀反了嗎!”
“老臣不敢!”定國侯腦中掠過千萬種對策,對上盛文帝的謀反二字,只能跪下咬死不敢!
盛文帝從龍椅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臺階下的定國侯,再冷冷掃了左側站著的祁王,冰冷的面上沒有一絲溫度,“不敢?你們齊家還有什么不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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