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鎮北侯突然抬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嚷著,“您這清白都被這么一群表里不一的文臣墨客給玷污了啊,皇上……”
眾人,“……”
要不要點臉!誰特么敢去玷污皇上的清白?找死嗎?
盛文帝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一個什么表情來應對不按牌出招的鎮北侯。
袁青低垂著頭,眸子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只唇角微微飛快的狗了一下。
蘇木槿也被鎮北侯這一通操作給整迷糊了,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盛文帝眸底劃過一抹不耐煩,朝又哭又笑的鎮北侯揮了揮手,“行了,廢話一籮筐,說重點!”
“重點?啊!重點……”鎮北侯抬手抹了一把淚,捏了一把鼻涕,眾人惡心的直皺眉頭,盛文帝皺了皺眉,面上反倒多了幾分好笑。
“皇上!”
鎮北侯抽了兩下,突然道,“為了還皇上清白,老臣請旨,請皇上下旨,重新徹查蕭老將軍傷重被軍內某些小人故意延誤病情,造成蕭老將軍的直接死亡!另,蕭王爺被擄奪戰功,替人頂罪,且進京后被人陷害,遭人下毒死亡諸事!”
聽完鎮北侯的述求,大殿之內再次詭異的寂靜。
鎮北侯這話,沒一個人敢接!
這大殿內的老臣,哪個不是混跡官場十幾,幾十年的,再沒眼力勁兒也知道什么當講,什么不當講!
盛文帝是什么人?在場沒有一個人不清楚!
即使知道蕭家真正死因,也沒人敢去觸碰盛文的霉頭!
什么也不因為,只因為他是夏啟皇帝,手握生殺大權!
蘇木槿深吸一口氣,手指在袖子內握的緊緊的,面上卻無任何波瀾,只一雙眸子借著余光,觀察著身前身后左右等大臣的反應。
“哦?顧熠山你想幫朕證清白?”盛文帝淡淡道。
鎮北侯點頭,很是振振有詞,“若不能查清蕭門死亡之謎,老臣擔心現在沒人敢拿出來說,等皇上……臣斗膽說句大不敬的話!老臣擔心皇上百年之后,后人冤枉了我清正廉明、清清白白的明君啊!”
眾大臣,“……”
從來不知道鎮北侯能如此胡謅?
可他們依然不吭聲。
盛文帝看傻子一樣看鎮北侯,“顧熠山,你覺得朕是明君?”
“皇上當然是啊!”鎮北侯一副本來就是的模樣。
盛文帝一怔,半晌哈哈大笑。
“顧熠山啊顧熠山,你可真是越老越滑頭了!你這張嘴……”盛文帝虛點著鎮北侯,哭笑不得。
袁青也抿唇輕笑。
顯然,鎮北侯的這句明君拍中了盛文帝馬屁點,取悅了他。
眾大臣的心瞬間落了地,陪著干干笑,“鎮北侯真是風趣……”
差點沒嚇死他們!
鎮北侯皺眉看了一圈,“笑什么笑?皇上本來就是明君,難道不是嗎?”
眾大臣,“……”
娘的,這鎮北侯今兒個是瘋了吧!懟人懟一個太極殿滿朝文武,無差別攻擊!
盛文帝笑著擺手,“你給我收斂點,今日是讓你們來做個見證,驗證長安是否為蕭長恭之女,蕭家血脈……”
說罷,瞧見鎮北侯嘴唇蠕動,立刻繼續道,“顧熠山,你覺得呢?這丫頭的性子像不像蕭長恭?朕覺得像極,這長相……也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