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安安兩人進來,房間里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幾個人都把注意力轉了過來。
周安安看著房間里其余的三對男女,重點看了看那三個妹子,眼神停留在某人身上時忍不住有些驚訝,這個麗州確實有點小。
其中一個牌友,竟然是他之前遇到開蘭博基尼的寸頭小年輕,他身邊那位濃妝妹子下意識被周安安忽略。
“你們認識?”
看到堂弟驚愕的表情,楊運升有些疑惑地問道。
若是堂弟認識對方,那就更好了,省得他費盡心思探對方的底細。
“不認識,今天我在路上碰到過。”
搖了搖頭,楊運籌對于這個被他挑釁過卻沒什么種的男人,印象并不深。
不過,看到對方身邊這么快就換了一個女伴,這個女人還看著顏值氣質身材都很不錯的樣子,他這回印象深刻了。
先前還帶著兩個小妹妹,轉眼間就換了高檔美女,有一手。
“哦,人都到齊了,咱們早點開始。”
沒有多問,身為主人家的楊運升說了一句。
“玩什么?”
留著一頭中長發的年輕人,摟著身旁修長的長腿美女站起來問了一句。
“周兄弟是第一次來,由他決定。”
原本就決定讓周安安來選的楊運升,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既然要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就讓對方選擇玩法。
“那就玩三張。”
想起上次被汪大小姐支配的恐懼,周安安覺得這種玩法是最快能贏夠一幢大樓的最佳方式。
何況,在場五個人,玩其它也不太合適。
“行。咱們每人先拿三百萬籌碼,兩千底,上不封頂。”
聽到對方的提議,楊運升無所謂地答應下來,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叫人。
很快,就有三位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熟練地把圓桌升起,一人拿來五個小盒每個位置上放了一個,還有一人給幾張座椅的旁邊放上了新鮮水果和小吃。
“對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在幾個服務員準備的時候,楊運升給幾人做了一下簡單介紹。
聽著其余三人的姓氏,周安安略微猜了猜,就把他們和麗州境內其余三家房企的二代對了上號。
難怪麗州市民有過這樣的傳聞,說是本地四家房企的老板坐下來打個麻將,就能決定麗州房價的漲跌,其它城市的房價變化與他們麗州無關。
畢竟,像麗州這個本地人口五六十萬的五線小縣城,房價在之后的幾年間穩步上升,最高上升到35000,郊區均價都在15000以上,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葩。
看這幾個繼承人關系不錯的樣子,空穴未必來風。
“這位是杭城的周安,周總,大家以后多交流交流。”
介紹周安安的時候,楊運升話里也很是簡單,畢竟他也沒查到什么東西。
聽了那個青年介紹自己小弟的名字,汪曉筱忍住笑意,饒有趣味地看著一臉正經地與幾人交談的小弟。
“老板,可以了。”
“好了,我們上桌吧。”
等服務員安排好了,楊運升停下閑聊,拍拍手讓大家上桌。
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探聽這個杭城周總的底細。
若是能把對方手里的籌碼贏光,等對方付錢或者借款的時候,自然可以打聽點東西出來。
再不然,還能從玩牌的過程中,看出對方的一點性格。
“噠噠噠...”
看著小盒里擺放有從五十萬到一千的精致籌碼,享受著如此打牌待遇的周安安再次感嘆著富二代的生活,玩個牌都有這么多新花樣。
簡單數了下籌碼,三百萬沒有問題,坐下來的周安安湊到身旁的汪大小姐耳邊問道:“小小姐,我先玩兩局,等下你上。”
笑了笑,汪曉筱拿起旁邊果盤里的橘子剝了一個,再分了一半給前面的小弟。
看著女服務員將一副牌洗了一番之后,放進發牌器里,周安安隨手扔進去兩個一千的小籌碼,開始了牌局。
“五千。”
“悶五千。”
“跟。”
“跟一萬。”
“再悶五千。”
第一局,周安安沒有悶牌,打開看了看一個小對子的底牌,跟了兩輪之后便放棄了。
這一局加上兩千底,輸了17000。
若是換成現金,至少有一小疊了,但是現在用的籌碼,卻是沒有什么感覺。
在這個念頭泛起的瞬間,周安安心里便是一陣警醒。
去澳城賭場的那些賭客,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看不到現金的玩法,才會不自覺間越陷越深,最后傾家蕩產。
這次若贏了這幢大廈,私底下千萬不能玩牌了。
尤其是澳城,千萬不能去。
“不跟。”
“不跟。”
“不跟。”
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安安都是看的明牌,除了一次大順子跟到最后賺了十幾萬,其余都是小跟幾手放棄。
總體而言,損失了不到兩萬,完全在他的預計范圍內。
而這么點時間里,周安安細心觀察之后,大致了解了桌上其余四人的打法。
楊運升穩扎穩打,一般悶個兩輪有人跟之后,就會看牌,大對子以下基本放棄,很少冒險,與他對壘需小心謹慎。
寸頭青年楊運籌比較喜歡悶牌,嚇走兩三個人后才會看牌,有個A都會看牌,冒險精神十足,可以從他這里贏的概率比較大。
中長發青年呂文才,看著很有文藝范,嘴角的笑容有點邪,很容易吸引女人,跟牌的時候完全是不差的樣子,悶牌架勢緊追楊運籌,同上。
最為低調的是那個身材比較圓潤的王博城,笑瞇瞇的樣子有點無害,偶爾和旁邊那個模特身材的妹子調笑,玩牌卻很有章法,比較會算計別人手里牌的大小,目前贏得最多的也是他,需要提防。
“跟兩萬。”
終于,在幾輪小牌過后,周安安拿到一手Q字開頭的金花,不動聲色地跟了起來。
這一局,應該能贏個不少。
“哦,周總這牌看著不小啊。”
眼看很少跟這么大的周安安繼續跟來,笑著說了一句的楊運升看著自己手里的一對K,直接放棄了牌。
要贏對方,不能急,時間還早得很。
以他對這個人的估計,手里的牌肯定不會小于順子,之前那句話也算是給其他人提個醒。
“悶兩萬。”
看了牌的堂哥放棄,楊運籌卻是沒有動搖,繼續悶了一輪。
“跟。”
“我也跟。”
剩余的呂文才也悶了一回,看過牌的王博城笑嘻嘻地扔了四萬籌碼,表面看不出他底牌的大小。
“跟。”
瞧了一眼迷惑性十足的圓潤老王,對自己底牌有信心的周安安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楊運籌再悶了一回之后,拿起牌看了看,一臉不爽地棄牌,而最后看牌的呂文才卻是繼續跟著。
從四萬加到十萬,很快,在三個人的膠著下,中間的籌碼已經破了百萬。
這也是從牌局開始到現在,總籌碼最多的一次。
“老呂,我看你的牌。”
扔進去一個十萬的籌碼,王博城笑著說道。
“我看看你的。”
湊過去瞅了瞅胖子老王的底牌,手里一副大順子的呂文才默默地棄了牌,臉上沒有太多的悲喜。
“周總,就我們兩個人了。要不,每人加個三十萬,比比?”
對手只剩下初認識的周安安,王博城笑著問了問最后一個對手。
“行。”
沒有想著一局就贏多少錢,周安安點頭答應,扔進去30萬籌碼之后翻開了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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