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和衛生間打掃好了,要不先洗個澡?”
剛打掃好臥室和配套衛生間,先前因為看到車禍現場有些心神不寧的史明暇走到客廳,來到心事重重的男朋友身旁,微笑著問了一句。
她不太清楚男朋友為何要來這邊住,但是史明暇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男朋友不說,她也不問。
“嗯,我們一起洗吧。”
“壞蛋。”
最后,沒法拒絕男朋友要求的史明暇經過一番折騰,沉沉地在對方懷里睡去。
而放松過后的周安安看著天花板,心里猜測著背后的黑手。
雷家、簡家、黃家、魏傳智、俞泓
一個個名字在腦海中劃過,周安安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只不過有動機、有能力實施這種謀殺計劃的,嗯,貌似都有可能。
現在只要有錢,有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目前來看,雷家是最有可能的一個。
下意識的,周安安否定了這個選擇,畢竟他先前見到的那個雷家女老板,并不像能做出這種蠢事的人。
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她心愛的兒子被強壓著進入了審判階段,其中不乏他的影子在。
女人,有時候瘋狂起來,毫無理智可言。
不過,若是雷家以外,那還有誰是最有可能的黑手?
“滴滴。”
正當周安安捋著思路的時候,手機短信響起。
查看短信之前,周安安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點開短信,周安安雙眼忍不住瞇了一下:“卡車司機系鹿達地產外雇人員,兒子重病無錢,前日收到30萬指使者疑似鹿達地產項目經理”
看完信息量不小的兩條短信,周安安消化了一下,將先前大部分推測重翻,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
但是短信里最后一個消息,讓他不得不重視,實施策劃的那個項目經理失蹤了。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后手?
在海州,在鹿城,鹿達集團到底囂張到什么程度?一次失手,會不會再次動手?
這些,都是未知數。
不過,寧殺錯,莫放過。
既然主事者和鹿達集團有關,對方也有作案的動機還有那滲人的前科,那周安安就不會手軟。
想到這里,周安安悄聲起床,來到客體的沙發上,整理一下思路,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情況屬實,那就不要遲疑。放心,我會讓市局這邊全力配合,要動就要動個干凈。”
“好的。”
結束和何振海的電話,鄭崛便發現自己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會心一笑的鄭崛接了起來:“安安”
放下手機,周安安心里的郁結再次消失幾分。
沒想到和那位鄭局的通話如此順利,他只是提了個請求,對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還保證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這個人情,有點大啊。
周安安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俞家大少和俞家大小姐的印記,才如此給面子,但人情有機會還是要還的。
“這小子,還真是不報隔夜仇。”
掛掉電話,原本就同意了何振海方案的鄭崛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過,任誰遇到這種關乎生死的謀殺,都不會泰然處之。
這個年輕人已經很不錯了,話里話外只是讓他深挖幕后黑手,幫襯下夏成江他們,一點都沒提打擊報復的其他方面。
只是,對于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辦這種案子就要辦成大案,辦成鐵案。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道理,他年輕的時候就明白了。
也算是,報答了對方上次那個大動作之后,自己從副轉正的恩情。
“處理干凈了嗎?”
“放心,我杰克陳的信譽還是有的。”
“行,尾款待會轉你。”
將手機扔進旁邊直通大海的水流中,阮承海看著下方游泳池中身段優美的俞泓,眼里帶著別樣的目光。
他沒想到,提前策劃了一周的‘意外’,竟然被對方躲過去了,那小子竟然暗中帶著保鏢,不知是什么時候安排的。
下意識地,阮承海聯想到了俞大小姐那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失敗也就失敗了,充其量就是丟了百八十萬的錢,下次還有機會。
如今所有的目光都在雷家身上,一旦雷家倒臺,對方手里那些優質資源倒是可以瓜分一下。
正好,前段時間投資美股損失了一點,先撈回一筆,也好堵住公司那些老家伙的嘴。
“怎么樣了?”
注意到阮承海在打電話,俞泓輕巧地游了過來,有些迫切地問道。
“失手了,只重傷了他的一個保鏢。”
“保鏢?他怎么會有保鏢?”
“可能是大小姐那邊安排的。”
“弦兒那個賤這個事情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短暫的惱怒之后,俞泓就擔心俞弦兒那邊會查到自己的身上。
被強制安排在國外幾年,她已經快憋瘋了,若是再加個幾年,她絕對受不了。
“不會,我都安排妥當了。等過些天,我幫泓小姐在拉斯維加斯購置一套房產,你到那邊散散心。”
未免這位俞家小姐心里不爽,阮承海笑著提了一個建議。
“拉斯維加斯啊?那邊沒零花錢,可沒意思。”
聽了對方的建議,俞泓嘟著嘴說道。
“放心,泓小姐的活動資金已經準備好了。”
“那我們午睡后就去。”
媚眼一挑,俞泓意味十足地給對方放了下電。
國慶節的最后一天,難得早上沒有去晨跑的周安安帶著女朋友去東海大廈的培訓部吃了早餐,便呆在辦公室里沒怎么出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危險沒有解除之前,周安安可不會瞎跑。
中午的時候,得知蕭平脫離了危險,心情有些激動的周安安特地趕到醫院看了看昏迷中的保鏢。那位保鏢成平安自然跟隨在旁。
“平子沒事,醫生說他人年輕,到時候恢復起來也快,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昨晚得知消息就趕到鹿城的周瀟客,寬慰了對方一句。
他沒想到,自己安排的人,還真用對了地方。
若不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周瀟客都想把罪魁禍首拉出來砍個幾刀。
“嗯。那個陳梁有消息沒?”
蕭平人還沒醒,周安安也沒談報答的事,而是問起了小學同學找人的事。
從夏成江那邊得知安排卡車司機動手的項目經理失蹤,周安安就讓周瀟客從另一個方面尋人。
有時候,一些人比警察更容易找人。
“他肯定不在海州這邊了,有人說他前兩天就去了鵬城,據說是帶著他女朋友過去的。他家里沒有其他什么人,具體的,我們也找不到多余的消息。”
說起這個事,沒有幫上什么忙的周瀟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讓警方那邊多找找。”
對于周瀟客的抱歉,周安安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在海州、麗州范圍內,周瀟客找人確實方便,但是出了這個范圍,對方也無能為力。
這一點,周安安自然不會怪對方。
到時候和夏成江那邊通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再說。
原本以為事情后續會拖的時間比較長,但是周安安沒想到,七號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夏成江回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