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學三年級,在二樓202教室。”
“張,五年級,203教室。”
“許,初三小班,在305教室。”
“胡,初一大班,204教室。”
“陳,初二小班,在306教室。”
暑假班開課的第一天,學生擠滿了一樓。
即便有好幾個老師在分流學生,但是由于學生人數太多,還是形成了一點擁擠。
十幾位兼職的大學生沒有什么空閑,就連那些只管上課的正式老師,也在幫忙安排學生的教室。
因為周安安早就有所準備,給兼職老師都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務,一切,忙而不亂。
原本八點鐘開始的課程,硬生生拖到了八點三十才正常進行。
“老板,有人來報名。”
“你們先看一下,我來。”
臨到頭,還有幾個小學部的家長過來報名,但凡要討價還價的,周安安都直接拒收了。
開玩笑,都現在這個時間點了,還剩八個小學名額的周安安寧愿空著,也不會降一分錢。
一旦被其它家長知道,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若是老生倒還有點人情,新生就沒有絲毫又回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哪行哪業都避免不了這種事情,周安安只能盡可能保證其中的平衡。
“嗯,安排他們進教室。”
先前把新報名繳費的小學家長交給陳柔接待,結果談價談不下來的幾位家長都交錢報了名,還有幾個有些莫名生氣的家長直接去別的培訓部了,周安安是一點都不在意。
身為中考圣師,他會在意幾個學生的流失嗎?
未來,哭著喊著送錢過來的家長多的是。
淡定,都是基本操作。
“生意真好啊。”
馮彩梭站在門口,透過小路,看著路口那邊人山人海的情形,心里一陣羨慕嫉妒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想對方學費三千甚至六千一個月,自己兩千一個月乃至還有優惠,也才招到二三十個學生,心里頓時只剩下了恨。
“姑媽,不要羨慕。下個月月底,那里就是我們的了。”
還沒到上班時間的李晟也是站在那里觀望,心里一陣羨慕嫉妒恨,但是對未來卻是更期待了。
這么好的位置,對方竟然傻不拉幾地不要了,真是便宜了他,白撿了好多錢。
至于姑媽讓他去給對方找點茬,李晟直接以怕把未來屬于自己的培訓部聲譽給弄壞的理由給推了。
廢話,能搞對方的話,他早就弄了。
結果呢,李晟不經意看到從局長辦公室由局長親自送出來的周安安,都差點嚇尿了。
以后,有了錢,還怕別的什么。
“嗯,下個月就是我們的了。”
點了點頭,馮彩梭看著自家侄子,心里有點莫名的難受。
那么好的位置,她怎么就不單獨吃下來呢,白白便宜了侄子一半的股份。
想到這里,她心里更恨了。
“呼。”
滿頭汗水的周安安坐在辦公室里吹著空調,美眉適時送上了一杯溫水。
“人都到齊了吧。”
喝了口水,周安安隨口問道。
“都到齊了,新報名的幾個小學生也都安排好了。”
“嗯,我先去存下錢,你看著點。”
“好的。”
開車去銀行存下了今天多出來的一萬多學費,周安安和那位風韻猶存的副經理說笑了兩句,婉拒對方推銷的基金,開車前往海州。
如今快遞行業還未發展到送貨到家門,俞大小姐托人從國外帶來的手表也只是到了海州,需要他自己上門去拿。
這才幾天,俞大小姐的辦事效率,絕對杠杠的。
海州,一家新建大廈的藍天咖啡館。
“周安安?”
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身黑色香奈兒女士西裝的歷舒婷眼里帶著探究。
“我是,多謝歷姐姐了。”
打量了一眼英氣與美貌并重的辦公室女郎,周安安接過對方遞來的袋子,笑著道謝。
“不客氣,我也只是順便而已。有空的話,坐下喝杯咖啡。”
沒有被對方有些稚嫩的臉龐所迷惑,歷舒婷頗為好奇對方和俞弦兒的關系。
“不知道歷姐姐怎么稱呼?”
將袋子放在桌上,周安安淡定地坐了下來。
“歷舒婷。”
“您和歷舒誠是?”
“我親弟。”
對比眼前成熟知性的美麗女強人,周安安大致知道了為了那位海州第一富二代會看上小蘿莉媽媽了。
從小又這么一位姐姐,真是
這算不算一個把柄。
“你和啊誠認識?”
聽到對方問起自己弟弟,歷舒婷翹了翹眉毛。
“一般,還算熟。”
這個世界真小,周安安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即便是擁有一個三十歲的大叔靈魂,但是周安安發現,和這位年輕女強人的交談過程中,時不時就會被對方把握談話的節奏。
這年頭的富二代,完全不像傳說中那么二啊,這讓他們這些從草根階層崛起的精英怎么混。
“我有點事先走了,以后你和阿誠聚會的時候,順帶叫下我。”
掛斷下屬打來的電話,準備離開的歷舒婷眉毛一挑,根本不容男孩拒絕。
“婷姐,你這就要走了,還沒付錢呢?”
對于這位時刻都要強勢地位的女二代,周安安也是沒有任何的客氣。
和這種人結交,就不能太客氣。
掌握談話節奏,又怎么樣?
他才喝了一杯咖啡,對方明顯吃的不少,怎么能讓他來結賬,又不是相親。
起身的時候,聽到男孩問題的歷舒婷打了個響指,叫來店長:“給這位先生辦一張VIP卡,以后來了一律免單。”
看著手里的VIP卡,想到先前離開的女二代,回想著先前兩人談話的周安安忍不住失笑一聲。
沒想到,都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了,還和小姑娘計較。
“服務員,給我打包一杯卡布奇諾。”
揮了揮手,周安安帶著一杯免費的打包咖啡出了門。
坐到車里,發動車子打開空調,周安安打開盒子,看到上面的標志,忍不住咂了咂舌。
江詩丹頓,有沒有搞錯,他只是要個不超過五萬的表啊。
立馬撥通俞大小姐的電話,周安安還沒開口,對面已經開口了。
“不用給我錢,從你奶茶店年終的分紅里扣十五萬。”
坐在咖啡廳落地窗前的卡座里,不容對方分說的俞弦兒直截了當地說道,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手提電腦面前。
“為什么要十五萬?”
雖然不用立刻給現金,但是周安安整個人迷了。
什么情況,他原本的預算就六到七萬,怎么一下子就漲了兩倍多。
“你的江詩丹頓135000,國內價178000,你小女友的香奈兒35000,國內價50000,我算你15萬貴不貴?”
條理清楚地說出一組數據,俞弦兒的語速不快不慢。
“...不貴。”
心里算了一下,周安安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那就行了。”
電話掛斷,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周安安看著眼前的兩個手表盒,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他是想買只手表裝飾一下,但是裝比過頭,就有點過分了。
前世即便年收入近百萬(重生那一年),他手腕上的手表也只不過是九千塊的浪琴,還是免稅店出品。
如今培訓部才剛剛有起色,他就用了十幾萬的手表,有點太奢侈了。
“算了算了。”
嗯,算起來,加上電動車專賣店的分成,他的收入已經完爆前世巔峰時間,也不能算太裝比不是。
對,就是這樣。
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不嫌天熱戴上手表的周安安心安理得地開車回鹿城。
至于送給美眉的手表貴不貴,對于周安安來說,送妹子的東西永遠不能嫌貴,經驗之談。
為什么其貌不揚、乃至算得上中下水平的周安安前世能泡到普通宅男眼中的健身女神,完全是因為他在妹子身上花錢比自己花錢爽快多了,甚至來說多得有點過分,以至于年入百萬了還住個未新裝修的二手房。
“這是給我的嗎?”
看著那精致的包裝盒和眼熟的標志,史明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請:m2.ddyu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