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人周身都被風包裹著,地上的塵土都被吸了過去,周易抓起水針沒有丟出去,只是死死盯著對方。
“你......廢話真多,留下陪我。”
隨著那人這聲吼,一道風仿佛利刃一樣朝著周易劈來,毫無征兆。
周易直接閃身躲開,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兩個人,跳起來的時候,直接竄到二人近前,他的儲物空間已經跟房間差不多大,紅蟲子丟里面也沒死,估計人也死不了。
這時候沒空多分析,抓起來直接丟入自己的儲物箱,隨后一個縱身,直接落到酒店正門的地上,后面那人已經跟著過來。
他的身形,隨著周易的動作,轉了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仿佛整個人騰空飛行一樣,完全無需借助外力,這樣的感知讓周易一頓,手腕一翻抓起一把水針,直接朝著那人身上砸去。
“你怎么這么執著,自己是誰不說,還讓我留下,我是男人,你想找,去找個女人也行。”
那人都沒有躲閃,就徑直飄過來,仿佛那些水針穿過了空氣一樣,都紛紛落在后面的地下。
周易拎著冰錐,見那人繼續朝著自己伸手,左右開弓一頓揮舞,只是男子周邊的沙塵少了很多。
他吼叫了一聲,開始圍著周易旋轉,周圍都是黃土砂礫,什么都看不清,時不時朝著周易身上就是一爪子,手臂大腿,很多地方都被抓傷。
周易知道,這樣絕對不行,一縱身跳起來,還沒逃開,腳腕就被那人抓住,用力一甩,周易整個人朝著酒店旋轉門摔過去。
嘩啦一下,所有的玻璃都碎了,周易被摔的頭昏眼花,撐著地面站起來。
手中抓起一把劍,將自己的血還有冰系的屬性都涂抹在劍身上。
那人看著周易,見他晃晃悠悠站起來,歪著頭看向周易。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或許我姓烏吧,這都不重要,我被丟棄在這里不知道多少年,因為這里的時間跟你們不同,我無法計算,或許在這個世界五百年,也或許是兩千年,甚至更久了。
不過我知道你殺了黑蛟,我就是感受到它的痛苦,才回到這里,不過到了這座城,它已經失去氣息,我想是你殺了它對嗎?”
周易一頓,他姓烏?
那不是忘丘山族長一族的人,被丟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這里是類似什么苦寒之地,就是流放場所?
不過,如若說這個世界的兩千年前,或許確實是不毛之地,看來他跟黑蟲子
是老相識,那么那些部族,那些祭祀,那些被部族奉若神明的是不是他們?
周易現在有些暈,抬手擦了一下,除了手臂和大腿,額頭上也都是鮮血,看來自己真的是菜雞。
“黑蛟要殺我,我只是自保,它的兒子還是孫子,就是那條紅色的蟲子在我身上,如若你需要我可以給你。”
那人搖頭,一臉淡漠,盯著周易的眸光仿佛是在看待一個什么有趣的事物。
“不,它死了就死了,你留下陪我,我很無趣。”
“大哥,你無趣就回忘丘山啊,沒有途徑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不就是不想在這個世界呆著,你何必非要留下我?”
那人再度搖頭。
周易氣的想罵娘,不過這人不能溝通,不能講道理,還打不過一時間有些犯難。
“不要,回不去,我都不知道我是誰,怎么回去?我只是希望你留下陪我,你不想留下,那我就打到你想!”
話音剛落,那人直接竄到周易身后,抓著周易的手臂,朝著墻面再度砸去,這次沒松手,砸在墻上之后,再度拎起來砸上去,拎起來砸上去。
周易此時,不斷呼喊石蛋蛋,三番兩次,他心里已經有些無奈,這個人周易完全沒有還手的力量,水針冰錐都沒有作用,難道真要死在這里?
周易不再喊叫,而是盡量跟石蛋蛋講道理。
“石蛋蛋你出來,這人你搞不定,我死在這里不說,我身上這些靈石你也得不到,況且這個世界是在一零一基地,我死了沒人知道你在哪兒,難道你真的希望附身在這個神經病的身上?”
隨著呼喊,再度被砸在墻面的時候,周易丟出去兩把冰錐,依舊落空在那人周圍,仿佛直接穿透一樣。
不過,這句話讓石蛋蛋有了反應,嗯了一聲說道。
“我說過……別招惹他!”
“少說廢話,再不出手我真的要死了!”
“你放松身體......”
周易摔在地上,想不放松也不可能,畢竟身上都是傷,這具身體可以說相當的殘破。
周易閉上眼,只覺得身子一空,仿佛被擠到角落一般,之前估計太弱沒有這種感知,現在感受非常真切,他仿佛懸空了一般,完全失去身體的掌控權。
那人抓著周易的腳踝,準備再度朝著墻面砸去,完全沒有什么招式,就這樣簡單粗暴的行為,讓周易吃了苦頭,畢竟周易的各種術法對這個人完全無效。
就在一瞬間,周易渾
身的氣質已經變了,那人甩出去周易的同時,他在空中靈活的一轉身,朝后翻騰,直接倒著彎下來身子,直接抓住那人的腳腕。
隨后單手支撐地面,抓著那人的腳腕橫著一掰,如此動作非常突然,那人還抓著周易的腳腕沒有撒手,直接讓那人來了一個下腰,都能聽到那人骨頭嘎巴嘎巴的脆響。
等他松手,想要起身,此時的周易已經站穩,拎著那人的腳踝,朝著剛剛那面墻用力摔打過去。
他的摔打不是摔一下,拽回來,隨后再摔打。
這會兒操控周易身體的石蛋蛋,直接拎著那人,摔打在墻面后,直接縱身飛躍,朝著萬豪酒店的玻璃上摔打過去,快速的奔跑,那人的頭不斷撞擊玻璃。
開始還不斷呼喊,讓周易停手,還不斷嚎叫,到后來聲音都沒了。
一層樓的玻璃被砸碎,又竄上二樓如法炮制,二人身后的玻璃,全都碎裂掉落,一連串脆響在后面如影隨形。
石蛋蛋似乎累了,拎著那人直接落在酒店正門前,松開那人的腳踝,手腕一翻,直接捏住那人的脖子。
這人此時渾身都是血,不知道是頭上的傷,還是身上的上,不過雙眼的黑眸已經恢復常態,不再是全黑的狀態。
周易捏著那人的脖子,在他身上拍打了幾下,那人直接吐出一口氣,仿佛瞬間沒了力氣一樣,兩眼都沒有聚焦。
一般情況,這時候石蛋蛋就走了,不過這會稍微讓人意外的是,石蛋蛋沒有急著退出去,反倒微微歪頭,仔細看了看這個人,似乎從五官上能看出來一點兒什么。
“你叫什么?”
那人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收緊脖子上的束縛,他努力讓自己聚焦,看向眼前的周易,血已經阻礙了視線,那人用力擠了擠眼睛,再度看向周易,頓時咦了一聲。
隨即開始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也不管脖子上的束縛,笑聲越來越大。
“怪不得我覺得你有趣,原來你也是有秘密的人,你不是他對嗎?”
“我問......你是誰?”
“我是誰,我沒名字,但是我知道我姓烏!我的父親還有母親的家族都死了,我是被舅舅偷偷送到這里的,估計整個忘丘山的人都不知道吧!”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