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虛看著林逸,似是對他的身份也很好奇。
過來接站的車,除了身下這臺勞斯萊斯幻影,其他車都是臨牌,顯然都是新買的車。
就是為了接人,竟花了2000多萬買車,這可不是一般富二代能干出來的。
在華夏這些有名的家族,必然都是能排上名號的。
但華夏的林姓家族,就那么幾個,但在實力方面,似乎都差了點意思。
而燕京林家的人,自己都能叫的上名字,好像沒這么個人。
除此之外,華夏的富二代和紅二代雖然不少,看似終日忙碌自己的事業,但骨子里,依舊改不了放蕩的本質。
基于這樣的原因,他和沈天卓,應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人。
就算是有項目要合作,或者是聘請他為科學顧問,那也應該是他的父輩出面才對。
他的牌面真的不夠大。
因為沈天卓真的很不一般。
這么一看,林逸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梁若虛主動伸出了手,“梁若虛,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主抓經濟這一塊。”
正了正神色,林逸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沖著梁若虛伸出了手。
“林逸,龍芯研究所的所長。”
“你,你是龍芯的所長!”
得知林逸的身份,梁若虛被嚇了一跳。
龍芯她是知道的,中海一家很有實力的研究所,沒想這個年輕男人,竟然是所長。
上下打量著林逸,這截然不同的一層身份,讓梁若虛平復了好一會,才得以接受。
林逸笑著點頭,“因為我們最近,打算秘密研發光刻機的項目,就把沈老大給找回來了。”
“你還要研發光刻機?!”
梁若虛雖是哲學出身,但在這個大染缸侵染多年,對科學基礎的薄弱華夏,知知甚多。
光刻機,作為全世界最尖端的科技產品,想要研發這東西,絕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哪怕沈天卓回來了,梁若虛也覺得這事是天方夜譚。
“沒錯,很早就有這方面的想法了,現在沈老大回來了,這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光刻機作為保密項目,林逸不曾向外人透露過。
但梁若虛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她知道這件事,在某些方面,應該能給予一定政策和便利,這是很重要的。
在這樣的體制下,無根之源有著諸多不便。
有梁若虛的身份加持,算是個重要的保障。
在人情世故方面,沈天卓不擅長,那么這些事,就得由自己來做。
“真的太讓我意外了,沒想到你會做光刻機。”梁若虛說道:
“在我看來,光刻機是天大的項目,你就不怕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當然怕。”林逸笑著說:
“但之前,沈老大也問過我這樣的問題,但還是那句話,這件事總要有人來做,用我們龍芯研究員的一句話說,我要讓所有的華夏人相信,我們的祖國,不比任何一個國家差。”
“說實在的,大國重工這樣的話,我已經聽膩了,但大國科技卻聽的格外順耳,所以才決定試試。”
“或許我和沈老大,會在這條路上倒下,傾家蕩產,甚無人知,但我相信,我們做的一切不會白費,我相信更多年輕的后輩,會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梁若虛心中震撼,那雙宛若桃花的眸子里,透著明媚的神采。
在這一剎那,她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兩個靈魂。
一個白天沉睡,一個在暗夜清醒。
讓人肅然起敬。
梁若虛再次伸出了手,“謝謝你,讓我對富二代有了很大的改觀,也讓我相信了你們心中的赤子之心和家國情懷。”
林逸重重的松了口氣。
吹了這么多牛逼,總算沒白費,算是把梁若虛給忽悠住了。
開綠燈的事,應該是穩了。
“梁市長,你要是這么說,可就太片面了。”沈天卓笑呵呵的說。
“片面?”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你可以猜猜?”
“沈博士,這你就難為我了,龍芯研究所的身份,已經夠讓我震撼了。”
沈天卓笑了笑,“其實林逸是計算機芯片領域專家,但因為某些特殊的緣故,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我可以拍著胸脯像你保證,在技術層面上,他是個不弱于我的人。”
梁若虛再次愣住。
與剛才的豪言壯語相比,林逸的這一層身份,讓梁若虛感到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芯片領域的專家!
在技術層面,一個不屬于沈天卓的人!
能人沈天卓給出這樣的評價,梁若虛不相信林逸是個無能之輩!
但他如此年輕,正是放浪形骸的年紀,就算整日流連會所,也沒人會說什么。
這是他這個年紀,這個身份的人,該做的事。
但他卻沒這樣做,而是學了一身高超的技術,拉著沈天卓一起研發光刻機。
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可是,結合他之前的種種行為,如果不是沈天卓提醒,自己可能真猜不出來,這樣的男人的心底,竟然藏著星辰和大海。
“是不是很驚訝?”沈天卓笑著說:“其實我在知道他的能力后,也被嚇了一跳。”
“沈博士,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決定突然回國了,想必是惺惺相惜吧。”梁若虛說道。
“可不是么,如果不是他,我回國的計劃,可能還會被推遲。”
梁若虛面帶笑意,之前還和自家老爺子猜測,沈天卓為什么突然回國。
現在真相大白了,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回去的路上,梁若虛還知道了一件另人哭笑不得的事。
林逸為了接觸他,竟然去應聘了微軟的執行副總裁。
這個男人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大約四十分鐘后,車隊在半島大酒店停下。
抬頭看了眼,梁若虛覺得,規格還是可以的。
下車后,梁若虛看著林逸和沈天卓。
“林先生,在機場的時候,你沒有給我機會,現在得讓我表現一次,這段飯我請。”
“這個恐怕不行了。”林逸為難的說。
“難道非要執意這一頓飯嗎?誰請都無所謂吧。”
“并不是誰請的問題,主要是這家酒店是我的,你請也沒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