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家的事,我沒有義務再給你們錢了。”
“我是弟弟,你怎么就沒義務了!”劉凱臉色一變,理直氣壯的說:
“我還沒結婚呢,到時候你還得給我拿錢,去中海買房子呢。”
“這些年,我已經給你們不少錢了,你們有你們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咱們之間沒關系了,別再管我要錢了。”李楚晗說:
“而且你要錢,也不是拿來買化肥的,肯定都拿去賭了,不要騙我了。”
“我已經不賭了,是真的拿去買化肥,快點給我拿5000塊錢,我這正著急呢。”
“我去年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和你們說了,那是最后一萬塊錢,而且你也和我簽了協議,這個時候還來要錢,你覺得合適么。”
“那你就忍心看家里的地旱死嗎?難道我和爸餓死在家里,你就心滿意足了!”
“我給你們夠多了,還想讓我給到什么時候!”李楚晗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兩個什么情況自己知道,有點錢就拿出去喝酒賭博,有多少錢都不夠你們花的!”
“我都已經說了,這是最后一次,你再給我們拿5000塊錢,以后就不管你要了。”
“不可能!”李楚晗說道:
“去年你也是這么說的,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
“你還是不是人了!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幫!真是白養你這么多年了!”
李楚晗抬手,一巴掌扇到了劉凱的臉上,“從小是媽把我拉扯大的,和你們沒關系,而且我早就和這個家脫離關系了,你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你居然敢打我!”
劉凱捂著臉,沒想到李楚晗會對自己動手。
“這一巴掌是讓你分清,什么叫長幼尊卑,別活了這么多年,除了賭博,連點禮儀廉恥都不知道。”
“好,你記著,今天不是六親不認么,明天我和爸就到醫院,找你們領導去,我就不信找不到個說理的地方!”
“你!”
李楚晗氣的身子發抖,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無賴!
“行了,消消氣。”
林逸拍了拍李楚晗的肩膀。
“有些事還是趁早解決一下為好,耗著始終不是辦法。”
“但這事沒辦法解決,我每次回來,他們都守在這管我要錢,如果不是今天來的早,可能連墳都上不好。”
“所以說要徹底解決一下,總不能一直拖著吧。”
劉凱看了林逸一眼,“還是你的朋友會辦事,知道破財免災,否則你就別想在醫院上班了,我們肯定把你的名聲搞臭!”
“我估計你年年守在這里要錢,也是你爸指使的,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你家里談吧。”
“行,只要給我錢,去哪談都行。”
劉凱回頭,“道上那輛奔馳是你的吧,應該不少錢吧,我還沒坐過奔馳呢。”
“你想多了,你騎你的摩托,我們開車。”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個奔馳么,我還不能坐一坐了?你也太不拿我姐當回事了。”
“你還要不要錢了?”
“行,你們開車,我騎摩托。”
林逸拍了拍李楚晗的肩膀,“走,上車吧。”
兩人上了車,劉凱在后面跟著,一路開到了她的家門口。
李楚晗的家,并不在鎮里,而是在邊上百米開外的一個小土房里。
鎮上的大部分人,也都住在這里。
看到紅色的奔馳開過來,街上的人都圍了過來,從前都沒見過這么好的車。
兩人下車,林逸指了指前面的木門,“這就是你們家?”
“嗯。”李楚晗羞愧的點點頭。
“走吧,你們不是要談么,現在就進去吧。”劉凱在后面氣喘吁吁的說道。
林逸走過去,一腳踢開了木門。
原本就不怎么結實,這一腳下去,直接把木門踢飛了。
把正在里面喝酒的中年男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
李楚晗的父親名叫劉大軍,留在寸頭,皮膚黝黑,光著膀子,穿著一條軍綠色的褲子,腳是雙黃膠鞋,桌子上有瓶白酒,還有一碟花生米,吃的不亦樂乎。
“你要干什么!”劉凱說道。
“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上。”
林逸跨過門檻,看著大軍說道:
“就是你們爺倆,年年管她要錢?”
“她是我閨女,我管她要錢花,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么!”劉大軍說道。
呼通!
林逸二話不說的掀了桌子,劉大軍嚇的站了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以后她和你們沒關系,也別管她要錢,要是讓我知道一次,就在后山挖個坑,把你們倆個都埋了。”
“你,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子就是王法,今天我把話撂這,你們兩個不信可以試一試。”
劉大軍和劉凱,都屬于欺軟怕硬的主,在李楚晗面前,他們敢大呼小叫,但在兇神惡煞的林逸面前,就像只溫順的綿羊。
而林逸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他們也就有膽子,欺負像李楚晗這樣的人而已。
遇到點厲害的,就全都當縮頭烏龜,不敢說話了。
而自始至終,李楚晗都沒說一句話,她心里對劉家人,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甚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她只希望林逸幫自己和他們斷絕所有的聯系,以后不要有任何交集。
“問你們話呢,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
正如林逸所料講的那樣,兩人都沒什么大能耐,除了家里的那點地,以每月領的低保,家里最大的生活來源,就是從李楚晗那訛來的錢。
但他們也就敢欺負李楚晗而已,面對林逸,就都變成了慫逼。
“聽見了就行。”
林逸轉身,拉著李楚晗的手,“走吧,這的事都處理完了,該去干正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