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你到了這里,一定走不出去的。”萊昂看著林逸說道:
“快點告訴我礦石在哪,這樣你還有活路。”
林逸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所以我只給你三秒鐘,如果你不說,我會用強硬手段。”
“但我并不會怕。”萊昂說道:
“如果你不交出礦石,最后死的人一定是你,面對黑蛇,你只能配合,否則不會有好下場。”
“那就沒必要廢話了。”
林逸拿槍指著萊昂,然后走到他身邊,一掌劈在脖頸上,將他擊暈。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濕透了,被五花大綁到了椅子上,嘴被貼住了膠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他卻發現,林逸在旁邊擺弄著火藥,不知道要干什么。
看到萊昂醒過來,林逸拿著手術刀,走到了他跟前。
后者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恐懼之色,做他們這行的人,絕大多數都做好了死的覺悟。
尤其是像萊昂這樣的小頭目,更是已經到了不懼生死的地步。
但這并不能說明他是一個完美的戰士。
因為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就像那些自殺的人,他們也都到了這個境界。
但他們選擇死亡的方式,都是干凈利落的結束生命。
因為這樣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在面對折磨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萊昂的恐懼源自內心,他很清楚林逸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并不知道林逸要做什么。
但他知道,這個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林逸沒有廢話,劃開了萊昂的褲子,然后在他的小腿上,劃出了一道一厘米多深的口子。
鋒利的手術刀上,鮮血滴滴滑落,萊昂疼的冷汗直流。
林逸沒有說話,將提前弄好的火藥,撒在了他的傷口上。
看到這一幕,萊昂旁的身體抖動起來,他猜到林逸要干什么了。
但嘴被封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還不足以將他的信息暴露。
林逸沒說話,也沒有遲疑,用打火機將火藥點燃。
刺眼的光亮,在萊昂的小腿上燃燒起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的面部表情扭曲起來,然后身子痙攣,疼的他直翻白眼。
就在要昏死過去的一剎那,林逸在他的腿上又劃了一刀。
在疼痛的刺激下,萊昂恢復了清醒,林逸又將火藥撒在了上面,準備如法炮制。
萊昂瘋狂的搖頭,他不怕死,但卻怕這樣的折磨。
林逸偏過頭,“現在說不說?”
萊昂瘋狂的點頭,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個男人就是魔鬼,跟他做對沒有好下場。
林逸用槍指著萊昂的腦袋,扯下了他嘴上的膠布。
“說吧,人在哪。”
“他們在西北方向的倉庫里,過去就能找到他們。”
“那就請你跟我走一趟吧。”林逸說道:
“但在這之前,我希望你把這里的武器,都搬到外面的車上。”
“可是我的腿已經……”
“你要是想死就直說,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上帝。”
“不不不,我搬。”
萊昂站了起來,但腿上的疼痛,瞬間讓他倒了下去。
可林逸站在身后,讓他如芒刺背,又艱難的站了起來,忍著巨大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把三箱彈藥搬到了車上。
與此同時,林逸還將屋子里的幾十把槍,也都拿到了車上。
除此之外,林逸還用定時炸藥,做了一個小小的引爆裝置,這樣一來,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當兩人準備完畢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林逸把萊昂安置到了副駕。
然后自己開車,朝著西北方向開去。
萊昂作為四組的組長,在這些人里,還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
看到他坐在副駕上,沒有任何人上來阻攔,也沒有過多詢問,一路都暢通無阻。
但是,當來到西北倉庫的時候,發現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林逸的瞳孔微縮,拿槍頂住了萊昂的腦袋,謹慎的看著四周。
他怕這是一個陷阱!
“敢跟我耍花樣,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我沒有!”
萊昂激動的說:“首領確實把他帶到這里了,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沒人,我需要打個電話問問。”
林逸的目光在四周環視,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危險,附近應該沒有埋伏的人。
“現在就打電話!”
“好。”
萊昂拿起手機,林逸則巡視了四周,以防不測發生。
但在門口的地方,看到了一攤長長的血跡。
從門口延伸出了十幾米遠,然后戛然而止。
林逸打起了冷顫,通過側寫的能力,他能夠聯想到,為什么會有這樣一道血痕。
應該是有人,從倉庫里被拖了出去。
地上的血,就是那個人身上的。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周良!
萊昂并沒有說謊,他可能真被帶到了這里,只是又被帶走了。
林逸的身子抖的厲害,甚至連槍都拿不穩了。
他很想進到倉庫里看看,但是他不敢。
這是林逸第一次產生恐懼,出現了他不敢面對的事情。
他怕自己的情緒會崩潰。
這個時候,萊昂打完了電話。
“他們在漢克大街,過去就能找到他們。”
“你負責指路。”
“好……”
林逸面無表情,朝著漢克大街開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漢克大街越來越近。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逸心緒愈發不安。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救周良出來,但他又害怕趕到那里。
怕看到自己不能承受的一幕。
內心的掙扎與煎熬,讓他變成了一個矛盾體,精神險些崩潰掉。
太陽從東方升起,灑下了一片光明,象征著希望。
但在林逸看來,這是另一個程度的黑暗。
十幾分鐘后,漢克大街到了。
剛剛開到街口,林逸的車就停了下來。
因為在前方幾十米遠的地方,他看到了一輛陸巡。
車開的很慢,還不如人跑的速度快。
在車的后面,綁著一根繩子。
在繩子的另一端,拖著一個人,并系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而那個人……
正是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