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義啟動了車,準備離開,也恰恰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跟在了后面,而且還在加速,似乎想要超越。
林逸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時間不對,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對方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速度還這么快,這肯定是不正常的。
“加速看看能不能把后一輛車甩開。”
林逸的話音落下,蔡東義就加速離開,想要快速駛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在他加速的同時,后一輛車也跟著加速。
“再這么下去不行,咱們容易被盯上。”
寧澈拿出了槍,打開后排的窗戶,把腦袋探了出去,連續開了幾槍,打爆了對方的車胎。
車輛瞬間發生了傾斜,從公路上跌了出去。
“林組長,咱們現在還能回住的地方嗎?”
“不行了。”靈異謹慎的思考,“去詹娜他們所在的那個鎮子。”
林逸對這個地方不太熟,能想到的惟一去路,就是那個鎮子。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如果回到市區就會進入到監控范圍之內,如果對方調取了監控,很容易就能發現自己。
而詹娜所在的那個鎮子,并沒有攝像頭,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以在那里找一輛車,然后開回到市區,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但具體怎么做,就要視情況而定了。
有了目的地,蔡東義的速度越來越快,爭取把后面的人都甩開。
但林逸也知道換一個角度看,自己現在已經暴露了,只是那些人還不知道自己在哪罷了。
“對方的反偵察能力很強,看到可疑車輛就第一時間跟上來了,一般組織沒有這樣的水平,很有可能是瑪門和盎格魯的人到了。”
聽到寧澈的分析,林逸也認同這一點。
在這之前,從鮑爾默那得到消息,境外的人就已經到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
“我覺得你應該給鮑爾默打個電話,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情況,畢竟他現在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林逸點點頭,拿起手機給鮑爾默撥去了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
“給我打電話什么事。”
鮑爾默的聲音很嚴肅,似乎不怎么待見林逸。
但到了這個時候,林逸也沒時間跟他廢話。
“你之前說境外組織的人來了,你這些天應該一直在跟蹤他們,調查出什么了。”
“很有可能是瑪門和盎格魯的人來了,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來,這件事太突然了。”
林逸半瞇著眼睛,準備套一套他的話。
“你現在是國會的負責人,這些人為什么會來?難道你還不知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你在開什么玩笑,難道你覺得是我把這些人引來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是不是在本土發現遺跡了,而這些人,則是知道了遺跡的消息,才到這來的。”
“坎貝爾都被你殺了,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甚至懷疑,是你們把他引過來了。”
“老伙計,你這樣說就有些不負責了,我不會露出這樣的破綻。”林逸說:
“但這些人出現了,應該由你來負責,而我并沒看到你的行動,鮑爾默先生,你有些失職了。”
“如果我知道他們在哪,早就動手了,不用你提醒我。”
“如果我給你提供一份情報,你該怎么感謝我?”林逸笑呵呵的說。
“你知道他們在哪?”
“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給你提供這方面的信息。”
“你想要怎么合作。”
“我們準備離開了,但在我走的時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畢竟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不希望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放心,我巴不得你快點離開,你們可以用常規的方式從我們這走,但也不要大張旗鼓,不要讓我難做。”
“放心,我知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他們在哪。”
“在雅桑那州,派人過來搜查吧,你會有意外收獲的。”
說完,林逸就掛了電話,并沒有和他說太多。
“你這樣做,會不會暴露關于遺跡的事情?”寧澈問。
“這個問題已經不在討論范圍之內了。”林逸半瞇著眼睛思考道:
“他們的人都已經到了,就說明關于佐爾克山的情況已經暴露了,就算鮑爾默現在不知道,未來也會知道,所以沒必要保守這個秘密。”
“兩大組織的人,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所以咱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要把鮑爾默拉進來,把這潭水攪渾,分散所有人的注意,這樣咱們才有趁亂逃走的機會。”
聽完林逸的計劃,幾個人都表示贊同。
這個時候聽他的準沒錯。
寧澈靠在座椅上,單手拄著腦袋目光平視著前方。
“這么長時間了,咱們的行動一直相安無事,好好的,這些人突然就來了,這個情況很反常,咱們應該警覺起來。”
“寧姐,你是不是覺得,中衛旅又有人被策反了?”盛文靜說。
寧澈點點頭,“咱們的任務是極為保密的,境外組織的人想要通過其他渠道查到咱們的消息,應該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問題應該出現在了咱們內部。”
說完,寧澈看著林逸,“你覺得呢。”
“有這種可能,所以咱們現在,就要切斷跟中衛旅的所有聯系,甚至可以放出一些假情報,這樣一來就能判斷真實的情況了。”
“但這樣咱們就要面臨孤立無援的狀態了,也沒辦法尋求支援了。”
“可以聯系老爺子,讓他去下達真正的命令,而假命令由劉老大散布出去,這樣一來就天衣無縫了。”
“嗯。”
對于這樣的計劃,大家也都表示贊同,同時也想起了那件事,因為王家的背叛,中衛旅損失慘重,現在也只能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類似的事情林逸經歷過,也正是因為那些人的背叛,周良死在了境外組織的手上。
這是林逸一生的意難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同樣的悲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