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0日,本報訊,晚6時50分許,本市東大街一高檔小區發生意外。
事發時,該區法院經濟庭強制執行現場,正對被執行人趙某柱宣布房產查封,拒不接受處理的趙某柱,試圖翻越陽臺護欄到隔壁無人清水房時腳下一滑,從38樓陽臺徑直摔至小區綠化帶,送醫搶救無效,不幸身亡。
據知情者爆料,趙某柱年僅36歲,家中曾三次拆遷獲得過億資產,卻沉迷于吃喝玩樂、嗜賭如命,導致父母雙亡,資不抵債,到發稿之時,其妻仍未見露面。
現場視頻鏈接如下……
公眾號發布的新聞里,慌亂而模糊的手機拍攝視頻中,除了看見高樓上有墜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聲音讓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敗光家產的喜聞樂見故事。
雖然人人都向往成為這種幸運兒,卻對這種結局感到很舒適。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萬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誰又不想成為這樣坐享其成的幸運兒呢。
活該!
然后這則新聞很快就在市民們的雞毛蒜皮、家長里短中消失。
連浪花都沒有濺起來半分,被人遺忘了。
……場視頻鏈接如下……
公眾號發布的新聞里,慌亂而模糊的手機拍攝視頻中,除了看見高樓上有墜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聲音讓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敗光家產的喜聞樂見故事。
雖然人人都向往成為這種幸運兒,卻對這種結局感到很舒適。
哪怕他最后才悔恨萬分的要自力更生,可誰又不想成為這樣坐享其成的幸運兒呢。
活該!
然后這則新聞很快就在市民們的雞毛蒜皮、家長里短中消失。
連浪花都沒有濺起來半分,被人遺忘了。
……場視頻鏈接如下……
公眾號發布的新聞里,慌亂而模糊的手機拍攝視頻中,除了看見高樓上有墜落物正在急速滑落。
就是撕心裂肺的:“要……自力更生啊……”
戛然而止的聲音讓人印象深刻。
分明就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拆二代,敗光家產的喜聞樂見故事。
雖然人人都向往成為這種幸運兒,卻對這種結局感到很舒適。
州,一個干瘦的年輕人,岔開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陽樹蔭下,看著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發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這……?”
施工剛完成的塑膠跑道體育場氣味難聞,周圍的校舍樓房看似嶄新,卻遮不住倉促完工的痕跡。
也就是個中學規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蟬鳴聲,就是校區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風。
塵土飛揚的渣土車接二連三從眼前經過。
時空跳轉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個干瘦的年輕人,岔開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陽樹蔭下,看著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發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這……?”
施工剛完成的塑膠跑道體育場氣味難聞,周圍的校舍樓房看似嶄新,卻遮不住倉促完工的痕跡。
也就是個中學規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蟬鳴聲,就是校區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風。
塵土飛揚的渣土車接二連三從眼前經過。
時空跳轉到2003年,相距上千公里之外的江州,一個干瘦的年輕人,岔開腿蹲在明晃晃的太陽樹蔭下,看著眼前的一切。
忍不住發出十七八年以后才流行的那句:“就這……?”
施工剛完成的塑膠跑道體育場氣味難聞,周圍的校舍樓房看似嶄新,卻遮不住倉促完工的痕跡。
也就是個中學規模。
耳中除了呱噪的蟬鳴聲,就是校區外,百分之百荒野山村風。
塵土飛揚的渣土車接二連三從眼前經過。
說周圍是個大工地都多于是教育區。
這就是大學?
是自己不顧父母非留在家里的溺愛,發誓要來學習知識,改變命運,走上自力更生道路的高等學府?
連頭上的樹蔭都是剛栽的道旁樹,腳下人行道磚上紅土痕跡都沒洗干凈。
前后兩世活了五十多年,沒讀過大學,也泡過大學妹子,起碼也到大學城里給車頂上擺過飲料瓶。
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大學。
可旁邊那金光閃閃的“西南城市學院”招牌確實又鑲嵌在劣質褐色斯米克墻磚上。
和自己得到的錄取通知書一模一樣。
趙德柱有一點點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了。
難道灰溜溜的回去?
嘎吱,又一輛大巴車停在校門口,當先跳下來的眼鏡男人唾沫橫飛不遺余力:“同學們!這就是西南城市學院!基礎設施建設和師資力量雄厚、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絕對是你們人生成長道路上的一道成功的重要臺階!”
順著車門下來的年輕學生們無一例外同樣滿臉懵逼。
通通都寫著:就!這!?
肯定和他們想象的大學也有巨大差距。
趙德柱居然樂得笑起來。
不銹鋼軌道滑門里,馬上涌出來七八位老師學生。
滿臉看到紅軍那樣的熱情激動:“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來到西南城市學院,同學,歡迎來參觀我們的學校!”
“同學!我是舞蹈演藝專業的老師,我可以帶你們了解我們這座充滿活力的嶄新學堂!”
“這位同學,一看你就是專心好學的棟梁之才,歡迎來到山清水秀的江州,來到這座魅力之城,來到我們的魅力校園,我是電梯系學生會的學長……”
剛點燃一支煙的趙德柱,被這所學校激不情要式臉校風驚住了,而且以他前后五十多年的閱歷,明顯聽出些重點。
難免開始艱難回憶自己那張錄取通知書上寫的是什么專業,國際能源管理!
臥槽,聽起來好高大上。
但哪怕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也有人本能的抗拒這種接近于傳銷的哄騙。
“不,媽媽說我只是先來看看,不一定要讀這里。”
“我覺得……我還是去打工吧,這跟我們中學有什么區別呢。”
“謝謝,謝謝,不急,不急,我再看看,我先抽根煙。”
說抽煙的這個男生五大三粗,黑臉膛毛發茂盛得可以直接去演張飛,估計是看見蹲在校門邊樹蔭下抽煙的趙德柱。
找了這個借口躲過來。
趙德柱還笑嘻嘻的抬手示意自己手里的555香煙。
從這一刻起,劉江濤就決定,這個瘦瘦的朋友交定了,這輩子都還從來沒人拿這么貴的煙給他抽。
這一車大概有三四十名學生還有少數家長,所以七八個老師學長全都鼓足了勁在盡量拉扯招呼,不會單獨集中到某個人身上。
反倒給了樹蔭下兩個年輕人交流的機會。
“嘶……這外煙真是帶勁啊!”
“你也是根本沒填過這個志愿,就收到了這里的錄取通知書?”
“啊,你怎么知道,我爸專門賣了幾頭豬給我湊學費,我考了三百來分,本來打算在家養豬了,誰知道還能讀大學,你多少分。”
趙德柱高考時候根本就是陪校花走過場。
整個中學都沒好好讀過書的他,瞎蒙個一兩百分看有沒有。
但他不說話,無聲的拿煙頭示意那個眼鏡男人。
劉江濤還學了學這個瀟灑嫻熟的動作,才跟著看。
剛剛清點完下車人數的這個男人,馬上跟校門內比劃了人數手勢,又跳上空車,和司機風馳電掣的跑了。
順著他比劃的方向,才能發現有空調的保安室門口,站著位中年男人。
遠遠的看著校門外熱鬧的一切。
從這么熱的天還穿著西裝襯衫,特別是抹了發油的大背頭,中年人趙德柱判斷,這不是校長就是什么校領導。
可真正十八歲的劉江濤就看不出來這些信息,立刻著急的跳起來:“車怎么跑了!我咋走呢,咋回去呢?!”
他這不起身還好,一跳起來,立刻再被注意到。
有個女老師一把拉住劉江濤:“同學,來都來了,先了解參觀下我們的校園,再考慮選擇怎么樣?”
明明身強力壯的男生,被風韻猶存的女老師這么接觸下,居然馬上紅了臉,有些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同學老師,再動手推著張羅下,就半推半就跟著往校園里面走了。
還好記得自己的新朋友:“同學,你……你不一起進去看看?你不也有通知書嗎?”
瞬間看向趙德柱的所有目光都產生了光芒,可能都有點奇怪,剛才怎么就沒注意到這個男生呢。
可能來自粵東地區的干瘦黝黑體形,穿著帶了汗漬的皺巴巴白T恤,蓬亂著頭發,外加趿著夾趾拖鞋的瀟邋灑遢造型。
怎么都讓人想不到他也是來報到的大學生吧。
更像旁邊工地上的農民工!
而且一件行李都沒有,和劉江濤他們好歹也要背個牛仔包的區別太大了。
當然最奇特的地方,還在于明明剛才大家進進出出,都沒注意到這個路人臉的年輕人,現在等他站起來仔細一看,高高瘦瘦的雙眼還挺有神。
氣定神閑的那種神采,懶洋洋應聲站起來說好。
卻在經過校門,走過那位默不作聲看著眼前這些年輕人的校領導時候,隨手瀟灑的彈掉煙頭:“剛才聽見有舞蹈演藝專業,如果找幾個美女來迎接新生,是不是吸引力會大得多呢?”
肉眼可見,那位梳著油亮大背頭的校領導,眼睛都亮了:“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學什么專業的?!”
趙德柱卻笑了:“就跟著你學怎么做生意的啊。”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