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在特殊時期單獨在在外做一些簡單任務的鎮靈衛大多都只擁有鉑金階實力的靈物,算是鎮靈衛的編外人員。
鎮靈衛的核心成員一般組成小隊游走于各各洞開的次元裂縫中。
一名只擁有鉑金階靈物的鎮靈衛想跑出二級沼澤次元裂縫的范圍傳遞消息本身就需要不短的時間。
這么想著,林遠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此時磨盤鎮那唯一的入口,也就是林遠和張小白等人浴血奮戰過的城墻下正站著上百名靈氣職業者。
這些靈氣職業者的身前大多都站立著一只到兩只靈物。
靈氣職業者身前的靈物實力參差不等,實力強一些的階位在金階銀階,實力弱一些的階位在銅階精英級甚至連普通級的都有。
此時這些人滿臉凝重,卻都帶著一股誓死保衛磨盤鎮的豪情。
只是站在眾人最前端的三個人面色十分難看。
這三個人中一名是磨盤鎮公會聯盟分部擁有金階靈物的會長,一名是剛剛向外傳遞消息又急匆匆返回幫忙守護磨盤鎮的鎮靈衛。
這名鎮靈衛的身前正匍匐著兩只四米長,長著厚重鬃毛青色獸臉的威猛雄獅。
兩只鉑金階五級史詩品質青面獅口中不時發出的咆哮聲,為身后那些靈氣職業者鼓舞著士氣。
但擁有兩只青面獅的鎮靈衛額頭上卻不時滾下幾滴冷汗,落在磨盤鎮初春肥沃的黑土地上。
冷汗沒有濺起絲毫水花,卻被黑土地給吸收掉了。
趙旭作為鎮靈衛深知二級次元裂縫有多么恐怖。
二級次元裂縫可不像一級次元裂縫那樣只會降下幾只三級次元生物。
二級次元裂縫所傾瀉下的三級次元生物數量足以高達上百只,同時還會有超過五只以上的四級次元生物傾斜下來。
如果降下的四級次元生物有沼鱷的存在,怕是自己契約的青面獅想和四級沼鱷單挑都沒有勝算。
更何況在次元生物潮中根本就沒有單挑這一說。
面對生物潮自己的兩只青面獅還沒來得及沖鋒,便會被上百只三級沼鱷的死亡翻滾擰成碎片。
這一戰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
但奇跡之所以被稱之為奇跡,又那里會是那么容易出現的呢?
不過趙旭卻并不后悔自己明知不可為,卻偏偏要折回這里和眾人一起守衛磨盤鎮的決心。
因為趙旭身為鎮靈衛的使命,和心中那點點輝耀色的光不允許趙旭后退一步。
這種使命感秉持的勇氣讓趙旭有些發白的臉上透露出一抹壯烈和堅決。
趙旭側頭看向一旁工會聯盟磨盤鎮分會的老會長說道。
“老會長,你用我剛剛給你的精血灑在磨盤鎮公會聯盟地下建立的生還者堡壘的入口處四周了嗎?”
老會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趙旭大人之前按你的吩咐,老頭子我已經將那一罐從五級沼鱷體內提煉出的精血灑在了生還者堡壘入口的四周。”
趙旭聞言慘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釋然。
生還者堡壘是輝耀聯邦任何一個有人類居住的小鎮都會建造的地下建筑。
像磨盤鎮的婦女兒童和沒有戰斗能力的普通人在遇到這種天災的時候,都會躲進生還者堡壘中。
生還者堡壘的建立并不是為了筑起一個與世隔絕的樂土,而是用堅固的防御工事在天災中撐住一段時間。
從而等待鎮靈衛和登龍衛的援助。
面對二級沼澤次元生物潮這種規模的天災,磨盤鎮的生還者堡壘連五分鐘的時間都無法阻擋。
次元生物又對生命的氣息有著極強的感應能力,若是讓所有人都躲在生還者堡壘中生還者堡壘立刻就會被二級沼澤生物潮團團圍住。
在四面受敵的情況下里面所有人都將成為沼澤次元生物嘴下的美味。
因此想阻擋沼澤次元生物潮直接去襲擊生還者堡壘的重中之重,就是在磨盤鎮的石墻下布置好防御工事。
趙旭只希望自己這點人手能多在二級沼澤生物潮前抵擋一會。
那些將自己等人擊殺的沼澤次元生物就算找到生還者堡壘,也會畏懼畏懼灑在生還者堡壘四周的五級沼鱷精血。
五級沼鱷精血應該還能夠再拖延一段時間。
反正自己已經將消息傳遞到了鎮靈司中,鎮靈衛和登龍衛在收到消息的小時之內一定能夠趕到磨盤鎮。
只是自己這些人該如何拖延時間,卻成了趙旭目前所面臨的難題。
若是生命的洪流最終都無法筑起一道守護的屏障!
那么自己身后這些為了磨盤鎮妻兒守護在此的靈氣職業者魂魄如何能夠安寧?
趙旭只恨自己的實力太弱。
如果自己擁有的不是兩只鉑金階青面獅,而是兩只鉆石階青面獅。
那么只要縮緊防線,讓兩只鉆石階青面獅堵在鎮口最起碼也能拖延近十分鐘的時間。
這時,趙旭只聽到自己身旁的一個公鴨嗓子正喊道。
“喝,多給我喝一點。”
“不然非但沒得灰甲蟲吃,你就連馬都沒有了。”
趙旭只覺得這聲音到處都充滿著一股祖安的味道。
不過對于自己身旁的青年,趙旭也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作為一名治療系靈氣職業者在危難來臨自己去向鎮靈司傳遞消息的時候,這個青年已經和老會長帶領眾人在磨盤鎮外擺開陣勢。
就連生還者堡壘也安排的十分妥當。
趙旭只見這名叫劉浪的治療系靈氣職業者正指著身前的第五個水桶對著一只禿毛大鳥說道。
“你說說,你是吐涎斑鳩的時候最少都能喝三桶水。”
“現在進化成了涎河斑鳩,怎么連第五桶水都喝不下去了?”
涎河斑鳩委屈的嘎嘎叫著,每叫一聲都嗝出一口水來。
看著涎河斑鳩嗝出的水,劉浪急的直跳腳。
這些水可都是一會戰場上救命的東西,怎么能說嗝就嗝出來?
劉浪趕忙說道。
“不喝就不喝,你快別說話了!”
涎河斑鳩委屈的用翅膀拍了拍大水桶。
涎河斑鳩也就是不會說話,要不然涎河斑鳩此時怕是會直接挑起一邊打劉浪的頭一邊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