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遠知道,如果不交手機,這人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鯨洋貿易不可能允許參加實驗的締造師們,有將消息透露出去的機會。
剛剛從這男子轉身的過程中,林遠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這股壓力林遠從段河季楓的身上也感受到過。
說明這名被鯨洋貿易派來駕馭浮光羽鶴的人,是一名皇級強者。
如果有人不交手機,極有可能發生流血事件。
畢竟在人群中殺雞儆猴,從來都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
若是這些締造師中也有皇級強者,兩方發生沖突。
極有可能導致這只浮光羽鶴,無法順利回到鯨洋貿易的老宅中。
這樣,會使得林遠便無法順利加入到鯨洋貿易的計劃中去。
而那些順利趕往到鯨洋貿易的締造師,多半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意外。
思及此,林遠不打算給這人殺雞儆猴的機會。
直接率先將自己的手機交了上去。
在上浮光羽鶴背上之前,林遠已經和夜傾月進行了最后一次聯系。
夜傾月告知林遠,五千名鎮靈衛已經全部就位。
只等待林遠以捏碎夜玉為號令。
人都有從眾心里,在林遠當做領頭羊,第一個上交手機后。
其他反抗意愿不強的締造師,也紛紛將手機交了上去。
那些極為不愿意上交手機的締造師,在見到已經有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將手機交了上去。
便也不再堅持。
很快,林遠乘坐的這只浮光羽鶴背上的締造師,就全部將手機交了上去。
其他浮光羽鶴背上,由于沒有林遠這個領頭羊。
收取手機進行的并不順利,有的已經發生了沖突。
但眼下還在半空中,到底還沒到鯨洋貿易的老宅。
締造師們有召喚靈物逃逸的可能。
索性駕馭浮光羽鶴的人唱白臉,接待的侍者唱紅臉,再加上那鯨洋貿易這座大山做引子。
終于讓所有締造師將手機交了上去。
這一刻,已經有許多締造師皺起了眉頭。
隱隱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但是此時飛行極為迅速的浮光羽鶴,已經載著締造師們回到了鯨洋貿易的老宅。
來到鯨洋貿易的老宅,林遠朝四周打量。
只見鯨洋貿易的老宅中環境雅致,一派園林造景。
讓人一看只覺倍感閑逸。
從老宅內的造景和布置,足以看出鯨洋貿易身為三大頂尖勢力之一的底蘊。
此時鯨洋貿易老宅的書房內。
翟萬天和翟萬城,正站在一名全身包裹著黑袍的人影身旁。
向來威嚴的翟萬天,語氣柔和的對著黑袍身影說道。
“三妹,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照射陽光,不過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六級深淵次元裂縫這么快洞開是我沒想到的,我們鯨洋貿易一次性以實驗的名義聚攏這么多締造師,本身就是一步險棋。”
“現在在市場物價變動,締造師資源緊缺的情況下,根據星網消息,已經有不少人將這件事歸結到了我們鯨洋貿易身上。”
“冕下們就算現在抽不開身,一周以后也定然會光臨我鯨洋貿易。”
“能不能成,就看三妹你的了!”
黑袍下的人影,傳來了一聲柔柔弱弱的聲音。
“大哥,我可以堅持的。”
“四足獸域到底是被爐石金屬扶持起來的頂尖勢力,爐石金屬自己的締造師資源不強,卻沒少下血本增強四足獸域的締造師資源。”
“多虧了爐石金屬,有想讓四足獸域壟斷獸類靈物市場的打算,不然我也就吸收不到這么多知識豐富的軀體了。”
“四足獸域的四星締造師我都已經吸收完畢,三星及以下的締造師我還沒有吸收。”
“正好一會將他們和前幾日到的締造師,以及今日剛到的締造師全部帶到暗室中去。”
“我有把握只消耗其中一半的締造師軀體,便能夠成就五星。”
翟萬天聞言,立刻準備讓翟萬城去安排。
從今天早上開始,翟萬城的面色就一直有些發慌。
翟萬城雖然已經成就不朽,但這件事實在是事關重大。
關系到鯨洋貿易的滿門榮辱不說,還涉及數萬名締造師的性命。
聽自己的三妹說,只消耗一半的締造師軀體便能夠成就五星,翟萬城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妹,若只消耗一半的締造師軀體,那剩下的一半你打算怎么做?”
女子聞言,黑袍下柔柔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這柔柔弱弱聲音說出的話,卻異常狠辣。
“二哥,成為五星締造師以后,不耽誤我去吸收富含知識的軀體。”
“那一半的締造師,就當做讓我五星締造師星級穩固的飯后甜點吧。“
“我能成為五星締造師,全靠我變異的靈魂和我的圣源之物腐軀肉參。”
“我的圣源之物腐軀肉參,現在已經到了七星巔峰。”
“這一次,這幾萬名締造師說不得能讓我的圣源之物腐軀肉參,階位晉升八星。”
翟萬天和翟萬城聞言,心中皆是一驚。
在翟萬天和翟萬城的印象中,自己三妹圣源之物的星級不應該是星級六星,處于生長期嗎?
怎么一下子變為了成長期,而且還是七星巔峰!?
要知道翟萬城作為鯨洋貿易的家主,不朽高級強者,所擁有的圣源之物星級也不過是七星初級。
如果自己的三妹圣源之物到了七星巔峰,那自己三妹的實力又該達到何種程度?
三妹知道今天才說出圣源之物到了七星。
難道三妹有事情還會瞞著自己,和萬城不成?
不過此時翟萬天顯然沒有時間去問這些。
比起這些,還是先讓自己的三妹成為五星締造師要緊。
只有自己的三妹成為五星締造師,才有可能在冕下手中保的下鯨洋貿易滿門的命。
帶給鯨洋貿易傾世的榮華。
就在翟萬天和翟萬城為了黑袍女子忙碌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黑袍女子眼中,那一抹格外深沉的東西。
這格外深沉的東西顯得那樣淡漠,疏離,又帶著淡淡的嘲弄。
如同是一個凌駕于人類之上的存在,藐視著一些人類的生命。
想到一會的盛宴,黑袍下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