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干脆坐下來聽著李正講著。
一邊制作著冰淇淋，李正低聲又說道：“把我們如今的庫存全部整合起來，把各個工坊都整合起來。”
李麗質記下李正的話語問道：“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嗎？”
“集中力量才能辦大事，把所有的工坊集中力量，現在是看不出來，不過以后你就會明白，這是全大唐最前衛的制度。”
李麗質思量著，若是真是這么來辦以后的涇陽工坊會是什么樣子。
把已經碾碎的冰沙倒入碗底，再倒上已經攪拌好的奶油，再鋪上已經切碎的桃子果肉。
放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吃了。
李麗質很快就進入了事業模式。
與徐慧兩人開始籌謀著涇陽工坊以后的安排。
小兕子睡過了午覺，有些迷迷糊糊的洗了一把臉。
聽到宮女說李正去過廚房了，小兕子來到李正身邊。
看到一只小手拉著自己衣袖，李正放下書本看著小兕子這個丫頭，“好吃的就在廚房里，現在這個時辰也該可以吃了。”
小兕子欣喜地來到廚房，捧著一碗奶油冰沙便走了出來。
坐在李正身邊，她捧著小碗用勺子挖著冰沙吃。
一邊吃還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有些被凍到了。
下午的時光總是有些慵懶。
村子里也很安靜，只能看到零星幾個人還在田地里忙活著。
李正扛著竹竿走向河邊，好久沒有釣魚了。
小兕子也扛著小了好幾號的竹竿，也跟著去釣魚。
來到河邊，李正在田地里，挖了幾條蚯蚓用來釣魚。
魚餌拋入河中，只等著魚兒上鉤。
小兕子坐在河灘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平靜的河邊。
“姐夫，你說明達的病可以治好嗎？”
小兕子安靜了許久說道。
李正盯著魚線上綁著的木條說道：“其實涇陽公主的病只要好好養，等到長大了病就會好很多的。”
小兕子扭頭看著李正，“真的嗎？？”
李正點頭說道：“真的。”
小兕子低下頭自語著，“明達聽宮里的醫官說過，說是明達的病是先天不足，治不好的。”
“那幫家伙都是瞎說。”
突兀的一句說話聲，李正回頭看去，見到了也扛著魚竿而來的孫思邈。
孫思邈坐下說道：“很多的孩子剛出生大多數都是先天不足，很常見的。”
小兕子乖巧地坐到孫思邈身邊說道：“那明達的病可以治好是不是？”
孫思邈看了一眼李正。
收到眼神，李正說道：“很多孩子出生之后，有很多地方沒有長好，涇陽公主就屬于呼吸道沒有發展好，其實可以通過后天的好好調理，隨著晉陽公主慢慢長大病也會慢慢地好的。”
“真的嗎？”小兕子眼里漸漸有些希望。
李正點頭說道：“所以從現在開始晉陽公主要好好養病，盡量避免犯病，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況，等到長大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小兕子聽著。
李正繼續說道：“就像你的皇姐，她小時候雖然不像晉陽公主這般嚴重，可也有這樣的狀況，只要好好調養，等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會緩解很多。”
小兕子用力點頭說道：“明達要快點長大，這樣就可以讓母后少一點擔憂。”
孫思邈笑呵呵說道：“老朽也是這么認為的。”
小兕子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安靜地重新坐下等著魚兒上鉤。
孫思邈看了一眼李正問道：“什么是呼吸道？”
“呼吸道就是人們呼吸的時候，空氣通過的地方。”
孫思邈思量著，“老夫知道吐納。”
“我說的呼吸就是吐納的意思，人不能不呼吸，我們呼吸道就是空氣進入體內最重要一個途徑。”
孫思邈沉思著，“那么敢問呼吸道在哪里呢？”
李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人是用口鼻呼吸的，口鼻吸入的起進入體內，在吐出來。”
“一吸一呼便是呼吸？”
“沒錯。”
孫思邈再次追問道：“你說的空氣是什么氣？”
李正盯著河面陷入了沉默。
孫思邈著急說道：“問你話呢？你這小子怎么又不說了。”
李正依舊盯著河面，孫思邈再次問道：“空氣和風是什么關系？風也是一種氣嗎？”
李正閉眼坐著，像是睡著了。
孫思邈長嘆一口氣站起身，琢磨著空氣的意思。
氣？氣息？空氣？風？
像是打開一個新大門，孫思邈打坐下來閉上了雙眼，幾個時辰之后孫思邈重新睜開眼，三聲大笑之后說道：“李正！老朽覺得自己對醫術的見解又高了幾分。”
“是嗎？恭喜恭喜。”李正拱手說道。
小兕子又釣起了一條魚。
這小丫頭似乎對釣魚這種事，很有天賦。
釣了四五條魚，李正提著竹簍帶著小兕子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李正帶著釣來的魚開始做魚湯。
從水缸里拿出一塊豆腐，今天晚上吃豆腐魚湯。
到了飯點的時候李淵拉著李績一起來蹭飯。
沒想到李績和李淵之間的交情很不錯。
一邊喝著酒水，李淵感慨道：“沒想到現在你也退居了下來，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看來也是物是人非了。”
李績笑呵呵說道：“年輕一輩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咱們這些老家伙也該退下來了。”
李淵喝下一口酒水，“你也正值壯年哪里來的老家伙這個稱呼。”
李正余光看到李績一邊說話一邊還在看向自己。
李治吃得最快，吃完了碗里的飯菜便跑出去了。
李正給小兕子盛了一碗魚湯，自己也吃好了。
小兕子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魚湯。
涇陽河的河水在這兩年變好了不少。
這也是靠著前兩年李世民讓朝中修繕河道的緣故。
河水干凈了，做出來的魚湯也格外鮮美。
飯后，李正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看著星空。
李麗質一直都在忙著她自己的事業。
像李麗質這樣的女子放在后世說不定也是一個事業狂人。
反倒是自己清閑了下來。
李淵和李績蹭飯完畢也走了出來。
李績說道：“還是你李正的手藝好，難怪魏王殿下都會長住涇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