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從火鍋里撈出一碗湯喝了一口說道：“我確實有辦法，那你有看上的女子嗎？”
話語說道這里，李泰又有些猶豫了。
李正一邊喝著湯水說道：“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剛剛給你送菜的女孩子了吧。”
看李正喝著火鍋的湯水，李泰皺眉說道：“你還真是滴酒不沾。”
“別扯開話題。”
李正喝完碗中的湯水，湯比較辣，放了不少辣椒，喝下去之后五臟六腑都暖和了。
李泰反而笑了笑，“那女孩子太干凈太單純了，我下不去手，我也會覺得良心有愧。”
李正說道：“實在不行湊合一下得了。”
李泰低聲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大不了一輩子不娶，好好管著這個書院就行。”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是吧。”
“你父皇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帶兵要把你抓回去。”
“生孩子有李承乾呢，太子妃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
叫作李象。”
人在涇陽，李泰對長安城的事情倒是很清楚。
李泰和李承乾不合。
放在以前李泰或許還會和李承乾鬧個你死我活。
但李世民是怎么登基了。
玄武門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
李世民知道自己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他當然也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在立長立嫡這件事上。
只要李承乾不走上造反條路。
李世民不會讓李承乾從太子的位置上走下來。
更不會讓動搖立長立嫡這件事。
在李泰這里又坐了一會兒。
李泰也答應會在書院中挑選幾個有意向的孩子。
李正走出書院，深吸一口還帶著寒意的空氣。
過年的熱鬧這才剛剛過去，村民們就下地干活了。
印刷坊也已經開工進行改造。
鐵匠鋪也增派了人手。
過年還沒歇多久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李正回到家中，這些日子李麗質倒是閑了下人，此刻她正和徐慧有說有笑的。
“說什么呢？”
李正好奇問道。
李麗質說道：“就是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經常會去工坊玩鬧。”
一邊說著李麗質眼神里藏不住對小孩子的喜愛。
李正說道：“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徐慧抱著一些換洗衣服離開。
李麗質跟著李正來到書房。
書房不大。
李麗質在床榻邊坐下。
李正坐在椅子上說道：“我打算增設幾個加工廠。”
眼前坐著的是自己的丈夫。
書房里只有彼此兩人。
李麗質看著李正的神情說道：“家中的銀錢倒是充盈，前些日子又送來了銀礦，只不過比以往少了。”
李正說道；“銀礦開采越深開采的條件也很困難，產量自然也會更少，這是正常的，也總有一天會被開采完。”
李麗質手臂搭在床欄上，纖細的手指扶著額頭，“什么樣的加工廠，需要準備多少人手和銀錢。”
李正打量著李麗質說道：“你也不問問我來用來做什么？”
李麗質說道：“涇陽是我們夫妻經營的，而且從以往的一件件事情上來看，你從來不做虧本的事情，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包括其他的要求。”
思量著半晌李正說道：“光是鐵家三兄弟暫時滿足不了的產能，涇陽還需要很多的鍋爐，我需要長期維護鍋爐的人手，以及可以加工零件的人。”
李麗質沉吟片刻，皺眉思索著說道：“錢不是問題，但人手是問題，而且鍋爐鑄造本就很難，更別說當時稚奴因為鑄造鍋爐遇到了多少困難，光是造出一個就是數個月。”
“相關技術人手確實需要培訓。”
工業底子薄弱只能從技術入手。
如果涇陽有一批五金手藝人。
說不定眼前的這個窘境可以走出去。
就像是李麗質說的，涇陽不缺銀錢，缺的是可以做事的人。
而且還是那種擁有很好的鑄造工藝的人。
這種人是最難找的。
如果從長安調動鐵匠，李世民肯定不會同意，他說不定會以為涇陽是不是準備造兵器造反了。
就算李世民答應，滿朝大臣也不會答應。
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
李正說道：“需要培養人手。”
鍋爐的事情李正一直很看重。
李麗質苦惱地說道：“從頭培養人手？
就算是閻立本帶出來工匠學子，要從鐵器鑄造開始學，所需要的時間和成本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鐵匠這門手藝只能慢慢學，不可能一蹴而就。”
李正說道：“加工廠并不是從零開始，而是將外面鑄造的工件運入長安，第二次加工。”
“倒是書院的學子有數術的底子，他們在理解能力方面本就一般的孩子強。”
涇陽的孩子理解能力確實比一般的孩子強，尤其是在邏輯和科學方面的理解上。
這個底子就是涇陽最大的優勢。
李麗質又說道：“我還有一個顧慮。”
“講。”
“在滿足了涇陽鍋爐需要之后呢？
這些加工廠還留著嗎？”
她的顧慮是現在勁用大了，到了之后會產生產能過剩的問題。
不得不說能考慮的這方面，加之李麗質長久在涇陽的涇陽。
她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商人。
李正說道：“段綸和閻立德在東海建設港口造船，如果只是造船沒什么太大的競爭力，但我們的船裝有鍋爐的那在競爭力這方面我們就是無敵的。”
李麗質眼神中終于有了一些亮光，“因為只要我們涇陽才能造出鍋爐。”
李正點頭，“鍋爐可以在海船上作為一個動力來源，我們的船可以走得更遠，并且即便是逆風也能行駛。”
李麗質緩緩站起身，“等到人手到齊之后，我們在商量詳細的。”
說完她便走出了書房。
晚飯之后，李正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里。
李麗質提著一壺酒說道：“喝酒嗎？”
平時自己不喝酒，李麗質也幾乎不碰酒水。
李正說道：“怎么突然想到喝酒了。”
李麗質沒做解釋給李正倒上一杯酒水。
然后她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灌下。
酒水入喉，辣得她直咳嗽。
然后李麗質一臉調薪地看著李正。
李正也拿起酒杯一口灌下，怎么還能輸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