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慘敗!
而且這次是被他按在身下給摩擦。
柳云兒的情緒很低落,她不愿意承認自己比面前的那個大笨蛋差...可實際上就是很差,他總是能夠比自己更加快速的解決問題,而且解決的非常完美。
“你怎么了?”林帆看到柳云兒情緒失落的樣子,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
“你...”柳云兒看著林帆,抿了抿嘴...不滿地說道:“這明明就是我的想法。”
“我以為什么呢,不都一樣嘛。”林帆松了口氣,笑著說道:“話說我發現另外一個問題...沙漏在流沙的時候,呈先下降而后上升的趨勢,我試著從理論角度去分析了下這個原因。”
聽到林帆話,
柳云兒一掃之前所有的陰霾,好奇地問道:“什么原因?”
“呃...”
“我計算了沙漏系統的視重隨沙子初始下落高度,出口沙子質量流率等參量變化的定量關系。”林帆認真地說道:“其實曲線的大小與總質量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但是與流出的高度有關。”
“比如...”
“觸碰到地面后下落的狀態...屬于超重狀態,而這個時候視重比初始重量要大。”林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懷疑...這可能跟出口時的初始速度有關。”
柳云兒看著林帆,看著眼前這經常欺負自己的大白癡,這竟然可以延伸出視重變化?
“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計算過程?”柳云兒問道。
“嗯。”
林帆點點頭,直接把自己的計算過程遞給了柳云兒,然后認真地說道:“以后別問...直接拿去就行。”
柳云兒聽到這番話,心里流過一絲暖流,終于...終于說了句人話!
接過林帆的稿紙后,柳云兒仔細研究起林帆的計算過程,不得不說...整個過程是那么的簡單明了,幾乎沒有任何的瑕疵,她敢確信申大物理系的任何一位教授,都無法寫出這樣的計算過程。
這家伙首先建立了一個相對系統性的數學模型,分析出質心位置與時間的關系,并且對時間求二階導數得出加速度,利用質心運動得到整體合外力。
不過,
這似乎只是完成了一半,甚至連一半都不到。
柳云兒很想知道林帆從變化解析式入手,能夠得出什么樣的一個結論,但是到這里結束了...實在令人遺憾。
“沒了?”柳云兒抬起頭,看著林帆。
“嗯...”
“因為要通過實驗才能分析出結果。”林帆聳了聳肩,淡然地說道:“所以理論部分就只能到這里。”
“你想繼續嗎?”柳云兒問道。
“不想。”林帆搖了搖頭:“太累。”
柳云兒盯著面前的這個家伙,對此也無可奈何...這家伙在等菜之余,以純粹的理論和數學初步分析了流沙視重變化,就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足矣找一所頂級高校,擔任理學教授一職。
結果...
他成為了圖書管理員,還是臨時的那種。
唉...
林帆,
你好難懂啊!
“這能送我嗎?”柳云兒問道。
“嗯。”林帆點點頭,此時的他正在擺弄沙漏。
“好了別弄了!”柳云兒無奈地說道:“我們都知道只要掄沙漏,就能加快沙漏的時間,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可能掄沙漏呢?你當服務員都是瞎子啊?”
“我在想...”
“如何不依靠外界的影響,讓處在封閉空間的沙漏下漏更加快。”林帆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
柳云兒一臉黑線,嗔怒道:“你是不是不占便宜會死啊?差不多就行了...馬上就要上菜了,還打算整什么幺蛾子...萬一我們被發現了,很丟人的好不好?”
“什么叫做占便宜?”
“這叫做正兒八經的科學研究。”林帆沒好氣地說道。
柳云兒不再搭理林帆,本來這個只是一時興起,來度過一段無聊的時間,并沒有打算去占人家餐廳的便宜,就算真的找到了辦法,也不會去使用它。
還沒有等林帆找到最安全可靠的辦法,點的菜開始上桌,這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都是商家的套路。
其實沙漏挺精密的,畢竟是物理結構弄出來的計時器裝置,至于掄沙漏加速...
現實生活中沒有人會餐廳這么做。
不過,
視重變化問題倒是可以解決一下,雖然教科書用這個問題來輔助理解動量,可教科書并沒有考慮沙漏上下的運動情況,所以教科書是有瑕疵的。
教科書上的結論是,在穩定流動階段視重等于靜止重量,實際這個結論很難成立。
當兩人吃完飯,直接前往了高鐵站,然而...還有兩個小時才發車。
柳云兒由于睡眠時間太少,加上等車的時間太久,坐著坐著一股睡意席卷而來。
不知不覺中,
柳云兒的腦袋便開始朝著林帆的肩膀不斷傾斜。
如果換做從前的她,即便再怎么犯困,都不會讓睡意占據全部的意識,可當林帆坐在身邊的時候,沒有了過去的毅力。
與此同時,
林帆正在玩游戲,結果肩膀一沉,似乎有什么東西靠著。
瞥了一眼,發現是柳云兒。
無奈之下,
林帆默默退出了游戲,他怕自己因為玩游戲,導致手臂的動作太大,從而影響到柳云兒的休息。
輕輕地側過腦袋,看了眼沉睡中的柳云兒,第一次以這樣的距離觀察她,不得不說...皮膚是真的嫩,幾乎都能掐出水的那種嫩。
除了嫩,
就剩下了美。
柳云兒的美,美得很自然,沒有一點的突兀,任何細小的改變,都會破壞那種最直接的感官。
這時,
林帆開始思考起自己與柳云兒相處的關系。
吵架、和好、吵架、和好...似乎一直在不斷重蹈覆轍中。
也是,
自己不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比任何人都更早發現了柳云兒的好嗎?
“哎...”
“雖然不知道未來是多久,但不出意外...可能是一輩子。”林帆無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唉...有件事情你要原諒我...并不是我故意氣你,只是有時候單純想對你壞,忍不住對你壞。”
一個小時之后,
林帆精神出現了些許的崩潰,一個小時前...他覺得這個可能叫做恩賜,但在一個小時后,這應該叫做遭罪。
脖子已經酸了,腰開始痛了,手臂完全麻了。
成為無情的睡覺機器。
這...
這何止是磨人那么簡單。
老天爺你趕緊收了這個大妖精吧,別讓她再禍害人間了。
林帆欲哭無淚,可又不忍心去叫醒她。
就在這時,
老天爺似乎感應到林帆的請求,柳云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然后發現自己竟然擱在林帆的肩膀上睡著了,嚇得她急忙往后退了退,驚恐地看著林帆。
“你...”
“你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柳云兒問道。
“我也想。”
“但大白天的,人還這么多...”林帆無奈地說道:“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萬一竄出二十多個正義壯漢,那我就成一個成語了...滿身大汗。”
柳云兒白了眼,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發現居然有點濕漉漉的,急忙看向林帆的肩膀,果不其然...某個區域的顏色很深。
他...
他應該沒有發現吧?
千萬別發現,千萬別發現,不然...不然自己還怎么做人?
“唉?”
“你睡覺怎么還流口水啊?”林帆好奇地問道。
天吶!
果然這個混蛋發現了。
柳云兒恨不得找一條地縫,直接鉆進去得了,實在太丟人了。
不過柳云兒也很奇怪,自己睡覺從來就沒有流過口水,怎么...怎么這一次卻...卻出現了?肯定是因為他...
“都怪你!”柳云兒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
“我...”
林帆一臉懵逼,自己不知不覺中活成了本澤馬。
隨后,
兩人斗了會嘴,又傻愣愣地干坐了會,便踏上回家之旅。
南市到申市的時間很短,遠遠短于等車的時間。
到申市高鐵站,
柳云兒看了眼林帆,淡然地說道:“我回一趟家。”
“哦。”
“差點忘了你是申市人。”林帆笑著說道:“話說你怎么不回家住?是不是家里人老是催婚?”
“要你管!”柳云兒拉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前往打車地點。
當柳云兒回到家,將近晚上七點,恰好趕上吃晚飯,而柳鐘濤夫妻兩人知道今天女兒回來,提前準備好一桌的飯菜,特別是柳鐘濤的妻子,推掉了所有的宴請。
開門的是柳鐘濤,當他開門后的第一反應并不是幫女兒拿行李,而是東張西望看了下,似乎...在找某個人。
“一個人回來的?”柳鐘濤問道。
“嗯。”
“一個人出差,當然一個人回來。”柳云兒點點頭,淡然地說道:“爸...幫我提一下行李箱。”
“好好好。”
當父女兩人走進屋子,一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柳云兒后,滿臉笑容地說道:“女兒回來了?”
話落,
也和柳鐘濤一樣,往父女兩人的身后張望了下,好奇地問道:“一個人回來的?”
柳云兒并沒有在意父母怪異的行為,只是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媽...我現在肚子好餓,能不能先吃飯?”
“快快!”
“早就準備好了。”
之后,
一家三口便坐在一起,吃著豐盛的晚餐。
柳鐘濤夫妻兩人并沒有把話題往林帆身上引,只是簡單地聊了下家常,夫妻倆也知道,現在處在關鍵時刻,盡量避免讓女兒尷尬,否則一切努力,將前功盡棄。
“我去外面抽根煙。”柳鐘濤起身正準備離開。
這時,
柳云兒眉頭微微一皺,想起那天晚上,林帆在衛生間門口煙霧云繞的樣子,頓時對自己老爸產生了些許抱怨,自己抽煙就算了...還帶著林帆一起抽,那混蛋身上的優點本來就不多,現在又多抽煙這個缺點。
“爸!”
“你先等一下。”
“我需要和你談談...就是現在,當著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