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第585章 觸動人心

類別: 都市 | 娛樂明星 | 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 別人家的小貓咪   作者:別人家的小貓咪  書名: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更新時間:2021-09-15
 
戰爭之王主要展現三個非洲國家,利比亞、利比里亞、塞拉內昂,而楚舜劇組基本上都在利比亞取經,至于后面兩個,利比里亞及塞拉內昂也不是說不能取景,只是一個內部統治者正在血腥鎮壓清除異己,另一個所提要求太高,最終才把所有取景地點都定在利比亞。

影片故事轉到利比里亞,這個國家的出現就注定戰亂不斷,美利堅自己搞什么廢奴運動,于是乎國內出現了大量從奴隸轉化為公民的黑人,然后也不知道是哪個小聰明提出,把這些黑人運送到非洲殖民地,讓他們建立自己的國家,或者是幫助殖民地的人建立政權。

還不算完,美利堅人還會親切友好地,讓當地酋長出售土地。利比里亞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應運而生,利比里亞這名兒還是依托“liber”拉丁語中的自由。

經常看見美利堅什么名言,以及什么名字取自于拉丁語,實話來說古典拉丁語你能夠大概理解為華夏文言文,簡練記錄話語的文體。

回到銀幕中,由于利比里亞建國就收到當地的反對,再加上內部矛盾,這片土地是滋養戰爭的溫床,經過尤瑞統計,不到十年間,這里發生過十一起大型的軍事沖突,有二十三個國家參與其中。

之所以尤瑞將重心轉移到非洲,是因為在九十年代美利堅沒工夫管這邊,紅色聯盟的解體讓他們有太多事要做,比如主導安理會通過對南斯拉夫聯盟的制裁,直接導致南斯拉夫聯盟從中等發達國家變成赤貧,減少許多人沉迷消費主義,功德無量。

利比里亞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獨裁統治者,尤瑞合作的是最新一任的獨裁者,受過美利堅高等教育的安德烈·巴特思。本來是運完軍火就走,他一點也不想和自封總統的安德烈有交際,可挨不住安德烈想認識他。

讓兒子安德烈二世,半邀請半強迫的帶著尤瑞,來到獨裁者的辦公大樓。

楚舜只用幾個鏡頭,就表現出利比里亞的混亂,十二三歲手持著槍巡邏的娃娃兵,以及斷臂斷腿的青年男子雙眼無神的隨地而坐抽著煙,目光和躺平有點類似,但更尖銳一些,我們用書面語言表達是“絕望”。

特別是還錦上添花的,讓安德烈二世用子彈當做炮炸,肆意射擊。

“這是距離地獄最近的地方嗎?”意司令員感嘆一句:“如果城市的居民因為槍聲四處逃竄還好,但他們沒有變化,我說的是他們繼續手上的事,只能證明對此是習慣了,我的主啊。”

國務卿本杰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這部電影怎么有點黑共和黨的味道,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執政的總統正是共和黨老布什,很顯然本杰明是民主黨所以看得輕輕松松。

“之前和毒梟做生意也是,做危險的軍火交易為什么不帶保鏢,一個人去。”男槍看著尤瑞被押解樣,就忍不住說道。

如果不是在電影院,瓦吉姆非常想一巴掌拍在男槍臉上,他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兒子,難道是擼鐵擼傻了?

“當你所帶的保鏢不能絕對壓制對方時,在軍火交易之中,還不如不帶。”專業人士瓦吉姆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么簡單的事,難道不懂?”

“……現在知道。”男槍說道。

小槍也有點不理解,但她沒開口。

銀幕中劇情繼續,來到暴君的辦公室,高頂水晶燈,地面鋪的地毯是一整塊老虎皮毛,不能說奢侈,而是窮奢極侈。唯一和窮奢極侈不相匹配的是,寬闊的辦公場內五步一衛,槍械全部都打開了保險。

安德烈欣賞尤瑞沒有國家立場以及個人立場的表現,所以很樂意與之做生意。

認真來說尤瑞的的確確是個厲害的軍火販子,和暴君安德烈,以及把人命當兒戲甚至于有傳聞會吃敵人心臟的安德烈二世,都能夠打好關系,真正做到了做生意不講道德、國籍、法律、人種,甚至于物種。

“你能帶給我蘭博之槍嗎?”安德烈二世期待地問。

“第一二部,還是第三部的”尤瑞反問。

“我只看過第一部。”

“那是m60,你要穿甲彈嗎?”

二世高興極了,在兩人談論話語時,就幾步開外,一具幼童的尸體被臭名昭著的禿鷲進食著腐肉,在利比里亞一切都太稀疏平常。安德烈二世和尤瑞交談的劇情也代表著一定意義。因為利比里亞是美利堅強行圈地建國,所以行政結構也不管不顧的完全照搬,就連利比里亞國旗都和最初版本的星條旗一模一樣。

安德烈二世就好像是讓朋友幫忙帶禮物,讓尤瑞幫忙帶槍,作為暴君的安德烈一世很反感西方,因為西方媒體將他的統治形容為暴政,但實際上整個利比里亞心底是崇拜美利堅文化的。

生意談成,暴君安德烈為尤瑞準備了小禮物,開門進入后,是兩位性感火辣的美人,穿著很涼快的在床上熱舞。這一段楚舜臨場發揮一點點,大導演其實都懂怎么拍攝美人,哪怕是拍攝賀歲片的小鋼炮,在《一聲嘆息》中拍攝的劉蓓,擦腳那段戲拍得那叫一個有氛圍。

可不能多說,言歸正傳這兩個大跳誘惑舞蹈的辣妹,在楚舜拍攝下格外誘人,現場觀眾表面上雖然都沒有反應,可內心絕大多數也感覺自己頂不住,瓦吉姆的兒子男槍反應最明顯,或許是年輕人火氣旺。

作為軍火販,電影中沒有表現,可想想就知道也不會在這方面太過正直,然而尤瑞這次果斷拒絕了安德烈的小禮物,利比里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有艾滋。

“你擔心的太多了,為什么要擔心一個十年后才會殺死你的病?”辣妹的話聽上去是詭辯,可換個方式想,那是不是對未來沒有希望的表現,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年后。

尤瑞很惜命,即便眼神已經迷離,但依舊讓兩個辣妹走開。

翌日,是和獨裁者安德烈議價階段。

在此前,尤瑞見識到了獨裁者為鞏固自身統治,將國家能夠拿得動槍的男子都聚集了起來,在政府大院的廣場上給士兵們訓話,而受訓對象是童子軍,是訓話也是馴化。

看著十三四歲小小矮矮的士兵,安德烈說出了一句經典臺詞:“從十四歲孩子手中的槍射出的子彈,就像從四十歲男子的槍里射出的子彈一樣致命,也許會更致命。”

“槍械最大的壞處,是讓一個小孩也能夠有殺死人的能力。”秘書長看到此嘆氣。

“濫用槍械,一直是歐洲多國的弊病。”副秘書長其實想說一直是美利堅的弊病,可美利堅國務卿坐在他身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說。

國務卿本杰明對槍支方面不為所動,很簡單美利堅三大不可觸碰的“頑疾”,醫療、槍械和臃腫的政府體系,至于你說種族歧視,那不是自由民主特色嗎?怎么能是頑疾。

獨裁者告訴尤瑞,利比里亞國家沒有那么多錢支付,所以會選擇給木材或者是鉆石,最后尤瑞選擇了鉆石,多說一句利比里亞和塞拉內昂境內鉆石資源豐富,可這些和國民沒關系。

“我知道你在計劃反擊,如果可以推遲一周,我可以給你裝甲車,它可以有效減少你的傷亡人數,還可以給你在戰場上的優勢”什么叫為客戶著想的好銷售,顯然尤瑞就是。

“你知道他們叫我戰爭之王,我想你才是”獨裁者安德烈這樣說。

和之前說的一樣,塞拉內昂、利比里亞等多數西非國家境內都有鉆石,鉆石是西非流通貨幣,被稱為“血鉆”,因為鉆石往往用來資助流血戰爭。

在二十世紀末,西非軍火的暴利下,尤瑞的財富已經達到對妻子艾娃說謊時差不多的程度,能夠買私人飛機,還有錢收藏藝術品。以下橋段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的是他從畫商處購買了妻子的畫,回到家后裝作不知情的恭喜妻子現在是一位藝術家。

尤瑞還給兒子尼奇帶了禮物,一支望遠鏡,尼奇睡下,他在床頭看見一把左輪手槍玩具,他起身將玩具槍扔進了垃圾桶。

一段劇情,既說明尤瑞對妻子和兒子還是挺在乎的,另一方面是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無政治立場,無個人立場,其實內心并沒有那么對販賣槍械無動于衷。

弟弟維塔利看到這幕,他開口詢問嫂子知不知道具體的事,尤瑞有一套聽上去沒有絲毫破綻的邏輯。

賣車的人不會告訴你開車有風險,賣香煙的人也不會告訴你吸煙有害健康,每年因為車輛和香煙死的人遠遠超過因為槍械而死的人,話說回來槍上還有保險栓。

“我覺得挺有道理,這小子是真的人才。”瓦吉姆小聲自說自話。

“借口對于編造他的人來說,總是無懈可擊。”白薦總結了一句。

目前為止,電影敘事其實非常平坦,并不是傳統的劇情片靠著故事推動,而是有些類似于紀錄片靠著時間推動,而多數劇情臺詞都是主角自白,從結構上來說是非主流,但就是能牢牢的抓住觀眾眼球。

妻子艾娃或許察覺到了什么,她的不問可以理解為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一個搞運輸的,能夠隨隨便便買得起十八克拉鉆石耳環。

軍火商最害怕什么?最害怕“和平談判”,因為一旦這樣就會簽訂停火協議,生意就黃了。

除了“天災”,還有“人禍”,國際刑警杰克似乎和尤瑞卯上,不僅成天跟蹤,還會派人翻尤瑞家的垃圾桶,想要調查出蛛絲馬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或者是尤瑞這些年太順風順水丟失了警惕心,他犯了一個錯誤,讓國際刑警杰克從一大堆被碎紙機粉碎過的碎紙中,拼湊出了線索,一輛可疑的航班。

尤瑞每周至少都會去利比里亞運一次貨,他曾經租賃一家私人飛機騙艾娃,而他現在有一整隊的飛機,專門用來搞“運輸”,大部分時都會用假護照,當然如果生意忙碌起來也會鋌而走險。

非洲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雷達,這給了尤瑞鋌而走險的底氣。

杰克也是神通廣大,居然抽調了戰斗機,在空中攔截尤瑞,讓其馬上轉停前面塞拉內昂的卡巴拉機場,在垃圾桶找到的線索立功。尤瑞打電話給一位中將,中將只是一道剪影,并沒有露出樣貌。

面對尤瑞的求救,中獎很淡定的掛斷了電話,表示現在時機不對,而就在打電話這段時間,戰斗機直接警告性的開火,機長和副機長挨不住,已經接通卡巴拉機場請求降落,尤瑞沒有護照,再加上機艙內的軍械,停靠就等于被抓。

“不,不停靠機場,在高速路降落,降在高速路上是唯一的希望。”

“你媽的瘋了?!路上有個坑就完了。”

“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埃里希。埃里希,你媽的最棒,你行的,你行的!”

尤瑞本就是個賭徒,這次他又賭,都知道飛機對降落地面要求很高,如同機長埃里希所說,路面上稍微有點坡度,都會機毀人亡見上帝。

觀眾們都了解了尤瑞的瘋狂程度,百分之十不到的幾率都愿意拼一拼。

埃里希是最好的飛行員嗎?當然不是,從主角的自白可以得知,并不是,他在莫斯科航空學院倒數第二名的成績畢業,但現在別無他選。

一個敢說,一個真敢做,埃里希真相信自己是最棒的,開始降落。

駕駛戰斗機的杰克都被這舉動震驚了,但轉念一想,這邊距離卡巴拉機場只有十幾分鐘車程,即便是尤瑞在中途降落,也跑不遠。

“滋滋滋滋!”飛機成功降落在高速路上,卷起漫天風沙,機長和副機長馬上跑路,要離機艙里的槍械遠一些,避免慘遭國際刑警的逮捕。

“倒數第二的成績技術都這么好,那么第一名畢業的是什么樣子?”法司令員忍不住詢問俄羅斯文化部部長。

“第一名或許能夠喝了伏特加完成這樣的操作。”俄文化部部長開玩笑地說道,

“即便在中途停下,但等十幾分鐘后,國際刑警組織來了,尤瑞一樣沒辦法逃脫。”秘書長關心劇情。

副秘書長接話:“的確,兩位機長不是主謀,所以跑遠一點或許還能逃脫,但杰克刑警的目標正是尤瑞,無處可逃。”

接下來,他們就看到了非常神奇的劇情。

尤瑞打開機艙上貨口大門——

“來大家,來。”“喂,別害羞,過來瞧瞧免費樣品”、“來拿吧,免費的樣品,告訴你的朋友們”、“過癮嗎?全部送,免費的”、“快來,這些是槍啊,槍啊”、“子彈、槍、手榴彈,通通拿走,整箱拿,快!”、“槍上還刻著你的名字,別忘記子彈,沒有子彈的話,槍沒用”……

沒有錯,尤瑞將槍支送給了當地人。

這一段的配樂還是非洲著名歌手lssa.bagayogo的非洲鼓音樂《diarabi》,歡天喜地的猶如過年,甚至于你可以把這首歌一定程度上理解為華夏的勞動號子。包括開頭的音樂,這部電影的配樂一直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之前說過,楚舜只用購買一首歌曲的版權,其主要原因是clg文化在幾年前就收購了ingrooves(數字音樂中間商),本身就擁有這首歌的版權。

“機組人員花了一天搬運的貨物,被塞拉內昂饑民十分鐘就搬光了。”

白薦看到這段劇情,很想說一句團結力量大,可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當刑警杰克抵達時,機艙空空如也,而當地饑民拿著手中的槍手舞足蹈。

一隊刑警,對追捕已久的尤瑞包圍,還什么都沒說,其中一位叫做恩西的刑警拔出狗腿刀架在尤瑞脖子上。

恩西想要現在就解決,補充地說道:“這里每天都有人消失,荒郊野外,誰會知道?”

杰克思考了兩三秒后,才掙扎著放棄了這個決定,回答一句:“起碼我們知道。”

即便這樣說,刑警恩西還是沒有將刀從尤瑞脖子上挪開。“他會遭到報應”杰克這樣說。

“這個我不是那么確定”恩西回答,追蹤好幾年,太清楚尤瑞不僅沒有遭受到報應,還吃好喝好。

刑警杰克說出了他為什么死追著尤瑞不放,首先是把軍火賣給世界上最窮的國家因此發財。杰克本可以選擇看上去更具有意義的工作比如追查核彈頭,可核彈頭安安靜靜的躺在放射井里,而造成最大規模傷害的武器是尤瑞的槍。

尤瑞還是那一套詭辯,“我沒有想害人,我沒有拿著槍指著別人讓他開槍,我是說他開一槍,對我生意有好處,但我更希望人們開槍不要打死人,只要開槍就行”。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怎么可能開槍不打死人,絕大多數時候開槍就是奔著打死人去的,杰克被這一套言論給弄無語了,他猶豫不決。

“我想刑警杰克,也是在思考剛才下屬的建議,要不要送尤瑞去見上帝。”國務卿本杰明說道,他又道:“但我想他肯定不會動手,因為他現在動手,那他前面所有對程序正義的遵從,都化為烏有。”

如同本杰明所說,杰克確實沒有動手,他也沒有解開手銬,而是合法拘留尤瑞二十四小時。理由是每多拘留尤瑞一分鐘,那么世界就會安全一分鐘,當然也明顯杰克是想通過合法的程序,讓軍火販子吃點苦頭。

只能被拷著雙手坐在野外,尤瑞本以為塞拉利昂饑民會對他做些什么,顯然是想多了,饑民們對沒有任何人看守的貨機更感興趣,拿到槍械后去而復返的饑民,在經過一些試探后,饑民們開始拆卸貨機。

此處用的是一段廣告中常用的延時攝影手法,將四十多個小時的素材壓縮成半分鐘,于是乎影廳的觀眾們就看到神奇的一幕——

貨機猶如一頭在大草原上失去生命的野牛,被獅子、豹子等食肉動物分食,然后禿鷹、鬣狗加入盛宴,最后只剩下骨架,經過一夜貨機也只剩下幾根合金框架,輪子、椅子、外皮、噴射器、發動機、調節器等都被自然吞沒。

近似物的鏡頭轉換,貨機和草地里死亡得只剩下骨架的蜥蜴沒什么區別。

“有時候,工業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不值一提。”

“塞拉利昂的饑民做的算是大自然嗎?”

“徒手的饑民也是非洲大自然的一員,船長這部電影雖然沒有懸疑轉折,但所要表達的東西太大了,所使用的拍攝手法也充滿創意。”

迪士尼影業的比伯和聯合國副秘書長交談,兩人有些私交,而比伯作為影視公司老板,看的電影或許是在座觀眾里最多的,所以知道的事也最多。

其他觀眾即便不知道這段鏡頭想要表現什么,也單純被鏡頭里呈現出來的美感所震撼。

刑警杰克很準時,二十四小時后駕車來釋放了尤瑞。

尤瑞回到利比里亞小鎮賓館,獨裁者安德烈和他兒子安德烈二世,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時,安德烈又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他,只不過這次不是性感熱辣的美人,而是一個老頭。

老對頭懷斯,懷斯來利比里亞給安德烈的對頭提供軍火,被抓住。安德烈也給個順水人情送給尤瑞,看懷斯傷痕累累,肯定是被安排了好幾頓嚴刑拷打,殺了尤瑞的叔叔迪米契將軍的事,被拷問出來,也不奇怪。

安德烈把槍遞給尤瑞,意思很明顯,干掉懷斯這老頭。

拿著槍猶豫不決,即便尤瑞對其有恨意,但還是不想自己動手,所以安德烈很體貼的“塞搶、瞄準、扣動扳機”一氣呵成,看上去尤瑞是被逼開槍。

可演繹得很清楚,安德烈在握住尤瑞的手扣動扳機時說了,如果你想要我停止說一聲就可以,尤瑞的確喊了住手,是在開槍后。可別以為獨裁者都是蠢蛋,安德烈的話語一針見血,尤瑞是想殺了殺叔仇人懷斯,但又不想自己動手。

“符合尤瑞的性格,會給自己的行為邏輯找無數的借口。”國務卿本杰明說道:“這次也可以說是安德烈強迫他動手,和本人無關。”

謊言重復千遍是真理,這句話對尤瑞是有用的,至少他自己認為售賣了十幾年的槍械,但從未親手殺人,這次雖然被“強迫”,心中仍舊感受到非常強烈的沖擊,想要發泄情緒的尤瑞來到當地酒吧,沒錯即便在室內連水泥地面都沒有的地方,一樣有酒吧。酒吧內一樣有性感的女郎跳舞,也一樣有人唱著歌,當然肯定有吧臺和伏特加。

光喝酒還緩解不了,因此尤瑞嘗試了當地人的玩法,那是相當的猛烈,把白面和子彈里的火藥兌一起吸食,光聽聽就相當夸張。尤瑞自白說他在西非其實吸食過不少次白面,可從未像今天一樣,腦子哐當哐當,白面加火藥真是法力無邊。

接下來是陰間的燈光和運鏡,夜晚燈光仿佛都是冰水般沁涼。

首先是尤瑞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和一群孩子踢球,而他基本上在地面上打滾,然后鏡頭一轉前后毫無關聯的出現在房間中,一位女士坐在他身上正在穿衣服,尤瑞立刻緊張的詢問。

這種毫無關聯的場景轉換,讓影廳觀眾比較有代入感,吃了白粉腦子斷片就同這般。

但以上鏡頭是開胃菜,很快再一次的場景調換,尤瑞從開著情趣氛圍紅燈的房間出現在戶外,也是忽然出現兩個當地的小姑娘,一位身著白色碎花裙子,一位身著紅色斑點裙,頭上都扎著小辮。

其中白裙小女孩手臂因為戰爭殘疾,“問問這個白人他肯定知道”、“先生,我的手臂會再長回來嗎?”她問,雖然是黑夜中,但也能清晰看清楚白裙小姑娘黑溜溜眼珠子中期待的神情,為了讓尤瑞看得更清楚,她還把單臂向上抬了抬。

“我的上帝,上帝已經拋棄人類了嗎?”、“手臂……”、“戰爭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

雖然這段劇情只有不到二十秒,但沖擊力太大,導致在場的觀眾許多都忍不住小聲抒發情緒,后邊的記者們,并沒有政客們所鍛煉出來的泰山壓頂而不崩塌的表情管理,許多記者心中都有些酸楚。

瓦吉姆作為專業人士,他甚至于還有些歧視黑人,可看到這一幕,也有感觸,如果說前面一些表情都是裝的,那么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什么是藝術沒國界,又什么是世界第一的導演。

觀眾遭不住,電影中的尤瑞也遭不住,根本不敢回答,跌跌撞撞地跑開,又轉場景,尤瑞行走在破舊貧民屋的小巷中,然后額頭上還有槍眼,被爆頭的懷斯出現。“尤瑞記住,立場”懷斯說完一句后轉身離開。

很顯然,此時此刻要么尤瑞在做夢,要么是吸食白面產生幻覺,他追著懷斯沖出去,撞到士兵,還被揍了一頓。

尤瑞來到房屋建筑的外圍,是荒原,在黑夜里兩只鬣狗蓄勢待發,奇怪的是鬣狗并沒有攻擊尤瑞,就轉身離開了。

“應該不是做夢,如果是做夢,被士兵毆打時,疼痛會讓他清醒,后面看見懷斯應當是幻覺。”法司令員分析。

“為什么這里鬣狗不攻擊尤瑞?”意司令員提出個問題:“剛才的兩只野獸從毛發來看是非洲斑鬣狗,除了水牛等大型動物不會主動撲殺,在面對其他生物時,都具有非常強烈的攻擊性。”

“的確,特別是夜間,夜間游蕩的斑鬣狗是在尋覓食物。”法司令員難得和意大利人意見一致。

“斑鬣狗是很警惕的動物,會不會是斑鬣狗認為眼前的生物比它們更具有危險性,就像面對老虎獅子會離開。”白薦忽然提出一個可能性。

的確有這種可能,導演拍攝這一段帶有傳奇意味,可是在側面表達,在人面前其他食肉動物,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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