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未先生,我……”
摩爾本話語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吹哥打斷:“抱歉朋友,我現在還有事,所以沒辦法幫忙。”
“呃……沒關系,利未先生先忙,忙完了再說也沒問題。”摩爾本馬上道。
“咳咳”吹哥聞言被嗆到,加快腳步,遠離摩爾本視線。
直到背影徹底淡出摩爾本的視線,吹哥才松了一口氣,他自言自語:“我本來以為瑞亞是話癆巔峰,但我不知道巔峰之上還有癲瘋,摩爾本太磨人了。”
吹哥光想想,就不由滴下冷汗。
我們繼續回到癲瘋之人摩爾本,他在花園中又搜尋到一位吃完飯散步消食者。
“梁先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摩爾本目光又搜尋到下個目標,角色導演梁埔。
副導演梁埔假裝沒聽見,大步流星往前走兩步,但摩爾本小跑追上。
相信也看出來了,摩爾本在兩個多月的拍攝,成為片場鬼見愁,因為他太認真,一開始是頻繁找對戲的演員試戲,演員們被煩得怕了,又找楚家班的人,最先遭殃的是攝影師高堅劍,隨即吹哥、梁埔等等。
關鍵還沒法說什么,認為自己是意大利最后希望的摩爾本真心誠意想把戲演好。
有一點很重要,摩爾本沒找導演楚舜,“用私人時間鉆研劇本,是要在導演面前更好展現,為什么要把不好的一面展現”,說得有道理,讓人無言以對。
下午七點,又是一天的拍攝結束,今日天空不晴朗,歲月也不靜好,或許與昨日貴州發生的小地震有關,演員們有被嚇到,今日發揮特別不穩定。
天災對于人心態的影響,導演也不能改變,所以楚舜今晚準備辦個戶外BBQ,讓演職人員都放松。
“昨天的地震有建筑損壞嗎?”楚舜詢問程毅章。
人員傷亡肯定是楚舜最關心的,所以當天就進行查看,得到好消息,游客和工作人員無一傷亡,歸功于高效的應對手段,也沒有發生踩踏事件。
更好的消息是,整個黔省都沒有傷亡,只是有點小驚嚇。
“只是摔碎了些裝飾品,我們意馬基地的建筑抗震性都很高,整體完好無損。”程毅章匯報結果。
那是很好,楚舜緊接著又詢問意馬基地第三期工程的進度,怎么說呢領導人的風格決定發展路線。
第一代李弘英就努力擴大意馬拍攝基地的名氣,打造為網劇時代來臨承接最多劇組的攝影基地,而二代負責人程毅章方向在打造意馬游樂園上。
說句實在話,現在游樂園太多,不提外來的環球和迪士尼,國內有歡樂谷、方特,沒遇見噱頭游客選擇太多,恰好意馬基地名頭太充足,程毅章的計劃也成功。
在拍攝期間,真挺忙碌,程毅章匯報工作后,楚舜又把羅彼叫來。
“明天拍攝后,你可以先到洛杉磯,劇組大概還有兩周就會到。”楚舜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的。”羅彼本想說,他回到洛杉磯肯定比較水土不服,后想起自己在華夏待了快三個月,還真不會一定,所以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反正將戲份稍微集中拍攝,明天在賭場的戲份拍攝后在意馬就沒戲份了,所以提前回洛杉磯可行。
翌日,賭場劇情拍攝,前面說過很多現代題材電影喜歡來意馬,這些劇組需要不少外國演員,所以不少外國人就跑來意馬基地等待機會,算是“馬漂”?
也方便《雨人》拍攝,角色導演梁埔很輕松就能找到需要的群演。
昨天BBQ有放松心情,狀態又恢復,所以完成規劃的拍攝行程,正巧六月份要出席中意文化交流,暫時讓執行導演晏居領著B組拍攝其他素材。
交流會用了兩天,楚舜再度返回黔省,十天后劇組往洛杉磯搬,是電影航司,運送器材也便利。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出乎楚舜預料劇組有人出了點意外,攝影師高堅劍急性闌尾炎,在上飛機前夕被送去醫院,在劇組拍攝期間是屬于工傷,楚舜是會承擔醫院費用。
“怎么樣,手術后有沒有什么不舒服?”楚舜提了兩盒阿膠和幾盒黨參來醫院探望,也不知道買什么,就隨便挑了幾個。
“導演我這耽誤了拍攝。”高堅劍道:“我打死也不應該大半夜吃糟辣魚,如果不吃糟辣魚我也不會突然急性闌尾炎。”
急性闌尾炎的確和吃辛辣的東西有關,可高堅劍是金陵人也不愛吃辣,為什么大半夜去吃糟辣魚。
楚舜困惑地看著高堅劍,后者也看出了導演眼神中的疑惑,所以解釋。
他道:“昨天還說朋友打賭,我朋友說‘如果你敢吃幺妹餐廳的糟辣魚就算你厲害’,然后我當晚就試了試,后來被送進了醫院。”
“果然。”楚舜一副了然的狀態。
高堅劍疑問:“果然什么?”
“前不久看到網上一個段子,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算你厲害]的誘惑,沒想到不是段子是真相。”楚舜說道。
“呃……”高堅劍想反駁什么,但話到嘴邊又發現似乎有道理。
“好好休息,劇組的事別擔心。”楚舜起身想拍拍高堅劍的肩膀,但人在病床上躺著,沒東西拍手舉起來有點尷尬,所以敲了敲病床旁的高桌。
看完病人,楚舜才獨自坐上去洛杉磯的飛機,劇組其他人先走。
攝影師拍攝一半進醫院,得找人頂替位置,楚舜打電話把退休周游世界的蔣今,臨時叫回。
好友重逢,在洛杉磯杰克叔叔餐廳,幾個熟悉的人聚一起,算是接風宴。
“老蔣好久不見,你是真變成了我夢想的模樣。”吹哥感嘆:“各地旅游。”
“我退休后,也要買輛房車,周游全球。”史考說道。
“哈哈哈,也沒有你們說得那么爽。”蔣今話語中嘚瑟之情不言而喻:“也麻煩楚導給我開接風宴,絕對讓我受寵若驚。”
“把你從全世界撒狗糧途中拉來,是麻煩你了。”楚舜喝一口果汁,兩條腿的人好找,但優秀的工具人不好找。
“楚導有事,我義不容辭!”蔣今斬釘截鐵地說。
杰克叔叔餐廳,是目前網紅打卡餐廳,老板脾氣差不接受預約處理,據說球花瓦倫蒂娜都沒能預約上,楚舜發動面子果實能力,老板兼總廚晚上不做生意,關門接待楚舜這一桌人。
別說,楚舜感覺這家戰斧牛排做得還真不錯。
第二天,劇組沒有拍攝行程,全劇組整頓一日,旅途勞頓太過疲乏也大可不必。
抵達洛杉磯第三天,在市政廳的幫助下,將一段公路攔截,取景遇到小挫折,地球原版《雨人》是八八年上映作品,估計是在87年拍攝當時格拉街道轉角的這條馬路,兩旁高大的紅杉樹全部健在。
可2045年,小部分紅杉樹各種原因移植,種上法國梧桐,不對稱讓人感到不倫不類。
“什么法國梧桐,調也可以調來差不多高度的紅杉。”楚舜下了死命令:“一周內我要看到道路兩旁都是。”
“在拍攝怦然心動時,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當時說法國梧桐可以拍攝出美感。”吹哥在心里嘀咕,果然是精神分裂嗎?
當然嘴上說立刻答應,吹哥沒有辜負楚導的信任,聯系到森林公園,愿意免費移植幾顆紅杉過來,劇組只需要承擔運費。
這段時間空隙,楚舜也沒有閑著,拍攝其他鏡頭,四天后公路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之所以大費周章,是楚舜要拍攝電影經典鏡頭,道路兩岸高大粗壯的紅杉樹,筆直看不到鏡頭,查理和哥哥雷蒙向前走,一前一后不交流。
本來鏡頭很普通,加上漢斯·季默的配樂,讓畫面跳躍與治愈并存,成為能夠讓觀眾念念不忘的畫面。
補充一句,《雨人》是漢斯·季默首部擔任配樂的好萊塢影片,新人都是怪物理論再次呈現。
“羅彼你走太快了,摩爾本你可以快一點。”
“鏡頭跟上。”
“很好,羅彼、摩爾本早走一次。”
“再走一次,從側面走過來。”
現場的演職人員,都不知道導演會對兩個人走路的片段來回拍攝五遍的素材干什么。
出于對導演的絕對信任,每人疑惑之余也全力完成,蔣今即便有兩年沒進組,但也不是完全沒碰攝影機,在旅游途中記錄下撒狗糧的美好,所以很快回歸狀態。
時間進入七月份,洛杉磯的立秋天氣涼爽,平均溫度有20攝氏度,本該是抓緊拍攝的好機會。
可也不知是否開機時間4月1日是愚人節的關系,老天爺也開起玩笑,拍攝過程波瀾起伏伏伏伏。
通用汽車公司提供的上個世紀轎車別克路霸,作為道具經過翻新后,因為拍攝還要跑很長一段路,在
行駛途中忽然剎車失靈。
“停停,怎么回事?”楚舜在導演棚透過監控見到,車輛已經沖出來封鎖線。
距離兩人最近的紀扶,隱約聽到演員是呼救明白了什么,他大聲道:“應該是汽車突發故障。”
楚舜立刻讓人將緩沖軟件立起,堆在石頭前,讓汽車可以撞擊時有緩沖。
最終是楚家班處理得當,車上兩名演員羅彼和摩爾本受傷,好在只是輕傷。
通用汽車公司得知后積極地與吹哥取得聯系,立刻派遣高管來到劇組道歉,通用汽車是世界五百強進入前五十的企業,不過近兩年也在裁員,局勢不妙,肯定不希望負面消息傳出。
來到劇組的高管既是通用汽車的董事,同時也是別克品牌是負責人,報銷所有醫療費用,并給予一百萬美金給劇組作為耽誤拍攝的賠償。
楚舜是差區區百把萬的人嗎?但美國佬的錢不要白不要,所以把錢補償給羅彼和摩爾本兩人,本來受傷者也是他們。
是輕傷沒錯,但楚舜沒抓緊時間到要兩人帶傷上陣,如果只是傷一人還好,剩下的戲份沒有兩個主角沒法拍攝,劇組停擺一周。
“吹哥要不要叫楚導出門逛逛,格里菲斯公園有音樂節。”副導演晏居提議,感覺導演窩在酒店有些太悶。
“好主意。”吹哥馬上說:“你去。”
晏居看著吹哥,以及旁人的目光都是一副“你很勇哦”,心中打鼓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我剛進楚家班沒兩年,大哥們指點一下,晚上小肥羊火鍋我請客。”晏居立刻說,洛杉磯有好多家小肥羊火鍋店。
“倒不是因為火鍋不火鍋,主要是你這個人實在,所以說兩句。”吹哥道:“楚導這人有兩種模式,首先是日常沒拍戲,非常隨和,請客吃飯邀請什么的,都會到。”
“第二種模式,是進組模式,楚導心里只剩下拍攝,你知道每天楚導幾點睡嗎?”吹哥提問。
“十二點?”晏居猜測。
“什么十二點,楚導每天回房間都要把白天拍攝的素材拉一遍,至少兩點才睡。”吹哥道:“多久起床你知道,在進組狀態,千萬別和楚導聊和拍戲不相干的事,況且這是拍戲十幾年以來從來沒有劇組停擺一周,楚導正好有勁沒處使。”
晏居表示在進組后,11點睡以不吃早飯為代價7:30起,八個半小時都睡不夠,所以這是他不能成為不了偉大導演的原因嗎?
“床才是我一生之敵。”晏居嘀咕,也放棄想要叫上導演出去遛彎的舉動,與此同時放棄的包括蘇珊娜的扮演者薩拉。
有哪個想上位的女演員,不想勾引導演呢?
輕傷修養四天,《雨人》劇組又一次啟航,直到十月末電影才殺青,別以為剎車失靈是最后一次倒霉,在八月中旬獲得金鴿獎的學生剛入組,遇到洛杉磯強降雨。
路面積水都沒過腳踝了,倒不是有器材損失或演員受傷,主要是非晴天拍攝不了。
若還沒開始倒好,楚舜直接換一個艷陽高照的洲,找一條復合標準的公路,道具和布景再搭建,可已拍攝一半,重拍成本太大只能干等著,之所以沒有詳細展開說,是這波楚舜太倒霉,不忍心展開。
《雨人》本身不需要各國取景的電影,完全沒有大場面戲份,多數也是室內戲,擺事實講道理按照楚舜的速度,四個月就能完成。
可到如今活生生耗時半年,今年的十月訓練營,全球來的熊孩子們在劇組度過。
返回華夏,楚舜被耽擱大量時間,憋得了一肚子火,立刻展開后期制作。
隨音樂都拍攝完畢,沒羅伯特在旁邊記錄,楚舜初始有那么一溜溜不習慣。
當然楚舜畢竟是楚舜,后期制作有名的快槍手,很快調整狀態,剪輯、加濾鏡、配音有條不紊。
上一次接觸到漢斯·季默,是盜夢空間,《雨人》的配樂很經典,獲得來年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提名。
這么經典的配樂輸給了誰?輸給了配樂更經典的《豆田戰役》,西班牙曲風的應用是好萊塢的一絕,當然電影不好看,只有配樂值得一曬。
整個后期三周全部完成,沒有阻礙,也沒有意外,楚舜神清氣爽。
再次去探望高堅劍,手術成功后,在家修養著,身體恢復不錯,楚舜把紅包發給了他,主要是劇組太多災多難,所以這殺青宴上,楚舜給演職人員都發了紅包沖沖喜,高堅劍即便只拍攝一半,也少不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十二月中旬——
“如果電影在俄羅斯舉行首映禮,是不是有點不好。”楚舜還想著把五大常任理事國變成票房的事兒,只差俄羅斯。
開視頻會議的特雷西和郭濤愣住,有點太跳躍,《雨人》從演員到題材也和俄羅斯沒什么關聯。
大導演有什么怪癖和要求都正常,所以倆人又仔細思考可能性,俄羅斯軍事實力沒有掉過世界前三,可經濟發展在西方封鎖下只能說是抗壓狀態,完全不行,即便在莫斯科首映,對電影票房和宣傳,也有一定程度上削弱。
“我剛才在腦中極速地思考,楚舜先生的想法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特雷西說道:“俄羅斯的藝術氛圍也很濃烈,全俄國立電影學院也是世界上第一所電影大學,所以我們可以邀請學院教授和學生來觀影。”
“似乎校長是中俄文化交流的總顧問?”郭濤心里猜測,也從實際的可能性回答:“通常楚導的電影都是在美利堅或國內上映,換成俄羅斯也有新鮮感,我與十月院線負責人有點矯情,所以這次首映禮我們中影可以負責安排。”
十月(Каро.Октябрь)院線是俄羅斯最大的院線之一,中影的郭濤與之熟悉的原因是,十月院線經常會舉辦類別多樣的影展,什么“島國動畫展”、“華夏戰爭電影展”、“美利堅獨立電影展”等等,中影擁有龐大的電影版權,自然是十月院線合作的客戶。
“那就很好。”楚舜點頭,他道:“我也認識兩個俄羅斯朋友,可以提供些幫助。”
說著要把聯系方式給郭濤,后者半開玩笑的說道:“朋友不會是瓦吉姆·格拉西姆吧。”
“沒錯,郭總也認識嗎?還有一位是俄羅斯國家杜馬主席謝爾蓋·盧日科夫先生。”楚舜介紹。
曾經世界五大軍火販子之一老槍老爹,大名鼎鼎,郭濤當然認識,郭濤感覺自己僅是電影公司老總完全沒必要。
至于國家杜馬,郭濤一開始感覺有點熟悉,后來結束視頻會議后才回過神,國家杜馬就是俄羅斯下議院,杜馬是俄羅斯語дума的音譯。
“校長的朋友是真讓人有種高攀不起的感覺,下議院主席……”郭濤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相比也著實感覺自己沒見過世面。
郭濤整理心情,他自言自語:“雖說校長認識的人都大有來頭,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有些問題光認識大人物沒用。”
撥通十月院線負責人根納季,郭濤說要借用一個在莫斯科的大型電影院做首映禮。
“我們合作十幾年,俄羅斯人不騙華夏人,十月院線最大的電影院位于普雷斯納河岸邊的阿菲馬爾購物中心,但恰好導演伊萬·雅可夫新片要在阿菲馬爾首映。”根納季話語帶著歉意道:“很抱歉我的朋友,有約定,伊萬導演在一個月前就約好,我們俄羅斯人一口伏特加一口腌黃瓜,說話必須辦到。”
根納季口中的大導演伊萬,郭濤清楚本來俄羅斯的電影產業在進入二十一世紀后就非常膿包,伊萬·雅可夫是近些年來能夠抬得動票房的導演,至少能引進華夏。
“具體時間發給我,我們坐落在基輔火車旁邊歐洲商城的影城,同樣是大型影城,我把影城空出來。”根納季說道。
“影廳夠不夠大,楚舜導演新片《雨人》還邀請很多嘉賓……”郭濤話未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根納季打斷。
“楚舜導演,是那位導演楚舜先生嗎?人稱[亞歐大陸之王]的楚舜?”根納季疑問。
郭濤不知道亞歐大陸之王稱呼如何而來,但估計是楚舜,所以這邊在電話里給了個肯定是答案。
聽稱呼楚舜外號,能很大程度判斷是哪國人,國人喜歡叫校長,美利堅人稱呼船長,島國人公共場合是稱呼楚家元,英國人是“電影的良心”,阿拉伯世界是“導演界的哈里發”。
“如果是導演楚舜先生,那么我們十月院線必須和伊萬先生商討,將阿菲馬爾購物中心的電影院讓出來。”根納季說道。
不是一口伏特加一口腌黃瓜嗎?
不是提前一個月約好的嗎?
不是說話必須辦到嗎?
現在有什么鬼東西,郭濤感覺自己是小丑,早知道楚舜名字這么方便前面扯什么犢子。
“放心吧我的朋友,說服伊萬先生的工作就交給我了。”根納季把事情攬下,并道:“我們俄羅斯人一口伏特加一口腌魚干,你放心。”
“……好的麻煩了我的朋友。”郭濤只能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