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開我的水藍天幕,你還不夠強!”
那女性鱗族淡淡說道,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無比驕傲的神色,此人是鱗族的一個大圣。
楚狂人見狀,嘴角微翹。
“破你一道水幕,又有何難?!”
楚狂人身上陡然冒出一股血紅色的火焰,身上的氣息陡然保障,一劍斬出,璀璨奪目的劍光瞬間爆發,散發著濃烈的帝道威壓。
一劍出,劍氣瞬間撕裂了那水藍天幕,那女性鱗族大圣的臉色猛的一變,“不好!”
她抓住鱗王,迅速后退。
但劍光卻是如影隨形,窮追不舍。
“該死,水華三千!”
只見那鱗族大圣大吼一聲,一掌拍出,一道道光華在她掌心中匯聚,然后轟向了劍氣。
轟然一爆,劍氣與掌氣交織而成的道韻擴散出去,四周水流翻滾,鱗王被震退近百丈。
而那鱗族大圣也是倒退數十丈,掌心多出一道血痕,令她滿臉忌憚的看著楚狂人。
“好恐怖的劍氣!還有那血色火焰,難不成是傳聞中的九死燃血功不成?!”
“居然使用這種功法,真是個瘋子!”
鱗族大圣囈語道。
“北冥芳長老,你沒事吧?!”
鱗王問道。
“我沒事,但此人戰力不俗,鱗王你絕非他的對手,還請先行退下吧。”北冥芳凝重道。
“長老放心,其余幾個長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我們只需要拖住他一會便行,此人戰力雖然強,但以一己之力對抗大軍,又使用九死燃血功這種禁忌功法,他今天必死無疑!!”
鱗王冷酷的說道,并沒有想要退的意思,而且也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北冥芳想了想,也是點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看著楚狂人,已如同在看著一個死人。
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鱗族?!
這是多么愚蠢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楚狂人擒賊先擒王的打算被北冥芳阻攔,而那數以百萬的大軍也已經圍了上來。
不僅如此,遠處還有一頭又一頭,數之不盡的猙獰海獸掠來,其戰力不比千萬鱗族大軍弱。
看到這,楚狂人忍不住笑了。
“哈哈,大軍,海獸,這種戰斗還真是別開生面啊,我倒想看看,你鱗族,還有多少士兵給我殺,多少海獸給我宰!!”
他黑發飛舞,十指撩撥琴弦,一陣陣磅礴的琴音道韻不斷擴散出去,震蕩海域萬里!
鱗族士兵,海獸,在這攻擊下不斷喪命,其戰斗之慘烈,致使海水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猩紅之色。
“劍氣化形!”
似乎覺得自己殺得還是太慢,楚狂人周身有一道道劍氣迸射而出,化作分身向四周沖殺去。
劍氣分身,神魔八音。
兩大帝術在楚狂人的手里幾乎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是最為駭人的攻伐利器!
鱗族大軍,海獸在這種攻擊下被殺得丟盔棄甲,而反觀楚狂人,一個人橫琴于在血海中,那一身白衣,白得刺眼,白得令人覺得殘酷!
他殺了這么多人,白衣依舊纖塵不染,模樣依舊是超凡脫俗,好似碾殺不過一群螻蟻,不足以令他有絲毫的動容,產生哪怕一點的憐憫。
“魔鬼,魔鬼!”
“這家伙一定是魔鬼,太可怕了。”
“啊啊啊,別殺我,別殺我。”
終于。
在楚狂人無情的殺戮下,不少士兵已經崩潰了,他們扔下兵器,開始逃竄,哪怕是鱗王那用來蠱惑人心的法門也沒有了絲毫的作用。
恐懼,是最為原始的本能!
而楚狂人帶給他們的恐懼已經遠遠超過鱗王給這些人施加的法門的影響了。
“這個家伙,真的是人類嗎?為什么他用了這么久的九死燃血功都沒死?”
鱗王,北冥芳兩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太恐怖了。
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深海作戰,還能做到這種程度,楚狂人給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此刻,哪怕是鱗王內心也有些后悔了。
或許,他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這個家伙的。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
大敵當前,他已沒有任何后路!
轟!!
此時,遠處有一股恐怖的道韻爆發,一道掌氣卷動著水流,朝著楚狂人打去。
“又是一個圣人。”
楚狂人冷笑一聲。
接著,他指勾琴弦,神魔八音第三曲黃鐘大呂爆發,將這道掌氣給硬生生都粉碎。
兩股力量撞擊,楚狂人倒退數十丈。
而身后,又有一股道韻爆發。
楚狂人左手抱著琴,右手持劍向身后斬出。
鏗鏘一聲,昆吾劍斬在另一把水藍色的長劍之上,劍鋒與劍鋒的碰撞迸射出一道道劍氣,劃過水流,在海底炸開,形成一個個水泡又消失。
楚狂人望著那持劍之人。
那是一個臉頰有這幾塊金色鱗片,相貌俊郎的中年鱗族男子,身上涌動著一股浩瀚的劍之道韻,其劍道遠超過自己以往見到的任何劍客。
恐怕在風云山,令狐家乃至玄天宗這樣的劍道頂尖宗門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出這么一個劍客。
兩把劍碰撞之后,各自震退。
“鱗族底蘊,果真不凡。”
楚狂人暗自驚訝。
而在他接連擋下兩個圣人的攻擊后,只見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好幾個鱗族之人。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圣人修為,單獨拿出一個都可以比得上百萬鱗族大軍了。
楚狂人看著,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真正的重頭好戲,現在才要開始上演了。”
鱗族大軍,海獸,那些都不過是鱗王用來拖延楚狂人而已,這些圣人,才是殺他的手段!
“楚狂人,你竟敢進犯我鱗族,還造下這種滔天殺孽,你真的是罪該萬死!!”
一個圣人看著四周的一具具尸體以及那已被鮮血染紅的海水,怒火中燒的質問道。
而聽到他的話,楚狂人忍不住笑了,“滔天殺孽?罪該萬死?那我玄天宗沿海的那十幾萬百姓他們又做錯了什么!現在你來跟我說殺孽,說我罪該萬死,不覺得太過可笑了嗎?”
“哼,你奪我鱗族至寶海王戟,這就是他們死的理由!要怪就怪你這個做掌門的吧。”
“三叉戟是你們鱗族少主輸給我的,若這個便是他們死的理由,那我無話可說,我只好以你們鱗族的血,來向他們賠罪!!”
“鱗族殺我玄天宗百姓一人,我便殺你鱗族千人,此番玄天宗百姓死傷十余萬,而我剛才殺的,還遠遠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