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池中,一個白衣青年臉上覆蓋著靈光,看得并不真切。
但是那露出來的些許輪廓便已經足以驚艷許多人了。
不少修士偷偷的打量著他,眼中帶著好奇,也有用靈念想要窺探他的修為的。
只不過沒等這些人看個所以然,就感覺自己的靈念仿佛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不敢再胡亂窺探了。
這白衣青年自然便是楚狂人了。
他緩緩來到一間酒樓,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叫來小二,要來一壺酒。
酒樓內有不少人,都在談論著帝路內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帝山異動的事情,更是讓眾人激動非常,眾人都在談論著誰有希望可以奪得那帝位。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最近天池山有出現了一些異常,有大量的天池能量逸散而出,據說有異寶現世。”
忽然,有一個修士開口說道。
聽到這,眾人紛紛來了興趣。
“天池山,那個冷得嚇死人的地方?”
“切,那是你修為弱才會覺得冷,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天池能量呢,這一次,天池山異動,不知道有多少道統派人前去收割天池能量,甚至都有好幾個上古道統都出動了。”
“據說,這一次還出現了不少天池冰晶。”
“天池冰晶,傳聞此物可以用來延緩修士的衰老速度,提純靈力,更蘊含著濃郁的寒屬性道韻。”
不遠處,楚狂人聽著那些食客的談話,內心微微一動。
天池,寒屬性波動,這會不會就是商晴雪的所在呢。
楚狂人暗自想到。
看來,這個天池是要非去一趟不可了。
在跟店家要了一壺酒后,楚狂人也沒在酒樓內久留,直接便離開了。
天池山。
終年覆蓋著積雪的天池山,在其山頂卻是有一個十分奇特的湖泊,這個湖泊的湖水冰冷無比,即便是尊者級別的修士也難以抵御,一但跨入,就有被凍結的風險。
只不過,這個湖泊卻是沒有結冰,而且湖水如鏡子中,將天空都映照在了湖面上。
故而被譽為,天池!
除此外,這天池中湖水還蘊含著某種可以提升靈力修為的能量,每到了一定時間,天池能量都會從天池中中逸散而出,形成潮汐,那對于絕大多數的修士來說,絕對是一場造化。
而在近日,天池能量頻發,潮汐涌動的規模遠遠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
有大能推算,這天池中一定是孕育出了什么絕世寶物。
而這個猜想也讓不少修士陷入振奮中,
一時間,前來天池尋寶的修士不計其數。
只不過這些修士還沒有找到什么寶物,天池就被附近的幾個上古道統給聯合封鎖起來了,一些沒有勢力沒有背景的修士在能在外面撿撿一些別人不要的,
雖然幾個道統這么做讓許多修士不滿,但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他們。
畢竟人家是上古道統,就他們這些無組織的散修又有什么能力說些什么呢?
別人能給他們撿一些湯湯水水都算好的了。
天池山外,數個上古道統的修士聚集,聯手將進山的通道給封鎖住了,只有一些修為還算不錯,比如尊者,圣人境界的存在才能夠進去探索一番,但最核心處,依舊無法涉足。
楚狂人來到此地。
看著面前封鎖了天池山的修士,他主動亮出了自己的圣人修為,威壓彌漫。
幾個守山的修士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們見過太多的圣人了,但像楚狂人這樣,僅僅是威勢就讓他們感受到不寒而栗的,還是第一個。
眼前這人,恐怕不是什么簡單的圣人啊。
“閣下可以進去了,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點一句,天池山最核心的天池范圍,那里由我們司馬家,雪蛛一脈,雪獅一脈以及古家幾個上古道統一起封鎖了,你不得進入。”
看山的弟子嚴肅的說道。
楚狂人輕笑一聲,“知道了。”
“進去吧。”那弟子也不再阻擾,讓楚狂人進入天池山中。
白雪茫茫中,楚狂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那守山的弟子的內心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安。
接著他搖頭一笑,“不過一個圣人而已,有什么好不安的。”
他們可都是上古道統,一個圣人能在他們的面前掀起什么風浪呢?!
天池山內。
楚狂人走在積雪之上,靈念涌動,覆蓋方圓十萬里。
天池山大半景象皆是映入眼簾。
此時,一團白色的霧氣在大雪紛飛中朝他掠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白衣女子。
這女子長相妖媚,看著白色的氣團,眼神火熱。
楚狂人洞悉之眼運轉。
“蛛十八,本體為雪蛛,修為無上至尊……”
看來一眼那雪蛛女子后,楚狂人便不再理會,他將目光放在了對方追逐的那團白色霧氣上。
“這就是天池能量嗎?”
楚狂人抬手之間有無形念力擴散,化作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其抓在手里面。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拿我的東西。”那雪蛛女子見狀,臉色一變,朝著楚狂人低喝一聲。
而楚狂人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手再次催動無形念力,直接將這個雪蛛女子給掀飛出去,如倒栽蔥一樣插在了雪里。
做完這一切,楚狂人這才細細的打量著手里的天池能量。
“的確是蘊含著某種精純的能量波動,還有寒屬性道韻……”
楚狂人心念一動,發動了天地烘爐體,將這團天池能量給吸進體內煉化。
單單是這一團天池能量帶給他的靈力增幅就比得上他用饕餮法煉化了一個無上至尊的血肉精華了,難怪此物這么讓人趨之若鶩,在他的靈念感知中,四周可是分布著不少這樣的天池能量。
尤其是在天池山的核心處,更是有著數不勝數的天池能量。
甚至還有不少比天池能量更加高級的天池冰晶。
不過這些都不是楚狂人來這里的主要目的。
“商晴雪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楚狂人望向天池核心地帶呢喃道。
他的靈念感知無法深入天池核心深處,那里有一堵壁障,將他的感知給隔絕開來了。
他抬腳朝著天池山深處走去。
而至于那個白女子現在依舊倒插在雪地里面,在風雪中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直到楚狂人走遠后,這人才掙扎著從雪地里面爬了出來。
她看著楚狂人離去的背影,心有余悸的說道:“好恐怖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