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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現場這些記者立刻打起了精神,還有證據?
直播間里的彈幕也都刷起了“大料”兩個字。
手機前的沈光明瞬間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抓著手機,指甲都泛出了白色,他心里徹底涌起了非常不好的念頭。
沈光明嘴唇都在顫了。
沈光明的老婆見沈光明的臉色非常不對,她就走過來問:“光明,你沒事吧?光明?”
沈光明死死盯著手機,動也不動。
而那對母子也屏住了呼吸。
何教授正在上課呢,但又想看直播,所以他想了一個特別妙的招兒。把今天的課程,改成了隨堂測驗,底下一群學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正在欲哭無淚呢。
而何教授正一臉凝重地看著手機。
發布會現場。
高老已經閉上了眸子,只是眉頭緊皺著。
許陽也一臉凝重。
杜月明繼續他面無表情的發布會:“事情發生之后,我們也一直在思考,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我們用一晚上就能讓他清醒過來,總共用了三天的時間,就能讓他下床活蹦亂跳,還能偷偷溜走。”
“可為什么在一個星期之后,他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這比之前嚴重太多了,這一次他的已經走進鬼門關了,我們診斷之后發現根本沒有任何把握能把他救活。”
“那么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是他疾病發展的必然趨勢嗎?還是我們的方子導致的?”
“如果是我們的藥導致的,這里就有兩個問題,第一,為什么他在垂危住院之后,用我們的方子,病情卻一直在好轉?為什么在偷溜出院之后,卻突然要死了?問題在哪兒?”
“第二,他出院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吃我們的藥了嗎?他是從我們醫院偷溜出去的,并沒有在我們帶走一粒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出院之后是否還在服用我們的藥物。”
“我們這邊的專家,也做了討論和研究,一致認為只要病人正常服用我們的藥物,是一定不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
“甚至來說,就算他們停用我們的藥物,去接受別的有效的治療,也不會在這么短時間里面讓他嚴重到這個地步,以至于性命不保的。”
“所以我們專家判斷他必然在一個星期里面接受了對他病情極其有害的治療,而這個才是導致他性命不保的關鍵。”
“事情發生,我們醫院門口每天擠滿了記者,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我們的指責,我們在承受巨大壓力的同時,也在積極尋找證據。幸運的是,我們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他就是病人妻子的姑侄沈光明!”
杜月明點了一下,沈光明的照片彈了出來。
頓時咔嚓咔嚓的快門聲響成了一片。
省城。
沈光明兩眼一暈,手機都抓不住了,直挺挺地往后倒。
“哎,哎,光明!”他老婆趕緊去扶他。
沈光明面無血色,聲音顫抖:“完了……完了……完了,他肯定還有錄音設備,他肯定還有……肯定還有!”
而那對母子在看見沈光明照片的時間,兩人的臉色也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為什么他們的臉色會這么難看?因為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母親難以置信:“光明……光明……他不是說他不是說,他不是……”
兒子暴躁道:“好了,這會兒就別說這個了!”
母親傻了。
發布會現場。
杜月明說:“接下來還是一段視頻,這是我們去調查的時候偷偷錄的。”
杜月明點開視頻。
就是昨天他們進入小房間談論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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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過程。
沈光明雖然有些坐不穩,還在被他的老婆扶著,連手機都掉地上,可他還是沒死心的,還在拉直了眼睛盯著地上的手機。
在看到昨天偷錄的視頻之后,沈光明終于是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暈過去前還不忘喉嚨里發出怒聲:“無恥啊!”
這里頓時亂作一團。
而那對母子在看完偷錄的視頻之后,也都臉色煞白,兩人癱坐在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兩人茫然了。
過了半晌之后,兒子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聲吼道:“狗日的沈光明,原來是你害死我爸爸!”
母親呆呆地看著兒子:“你……你……你怎么這么說你表哥啊。”
“哥個屁!”兒子雙眼猩紅,回頭用吃人的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母親,他怒道:“他自己都承認了,就是他害死我爸的!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我非要他賠的傾家蕩產不可!”
母親傻了:“你……你……”
兒子用力地拉他母親,他盯著他老媽:“就是他害死我爸的,就是他的責任,全是他的責任,媽,你記住,都是他的責任。走,你現在就跟我去我舅舅家,我非要跟我一個交代不可!”
母親真傻了。
發布會現場。
眾人雅雀無聲,雖然他們并不是太懂藥理,但是從視頻上也能看的出來,沈光明是有多么的心虛,甚至于被質問幾句,他都癱在地上了。
尤其是許陽最后的怒聲質問,讓現場眾人都驚住了。
“效不更方,中醫最基本的道理,你不懂嗎?”
“毒藥用之善,也是救命良藥。那些所謂大補的藥物,用錯了,也是殺人的劇毒!”
難道……難道真是他的方子造成的?
眾人面面相覷。
直播間的彈幕都安靜了。
杜月明繼續他的面目表情:“到了這里,我可以解釋之前的第一個問題,為什么第一次他們就一聲不吭地跪在許陽醫生面前。”
“為什么我會對著他們說出那番話,你們一直在懷疑我們跟他們之前是不是認識。我可以告訴你們,沒錯,我們之前跟他們打過交道。”
“在這個視頻里,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質問沈光明,之前那家人索賠五百萬尿毒癥賠償的事情,是不是他指使的,他承認了。”
“我們也是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們有過第一次接觸。”杜月明把之前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后嘆一聲道:“只是可惜,我們始終沒有辦法找到他提前確診尿毒癥的證據。”
“或許他們早就預謀要賠償,所以找了什么關系去偷偷做的檢查吧。但是在許陽醫生戳破他們謊言之后,他們就不敢要賠償了,而這一點也有當時負責的律師和診所老板岳山作證明。”
臺下嘩然。
彈幕上飄起來:“臥槽,驚天反轉啊。”
“這家人是職業醫鬧嗎?”
評論風向開始反轉了。
杜月明看著臺下之前發問的那個記者,他道:“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第一,我們沒有讓任何人下跪,他們大庭廣眾下跪只是想道德綁架,逼迫我們不得不接診而已。”
“第二,中藥的毒性問題。我們開的藥有沒有毒?有,但一個快死的病人在服用完之后,第二天就清醒地起床能吃飯了,兩天后,還能下床亂跑了。有毒嗎?”
“沈光明給他開的全是大劑量溫補的藥物,沒有毒,你找哪家鑒定機構,也不能說它有毒,但是服用之后,僅僅三四天的時間,人就不行了。”
杜月明盯著那個記者,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現在你回答我,誰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