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么就買什么。”
進了商場，還不是超市。超市也就能買寫吃喝日用品，商場能買的東西就多了。而且也不關門。
包括初一都是，肯定人多就有閑逛的。
韓為對著小虎媳婦直接開口，招呼丁雨詩：“過來帶她買套衣服之類的，過完年一起去苝京上班穿著也體面。”
小虎媳婦是不好意思的，但是顯然其實也是想。這個歲數的女人能像小虎媳婦那么本分的不多了。在家照顧孩子照顧生病老公，你看看大城市里這個歲數的女人都干什么呢？尤其小虎媳婦看著也挺漂亮。和小虎也般配。
“走吧。”
丁雨詩拽著小虎媳婦，相對來說小虎媳婦和小虎以及三大娘相比是比較開通的，沒想他倆那么死腦筋，但到底還是樸實。所以拽著也不去。
韓為皺眉：“沒人施舍你，這社會活著都挺累，誰可憐誰啊？你是預支工資花的是自己錢。而且也是你老公有本事。”
小虎媳婦臉紅：“他還躺床上呢，啥本事。”
韓為拽著劉元：“你問他。他還要摸你老公呢。”
周圍都笑，劉元倒是不客氣：“治病吧。治病之后你家小虎身體素質不錯，培養好做保鏢可不是你們進城打工賺得那點錢。”
小虎媳婦狐疑看著丁雨詩，丁雨詩點頭：“是啊。劉元就是保鏢，賺得不比我少。”
韓為不管他們，抱著小虎頭詢問：“你剛剛給我衣服蹭埋汰了。過去買東西賠我衣服。”
Nancy和姜琪也跟著，韓為是戴口罩的，畢竟公眾人物嘛。丁雨詩就拉著小虎媳婦買衣服，一會一起逛。
姜琪也去了，但Nancy沒去，而是推著小車看著韓為：“沒想到你還挺好心的。”
韓為看著她：“沒想到？”
Nancy開口：“我以為你就會懟人然后勾搭女明星。”
韓為嗤笑：“勾搭這種詞用在我身上是很不恰當的。我都是用真心換真心。”
Nancy點頭，突然好奇：“拽兩個未成年和你一起睡大炕也是真心換真心？”
韓為咧嘴：“你明明沒來過忠國，而且在美國長大母語可能還是英語。為什么國語說這么好甚至這么地道呢？”
Nancy笑：“因為我住在唐人街，周圍都是鄉音。我雖然沒來過國內但是他們總和我講這里的事。尤其他們總是說臟話就不自主帶著家鄉味道。”
韓為嘆息：“也是沒學到好啊。”
小虎頭一直看著周圍，目光盯著什么東西超過三秒鐘，韓為順手就拿過來。劉元去就在后面跟著，拎著小筐也買點自己用的東西。
看著Nancy，韓為開口：“第一次沒和家人一起過年，是不是還想家？”
Nancy沉默片刻，拿了零食給小虎頭：“早晚要離開的，我也已經18歲了。就算我能在美國也未必留在本來的城市。況且在美國白人至上，華裔地位還不如黑人。一提種族歧視就是黑人，從來沒人把華裔算在內。”
看著韓為：“現在好了，來到這里十多億人口大家長得都一樣。我覺得我生活得不錯，我也想以后都在生活下去。”
韓為嗤笑：“那是因為你在我羽翼保護下才能這么開心。要是孤零零的，早被拿下渣男金主收歸禁臠吃得骨頭都不剩。”
Nancy嘆息：“你是三句話就往下走。還真心換真心？”
“哎呀？！”
韓為不確定：“你愿意和我換嗎？”
Nancy笑：“還什么渣男吃得骨頭都不剩，你是個大渣男。現在我才知道當初非得逼著你進去，是因為你勾搭一個叫金小曼的女藝人。結果被他哥發現教訓一頓。”
韓為點頭：“也不是丟人事對吧？”
看著Nancy：“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你，我被你哥嚇唬一下我就慫了，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你不覺得失望，我對自己也失望。”
Nancy不確定：“你就是因為不想對自己失望而身處險境？”
韓為搖頭：“也因為你。”
Nancy站定，表情怪異后退。
韓為斜眼看著她：“別臭美。我意思是你一個17、8歲小姑娘都敢進去，我可不用你替我。丟不起那個人。”
Nancy笑著，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排排的管子。
Nancy好奇，韓為開口：“M豆……這也有嗎？”
小虎頭已經想跳下去了，韓為抱著他下來，直接跑到那。很多人排隊，這玩意很貴，半斤60多，估計各地價錢也有差異。上嗨中心商圈有很多，就是吸引小孩和女人的，年輕情侶都喜歡。
一個個管子里面裝滿各色的M豆，排隊拉開閥門用袋子裝。
網上賣的要便宜一倍，但這里賣的就是地租還有地段的錢。
小虎頭咬著手指拽著韓為褲子，韓為示意：“去拿袋子，我們多裝點。過年都要買糖的。”
Nancy帶著小虎頭過去，劉元和韓為站在那里等。看他們每個袋子都裝點，反正不同顏色的都要裝。小虎頭樂得嘎嘎的。
等小虎母親過來的時候，一聽價格嚇得臉都白了。Nancy不在意的表示她花錢請小虎頭吃。
不過小虎母親自己也穿了一套好衣服，顯然新買的。
大家都高興就好，一起上，把東西都搬進去，飲料煙酒糖茶副食水果應有盡有的。裝滿后備箱。
丁雨詩還給韓為買了一套紅色的內衣褲，韓為能說什么？回去就換上唄。大紅色多吉利？
一回去就搬進屋內。
三大娘已經開始弄菜和面大家一起包餃子。看Nancy包餃子韓為也就不在乎她為什么普通話那么地道。因為她餃子包得也好。顯然即便在美國生活，也是周圍都是忠國文化氛圍。
韓為肯定不干活了，偶爾幫幾下意思意思就得了。Nancy都這么能干，何況丁雨詩和姜琪。而且還有小虎媳婦和三大娘也都幫忙。
過年，下午三點一頓飯。然后12點吃餃子。下午三點的飯是有講究。12個菜，8涼4熱。要有雞豬魚。雞和豬是吃的，魚基本是擺著好看的。然后再來點愛吃的，比如小孩菜女士菜，素菜涼菜。弄去吧，韓為就帶著小虎頭跟著黑虎玩。
小虎頭最開心，穿著新衣服，他母親給買的。然后吃著買的那么多零食。四處跑著玩，小孩愛熱鬧。跑著鬧心就拿Ipad弄出游戲讓他玩，他可以不動玩很長時間。
韓為就當大少爺了，喊著丁雨詩讓他給自己送點水果飲料過來。結果沒喊著，是姜琪送過來的。韓為起身去找，結果在外面倉房才看到丁雨詩。看著一堆禮物發呆。
“干什么呢怪冷的。”
韓為疑惑詢問，丁雨詩回過神，凍得臉通紅。
韓為拽著她手搓著，帶著進屋內上樓躺下：“怎么了？”
丁雨詩沒說話，韓為催促：“等我問你呢？”
丁雨詩嘆口氣：“小梅過來，想起以前一起過日子的時候。雖然幾乎沒什么好的回憶，但其實都是一家人。”
韓為恩了一聲，攬著她抱著：“都這個歲數了，不過說起來也不大但早就自立了。有什么的呢？”
示意丁雨詩：“你知道我就討厭什么小說電視劇里演的，最孝順的反而老人越看不上。越忠厚的兄弟姐妹都占便宜欺負。關鍵是越是這種人越渴望親情，吃點虧都生怕自己沒有家沒有親戚覺得孤零零。賤到沒邊了。”
“呵呵。”
丁雨詩笑：“你罵我？”
韓為開口：“不是。認真的。誰對你好你就對誰好，誰對你不好，你不說報仇也沒必要親近。這個社會大家活著都難，我憑什么慣著你呢？你都不把我當回事，我憑什么遷就你是吧？”
“我知道”
丁雨詩低頭靠在他胸口：“其實我也沒有臉再回頭什么，除了因為我自己也不想之外，我今天一切都你給的。我是不好自作主張。”
“那也別那么說。”
韓為開口：“一切都看你自己，怎么好過怎么來。”
丁雨詩答應著，隨即突然好奇：“阿為。到底是南方，你不習慣的話也沒意思。你老家真的沒親戚了？我記得你說其實你好久沒回老家了。如果沒親戚就買個房子，回頭我們回去過年怎么樣”
“哦？”
韓為笑著：“這個想法好啊。”
隨即皺眉：“其實……我確定沒有父母。不過你知道我失憶了，而且我失憶之后紅起來到現在，老家也沒人打電話找我。你要說沒人聯系到就算了，可我好歹也是藝人名人，不可能看不到我。”
看著丁雨詩：“所以我猜也就是沒有了。”
“不一定吧？”
丁雨詩開口：“或許是覺得不想沾光，不想讓你覺得你行了有錢了人家貼上來？”
示意韓為：“你看三大娘小虎就是，不是我特地打聽都不知道他們家出事了。我也不是故意不管，可是我常年在外也忙。如果不是我回來處理和叔嬸的事……”
“叔嬸？”
韓為打斷：“他們姓胡你姓丁，應該姑姑和姨吧？”
丁雨詩笑：“實際上嬸也不姓丁，也和我母親不是一個姓。”
韓為點點頭，突然敲門聲響起。
兩人看著門口，Nancy好奇推開門縫看著里面，見兩人一起躺在床上，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