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有多大？”
但鄭冰似笑非笑，不為所動。
韓為開口：“上聯，寬敞明亮辦公樓。下聯。資源豐厚不差錢。”
鄭冰忍著笑：“橫批呢？”
韓為示意：“冰冰最美！”
“滾”
鄭冰笑出來，用力捶他一下，隨即急正色：“當我老板面挖人，你是有點太囂張了。”
韓為看看李金，李金干笑：“韓總和你的關系我知道。沒什么……沒什么的。”
韓為搖頭：“更正橫批，正東影業。”
鄭冰表情凝固：“周惢他爸公司？你認真的？”
李金神色更復雜了，僥幸心理當他開玩笑都已經沒辦法。尤其正東影業的實力還用說？人比人氣死人，自己比正東國際影業早開好幾年的公司，現在看規模看投入看一切，比不了的。
這就是命啊。
“所以你別誤會。”
韓為看著李金：“我今天來不是挖鄭冰，要挖早挖了還一直給她資源便宜你？”
李金驚訝：“韓總意思……”
韓為笑：“連你一起挖。”
李金愣住，下意識開口，韓為打斷：“你先聽我說。”
李金沒說話，鄭冰皺眉：“什么意思啊？”
韓為隨意攬著她肩膀：“周惢父親公司剛……呵呵。”
沒等說完，鄭冰給他手推下去。韓為搓搓手，還聞了聞，被鄭冰瞪眼推了一下。
鬧唄，之前還想打賭連前女友帶閨蜜甚至還有親妹妹一起送給他，都這關系了客氣什么？
雖然韓為實際上沒接受，鬧一鬧還是很開心的。
“說正事。”
韓為收起笑容：“其實周總沒這個意思，我是送了兩個其他老板過去和他談合作，想起了你們的情況。”
看著李金：“我也好，他也好，都沒覺得滿場飛的諢號丟人。反而覺得不是人才做不到這一步。”
李金尷尬：“玩笑了。我擺手起家，資源人脈資金都不夠，只能多出力。”
嘆息看著鄭冰：“可惜效果不大。耽誤鄭冰好幾年青春和寶貴的發展時間。”
鄭冰擺弄指甲翹著腿看他一眼：“你不配。”
“哈哈哈哈！”
李金呵呵笑，韓為也大笑出來。鄭冰撇嘴：“給自己加戲就算了還煽情，惡心。”
李金也不尷尬，他就這個好脾氣。但是人不傻，而且臉皮厚有聰明，還有點腹黑。當初韓為被拽入領證的局就是他和副臺長告密說自己和陳楓坑了鄭冰。自己還差點打他。如今回頭看，他能力其實真的足夠了，而且情商智商都高。
“老李啊。”
韓為語氣也親近：“你也是傻。能力也夠還能塌下心舍下臉，就是腦子有點死性。什么年代了還單打獨斗，你自己也說滿場飛沒效果？大多數都是笑話你，不是笑話你辦事能力差丟人，是你這樣注定沒有什么資源和人脈能獲取。弱國無外交，你自己公司規模太小，想給你資源都接不住。”
沒等李金說話，韓為攬著鄭冰肩膀：“你看我們冰冰，她和你不一樣她是藝人還有名氣。給什么只要和咖位代差不大都可以。但公司不行啊。沒有太多公司是出名的，哪怕是大公司。”
這次鄭冰倒是沒有推開他的手，而是看著李金：“我早和你說過了，你不聽我也就不說了。看在你一直維護我的份上，我最多陪你一起熬唄。”
韓為反而皺眉松開手，打量鄭冰和李金：“你倆……”
“你滾。”
鄭冰瞪他一眼，隨即看看有些垂頭喪氣的李金，皺眉推著韓為：“你到底想說什么一氣說完。別一直數落人。”
“不用說了。”
李金抬頭，一改以往常見的那種對誰都謙卑討好的笑臉，很平和看著韓為：“周總想收購我們公司是嗎？”
“你不配。”
韓為照著鄭冰原樣懟了一句：“你公司算個屁真的，我是客觀評價不是懟你。周總在我勸說下，看中的是鄭冰的偶像身份以及人氣能補完正東影業接地氣的一環。看中的是你個人的能力和辦事手法。”
李金愣住。
韓為開口：“周惢父親你們也見過也了解，人家圈外是大老板。投資公司能缺錢嗎？人家各行各業都有產業，進娛樂圈也不是沖錢來，是布局，是讓產業鏈完成形成互補。如今來了，不說攜大勢來，但既然不能擺手起家，就慢慢補完缺失的部分。”
看著鄭冰：“掰開揉碎給你這種小咖和他那種滿場飛的low咖講明白，現在公司建立有了背景是程大導演和陳女士，之后又有了宋楹和金小曼的加入，以及可以維護住自己旗下藝人安全的名聲，現在就需要開始接地氣了。”
李金點頭：“鄭冰身為偶像的人氣和我可以踏實辦事的地氣。”
鄭冰不在意：“你一直說他的需要，那關我們什么事？他需要的多了，關鍵我們需要什么他能給嗎？”
韓為開口：“我不就是來談這些的？而且你需要什么還不夠明顯？去那里一動不動也比你呆在這強。至少差不了哪去。”
鄭冰咬著指甲，被韓為拍開。哼了一聲也就放下手看著李金：“那他呢？他從老板變打工的？這個我不信周總能改變什么。”
韓為看著李金：“這個他給我權限了，李總你自己說什么樣的合作方式你能接受。”
李金不確定：“我……能提條件？”
韓為開口：“別用公司提，看中的是你和鄭冰兩個人。你要提就用自己為籌碼提。”
李金猶豫，試探開口：“我想繼續保留公司，而且我有決策權……”
“可以。”
韓為直接點頭：“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這個公司我不詆毀，但是男人還是要有魄力。不破不立，死守著這攤死水干什么？”
攬著鄭冰肩膀：“我跟你說，今天我話說出來就不收回。不管你怎么決定我盡力，但是我家冰冰是絕對不會再跟你耽誤青春了。她都多大了？和我同歲但女藝人能和男藝人比嗎？尤其她和鄭雪還不一樣出身不正。在國內娛樂圈還是要演戲為主，偶像身份能帶來人氣熱度，可是反之也會讓主流演藝圈排斥。”
李金沉思，鄭冰失笑推開他手：“你今天怎么總想碰我一下？摟著我肩膀好幾次了。”
韓為驚訝：“我有嗎？”
看著自己摟著她肩膀的手，用力拍了一下埋怨：“不聽話”
“你少來。”
鄭冰瞪他：“你好low啊你。十年前的梗了吧？”
韓為呵呵笑：“好用就行。”
“你離我遠點！！”
鄭冰推開他自己也后退：“好不好用也別往我身上用？”
韓為臉色撂下：“那你們是玩我呢？之前一起組隊當boss似的刷我，結果見我不爆裝備就退副本裝清高？我和你沒可能你送你妹妹給我什么意思？”
“你放屁？！”
鄭冰見李金表情怪異看著自己，用力捶他幾下瞪眼：“什么都往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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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為嗤笑：“不說你還在那裝。好像貞潔烈女似的，其實私下這么惡心的事都能過來找我說……”
“你行了吧？！”
鄭冰忍著笑捶他，隨即不耐煩看著李金：“趕緊的！！這是定時炸彈，你小心他把你這點家底都炸沒了。”
李金不在意笑，隨即表情認真：“韓總，你和周總的關系我知道。飛機都能送出手，肯定不是外人。你今天過來我很感激，所以你幫我想想，如果你是我該怎么選擇？”
韓為思考著，半響開口：“其實也簡單。你無非就是不想舍棄自己辛苦創辦的公司是吧？”
示意李金：“周總也沒意思讓你結束自己公司，就是看中你的人和鄭冰而已。你公司完全可以繼續開著，然后自己去正東影業就職。”
探身示意：“到時候做好了加入高層，手里露出一點資源也夠你自己公司吃的。只要別過分周總也不介意。”
李金眼睛一亮，隨即有些怯懦：“這……這也行？”
韓為皺眉：“雙贏啊。就好比很多公司也有關系戶，這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房地產公司高層做項目，把一些什么建材采購或者建筑隊都包給自己弟弟啊，小舅子啊，妹夫的公司去做。其實如果質量也差不多，價格也合理。又怎么樣呢？也不算貪瀆吧？”
打斷李金要說的話：“不過前提是你給了公司想從你身上要的東西，這是重點，其他我說了，你公司不配讓周總放在眼里。只有你自己在乎而已。”
李金長長松口氣：“如果是這樣……”
“還有。”
韓為示意：“我拍個板，甚至你加入公司可以給你一點正東影業的股份。不過可能不多，但最起碼可以歸類為高層。畢竟正東剛組建，他帶來的人也不懂娛樂圈，那么現招聘娛樂圈的人，你能力我相信不會比他們差。尤其有我推薦……”
攬著鄭冰肩膀：“加上你還帶鄭冰進去……”
鄭冰都無語了，推開他手：“你有完沒完？”
“有完。”
韓為起身看著周圍，松著衣領：“真么熱。”
拽著鄭冰：“離開這吧太憋屈了。李總你自己想吧。”
沒等李金說話，韓為就和鄭冰出去了。他想送的時候都沒送了，人已經不見人影了。
自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看著外面忙碌什么都不知道職員。
李金嘆口氣，卻驟然疑惑為什么嘆氣？
不是壞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