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打他啊？”
“那你是到底聽沒聽到啊？”
終于孟霜兒主動開口，韓為疑惑看著她。
孟霜兒搖頭：“你打他時候說的話我聽到了。但在此之前你們聊了什么我不知道。”
韓為開口：“是嗎？那就你聽到的那些分析一下我為什么打他？”
孟霜兒想了想，看著韓為：“他意思叫這些網紅十八線過來以給資源的名義陪酒占便宜，你看不慣？”
韓為呵呵笑，不置可否。
孟霜兒點頭：“但我也覺得不太像。”
好奇詢問：“是因為童曉萌？”
韓為看了她一眼，孟霜兒有點回避視線。也不敢不回避，除了聽說這位頂流平時在圈內外都不掩飾的脾氣，剛剛也是很難看到一個藝人親另一個藝人跟gangster似的。
韓為開口：“童曉萌是我旗下藝人，今天有好事所以過來玩放松一下。結果這個家伙一直在下面騷擾，還干脆過來和童曉萌求愛。”
孟霜兒表情怪異看著他。
韓為點頭：“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只是因為是我旗下藝人就要求愛我沒必要打他。不過你知道嗎？”
韓為開口：“童曉萌前男友是黃翔，背著她劈腿那個。這在圈內外不是秘密。”
孟霜兒恩了一聲，的確新聞視頻都出了。
韓為示意：“結果他以前居然是黃翔朋友。私下去過來撩童曉萌。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算了，這個賤貨自己還有女朋友，更不用說偷偷跑來夜店玩還叫了你們一堆美女，想干什么還用說嗎？”
孟霜兒沉默片刻，搖頭開口：“我沒來。”
韓為打量她，孟霜兒愣住，隨即明白過來，失笑開口：“我意思是剛開始邀請的時候我沒同意，我也沒想她們同意。可她們到底也不會聽我的，所以我就來找她們回去。之后她們也聽了，過來想打招呼道別，沒想到又碰到真正的頂流，又不想走了。”
韓為看看她：“就只有你沒來？”
孟霜兒搖頭：“還有一個也沒來。她是真的不好這些。只專注自己的個人技能。”
韓為茫然，孟霜兒解釋：“唱跳。”
韓為明白過來，打量孟霜兒，突然皺眉：“你這一身……”
孟霜兒看看自己穿著和包包：“怎么了？”
韓為好奇湊過去，孟霜兒下意識躲一下，不是躲韓為，只是女孩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韓為也沒坐太近，而且也看了一眼，突然驚喜：“A貨？地攤名牌？是吧？”
孟霜兒無奈：“是……但你不至于這么開心吧？”
韓為開口：“我不熟悉名牌這些東西，比較low比較老土。苦孩子出身，但接觸多了買多了送人，我自己居然還能認出來一些。這就是明顯的進步。”
孟霜兒笑：“和貧富無關，和興趣有關。女孩天性喜歡名牌，各種服裝包包化妝品之類的。就好像男人都喜歡車，和你有沒有或者開什么沒關系。”
“有道理。”
韓為詢問：“至于混得這么慘嗎？好歹十八線比普通人應該賺得多吧？買地攤A貨？”
“不穩定啊。”
孟霜兒開口：“普通人有月薪，我們沒有。有工作能賺一筆，下次通告在哪誰知道？”
韓為看看跳舞的幾個女孩：“你們是女團啊？show？show.girl？”
孟霜兒點頭：“不出名。這類女團在國內也不少了。但幾乎沒有什么生存土壤。”
韓為打量她：“那你還做？”
孟霜兒嘆口氣：“我以前在韓國做練習生，甚至差點跟團出道的。可惜最后沒有被選進去，以女團成員來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所以我干脆回國看看有沒有發展，結果不出意外……”
“你也是韓國偶像公司出來的練習生？”
韓為皺眉：“怎么去韓國的這么多？”
孟霜兒開口：“因為國內偶像市場也起步了，但是做得好的幾乎就是日韓。日本自己玩自己的，不怎么開拓海外市場。韓國就不一樣了，所以想找機會偶像出頭還是去韓國。就算不行，自己也經過培訓有更好的業務能力，藝多不壓身。”
“有想法。”
韓為詢問：“101女團選秀綜藝怎么沒進去？”
孟霜兒搖頭：“那么多女團和練習生參加，最終只有101個過海選，進不去的是大多數。”
韓為笑：“那估計還是實力不行。要么就是公司不給力。”
孟霜兒張張口，半響低頭：“是吧。”
韓為開口：“無所謂。今年偶練和101就算了，不過明后年都會舉辦，估計一年一次，好好練練應該沒問題。”
孟霜兒語氣平淡：“謝謝了。”
韓為驚訝：“不信？還是不熱衷？或者頹廢了？”
孟霜兒抬頭：“需要什么代價呢？”
韓為皺眉：“你這女孩思想有點復雜。你意思101個練習生被選進去都付出代價了？100多個鐵人也忙不過來啊。”
“呵”
這話太猥瑣了，但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好像就覺得理所當然。
而且孟霜兒意外的覺得他居然說得理直氣壯，甚至有點簡單直接甚至單純。不過說到單純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分一分就忙得過來了。”
孟霜兒下意識開口。
韓為驚訝：“你說什么？”
孟霜兒臉紅擺手：“我沒說什么。”
“你有點裝啊。”
韓為好奇：“說是有原則吧，剛剛居然下意識回這么一句，有點污了。但是似乎又有點真的冰清玉潔的感覺。又或者還是待價而沽呢？我沒有調侃嘲諷的意思，只是你在娛樂圈從底層往上走的話，就算沒經歷，見過的也不少了吧？”
孟霜兒抬頭：“所以我問代價是什么？”
韓為疑惑：“是反問還是疑問？”
反問的意思就是肯定有代價，但她不接受。疑問的意思就是有代價，代價是什么？
孟霜兒沒回應，韓為開口：“那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人家推你一把的代價吸引對方？”
打量孟霜兒：“漂亮嘛，很漂亮。身材嘛，也不錯。但你說無可替代你自己都不信吧？想上位的十八線網紅小美女那么多，機會卻是固定的。你還矜持呢？你不矜持都沒什么機會搶到手，何況還扮清高的話，更沒出頭之日。”
孟霜兒臉紅，不是尷尬和羞愧，是有點生氣。
看著韓為：“我有堅持底線的決心你可以說我天真說我傻，但絕對不該是被嘲笑的理由。”
“我沒嘲笑。”
韓為開口：“你不配。我就是有點邏輯強迫癥，你的堅持不合邏輯。所以我想搞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孟霜兒直起身子：“我覺得我的想法才是合乎邏輯的。任何領域都應該實力為尊，為什么參雜那么多外因？只是我知道這不現實，錯的事可以在大多數人那里達成共識就算了，你總不能因為如此就把錯的當成對的。潛規則多可以抄近路，就說默默靠實力等待機會的人是傻子，這叫不合邏輯？”
“哦？”
韓為呵呵笑著：“說的好。那么你有什么實力呢？我說過你長得漂亮身材好但不到一騎絕塵的程度。圈內不說蘇靈韻白凌薇，我認識的女神你沒法替代的就一大堆，除了年輕好像看不到優勢了。”
孟霜兒也不管面前誰的杯子，拿起將里面酒干掉。似乎不太適應，呼出一口氣隨后直接起身出去。韓為好奇看著她的身影，慢慢進入舞池內。
起初也沒當回事，但隨后倒了酒喝起來之后，慢慢驚訝瞪大眼睛。
只見隨著舞池節奏感和鼓點超強的音樂，孟霜兒直接舞動起來。一開始就是這兩百多high男high女中的一員，但隨后居然漸漸的，周圍都退成一個圈。
包括童曉萌還有孟霜兒的那些組合成員都舉手拍手歡呼著，孟霜兒跳的特別魅惑，可是舞步還有動作卻干凈利落又特別帶感。
沒多久直接就成為中心甚至被童曉萌笑著擁護著直接到了高臺的圓形中心舞臺跳起來，下面全都高聲叫著仰望。
韓為不會跳舞但是如今做了兩個偶像選秀節目的發起人，也是會看的。瞬間眼睛一亮，還真的很有實力。
而且不用專業來評價，就是韓為看著她跳舞覺得特別舒服好看。
他似乎也看到了一些韓舞風格的味道。不管是肢體還有動作還是氣場等等。最特別的，印象深刻的，是一頭長發好像活了一般，甩的特別生動。如同甩到你心里去了，一下一下的撩撥。
這真是本事。也是韓為見過很多長發美女跳舞，頭發最會甩的一個。絕對是技能韓為想豎起大拇指。
突然門開了，沈林走進來。有些猶豫坐下，拿了噴錢槍，卻有別的事說。韓為還在那饒有興致看著孟霜兒。
沈林湊上前：“韓總？”“恩？”
韓為還看著。
沈林示意：“您把那個李軒打了？還讓他上黑名單？”
“恩。”
韓為看著孟霜兒似乎越跳越帶感，回頭看著沈林：“你要確定這里絕對沒人用手機拍照也沒人錄像。而且你要防備他之后舉報這里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真的有影響了，你們徐總怪罪下來我肯定不會攔著。”
沈林不在意開口：“絕對不會。”
韓為點頭繼續看著：“要是出事你也別委屈，那真是你能力問題。”
沈林趕忙開口：“那當然了。這點事處理不好我真是白混了。”
韓為恩了一聲：“那就行，其他不用你管了。”
沈林將噴錢槍放在那，韓為讓他把童曉萌叫過來。
Showtime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