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有時間嗎？”
“怎么？”
“啊，來苝京一趟，帶著Nancy。情況稍微有點復雜……”
“復雜？”
“是，你來再說吧。”
“好。我知道了。”
和練習生總有說不完的話，或許也是韓為曾經開公司未來發展的傾向。做偶像賺快錢，偶像紅得快。尤其國內市場還比較滯后和空白，大多數飯圈還是被韓國偶像占據的。
國內也沒什么正經的偶像團體。大多數都是私下自己組織的，別說出圈了，都沒進過圈，比如孟霜兒那種。
但韓為也不會說是坐以待斃，明知道偶像不會被大眾輕易接受而且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待，所以他自然會提早為幾個旗下年輕女練習生藝人做安排。
也是韓為走運。如果一個藝人簽約你公司，你只能當同事來安排她的工作。因為萬一捧紅了，結果人家跳槽了，你的規劃都白弄了。所以大多數公司不會從默默無聞培養一個藝人，就算年輕十八線，你開始培養，也有點基礎。
哪像韓為，17年初就簽了鄭雪，這已經算是成熟藝人。只是沒在國內發現，但是陸續就簽了李錦和姜琪，18年簽了Nancy。這三個是不一樣的。
因為首先都是和韓為個人簽約，相當于韓為是經紀人兼老板。其次都是18歲開始，簽了個人長約。最少10年，就是30歲之前是別想走了。30歲之后看情況或許會改一下分成以及待遇，但是除此之外本來也不是因為商業合作去考量。
三人和韓為都是有著特殊關系。
李錦有陶姐的原因，韓為當初也幫了她們。姜琪更是，和韓為一樣孤兒，而且是丁雨詩閨蜜Irene的妹妹，更是無牽無掛的。最后Nancy家里本來也有勢力也有錢，雖然說和韓為沒有什么恩情往來，反而或許韓為當時還得感謝人家直接進去了。
但總之都比較穩。
韓為也就能放心給三人如同對待妹妹，甚至女兒一般安排未來的事。比如上藝校考中戲苝影上戲這種事都要安排的話，哪還是對待藝人的程度？不就是對待自己孩子的感覺？
就比如這一次，韓為還在上嗨。但是送她們回去之后自己也到杭粥拍戲。結果沒幾天金小曼就打電話示意他帶Nancy去苝京，韓為知道是有著落了。
“走吧。”
韓為遇見你之前也快拍完了，不過之后可能還要出國去拍外景。這些都沒什么，又沒誰催進度。
去了上嗨然后訂機票之類的，一路就去了苝京。
路上韓為和Nancy也說了情況，之后的話估計她也就別在上嗨了，如今公司都苝京呢。她要是考苝影，現在就去在苝京找一個高中念著，然后戶口戶籍之類的，以后高考也要參加。然后就是培訓才藝，不止是唱歌跳舞或者樂器，還有就是怎么應對考試。
其中朗誦表演或者其他的也要涉獵。
不過普通考生沒條件，只能四處找人去學習去請教。韓為一個圈內的人，還是明星，身邊好多都是苝影的，甚至苝影內部還有關系。這些都搞不定就過分了。
“話說……”
韓為也想著金小曼說的情況復雜是什么問題，其實不外乎Nancy的身份。李錦和姜琪都是地地道道的忠國人，但Nancy只是華裔，還是美國出生的那種。
看著Nancy，此刻飛機頭等艙然后靠邊坐著沒人打擾。
“什么？”
Nancy看著韓為，韓為打量她：“你確定啊，最后認真確定一下以后在國內做藝人發展，不回美國了？”
Nancy沉默，韓為開口：“不是不回美國。偶爾回去探親度假這都正常，我是說以后你個人事業還有生活就在國內了。你明白吧？”
Nancy點頭：“明白。”
隨即看著韓為：“我知道你意思。你想問我是不是換國籍？”
韓為搖頭：“不是換。忠國不承認雙國籍，所以你只能是放棄美國國籍才能入忠國籍。而且還不一定好入。”
Nancy開口：“好入也需要等很久的，好像我不能高考吧。”
韓為點頭：“外國留學生身份的話，比正常高考也容易。”
Nancy詢問：“那藝考和藝校呢？你說的是普通高校吧？”
“啊這……”
韓為想了想：“或許這也就是金小曼說的比較復雜的原因。”
示意Nancy：“不過去了再說吧。”
Nancy沒多說，韓為思索著好像有點印象。就是有人這么做過，不過印象不深了。反正見到金小曼問問吧。
“來了？”
“來了。”
“Nancy也來了。”
“是啊。麻煩你了”
“我說……”
韓為皺眉看著金小曼和Nancy，兩人都笑，然后就上車了。
下飛機還不快？機場走vip通道就被金小曼接走，互相也不是不認識，瞎客氣什么？
保姆車空間大，劉元曹嫣慣例坐在前面，韓為金小曼Nancy坐在后面。然后韓為就問了，也不用等。
“是因為她外籍身份？”
韓為看著金小曼，金小曼點頭：“其實復雜不在于外籍身份，國內對于留學生這一塊向來都是很寬松而且持歡迎態度。所以待遇和要求比國內考生低多了。不過藝校這一塊是有點麻煩的。而且破格錄取以后也是個隱患。”
韓為想了想：“意思就是上學的身份不算是多麻煩對吧？反而比李錦姜琪要簡單一些。但是考藝校……”
“對。”
金小曼開口：“她和鄭雪不一樣。鄭冰鄭雪只是在國外呆得時間長，但早就恢復忠國籍了。那就一切好辦。享有忠國公民待遇。但Nancy是美國出生長大的華裔，不說她想不想轉國籍回來，就算想也需要大概20多個月的時間來申請辦理。你原本打算2020年讓她入行出道，現在這么來看至少考大學是肯定耽誤了。”
Nancy詢問：“那有什么辦法呢？”
金小曼想了想，看著韓為：“你知道柳雨霏吧？”
韓為愣住，隨即恍然：“我知道了。”
就說飛機上怎么覺得好像有人這么做過，沒想起來。現在是想起來了。
金小曼看著韓為：“她是苝影第一個外籍留學生，而且是通過三次考試正式被錄取的，不是破格。雖然這樣的情況不多，畢竟沒有真正的國外留學生過來忠國考藝校的。柳雨霏也是因為是華人，而且是從小被母親帶走，其實是在國內出生還念完小學的。”
韓為正要說話，劉元突然
回頭：“老板。”
韓為看著他：“怎么？”
劉元示意：“今天好像小虎出院，要不……”
“行。”
韓為開口：“一會去接他出院。”
對著金小曼：“你繼續。”
金小曼看著Nancy笑著：“其實或許是好事。之前我們想著讓她也耽誤一年再通過高考還有之類的就報考苝影。如果其他都弄好，她今年或許就能直接高考，和李錦姜琪一樣。而且留學生不用剛高考，4月30日之前可以申請報名留學生的高校考試。題目不難。”
看看手表，金小曼猶豫：“時間稍微有點緊，不過如果這個你過去了的話，其他的我會讓我大伯幫忙辦。手續麻煩一些，不過都不是什么問題。”
韓為拉著金小曼手：“曼曼。該找人找人，該疏通疏通。錢不是問題，別差錢。”
“嘁”
金小曼白他一眼：“我知道，還用你說？”
Nancy看著兩人的手，韓為看看她：“你看什么？”
晃著金小曼的手在Nancy面前晃著：“我這老板就算夠可以的了，為了你的上學問題和未來發展，我連色相都犧牲了。你以后怎么報答我？！”
“呸”
Nancy只是笑，金小曼啐他一口。
韓為呵呵笑，看著金小曼：“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的。我比較傾向于打好底子，就是因為我曾經發展底子太爛，如今就算紅了也總有圈內外會詬病我比較渣負面多。甚至被人用刀捅這種普通公眾都很難遇到的，我一個公眾人物都遇到了。她的話如果今年上苝影……”
“我明白你意思。”
金小曼開口：“正常來說統考和藝考年初就結束了，再要考得等明年。如果運作的話以后她的入學史被翻出來也是個問題。”
韓為詢問：“所以呢？能解決嗎？”
金小曼猶豫：“這個……”
韓為嘆息：“不容易是吧？”
Nancy此刻是不說話的，畢竟為了自己的事：“如果為難……”
“你別說話。”
韓為看著她：“給你辦事你還在那泄氣。”
Nancy笑，就真不說了。
不過韓為也知道，如果是哪怕鄭雪都輕松辦進去，包括Nancy可以。可如果按照韓為意思就是還得追求個基礎和完美，那就難為人了。Nancy畢竟的確是國外留學生，就算現在想換回忠國國籍也不是馬上可以的事。
“你失憶了是吧？”
金小曼表情怪異：“你沒問問你失憶之前渣沒渣過柳雨霏？”
韓為咧嘴：“不是吧？不要吧？她好像成名更早，比陳楓還早。我可能真的夠不著。再說還能娛樂圈女星我都渣一遍嗎？身體也受不了啊。”
“你去死”
金小曼捶他，看著Nancy：“Nancy還在呢你亂說什么？”
韓為驚訝看著Nancy：“你聽不懂吧？”
Nancy看他一眼，沒理會，不過微微紅潤的耳垂，顯然也是聽懂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