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渣備胎。
“韻韻”
“噗”
隨便找了個僻靜角落沒人走動，結果第一句這個韻韻叫得蘇靈韻不要不要的。
韓為也笑，看著蘇靈韻，只是沒多久笑容又收起。
“車收到了？”
蘇靈韻抬頭：“是，不過為什么送車？鄭冰和你說了我們之前的事，所以心里過意不去用車彌補？”
“那當然不是。”
韓為開口：“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一輛車怎么可能彌補得了？”
看蘇靈韻低頭，韓為趕忙開口：“不是。我不是說她撒謊。我意思是我……”
“我知道。”
蘇靈韻看著他：“所以我不想她說，也不想讓她怪你什么。你都不記得了，非得提起這些也沒有意義。”
沉默片刻，蘇靈韻輕笑：“而且我從來也沒怪過你。你不記得了，我卻很清楚。和你確定關系之前，我就知道你有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個。但是你能和我確定關系，唯一的一個，讓我覺得我似乎有能力去征服你。當然最后只是證明我太自負了。什么結果我都認……”
“你別這么說啊。”
韓為嘆口氣：“你這么說我心里不是更不得勁了嗎？”
“沒什么。”
蘇靈韻開口：“你自己也講了，失憶什么都不記得。便宜你沒占到可鍋全都你來背，我也覺得不公平。”
韓為驚訝：“所以你想既然鍋我背了便宜也給我占點？！”
見蘇靈韻的目光看過來。
“不是。”
韓為解釋：“氣氛有點壓抑，調節一下別介意。”
蘇靈韻沒回應，只是開口：“不如你恢復記憶之前我們就當做剛認識來相處。過去的事不提了，封住。什么時候你恢復記憶再想這些也不遲。”
韓為詢問：“要是我一輩子恢復不了呢？”
蘇靈韻別過頭發，帶著天然的驕傲自信：“念念不忘的是你自己。對我來說不提都沒什么。畢竟我們都還年輕，也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韓為點點頭：“也有道理。既然你這么說，要不這樣吧。”
示意蘇靈韻：“復合是不可能了，我以前傷你那么深，況且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傷害不止你一個，有很多女人。所以你就別吃回頭草了。不過我個提議，對你我們或許都是最好的選擇。”
蘇靈韻開口：“你說。”
韓為看看周圍，湊近一些。蘇靈韻躲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畢竟以前是最親的男女朋友關系，多親密都有過。
“就是……”
韓為開口：“我祝福你早日找到真心愛你你也真心喜歡的男朋友甚至老公。但在你沒找到之前，有任何方面的需求你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把我當男朋友使用。注意！！”
韓為表情嚴肅：“不需要對我負責。”
想了想，韓為攤手：“不過盡量不要白天，你也知道我很忙，你看到的我又要拍戲又要拍攝綜藝了。是吧？”
蘇靈韻不確定看著他：“我……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姓騷擾？”
“這什么話？！”
韓為開口：“先導片拍的情節你都忘了？體力耐力和責任感。”
拍拍自己肱二頭肌：“扛個煤氣罐，搬個東西是吧？”
蘇靈韻開口：“現在住家都有天然氣管道。搬東西有快遞員，還有搬家公司。”
“那不安全，還得花錢。”
韓為擺手：“總之就是你完全可以把我當備胎使用又不用照顧我的感受，真的。”
蘇靈韻看著韓為，就這么看著。許久之后笑了：“你韓為有一天還能給女人當備胎？”
韓為點頭：“可見我贖罪的誠意。不過你也別誤會……”
韓為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不只是對你們贖罪，我最終是想救贖自己……”
“你先把手放開。”
蘇靈韻看著韓為。
韓為輕咳一聲，皺眉甩開她的手：“有什么的？”
看著蘇靈韻：“照你說咱倆以前還同居吧，什么沒見過沒做過？現在沒必要這樣……”
蘇靈韻看他一眼，低頭沒理會。只是突然想起：“鄭雪……”
“讓她一邊去。”
提起她韓為就有些不耐煩：“我對鄭雪沒偏見，甚至很欣賞。但她有那么個二貨姐姐我就著不住了。”
拉著她往回走：“你自己說她提那些條件……”
“其實就是希望你保護她。”
蘇靈韻拉著韓為手讓他停下，看著韓為：“我不想提以前的事，但鄭冰也說了我和鄭雪才像姐妹。”
“你先把手放開。”
韓為看著蘇靈韻。
“呵”
蘇靈韻笑了一聲，和之前她說的話一樣就是還回去了唄？
小心眼
“你倆像姐妹怎么了？”
韓為開口：“你遇到渣男她也可能遇到？”
不解看著蘇靈韻：“喂這不是娛樂圈的事啊。一個漂亮女孩在社會什么職場都可能遇到難處，這非得拿來當簽約公司的條件來談？你談得著嗎？林妃嵐和鄭雪同歲吧？還是年輕影后，熱度和國民度都高。她不照樣被黑？”
“可娛樂圈更復雜啊。”
蘇靈韻開口：“當姐姐的心希望你理解。況且不管為了誰為了什么，最后不還是你想到先導片這個辦法平衡了所有多方的利益彌補了損害？我的，鄭冰的，林妃嵐的，陳楓和白凌薇的，包括宋導演和節目組的。”
韓為點頭：“我那是幫忙，至少都領情。那個二貨搞得好像我欠她妹妹似的。看我無父無母孤兒送個祖宗過來，我謝謝她了。”
蘇靈韻笑，拽著他別走：“那你別理她不就行了。最后簽合同的不也是鄭雪？”
“你說對了！”
韓為停下：“鄭雪如果有意思，我也歡迎她加入。我還不管鄭冰了，她同不同意我都和鄭雪談。”
說完往回走。
正好里面還聊著。
“你還知道回來？”
鄭冰冷哼看著他要說話。
“你閉嘴。”
韓為指著鄭冰打斷：“我和鄭雪談沒你事。”
對著蘇靈韻：“你帶她走不想看見她！”
“你什么態度？”
鄭冰被蘇靈韻拽走，韓為對著丁雨詩和裴艾琳：“你倆也去溜達溜達。”
兩人笑著起身，和鄭雪告別。
只剩韓為和鄭雪在休息區。
面對面，韓為開口：“這樣，拋開你姐的因素，我是覺得你簽入進來很不錯。比裴艾琳起步高。而你如果也有意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那我們談談。”
鄭雪看看韓為，點頭開口：“我是聽丁姐說了你們公司和你的事，看到你真的說到做到之后很打動我。或許這樣的公司很有人情味，哪怕剛剛成立剛起步都沒關系，我也是剛回內地發展，我愿意和公司一起成長。”
韓為伸手過去，鄭雪看看他，韓為笑著放下：“沒談妥是吧？不過我覺得很歡迎你是因為這樣的理念才加入。”
眉頭皺起：“但你姐的條件近乎于調皮了。你自己覺得……”
“你不是說要跟我談嗎？”
鄭雪打斷。
韓為點頭：“好啊。那你說說你的條件，和你姐有什么不一樣嗎？”
鄭雪想了想：“我現在不紅沒資格，可你簽我也不是看現在，是看以后。我還是想要自己喜歡的資源，不喜歡我不想接你不能逼我。”
韓為開口：“你自己不能就判斷資源好不好，要公司來開會決定是不是適合你未來發展規劃。這是一個布局的問題……”
“你們也不能保證就是對的。”
鄭雪打斷。
韓為搖頭：“計劃制定了就去執行。中途會有誤差和突發狀況我們會及時修正。但你不能當杠精，哪有絕對對錯的事？要這么說什么都別做了，沒有百分之百正確的。”
看著鄭雪：“別說這道理你不懂，你在韓國經紀公司就這么和他們談嗎？”
鄭雪開口：“我不是杠精，事實證明我們組合規劃后我們就是完全聽話最后是我們團隊沒有紅。你也可以說我們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那你說我們完全聽話，他們要求的我們都做了而且做到了卻還沒成功。我們的原因在哪？”
韓為無奈：“那就是運氣了。大紅靠命，小紅靠捧。”
鄭雪點頭：“你要非得朝玄學方面圓，那不還是回到原點？聽誰的都不一定成功或失敗？”
見韓為要說話，鄭雪開口：“我說了我和我姐不一樣，我堅持要求我有拒絕的權利，不是為了和你們對抗。大家既然是合作關系……”
“我懂了。”
韓為想了想：“很簡單。以后我們給你做整體事業發展規劃的時候，或者開會你出席或者會后告知你，有不懂和異議的地方我們溝通。最后如果達成一致那么就算失敗了相信你也能接受。”
鄭雪開口：“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不過……”
“如果不能達成一致。”
韓為示意：“最后否定權交給你。如何？”
鄭雪看看韓為，平靜開口：“你確定你可以做到？一般經紀公司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對其他經紀公司也沒有太熱衷去聯系。”
韓為開口：“第一，其他方面你就要讓步，不能什么好事都一家的。第二，我也不信每次我們給的資源你都有異議，或者有異議最后都不能達成一致。如果最后真有這樣的情況，一次兩次也可以接受。”
豎起食指：“前提是你不能不講理。”
鄭雪搖頭：“不好的資源總比沒有好，我還能故意為了不工作才提出異議甚至拒絕嗎？”
韓為笑：“你懂這個道理就好了。如果最后給我惹急了，我巴不得你什么資源都不要。反正藝人就相當于業務員，沒有底薪手停口停，你自己沒工作沒收入公司可不養閑人。”
鄭雪沒回應，韓為開口：“那我們就算談妥了？這一條？”
鄭雪別過頭發，清冷目光看著他：“第二，我不知道我姐是不是經歷了什么，或者所有女藝人就經歷過。比如艾琳姐12年沒出道，或許是被歧視。”
韓為開口：“基本上女藝人多少都會碰到。看是不是自愿而已，會不會找人擺平。極少數硬剛兒就是沒同意也沒人幫忙擺平的女藝人，之后被封殺或者打壓了。那也是少數。”
鄭雪點頭：“你當初幫助過丁姐也是因為有潛規則欺負她。我自己其實沒有我姐那么在意所謂保護的事，但我不想她擔心。以后我希望公司可以不要讓我遇到這些，當然我也不會強求，如果遇到了至少公司會幫我解決。這個要求不算為難吧？”
韓為點頭：“理所應當。經紀公司就有為藝人解決問題的義務。就算丁雨詩解決不了我也可以。如果我也不行，那就硬頂唄。”
看著鄭雪：“還有什么？”
鄭雪看看韓為，開口道：“之前都是我提要求，現在應該做出讓步。你說的對，不能什么好事都一個人的。分成我可以很低，你剛剛提到韓國經紀公司對我們這沒運作好我卻聽話，到這和你提了一堆有的沒的，好像在國外什么苦都能吃，回國就裝什么大小姐。”
“恩？！”
韓為摸著心口驚訝：“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鄭雪笑了一聲，但眼神是沒有笑意的。
韓為倒是笑得開心：“皮不皮？跟你說簽入我公司你每天都會很快樂，不要談錢真的。有損你氣質。”
鄭雪開口：“好，就談一次。在韓國我和經紀公司分賬是2：8，在這里也可以。”
“哇”
韓為收起笑容，雖然國內的藝人簽約公司分成也沒那么高，但也不至于低成這樣。尤其等紅了之后簽約更高，是藝人更高。公司要的已經不是從大明星那里賺錢，而是有她坐鎮可以撬動更多資源和吸引上升期藝人慕名而來。
林妃嵐的分成估計就很高，尚峰影業應該沒多少，至少是分成少的那一個。
“誰二誰八？”
韓為不確定：“先說清楚。”
“你八。”
鄭雪回應：“而且不會變。可以寫進合同里，以后不管我多紅，這個分成比例都不會變。”
韓為不解：“那你圖什么？又不在乎資源也不在乎錢，你不如退圈吧？更安全都不用特別保護。”
鄭雪開口：“已經做了藝人，再想做回普通人不容易了。我以前沒那么喜歡做藝人進娛樂圈，但現在我也不會別的。況且我姐在圈內，她很喜歡做藝人。我陪著她也好，她留我在她身邊都好。理由有的是。”
看著韓為，鄭雪攏著頭發到身后：“況且我家不缺錢。”
“哇”
韓為贊嘆拍手：“那真是活該你二啊。”
瞇著眼睛看著鄭雪：“最煩炫富的。”
鄭雪沒回應，只是開口：“那就這樣？”
韓為詢問：“年限”
鄭雪示意：“簽多久都可以，但是我對你公司沒興趣，我只是因為丁姐說了你的事跡還有你的表現。我簽你個人。”
“我不是法人。”
韓為皺眉：“這怎么都簽我？”
鄭雪開口：“我覺得不是問題。合約簽誰圈內外都是商業秘密。表面上我依然是天秀傳媒的藝人。”
韓為嘆口氣：“希望你別后悔。簽約我個人的話我也有條件。”
鄭雪點頭：“你說。”
韓為表情嚴肅：“我可以答應你剛剛所有條件但是有個前提，你不能搞事。不能你惹了人家你惹了麻煩我還保護你為你背鍋之類的。”
鄭雪看著他：“你覺得我像惹事的人？”
“我怎么知道？”
韓為詢問：“我很了解你嗎？再說你是不是不重要，你不還有個姐呢？你姐什么樣你自己心里沒個辶……沒個數？”
鄭雪想了想：“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韓為示意：“你工作上的事，給你資源可以商量，溝通，如果最后不行決定權在你。那么反過來公平一點，你的私生活遇到的事可以商量可以溝通，但最后決定權在我這。注意！！”
韓為看著鄭雪：“注意！！我堅持這一條，如果你不同意之前的就都白談了。你愛找誰找誰！！”
指著門口：“而且如果達成協議，第一條你給我搞定你姐！！以后你工作生活的事你和我一起決定。讓她吃自己，你要同意其他都好說，不同意吃了飯再走。”
鄭雪思索片刻，看著韓為：“難道我倆聚會，吃飯，睡覺，偶爾聊天，她教授我什么提點建議都不行嗎？”
韓為搖頭：“這個隨便你們親姐妹誰管？但你是藝人，坦白說你沒私生活。如果被記者拍到一些有爭議的事，別讓你姐瞎摻和。你得服從我個人，因為你說的和我簽約。她可以幫忙但主次要分清。”
鄭雪開口：“她的事我也不會找他老板說三道四。這條合理。”
韓為拍手：“就這個意思。對了……”
看著鄭雪：“但是如果給你捧紅了，你突然跳槽要走我白忙活一場了？”
鄭雪開口：“把違約金調高點。”
韓為詢問：“寫多少？”
鄭雪開口：“你寫十億都行。”
韓為打量她：“十億你都賠得起？你家有多少錢？”
鄭雪沒回應。
韓為沉思：“雖然約束藝人的都是用這個。可你又不在乎錢。”
鄭雪要說話，韓為突然擺手：“算了。分成給公司那么高，我也該讓步。不要違約金，你想走就走。反正靈韻和你姐以及你的關系，都不是外人。”
鄭雪看著韓為，就這么看了一會：“如果真的管不了也沒有約束的條款，你怎么管理藝人？”
韓為手掌伸出又慢慢攥成拳頭：“用錢約束算什么本事？簽給我再想逃離我的手掌心你盡管試試。”
眨眨眼看著鄭雪：“你現在還有機會后悔。”
鄭雪驕傲自負的一面真的很像蘇靈韻，直接伸手過去握手以示達成協議。
韓為看看她伸來的手，直接起身：“丁雨詩。”
丁雨詩和裴艾琳進來，還有蘇靈韻和鄭冰一起。
鄭雪看看自己的手，默默收回去，這人真小心眼，跟女人都這樣？之前他伸手自己沒握她都忘了。結果韓為記到現在？
“擬定合同吧。”
韓為示意：“找孫律師。還是簽約我個人……”
“你說什么？”
鄭冰看著韓為：“什么就簽約你……”
“鄭雪！”
韓為回頭：“搞定！！”
說完越過鄭冰就要出去。也耽誤這么久了，這里畢竟劇組。
鄭雪起身拉著鄭冰：“姐……”
鄭冰生氣對著他背影抬腿虛踢一下，結果啊的一聲輕叫。
韓為隨意回頭看了一眼，鄭冰揉著腳腕指著他：“你就是故意的！又揉腳又冰敷！早上怎么更疼了？！”
韓為驚愕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鄭雪和蘇靈韻驚訝看著鄭冰：“你昨晚和他……”“衣服是他的？！”
鄭冰愣住，吐吐舌頭輕咳一聲故作隨意：“沒有。”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韓為要沖過去：“你有病啊？！”
丁雨詩和裴艾琳笑著拽著他，韓為叫著：“別攔我我要打屎她！！”
“你來啊！！”
鄭冰抬起下巴挺胸也要過去。
蘇靈韻哭笑不得：“多大人了，小孩似的。”
“我么給她打成小孩！！我給她打成1米4！！”
韓為一邊叫著一邊被丁雨詩和裴艾琳拽出去，鄭雪看著還在那叫罵的鄭冰，蘇靈韻也看著她。
鄭冰見韓為出去，卻被她倆盯著看。
還是臭傲嬌模樣瞪著兩人：“看什么看？”
兩人同步高冷清冷目光望著她，也不說話。
鄭冰撇嘴坐在一邊，知道不講明白也不行了。
“怎么樣？！”
鄭冰開口：“我昨天是去找他了。踹他踹得腳都扭到，然后他跪地求我原諒我才同意讓鄭雪過來試試！！今天當這么多人面他還在那裝上了！！呸！！”
“呵”
蘇靈韻看著鄭冰：“你做夢呢？他給你跪下只能是一種情況……”
停頓下來，蘇靈韻沒再說下去是什么情況。
鄭雪也坐在那，知道她姐在那胡說八道呢。不過肯定是的確和他見面了。
至于聊的什么……
“別管我！！”
鄭冰看著鄭雪：“你們怎么談的？！什么就擬合同？！”
鄭雪也沒隱瞞，畢竟蘇靈韻也關心。
大致講述了一下，至于鄭冰肯定是不滿意，但這次鄭雪也是要堅持的。
已然如此了，別說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