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渣純潔。
“媽，我爸呢？”
“他昨晚就走了……你怎么跟沒洗臉似的？”
“被我打的！！”
“呵呵。”
自己女兒被打，當母親的居然笑？
她是不信是吧？
做女兒的也是。被打不找母親撒嬌討公道，反而還要遮掩過去。
“吃飯了嗎？”
陶姐招呼韓為進來，給他順手彈彈身上的灰：“我弄了皮蛋瘦肉粥，還做了生煎。”
韓為一愣，咧嘴看著她：“忘了。我應該過來吃的。”
說完揮手進屋：“打包。”
陶姐答應著進去，李錦瑟抱著母親手臂：“媽，韓為哥同意我去天秀傳媒做練習生，還讓我考藝校。”
陶姐愣住，看著韓為要說話。
韓為開口：“是，這房子退了，之后和我去上嗨。”
看著曹嫣：“那誰……鄭雪去苝京了是吧？宿舍正好讓她娘倆住進去，然后還能給你們做飯吃。”
“那太好了！！”
曹嫣在梳頭，對著陶姐：“那我們簡直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只是看著自己肚子皺眉：“就怕胖啊。”
梁美揉揉眼睛：“那我呢？”
韓為開口：“沒宿舍的都住，以后有家的不愿意住的就搬走。”
陶姐猶豫：“不打擾吧？我們娘倆已經給你添麻煩了，再去什么宿舍和那些藝人搶地方住也不方便。”
韓為點頭：“反正地方小，擠擠吧，不行客廳弄個床。”
李錦瑟咬著嘴唇，抱著陶姐手臂有些忐忑。
曹嫣笑著白了韓為一眼，反倒是梁美不解：“那怎么辦？”
曹嫣搖頭沒多說，韓為皺眉：“收拾東西退房今天就回去！”
示意曹嫣：“我和尤華還要待一天，看看他怎么安排。不行你開我車帶著她們和行李先回去。”
“那……”
曹嫣皺眉：“那你回去還得坐高鐵啊？讓人認出來多麻煩？”
“那我們坐車！！”
陶姐趕忙開口：“我們……”
“哎呀別墨跡了！！”
韓為不耐煩：“我說了算！！這里現在開始以后都得聽我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曹嫣沒說話，梁美笑：“韓哥自己開公司這么有氣場了？”
韓為看著梁美：“不是因為開公司有氣場，是因為現在就我一個男人！！男人還不給你們幾個女的擺弄明明白白的！！趕緊的！！”
幾人都笑著嘀咕，陶姐也不多說，和李錦瑟開始收拾東西。韓為就等著。
不過等待的時間看一看，過去開口：“什么破玩意都帶著？！能不要就不要。去那邊買新的……曹嫣！！”
韓為吩咐曹嫣，曹嫣無奈：“我都說了。她不聽啊。”
這方面陶姐反而比較倔強，對著韓為勸著：“都能用。做飯的時候用著順手。”
韓為想了想：“對了。公司暫時沒有食堂，那你就麻煩點，在家做完再送過去……運輸問題。”
韓為看著曹嫣：“怎么解決？”
曹嫣開口：“我在我還能幫忙，我要跟你出差……”
“不用。”
陶姐趕忙開口：“我是去干活的，這些就應該我干。而且小錦也能幫忙。”
韓為看著李錦瑟：“讓公司知道做飯大姐是你母親，會不會為難？”
“什么啊？！”
李錦瑟嘀咕：“你又考驗我？！”
韓為搖頭：“以后還有別的練習生，還有其他的藝人，你出道或者名氣大了和他們身份對等，不會覺得……”
“韓為哥！！”
李錦瑟打斷：“我不知道多自豪。我母親做飯會征服所有人，甚至誰如果和我不對付，我就讓我媽在他飯里……”
“亂說什么？！”
陶姐抬手抽她頭一下，李錦瑟叫著：“疼！”
然而看母親真生氣了，吐吐舌頭跑到韓為身后：“開玩笑嘛。”
梁美對著李錦瑟：“活該！你不知道你韓為哥和你母親怎么認識的？”
曹嫣抱怨韓為：“都你挑事！！什么問題都往出問。”
韓為嘿嘿笑：“壞不壞？”
說完去門口呆著，然而陶姐除了感激就是感動。她也是剛剛想起這個問題，自己在公司做飯，自己女兒居然在公司也做什么練習生甚至以后做藝人？
會不會給孩子丟臉？
她自己不會覺得自己做飯有什么丟人的，她就會這個。韓為也是幫她，也是正經工作。
可是母女一起在公司就不一樣了。尤其女兒以后要做藝人。
結果突然被抱著，陶姐回過神，看著女兒和她貼在一起。
“媽，對不起。”
李錦瑟輕聲開口。
陶姐拍她后背一下：“怎么？還真嫌我和你一起在公司給你丟人？”
李錦瑟搖頭：“我是說，以前你說你和韓為哥認識，我還覺得你吹牛，和你賭氣。沒想到你真的認識他，還幫了我們這么多。是我不對。”
陶姐笑：“我還和你計較？”
隨即皺眉推開她：“你真要做藝人啊？”
李錦瑟點頭：“是。而且要做當紅藝人，能有多紅有多紅。”
陶姐猶豫：“娛樂圈那么亂……”
“媽！”
李錦瑟打斷：“韓為哥都同意了。再說他也是藝人，你還給他工作呢。”
陶姐無奈：“女孩不一樣啊。”
“你處理好你和我爸的事吧。”
李錦瑟開口：“我學習也不好，這幾年也都沒心思學習。考藝校不用多好的文化課，而且安安姐和韓哥都說我外形條件好是做藝人的底子。你支持我好嗎？”
陶姐張張口，最后揮揮手：“先去收拾東西去吧。”
目送女兒開心親了她一下進去，陶姐也笑著，隨后走出去。
“收拾完了？”
韓為起身看著她，陶姐搖頭：“還沒有……”
看著韓為，陶姐別過頭發，有些靦腆：“阿為，還是要說謝謝你……”
“哎呀。”
韓為皺眉：“你給我說煩了我就不用你了。”
陶姐只是笑，隨后詢問韓為：“小錦她要……做藝人。”
韓為點頭：“我說了，我是幫你。所以包括你和你老公離婚，包括小錦想藝人，你們都自己商量好，省得到時候我落埋怨。”
陶姐低頭：“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娛樂圈那么亂……她還是個女孩……”
“哪不亂啊？”
韓為開口：“你還是農村的呢，夠淳樸了吧？不還是這個人生經歷？和你在哪個圈子有關系嗎？”
看著陶姐：“當然我也不是說勸你，我公司有她沒她目前問題不大。要找練習生或者找藝人都有選擇。只是你想問題或者你和你女兒溝通的時候，思維和邏輯開闊一點。”
“我也……”
陶姐猶豫：“我其實也不是在乎這個。”
看著韓為：“阿為，我知道我和她這個生活狀況，沒有我你也不缺做飯的，沒有她你也不缺藝人培養。可是你好心幫我們，就怕我們又給你添麻煩。”
“這個你就不要說了。”
韓為開口：“我是不缺做飯的，那我找誰都是找，干嗎不找你呢？至于她，知根知底也好培養。不然像其他孩子似的捧紅之后哪天被人用錢用資源挖走了白培養了。”
“她肯定不會！！”
陶姐趕忙開口：“她不會的你放心！她要是敢那么做我就……”
“哎呀！”
韓為無奈：“這些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你也不是白吃飯，要干活的。她也不是被被培養，以后也要給公司賺錢。咱們誰都活得輕松點，生活夠累的了是吧？”
陶姐搖頭：“可是幫了這么多人，都靠著你吃飯，你最累。”
韓為笑：“我累不累和你們說不著，不過你們要是心疼我，飯做好點，培養的時候上進點努力點就行了。我其實觀念比較老，喜歡用熟人。”
看看時間，示意陶姐：“回去都好好想想，反正新生活就在眼前，看你們怎么選……趕緊搬家我還要接人去。”
陶姐還想說什么，只是眼圈紅潤，默默眼角轉身就進去了。
沒多久行李都弄好，幾大包放在奔馳越野車后面。
前排兩個座，正副駕駛，后排三個座，之后就是后備箱大空間。
開車一起去了酒店，韓為讓她們直接就走了，他自己上去找人。曹嫣想留下，不過還要送人回上嗨也就算了。
不過表示送她們回去之后安頓下來，她再回這里接他。
韓為上樓去找尤華，結果剛出電梯就聽到聲音。
“呦？這不尤老大嗎？”
“羅翔？你在這拍戲？”
“是啊。倒是你扎根橫惦了？怎么著？還在群演那裝老大呢？”
“……不關你事。”
“上學時候你和韓為不是好嗎？天天跟人屁股后面，現在怎么著？人家紅了也不理你了，還讓你在這混著。白當狗腿了？”
“你是不是想挨揍？”
“挨揍？你配嗎你？一天天的跟幾個群演那扮大哥，自己不也就是個跑龍套的？”
“那我配揍你嗎？”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兩人回頭。
韓為看到一個大概年紀差不多的男人，有點小帥但一看就是活不過幾集的那種。
看到韓為也是一愣，很是不自然。
韓為抱肩打量他：“你誰啊你？嘴那么賤跟個碎嘴女人似的。”
詢問尤華：“這誰啊？”
“我是羅翔。”
羅翔笑著：“誤會……我不是沖你。”
韓為看著尤華：“羅翔誰？”
尤華笑：“也是同學。有點名氣不過也是十八線一個，倒是演過幾部戲。”
羅翔瞪眼要說什么，然而看看韓為，尷尬開口：“跟你沒法比。”
“那你還嗶嗶什么？”
韓為揪著他領子：“就你剛剛那些臺詞，妥妥的就是影視劇小說里的反派。我是不是應該先滅口省得以后你暗中下絆子？”
詢問尤華：“我咖位能不能做到？”
尤華搖頭：“咖位夠嗆，但人脈可以。”
示意韓為：“眾星文化的。”
“哪？！”
韓為茫然：“眾星文化是哪？”
尤華笑：“董晴柔的經紀公司。”
“哈？！”
韓為松開手，呵呵笑著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羅翔：“董晴柔啊？！”
拍拍他肩膀：“你不知道我倆……合作過？而且超時空同居我倆主演還爆款，我就是因為那部電影紅的。”
“我……”
羅翔臉色發白：“我也沒針對你啊！”
韓為點頭：“好了回去等著吧……對了你合約還有多久到期？”
“你問這干什么？”
羅翔本來長得矮，此刻更顯得更委屈怯懦的樣子。
“算了。”
尤華拉過韓為：“上學時候咱們經常欺負他，他也是一直沒放下。現在還和他計較干什么？”
韓為點頭攬著羅翔：“翔啊。我就不難為你了，不過前提是你回去在同學之間給我傳個話。”
示意尤華：“我哥們如今來我公司做事，制片人和藝人同時做。主要做制片人，如果有合適的角色自己挑，我們公司要制作影視劇了……最好同學都知道。”
韓為指著羅翔：“不然你以為現實和小說那么甜？放你走還給你找機會報復下絆子那天？”
拍拍他臉：“明白了嗎？”
“怎么回事？”
突然一個三十多歲男人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你們……韓為？”
男人驚訝，趕忙客氣過來：“你也在這？”
“你是……”
對方握手：“我是羅翔經紀人，上次超時空同居首映我和老板一起去的，還帶著羅翔，估計你沒見到。”
韓為看著羅翔：“你也去了？”
羅翔回避沒說話，男人疑惑：“怎么回事？”
韓為開口：“他背著我說我壞話讓我聽到了，還嘲諷我公司的制片人。”
“我沒有！！”
羅翔叫著：“我沒針對你！我也不知道他去你公司……”
“你閉嘴！”
一句話，就是承認了。
經紀人很是抱歉：“韓為你看……真不好意思。他還年輕，你這身份別和他計較。”
韓為笑：“他年輕？我們仨是同學你知道嗎？一屆的。”
“啊？！”
經紀人懵懵看著羅翔：“那你怎么沒說？！”
隨即看著韓為賠笑：“都是同學，就別計較了。”
韓為點頭：“都是同學，他背后說我壞話又嘲諷我制片人就可以。”
“那……”
經紀人也有點為難，不止因為韓為咖位肯定比羅翔大多了。而且董晴柔和他什么關系，背后有傳言。如今董晴柔別說公司一姐，在圈內也是因為一部電影成為一線藝人，公司力捧的。對外也是招牌。
羅翔就一個小咖敢犯事？
韓為詢問：“我想放過他，他不會背后記仇吧？”
指著后背：“我就是被人親手捅過刀的。”
“那韓為你說怎么辦？”
經紀人雖然是向著自己藝人，但是羅翔他也是剛帶，感情放一邊，值不值得為他得罪一個公司外的韓為，又得罪公司內的董晴柔？
“韓為。”
尤華看著他：“差不多行了。”
韓為笑了笑：“先和我制片人道歉。”
不用經紀人說，羅翔第一時間對著尤華：“對不住了尤華，我有口無心。你別計較。”
尤華沒說話，韓為對著經紀人：“我不難為他，這事我不會往外說了，也不會施壓。但是回去你和你們老板說盯著點，以后如果……”
“你太高看他了。”
經紀人趕忙開口：“他這個咖位能有什么人脈能量。”
韓為搖頭：“我不得不再次提我后背的刀傷……”
“你給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經紀人哭笑不得看著韓為：“放心吧。”
說完拽著羅翔：“還不走？！”
一邊客氣道歉，一邊推搡羅翔：“你看你那德行，人氣沒多高就先在那玩這一套？玩脫了吧？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罵罵咧咧回去了。
韓為站在那看著，隨即和尤華對視一眼，都笑了。
一起進房間，尤華坐在那里卻發呆，點燃一支煙吸著。
韓為不解：“怎么著？我給你撐腰出氣，你倒是有點失落？”
尤華笑了笑，彈彈煙灰：“他沒說錯。如果不是你昨天叫我去你公司，我的確就是白當狗腿了。”
韓為皺眉：“怎么你定義上學時候的哥們情誼就是你當狗腿？不是大家平等當兄弟處？”
尤華開口：“你那時候性格也不是這樣，而且后來進圈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就變了。”
看著韓為：“不過我沒后悔勸你一句做人別太狗，即便你之后翻臉不認我這個兄弟我也無所謂，至少我該說的話也說到了。現在我是真的信你失憶，這樣挺好的。”
韓為點頭：“挺好就行啊，辦正事吧。趙安安回去了，不過不管談成什么樣，基本不可能馬上操作。而且我們既然自己制作影視劇，還是越早歷練越好。盡快建組然后把一切都弄好……你一夜沒睡吧？要不休息一下。”
尤華掐滅煙頭，活動身子：“不用。有事可做，事業有進展，我比什么時候都精神。”
疑惑看著韓為：“你去陶姐那了？怎么處理的？”
韓為搖頭：“不知道，先回上嗨再說。我讓曹嫣開車送她們回去，留下來和你一起辦事。”
尤華想了想：“像你說的，只有個劇本，還有個男一號，然后投資不高，其他導演團隊還有發行方平臺什么都沒談。你還要盡快開機？”
韓為笑：“你這么一說還挺為難是吧？”
尤華一頓，拍手開口：“不為難。你早上離開之后我想了想，大致有譜。”
示意韓為：“我先帶你去見導演。”
韓為驚訝：“這就能找到？”
尤華開口：“你知道我在這混著，認識最多的不是名導或者知名團隊，反而是很多和我一樣失意的圈內人。不過很多能力都很強，就缺個機會。反正就試試吧。”
韓為詢問：“導演還有拍攝團隊好找，投資方平臺方這一塊……你不會也有辦法吧？”
尤華反問：“這些是不是制片人的職責范疇？”
韓為摸摸下巴：“理論上都是。”
尤華笑：“當然是了。入行這么久沒紅，但劇組的事我都知道。”
反而韓為沒那么清楚，哪怕他比尤華紅多了。
出去的時候，尤華叫個小弟弄輛車過來，開車就去見人，路上兩人也就談了一下。
不算講解，只是具體分工。
就拿這部電視劇為例，韓為應該算是出品人。負責拿錢或者找錢過來制作這部戲，而且劇本版權也買下來了，而制作公司也是天秀傳媒。雖然顧天成是法人。
那么制片人就是出品方的代表，在劇組擁有至高全力，他可以管包括導演的藝術拍攝在內的所有大小事。從籌錢，弄劇本，建組找團隊找演員，開機，拍攝，殺青，還有后期發行等等，他都能管。
導演嘛，負責藝術創作。只管拍攝，不過如今資本力量這么大，電視劇導演沒有太出名的，那么基本也就是給出品方打工而已。
監制是代表制片人監督導演的藝術創作和經費支出，同時也協助導演安排具體的日常事務。不過國內監制不多，一般都是制片人進組兼任監制，拍攝期間他也沒有太多其他的事，除非真的兼顧不到或者很多只是找人掛名而已。
余生不算，在超時空同居他也是投資方之一，也算掛名。
不過之后就忙起來了，導演叫張慎，四十歲，戴著眼鏡，穿著馬甲裝，而且還是燙頭。
看著很穩重，現在在做副導演。
看到尤華很熱情，見到韓為有點懵，意思是帶他來干什么？客串嗎？沒接到通知啊，他一個副導演居然不知道？
直到尤華笑著表示給他找了個活，韓為也側面表達一下。
對方有些激動，但勉強壓抑，和劇組偷偷請了假，去外面談。
不過尤華提醒韓為，是不是和顧天成說一聲。這面都沒見而且沒入職呢，制片人先安排上了。
韓為不在意，顧天成是法人，到時候出品人肯定掛他名還用說？
這里反而他是最費力不討好的，除了最后賺錢，其他他也就個主演。別的什么都撈不到。
尤華失笑，那你還想要啥？賺錢不是最終目的啊？
韓為表示我還投錢呢，有風險不也我承擔？
尤華笑著示意，還真不一定是你來投錢，或者不止是你投。
不清楚什么叫撬動資源？
韓為如今在圈內也是有一號的。
把這個金字招牌用起來，還用他這么亂跑？
某種程度尤華也覺得韓為眼光是夠的，讓自己做制片，至少比韓為來做要合適得多。
他也更有干勁去做得更好。因為他也的確看出韓為的公司剛開，正是創業之際。
好好做，就有代入感和凝聚力。
他有信心，也有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