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你想拍神雕俠侶啊？”
曹嫣過去給他打開盒飯，又倒了水。
韓為接過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氣：“靠！”
曹嫣笑：“郵寄劇本，結果郵錯了。公司那小伙把自己看的神雕俠侶小說一起郵過來，你以為是又要重新翻拍神雕俠侶，讓你演楊過？是吧？”
韓為默認，曹嫣疑惑：“不對啊。小說也不是劇本，在哪都能買到。你怎么能誤會是翻拍找你呢？”
韓為無奈：“我以為意思是版權還沒弄到手，需要我想辦法？”
“哈哈！！”
曹嫣大笑：“這還自己腦補上了。”
韓為瞪他一眼，正好黑虎過來，韓為沒好氣：“劉元呢？！不喂狗了？！”
曹嫣笑著自己過去弄狗糧和雞腿還有牛肉等等之類的給黑虎。對于韓為的經濟條件養狗肯定是最有營養什么都不缺的。
黑虎就在韓為腳邊趴著吃，吃得特別香。韓為問過丁雨詩，黑虎今年才不到兩歲，保守估計還能陪韓為十年。
揉著黑虎的頭，韓為看著曹嫣：“的確是誤會，但就壓不下去了。還有點失望你知道嗎？”
曹嫣思索：“估計只是提醒你了，你心底早就壓著呢。不然不會熬夜看電視劇。”
有些無奈看著韓為：“但是14年已經有一版了，我都記得。”
韓為疑惑揉著黑虎頭，皺眉看著她：“你那時候也不是圈內人，估計還是個小女孩，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小籠包啊！！”
曹嫣笑著看看門口，對著韓為：“那一版楊過勉強算差強人意，可是小龍女真的是……群嘲啊。”
韓為也笑：“也是。好好的經典情懷拍成了段子。”
抱怨看著曹嫣：“所以嘛。壓不下去啊。”
想了想，韓為開口：“我也看不下去。你知道昨晚14版我看了幾集就勸退了。乖乖回去看我的95版，雖然沒看完但也一直看到現在。”
曹嫣勸他吃飯沒再多說。她也就是一個助理，工作上的事是輔助，平時說說話疏導一下情緒，其他的做決定的事肯定不能故意影響和引導什么。如今她也算是成熟助理了，做的時間不長但經歷的多，經驗豐富。不夸張來講她現在不給韓為做助理，可以直接去給其他藝人做執行經紀人了。
只是韓為顯然沒有撂下話題的意思。
將飯戳了戳，韓為看著曹嫣：“你說……”
“我不知道。”
曹嫣直接開口，韓為瞪眼：“我都還沒說呢。你不知道什么？”
曹嫣笑：“這種事你真有想法去問顧總或者尚總哪怕尤總都行，別問我啊。”
韓為嘀咕：“就聊聊嘛。”
曹嫣想了想，看著韓為：“版權應該不難搞，雖然金老爺子每次都吐槽哪一版沒拍好，不過大多數該賣也是賣了。只是14版之后他是不是會更小心慎重……”
韓為搖頭：“這沒關系啊。劇本改完給他看，他滿意才拍。可以簽合同的。”
曹嫣無奈：“你以為以前的人要買版權沒做出這樣的承諾？”
“也是。”
韓為咧嘴：“讓人都弄寒心了。”
曹嫣示意：“不過依然不難。人家功成名就了，你好好說價格給得合理一些，說實話人家不缺錢。你多給點誠意就好。其實為難的在另一塊。”
韓為疑惑：“怎么了？”
曹嫣開口：“時間間隔太短，而且是經典作品劇情大家都知道。市場效果和商業回報率風險高。況且很有可能在如今全民吐槽的年代會翻車的。得不償失啊。”
韓為沒說話，只是揉著黑虎的頭。黑虎吃東西香咬東西有勁，但是抬頭看著韓為就嗚嗚輕叫舔著他手。然后繼續低頭吃。
曹嫣看看韓為，笑著開口：“不過如果你自己砸錢不為了賺錢只為了圓夢，那誰也說不了你什么。都不是難辦的事。”
韓為拍手：“你看你是我助理又不是我經紀人也不是我公司老板。就順著我說不就對了嗎？我開心你也開心是吧？”
“呵呵”
曹嫣笑：“你自己不怕賠錢，不怕事業折戟那就無所謂了。”
想了想，曹嫣開口：“實際上你也不怕。你又不是純粹的藝人，認識那么多女神好朋友，最缺的就不是錢。而且你可以做幕后，做策劃，做綜藝導演甚至影視劇導演制片都可以。”
韓為愣住，看著她：“你說什么？”
曹嫣茫然：“你說哪句啊？”
韓為開口：“最后一句。”
曹嫣看著他：“綜藝導演？影視劇導演……”
“影視劇導演？！”
韓為打斷：“這部戲，我買版權，我拉投資，我找演員，我自己擔任主演，還擔任導演也可以嗎？”
曹嫣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內行？是不是大咖？這外行都知道的事你問我？多少演員就是自己主演導演還是出品的。連勝勝哥不就是自己演自己拍？還有去年大爆五十億的也是自己演自己拍，自己拉投資什么都自己。”
韓為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嘴角彎起笑容開始想象。沒多久電話又響起，韓為接通傳來尚書稼的聲音。
“韓總，不開除了吧？”
韓為恩了一聲：“你去……先把神雕俠侶的電視劇拍攝版權買回來。去香港出差。”
“啊？！”
尚書稼哭笑不得：“他就是不小心放進去了，你看……”
“你先買回來！！”
韓為皺眉：“買回來再說。”
尚書稼無奈：“那有時間限制的，多久不拍就過期了。”
韓為語氣上揚：“尚書稼……”
“好好。”
尚書稼聽著韓總要開始發飆：“我過去找你面談好嗎？你等我，明天就到不耽誤多久。”
韓為沒理會掛斷電話，呵呵笑著：“也是啊。”
看著曹嫣：“我真的有信心演好，我也有信心能拍好。當然我肯定要找專業導演來拍……”
曹嫣開口：“不需要找。公司自己就有導演，張慎導演還有趙晨導演。當然趙晨導演算不算去了正東影業不好說，就看他倆誰更合適了。風格方面按你的要求來，執導是他倆掌控。”
“越說還越真了？”
韓為呵呵笑著，曹嫣看著韓為，就看著。半響嘆氣。
韓為疑惑：“你嘆什么氣啊？”
曹嫣開口：“我是可憐你韓哥，李總劉總都能捧自己小三小情人直接開部戲，然后歐瑤姐和趙軼姐給兩個金主小情人做女二。你自己這么喜歡一部戲，砸錢就拍唄。想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缺錢，而且也不是原創。再爛能爛到哪去？何況萬一還能拍好呢？”
韓為點頭：“這么一說我是挺可憐的。”
曹嫣支著下巴：“韓哥，你和那么多女藝人有親密關系，說你不是渣男你自己估計都不認。但要說你是有錢就變的壞男人，什么劉總李總我是真看不上，不過那才是男人常態。反倒你這種，做正事何必瞻前顧后？哪有作品項目沒有風險的？”
韓為眼圈發紅，很是感動拉著曹嫣的手：“嫣啊，哥沒想到原來你這么善解人意這么理解哥外表光鮮實則痛苦的感受。怪哥一直忽略你的存在……”
“韓哥你給我圓潤的走開！！”
曹嫣趕忙抽出手躲在一邊：“你也是不要個臉了，藝人同行你撩就算了，身邊經紀人和助理你也都不放過？！哪天是不是劉元你也去撩嗎？！”
說完下意識看看黑虎，韓為瞪眼指著她。
曹嫣就笑，卻還是沒過來。
韓為撇嘴：“不識抬舉。”
躺在那韓為開心笑著：“是啊。拉投資算什么，我自己都拍的起。而且這樣一來……”
韓為開口：“曹嫣你說能不能解決很多好角色的問題，順便還能捧紅幾個。”
曹嫣坐回去思索，半響開口：“當然了。經典武俠片翻拍人們第一印象就是主要角色誰演的。合不合適，和以前的幾版對比如何。小籠包不就是女一號？和之前一比真的是……”
對韓為：“韓哥你沒發現嗎？男性角色只要不是龐博老師那種太難看的，差不多就行。但女性角色觀眾的要求都特別高。也是因為主流受眾大多數是女性的原因。而類似的翻拍經典更是如此，男主最多不出彩也不至于差到哪去，可是女性角色就會被盯著。”
韓為搖頭：“我自信我可以弄好，至少有誠意去弄好。”
曹嫣起身：“你有信心就行，其實我也相信你，至今為止你的作品不管影視劇還是綜藝，是不是爆款不一定，但絕對不會平庸，而別說沒水花……不吃了？”
韓為擺擺手想著，曹嫣也不多說收拾吃喝。
收拾完之后看韓為還在那開心的想著，她也就笑出來。她的確是順著韓為說的，但她也沒說錯啊。
除了版權不一定之外，其實也好買。其余的無非就是砸錢的事。沒有別的限制。
你玩得起就行，其他有什么束縛嗎？
她也是說真的，什么李總劉總這樣當初要靠韓哥才能擺脫困境的，如今都能任性只是為了捧自己小三就直接開個項目拍戲。韓哥自己為了正事為了自己喜歡的戲就不行嗎？
這到哪都說不通道理。當然了，前提是失敗的后果你也要接受。
不給過在她想來什么后果？不就是沒拍好嗎？或者被詬病嗎？賠錢不怕，第一不管韓哥自己還是他人脈關系都不缺錢。大飛機四五億，然后慈善基金十多億。這是可以賣錢的。
至于口碑，沒拍好是會差的。可是哪有項目一定會拍好的？任何一部戲都要承擔風險，就看怎么解決。
他有自信不是任性就行。
是也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