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韓為對著陳瀟開口。既然氛圍好了很多，她也更自然一些。
坦白說韓為對陳瀟的印象不深。倒也不是說不夠優秀，只是因為就是當初一起在偶練做導師的工作關系，私下沒什么聯系。就算是參加過幾次宴會，不可否認韓為對偶練投入的精力不多，反而是對101更盡心盡力。
人之常情嘛，韓為不像月華或者蘋果或者那些大偶像經紀公司，偶練和101男團女團選秀都派練習生。韓為就只有女練習生以后也不會收男的，因為相對來說女練習生好管理，事也少。不像男練習生初期再聽話后期都容易翻車。
而練習生參加101就自然更用心也正常。所以對吳海婻對孟琰琬韓為也都印象更深，畢竟接觸更多嘛。她們是練習生身份韓為一個頂流大咖也沒壓力，雖然說陳瀟也不算頂流就是二三線都多說，可是終歸有個導師身份不過多接觸。
節目拍完就完事了。
今天韓為的確沒想到送餐車探班的居然是她，挺突兀的。但韓為倒也不在乎，人家能來探班就是好心好意，你得領情。哪怕私下可能有什么求到你幫忙的地方。
“我……”
陳瀟瞬間又猶豫了。
韓為平靜開口：“沒事。能幫我盡力幫，不能幫的估計你也不會難為我的。有你們公司陸總在那，我估計找我幫的忙不是太大的事。”
陳瀟低頭沉默，韓為也不催促。可能因為前身傷害渣了太多女人，所以這一世韓為面對哪怕不熟不認識的女人，有困難他都幫。所以被尤華還有顧天成說為圣母。有前身傷害女人的原因他要補償，還有前世韓為自己的性格。
當天遇到搶劫的女孩，韓為命都不要讓她走自己和搶劫得互懟最后還命都懟沒了，某種程度韓為有點俠義心腸，只是前世他一個吊絲，而且現代社會也輪不到你個人去俠義了，沒有他展現的機會。結果那天終于有了，他也把自己展現沒了。
但好在老天讓他在這一世重新活過來，哪怕開局爛得一比，但終歸韓為覺得這也是老天看他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一種補償和獎勵。
“我……有點不好意思。”
陳瀟調整情緒和狀態，終于開口：“我是想找韓總幫忙。”
韓為恩了一聲，推過去飲料：“飯你沒心思吃了又？剛剛好好的。那就喝點東西，有話慢慢說。”
隨即開窗示意孟霜兒：“你和導演說一下，我這邊有點事，如果晚過去的話就先拍別的戲。”
溝通的事孟霜兒和宋導演熟，隨便這是無意的，那誰知道以后孟霜兒是不是都會愿意這么去辦事去做助理，那韓為就很滿意了。孟霜兒很有靈性的，答應著就去了。
韓為關上窗戶，對著陳瀟：“沒事不要有負擔，不能辦的你為難我也辦不了。要是好辦的你說出來我就辦了，多大點事。認識時間也不短，就算接觸不多你也知道我平時的作風不會虛偽。”
陳瀟似乎被韓為鼓勵著，感激開口：“先謝謝你了韓總。”
終于說出來，其實也不意外：“我希望……韓總能幫我寫首歌。”
韓為一愣：“就這啊？”
陳瀟低頭：“還能做我制作人，最好是幫我制作專輯。”
似乎怕韓為拒絕，陳瀟開口：“當然價格你提，我也知道不便宜。有價無市，我愿意自己出錢……”
“歌我有。”
韓為打斷，皺眉思索：“說給就給。但不是我推諉，你知道和我邀歌的很多很多，其中比你紅的比你大牌的歌手都有。你該聽說過。”
陳瀟有些黯然。
韓為開口：“你知道我不給外界寫歌，因為我自己也不發專輯不收費只是直播時候唱。如果打開這個口子很多人都會過來邀歌。不患寡而患不均，我自己都不拿著這些歌去賺錢，結果我賣給別人去賺錢那粉絲怎么想？”
陳瀟輕聲開口：“你不是給火少寫歌了嗎？給白凌薇也寫過。”
韓為咧嘴：“你要這么較真就不好談了。火少能一樣嗎？那是我推出來的組合，而且里面有我旗下練習生。我還給鄭雪鄭冰寫過呢，你能這么要求？而白凌薇干脆就不是歌手，只是要給自己電視劇唱首ost而已，不指著這個賺錢。”
陳瀟臉有點紅，半響低頭開口：“對不起韓總，我不是說質問和抱怨的意思。我只是有點……失落。我知道你的原則，也的確沒有說區別對待……”
“就算是也應該吧？”
韓為詢問：“人都有遠近親疏，陳瀟你說心里話我在你這就是個普通朋友都不算的同事，和你關系親的朋友或者人脈有的是。輪不到我對吧？”
陳瀟無話可說，送個餐車探班就要要這么多，就讓人破壞原則提要求，實際上本來也沒多熟。更別說人家是大咖也不和你擺架子。兩人可能危信都沒有，自己才是求人的一方。
只是想著自己的境遇，一時間就有點焦慮和茫然，尤其此刻被拒絕了，人家不懟你但話也說的直白，眼圈就有點紅。
“訛人是不是？！”
韓為驚訝指著她：“是不是訛人？！在我這提要求不滿足就哭？！好像誰欺負你似的？！”
“呵”
陳瀟笑了，揉揉眼睛把還流出來的眼淚又蹭回去。
這性格倒也好，說明不是普通女孩那么矯情柔弱，只是情緒所致就這樣了。
韓為揉揉黑虎頭，隨手抽了一下：“吃飽就滾”
黑虎喝了幾口水就跑到角落那里趴著去了。只是純凈的眼睛還看著這邊而已。
“喝點水……要熱的嗎？”
韓為起身也沒管她要不要，過去倒了溫水給她放在面前。陳瀟道謝喝了一口，韓為語氣放緩：“既然都被我回絕了，你也就放松心態。和我說說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真說寫歌，好作品有的是。花點錢就行，隨便你收。不是說我的就一定多好。我沒出現之前難道華語樂壇就一直崩潰嗎？”
陳瀟抿嘴笑，手捧著熱水，半響看看門口。韓為示意：“沒事，我家狗聽不懂人話，這里就咱倆。”
陳瀟深呼吸，看著韓為：“當初在國外組合，三個忠國籍成員，我孟琰琬吳海婻，其中我不管是三人之中還是整個組合，話題度熱度還有人氣我最高。”
韓為點頭：“了解。所以同樣選秀節目，她倆只能做練習生，你是直接做導師的。”
陳瀟低頭：“她倆高位出道人氣話題度和出圈度都很高，我也真心為兩人祝賀。只是我自己卻沒有因為偶練做導師而有太大的水花……就有點對未來的發展路線有點迷茫。”
“啊”
韓為恍然看著她：“那我明白了。就為這個你找我邀歌？”
陳瀟趕忙開口：“韓總你別誤會，我并不是嫉妒她們。我是真的祝福她們，但是聽說你給她們也寫歌了，我聽吳海婻說的。這應該也不是秘密，我就有點心動……”
“了解。”
韓為開口：“也不需要嫉妒，那也沒什么用。但是羨慕是必須的，我當時就和我公司鄭雪說過，可能姜琪和李錦出道比你紅，至少比你熱度要高在短期內。不過她性格你多少也了解，不是很在意。包括現在李錦姜琪入行后熱度也的確居高不下，她依然不在意。”
陳瀟笑：“是啊。鄭雪前輩在韓國也是出名的高冷清高。的確不太在乎這些。”
韓為點頭：“所以我能理解你絕對不是嫉妒，只是同組合的，自己先發展的不錯，最后卻被反超了。心態有點失衡，至少事業上就有點焦慮了。”
陳瀟低頭：“韓總你能理解就好。”
韓為輕嘆：“但是陳瀟，你把問題想簡單了。你以為找我寫歌給你做專輯你就能紅了？”
探身開口：“自己身上的事容易迷糊看不清，那你就做個旁觀者看看火少組合。你覺得她們現在很火很有熱度是因為我寫歌寫個《卡路里》ost給她們帶來的這些嗎？是她們先火了我后寫的歌，為什么她們會火？之前整個101的綜藝，包括導師包括導演，包括星空視頻的平臺推送，所有這些資源一起堆到這個熱度。”
陳瀟嘆口氣：“我知道。偶練就是這樣，火的肯定是練習生。”
韓為開口：“所以啊。你最該清楚，當初就不該做導師。要不就不上，去個別的節目或者干脆快走一步直接演電視劇，那么始終會保持這樣的差距優勢。結果現在你看，此消彼長了。”
陳瀟嘀咕開口：“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韓為搖頭：“吸取教訓吧。我也能理解陸總當時不讓你做練習生而是做導師，是因為他覺得相對于國內和韓國，孟琰琬和吳海婻的人氣知名度的確相當于路人，做練習生也不委屈她們。但是你在韓國和國內都有知名度和人氣，自然要推上去做導師，做練習生掉價。”
陳瀟有點臉紅：“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韓為恩了一聲：“你今天來找我是你能決定的嗎？你們陸總知不知道？你這樣犯忌諱這你知道吧？”
陳瀟臉色發白，韓為想著，這看來的確是陸華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