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
“韓為，和你說件事。”
怎么說巧了？韓為想著給偶練ninepercent的寫歌的話也不是壞事。因為和秦升還商量過之后會弄個打歌舞臺。
注意是打歌舞臺不是打榜舞臺，這兩者有質的區別。
結果秦升不就來電話了？
韓為吃著水果，詢問秦升：“是舞臺的事？”
秦升嘆息：“我提議了，不過被斃了。但是你放心，我還在想辦法。只是問問你還有什么意見？”
韓為倒是沒失望，包括他自己的提議在天秀傳媒也不是百分百過。他是莽是比較強勢，但是看目的。公司一心上下如果是為了整體的利益，那就是韓為的利益。等于大家是為韓為好的話，否認他的提議韓為完全接受甚至偶爾會讓路。
什么提議都能那么容易通過還提議干什么？直接做就完事了。
韓為很淡定：“斃了？什么理由？情況說一下。”
秦升開口：“我根據你的建議，找了團隊好好把打榜舞臺做了詳細的策劃。甚至很專業也調研了韓國的打榜舞臺……”
“等會。”
韓為皺眉：“打榜舞臺？不是打歌舞臺？”
秦升沒聲音，半響疑惑：“這倆不一樣嗎？”
韓為咧嘴：“哎呀我……還什么星空視頻副總裁，能力出眾又專業調研詳細分析，我呸！就這啊？！這倆都沒分清呢活該你被斃！”
秦升笑：“好你先別噴！什么意思啊？”
韓為詢問：“斃了這個項目的理由是不是太繁瑣復雜？而且他們肯定說人家是那么多年的打擊盜版培養出來的購買正版的偶像市場習慣做基礎支撐，還有完整的電臺電視臺以及線上線下打榜評分機制才支撐打榜舞臺？”
“啊這……”
秦升疑惑：“你也去開會了？還是我們內部有人啊？”
韓為嘆口氣：“我不怪你，可能那天你聽錯了，又或者是我說了打榜舞臺沒講清楚。實際上你要是這么提議的話，就算過了我不敢跟你干。你這五年十年都未必做得起來，到時候我都多大了？！誰知道偶像市場那時候什么樣？這不扯呢嗎？”
秦升想了想：“倒也是……我怎么沒想到？”
韓為開口：“你是覺得明知道人家怎么做的，你也想抄作業什么都做好。你忽略一件事就是人家整個產業不是一家平臺或者一個公司做起來的，是整個產業鏈上下源頭和末尾全部發力的結果，而且還得是持續多少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你一己之力什么都想做完？我怕又星空集團支撐也夠嗆，因為這不是錢和資源支持的事。”
秦升詢問：“那你意思……你先說區別是什么？”
韓為開口：“打歌舞臺和打榜舞臺的區別，前者重點是舞臺，后者重點是打榜。前者相對容易，后者就比較難了，非常系統長期的運作還得有底蘊和市場培養。很復雜。我可沒推薦你搞打榜。”
秦升愣住：“那如果只是為了打歌弄個舞臺的話……”
韓為嗤笑：“又覺得沒難度？看不上？不是什么業績？！不能立竿見影？”
秦升笑：“倒也不是這么說。只是……”
韓為開口：“你是不懂，你弄那么齊全，就算真被你弄成了，你有那么多男團女團上去表演打榜嗎？到時候什么空榜單隨便發？這樣就有面子了？吃糟糠用金碗？”
“呵”
一邊聽著的宋楹突然笑了，看著韓為小聲開口：“你哪那么多俏皮話？”
韓為腿搭在那，側身將電話放在臉上，拿著水果嚼著：“弄個打歌舞臺先擺在那，你得先把平臺弄好引流，流是什么？是男團女團，不管是選秀出身出圈的還是名不見經傳的野雞組合。人氣先搞旺。”
秦升開口：“這才是扯。除了偶練的男團和101火少女團，其余的都是草臺組合，只是一個組合唱兩首歌算，一個節目就十幾分鐘嗎？加上偶練男團也才二十幾分鐘，太寒酸了。你要是找野雞草臺偶像組合，那些公司自己推出的，跟素人也差不多的那種。那就參差不齊讓人笑話。”
“笑話什么？！”
韓為坐起：“這不是正好嗎？她們野雞組合的不專業表現正好襯托出火少的優秀和專業，外界詬病偶像她們首當其中。現在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了，可以獲得好感度和咖位度。橫向不能對比其他職業，就縱向對比偶像同行。”
宋楹咬著嘴唇看著韓為，輕聲開口：“你真陰險。”
韓為挑挑眉毛，秦升開口：“韓總你可真陰險。那以后發展起來了呢？再踢出去？”
韓為開口：“以后發展起來有更多選秀第二季第三季出道的偶像團體，那加起來五六個一起，一期一個小時，中間除了打歌除了舞臺再穿插一些過場和小節目也足夠了。尤其不可能都踢走，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啊。以前野雞草臺但未必實力不夠，實力不夠也不是不用功，只是沒有磨練的平臺。你就是打歌舞臺剛弄好的時候直接告訴野雞們……”
被宋楹踢了一下。
韓為改口：“不是，是野雞組合們。行就行不行就被淘汰，我們星空視頻還不是說因為新開的平臺缺人就誰來都行。我們寧可空著也要品質也要口碑，反正我們賠得起。”
秦升思索：“初期她們過來填個人氣，等以后平臺發展壯大，他們行就繼續留下，不行就淘汰。當面說清楚壓力他們自己承受，同時也就會更努力。還會記著平臺人情。但實際上是大家一起幫著把打歌舞臺做起來。”
韓為開口：“是啊。你別一開始就把韓國日本打榜舞臺那一套照搬，那當然復雜了。那投入更多了，那是方方面面的，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但是只是打歌舞臺，就是找個地方建個舞臺，然后就當是你們星空視頻的新自制綜藝。因為我們沒有打榜的廣播還有評分還有線上線下購買專輯數量統計以及種種評分的機制，我們只表演不打榜，我們就是上去表演我們的新作品，珍惜我們的舞臺，給大家看個樂呵，讓粉絲有機會看到live。”
秦升有些惋惜：“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不是秦總？！”
韓為好奇打斷：“你怎么上來的？就是誤打誤撞高田頂下去你就撿漏了？！你應該也有功績吧？就這點格局和城府好失望啊。”
秦升笑：“至今除了總裁只有你韓總笑我我一點脾氣沒有。韓總直說我又怎么了？”
韓為開口：“現在能做到打榜你卻選打歌那才叫遺憾，現在根本做不到你那不叫放棄叫蟄伏。其實我們只是從頭開始，不把話說那么大，目標定得高但放心里，和你們公司高層說我們就是最低條件弄個打歌舞臺就完事，其他的慢慢來。真到了積累程度有那么一天我們也可以成熟推出機制，那你想放棄高層都不干。目的不就是先弄個平臺然后靠偶像和衍伸力量一起把事做到，不是你自己單打獨斗。這還用我說那么清楚？”
“嘶……”
秦升吸了口氣：“你說為什么我在你面前總顯得這么木呢？”
韓為開口：“你可能有事求我，故意降智捧我。”
“呵”
宋楹笑，秦升聽到：“旁邊有人啊？”
韓為皺眉：“不是人，是女人。不對，不是女人，是女神。我身邊怎么可能只是普通人或者普通女人？個頂個都得是頂流，不是頂流也得年輕，你罵人呢是吧？”
“哈哈！！”
秦升笑：“這點我倒是認可。”
隨即示意：“我明白了。一點就通，說這么多再弄不好也對不住你韓總的提醒，不過話說回來。你答應給火少組合制作專輯應該有主打歌了吧？這次是舞曲，你擅長嗎？我知道你創作才華是早就用直播證明了的，不過你知道偶像女團的區別。還有你剛剛提什么偶練的那個男團？”
韓為開口：“歌呢，我盡量弄好。不過未必是10首歌，要不你們弄迷你專輯，要么就是收其他歌，我就寫主打，可以拍mv可以編舞然后可以舞臺唱跳的那種。”
“明白。”
秦升開口，韓為繼續：“至于你說偶練。剛開始打歌舞臺肯定只是她們一個組合加上野雞組合那太刻意了。把偶練也找來，對大家都是一種成全。而且第一個選秀男團和第一個選秀女團一起，俊男靚女做個游戲有個互動也能消磨一些無法滿足的打歌舞臺時間，粉絲肯定還愿意看。”
秦升猶豫：“這樣的話，傳緋聞各家粉絲估計會不高興吧？”
韓為開口：“第一是公開節目舞臺上的互動，容易控評和洗白。第二這樣才有熱度，也能體現各自做為男孩女孩的魅力。男孩女孩的魅力怎么展現？就得靠和異性互動，這上升到心理學了也用我說嗎？”
“呵呵呵”
秦升就笑，宋楹神色異樣看著他。
韓為繼續好為人師的給秦升上課，但是人家秦升就愿意聽，一點辦法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