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接受嗎？”
當董晴柔大致給齊焰迪講完韓為的事，問了齊焰迪一句。
可以理解從齊焰迪眼神中看到的那些懵那些復雜那些糅雜了很多情緒有點不會了的反應。
這還是董晴柔沒有太過具體把韓為失憶前那些渣事突破下限的事講得那么具體的情況下。那些一筆帶過，主要是講失憶后跌入谷底跟變了個人似的，開始重新遇到以前渣過的女人，然后開始補償。
當然側重點從重新糾纏一起挪到救贖自己以及幫助她們在生活事業上有更好的改善和發展這一塊。至于重新糾纏一起再次變成男女關系這只是成年人稍微有點隨便的世界。
不過這肯定是美化和避重就輕。
當然董晴柔還沒有全講完，等她消化好的時候還有最后一步徹底幫助她接受。當然如果不能也沒關系，喜歡是喜歡，那是她個人的情緒。但是韓為信任她不代表自己也信任，尤其韓為還是有分寸的，別說還沒拿下。就算拿下了韓為短期內也不會把小圈子的事告訴她。
沒錯，最后一步就是把小圈子呈現出來。進一步加深她的印象就是，韓為有這么多女人不是為了玩，第一還以前欠的債，第二這個小圈子已經是凌駕于個人感情之上，是一個利益體。
“我……我有點亂。”
齊焰迪揉著頭，不怪她。就算從小嬌生慣養，或者家庭條件好見多識廣，加上自己也進娛樂圈什么都經歷過，包括差點被人潛。可是韓為這么跌宕起伏又前后兩個極端的人生，著實讓她很難想到。
現在消化都不容易。
“回去慢慢想。”
董晴柔理解攬著她輕輕拍著背，齊焰迪還是揉著頭。
董晴柔開口：“不過確保我說的都記住，然后才能綜合理解。現在把這些放一邊我要說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齊焰迪眼神還有點呆滯，但勉強提起精神看著董晴柔等待。
董晴柔表情嚴肅：“小圈子，這是我們自己的稱呼。如今圈內怎么稱呼我還不知道，但他們有印象。”
齊焰迪眨眨眼：“小……圈子？”
董晴柔恩了一聲：“一開始沒想過主動要搞這個。剛剛我和你講的你還記得吧？他因為失憶了不記得以前自己做過的事和傷害過的人，我想他多少也和你講過只是沒那么具體。反正我就當你都不知道現在和你系統說一下交個底。”
齊焰迪點頭。
董晴柔開口：“不記得但因為都是一個圈子的，還都年輕。而且因為他以前也沒多紅，所以失憶不失憶影響沒那么大。不然普通人失憶都被關注，何況藝人？一個個遇到之后，道歉也好補償也好，總之憑借他的誠意還有實際行動，不管是不是糾纏一起也都慢慢原諒他。加上他后來也紅了，能幫她們的地方也更多。”
齊焰迪恩了一聲，表示自己能跟上。
董晴柔看著她：“起初沒有想主動搞小圈子的意思，不過周惢父親要在娛樂圈開公司。等于外行投入資本進圈，幾乎除了錢什么都沒有。而你家里條件好應該理解，這個圈子就是不缺錢。所以韓為盡可能的靠自己的人脈幫忙，兩成全的事。你有事他找別人，她有事他又找另一個，久而久之通過他的核心關系建立了一個這個小圈子人脈網，一旦誰有事通過韓為的話找其他誰想辦法，加上有周惢父親的財力和勢力支持，漸漸的這個網形成了，居然對大家都有力。那么干脆就是提到明面上。”
手輕輕比著：“小迪，就如同他說的。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娛樂圈資本進入太多太龐大，也太過強勢。單打獨斗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不抱團取暖，早晚還是淪為資本的搖錢樹和木偶。沒誰想這么做，哪怕能賺錢。所以與其讓資本掌控我們的命運，不如我們自己掌控。對周惢父親來說也不是壞事，因為有韓為的關系，給他介紹了這么多當紅女星，各個年齡咖位人氣熱度都有。”
拉著齊焰迪的手：“所以我希望你理解的是，他的確不止一個關系親密的女人，但第一都是還以前的債，之前我和你講過。第二就是這個利益共同體，大家都是攜手互相依靠在現實復雜的娛樂圈生存。而在這些之下的男女關系那只是其次了，畢竟目前沒有誰有男朋友。不存在什么背叛之類的問題，最多就是男女關系有些混亂。”
示意齊焰迪：“我不是誘導你，但如果你想好之后也愿意進來，不是所謂的男女亂搞的什么后宮，而是一個小圈子。我們更多是發展個人事業，至少別白進圈一場。”
“董姐。”
齊焰迪輕聲開口，董晴柔點頭：“你說。”
齊焰迪神色復雜：“這就是他不能戀愛也沒有女朋友的原因嗎？”
董晴柔沉默，半響攬著她：“小迪。說實話，失憶前他更壞更渣，但是依然很多女人前仆后繼，還都是圈內特別有魅力很漂亮甚至咖位很高的。有時候是他自己糾結，現在他不是不能選一個當女朋友，然后其他的依舊保持親密關系。但是他覺得他不配，他都傷害過，最后都補償沒關系，可是卻選一個當女朋友的話，對其他被他傷害過的女人是不是不公平？至少他是這么想的。”
齊焰迪低頭。
董晴柔別過她頭發：“還有一點就是，至少他此刻是這么說的，以后能不能做到……”
董晴柔笑了，齊焰迪疑惑，董晴柔開口：“他說現在大家年輕，這么保持關系也沒什么。如果有一天年紀大了，女人社會壓力比男人更難承受。家庭催婚還有結婚生子之類的。誰該干什么干什么，他自己反正就孤身一人。或許到時候身邊的都有好歸宿了，他再找個誰過一生。”
“什么啊”
齊焰迪哭笑不得，揉著眼睛深呼吸，隨后開口：“好亂啊。我從來沒想過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這么復雜，我真的……”
“慢慢來。”
董晴柔開口：“慢慢想。我本來沒指望今天就能說通什么，我只是幾個目的也希望你記住，回去之后捋清楚。”
齊焰迪咬著嘴唇：“董姐，那你的身份……”
“我和前夫離婚不是因為他。”
董晴柔爽快承認：“但我也的確和他就是這樣的關系。”
齊焰迪不解：“你……或者說大家……都能接受？”
董晴柔詢問：“為什么不能？他都說了和誰都不是男女關系，都不是戀愛關系，那大家都沒這個關系又憑什么要求他專一？”
齊焰迪疑惑：“意思是我們也可以……”
“哎？！”
董晴柔打斷：“理論上誰也不約束誰，但第一男人終歸是男人。一定占有欲更強，你真這么做不知道他會做什么。你多少也了解他性格是很強勢也有點強硬的。”
齊焰迪嘀咕：“雙標。”
董晴柔笑：“是有點。甚至很多誰說他故意不和誰確定關系，目的就是為了可以和誰都一起而大家又不能吵架吃醋嫉妒。”
齊焰迪拍手：“是啊！！這不就……”
董晴柔搖頭：“開玩笑而已。就算是也沒什么，因為你要知道他女人多不全是花心，這里幾乎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傷害過的。而不是失憶后遇到的愿意玩愿意騙才撩的。”
收起笑容看著齊焰迪：“所以他才可以對每個女人坦誠，因為這幾個女人都受過他傷害，也都接受他的補償和愧疚。那么他放開誰都不行，會顯得不公平。當然有接受補償但不愿意和他保持關系的也有，他也沒有說去糾纏。”
齊焰迪驚訝：“有接受但不和他保持關系的？”
“有。”
董晴柔開口：“還是頂流女星，不過是誰我不告訴你了。你們關系得質變之后加入小圈子再說。”
拍拍她臉頰：“而且我沒說完呢。我今天和你講這些的幾個目的，第一是對他撩你有個交代，第二也是讓不要格局那么小，把視線集中在他和很多女人有親密關系這方面。之前我講過傷害補償，之后我講過小圈子。尤其小圈子已經有利益關系了。”
齊焰迪抿起嘴角沉默，隨后點頭：“謝謝你董姐，我知道了。”
“還有最重要一點。”
董晴柔打斷：“這些女人有很多，但是里面不一樣。比如我這種傷害補償然后和他保持關系的，也有我和你說過的，傷害補償但沒接受保持關系，互不打擾的。然后還有就是……”
看著齊焰迪：“你不要看低小圈子。還有就是傷害過，也接受道歉。但是以前和現在都沒有男女關系的，至少說得俗氣點，沒有發生男女關系你懂嗎？”
齊焰迪眨眨眼，明白過來，就是和自己一樣嗎？
“那她們怎么加入小圈子了？”
齊焰迪不解，董晴柔開口：“所以讓你不要看低小圈子，以為都是和他有事才會加入，然后慢慢形成人脈網。這兩個說給你聽也沒什么，因為的確沒有任何男女關系，最多就是朋友，關系曖.昧點。”
于是講了兩個名字。
“哇”
齊焰迪驚訝：“還有她們倆？最紅的頂流女神！”
董晴柔笑：“是啊。”
齊焰迪又被沖擊到了，但是感覺也差不多，講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