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周惢和韓為什么關系？”
周卲相比林遠還是比較乖比較正統的。女朋友不是沒有過，但這個年紀了就處過一個。至于什么玩啊之類的也不是很感興趣，嘗試過就算了。了解一下，其余的就是完成學業好回家幫忙。
所以周政道沒有說訓斥他什么，加上今天也忙。
終于把親朋好友都安頓好，周朵和徐建超也回到新房，周政道在苝京給買的小別墅。他們自己也都回家了。
但是周卲今天憋了一晚上，說到底林正東林遠和韓為還要隔了一層，真正是通過周政道認識的。那么周政道和韓為也隔了一層，通過周惢認識的。
加上周政道明顯沒把韓為當外人，偶爾還聽到開玩笑管韓為叫準女婿，這不是亂叫的。但是那些女藝人和韓為的關系明顯都不是很正常，不敢說都是，但絕對不是就周惢一個。他都能看出來，但是其他幾個顯然早知道卻習以為常？
好久沒回國，三觀這么碎裂嗎？
以至于到家里沒休息，直接去了書房找父親。其他人也不叫，就父子兩個在。
“你覺得是什么關系？”
周政道沒正面回答，他也相信周卲不傻，是明知故問。他只是想借這個問題去問更深層的而已。
周卲皺眉：“爸，是男女朋友關系我都不多問了。但是明顯不是，至少我感覺你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今天來那些藝人有不少就是。”
周政道搖頭：“林遠和你說的？你倆對于職場還都是雛，就別菜雞互啄了。”
周卲失笑：“爸你挺新潮啊，這種流行語都會？”
周政道也笑：“進去娛樂圈，要做好一行還是要多了解。”
周卲不解：“爸你還沒說呢。韓為和多少女人不關我事，我奇怪的是你們居然都知道，卻還是把他當自己人。把周惢當他女朋友，包括周惢好像也知道，卻依然那么溫順？她被迷住了我能理解，感情的事有時候不由自主，爸你還有我姐還有我媽怎么也……”
“這里的事很復雜。”
周政道開口：“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家里我從來也不太管你們感情的事。周惢如果自己明知道卻愿意，那她開心就好。至于以后是不是結婚，和誰結婚，她自愿。”
周卲搖頭：“爸，你這就矛盾了。我聽說我姐和我姐夫之前你就不同意他們一起的。”
周政道示意：“那不一樣。我不是因為徐建超花心沒同意，也不是因為你姐被他傷了我沒同意。而是因為徐建超家里背景有點復雜，僅此而已。后來他轉型了，也很成功，那周朵還是愿意，徐建超我也覺得不錯，自然也就同意了。”
周卲失笑：“爸，你意思花心或者亂玩就不管？”
周政道看著他：“你說我矛盾，我問你林遠是不是也經常撩妹和很多女人玩？你林叔叔管了嗎？”
周卲語氣一滯，開口道：“那不一樣。就是玩玩而已，沒有說做女朋友也沒說結婚。林遠一直單身……”
“那你這是不是雙標？”
周政道詢問：“因為林遠富二代有錢，然后那些女人明知道他沒把誰當女朋友而且不止一個甚至同時好幾個，你覺得理所當然。韓為這邊因為和你妹妹，你覺得你妹妹家有錢，韓為就是個明星，他不配這么玩是嗎？”
周卲哭笑不得：“爸，你這是當父親說的話？自己女兒是韓為其中之一你居然可以這么開通？”
周政道再次詢問：“那我就要問了，林遠玩過的那些女孩有沒有父母？父母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女兒被富二代這樣對待？是不是都沒同意？是不是都管了？是不是都能管得了？”
周卲要說話，周政道擺手：“你關注錯了重點，但沒關系。你要談這個問題我就和你談。你覺得我不應該做為父親家里還有錢有勢，讓自己女兒這么墮落跟著一個明星只做其中一個，又沒有確定戀愛關系就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我不但沒阻止反而還一直對韓為特別看重，你覺得不合理不合邏輯甚至我這個父親做得不稱職？”
“那我倒沒那個意思。”
周卲沉默片刻，開口道：“或許我經常在國外不了解這邊的情況。”
周政道點頭：“你這倒是說對了。起初我當然也要教訓韓為，甚至徐建超都動手了。在他第一次被周惢帶到家里的時候。然而其實在第一次被周惢帶回家之前，兩人已經有過一段。甚至他欺負周惢，所以我才要教訓他，徐建超動手我也沒說。不過周惢護著他。”
周卲無奈：“周惢……哎。”
“你別嘆氣。”
周政道開口：“放別人可能不理解我，但沒關系。這是我們的家事，也不需要別人理解，而且也沒人知道。我就這個態度，周惢知道韓為有別的女人，也不和她確認戀愛關系，卻依然喜歡他愿意這樣跟著他，那韓為不傷害她的情況下，周惢開心就好。這是我一開始的想法，不說多看重韓為，也沒有太過多管。”
周卲一頓，看著周政道：“如果這么說……爸你是很開明。”
周政道點頭：“拋開什么倫理道德，公眾不知道的情況下，周惢不能接受自己就會離開。接受之后沒什么束縛，對雙方都是。周惢比以前開心多了，也解開心結，我覺得她開心就好。”
周卲深呼吸，看著周政道：“爸，這個問題放一邊，之后呢？你為什么對他這么看重。”
周政道詢問：“你林叔叔今天飯桌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周卲點頭：“軟實力將會是國內未來發展的主流，所以正東集團布局娛樂圈，而且要做大做強，是正東投資集團未來發展方針和重頭方向。”
周政道開口：“周惢帶韓為回來之前，這只是個想法。但是韓為知道之后，我簡單說，正東影業從創辦到現在也就一兩年的時間。然而可以這么快就全方位站穩腳跟而且順利布局，從藝人的咖位和人氣還有影視劇制作的順暢，還有一切的一切人脈關系網，都可以說是他一手提供并推動的。而我們正東投資幾乎只拿錢而已，我們也只能拿出這些，其他都是新領域，甚至還可能要面臨傳統圈內大鱷的絞殺。可是因為他，我們順風順水并且什么困境都沒經歷。”
周卲不確定：“爸。我聽這意思……”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周政道不高興：“但你搞錯順序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先接受他和周惢的關系，之后才是他幫忙這些。而且他是怎么幫忙的？”
看著周卲：“包括你姐夫家里轉型也是他幫忙找到的辦法，從涉灰的KTV轉型到保鏢公司。甚至后續還有其他的發展，更不用說集團這個布局沒想過可以5年內搞好，人家其他大的影視劇公司怎么也做了十年以上，我們才多久？”
示意周卲：“因為他經歷也有些特殊，回頭我給你一份他詳細資料你自己去看吧。他因為仇家后背被人用刀捅過，差點死掉腦缺氧記憶區域永久損傷，以前的事記不得了。但知道之后還是愿意盡可能彌補以前的過失。周惢只是他傷害過的一個女孩。”
指著周卲：“你說對了。他是不少女人，還都是女藝人，是不是有新認識的我不知道，可能有吧。但有不少和周惢一樣都是他以前傷害過的，現在知道之后盡自己努力去幫助和悔過。只是沒有斷開，又重新有了關系。但做事來看，這樣的關系是次要的了。因為他保持這樣的關系才有今天的小圈子，靠他和這些女藝人的關系來維護，然后互相幫助，不但成全了正東影業，也成全了彼此。加上她們各自又有人脈關系，所以小圈子內部牢靠，外面輻射廣。我們正東影業在背后支撐，小圈子和外圍抵擋，韓為是核心。”
周卲茫然：“好復雜啊。”
周政道點頭：“你也該提前了解這些，好在有時間，明年……或者說今年7月份你就該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就了解這些過往就好。格局大一些，不要局限男女之情。至少在我看來和林遠純粹靠你林叔叔的錢和背景撩妹玩那些女人要有意義的多。”
示意周卲：“拋開我們的身價，拋開我是周惢父親。別說有錢人，現在沒錢的渣男玩弄很多女人不也有的是嗎？如果不是輪到你妹妹周惢這里我想你都懶得管，甚至你明知道林遠也是這樣的男人，你不一樣和他是死黨是好朋友？”
“你不用說了爸。”
周卲開口：“我就說三觀有點扭曲，怎么搞得好像我不對似的。我多管閑事？”
周政道笑：“沒那個意思。管自己妹妹的幸福還有錯的？”
示意周卲：“先休息吧。回頭我會讓人把韓為從后背中刀之前還有現在的所有事都具體收集一下，你看完自己可以判斷評價。靠我描述也有些細節說不到位。”
周卲沉默，半響起身：“我多少了解一些。不過我也同意看過資料之后再說。爸你休息吧，今天很累了。”
周政道恩了一聲，目送周卲離開。
有些事，等他看完理解了，再談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