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呵呵。”
接通后但韓為沒忍住笑出來，因為剛從金小曼家里離開沒多久。
這邊金小曼把齊焰迪拉進群開始介紹之后，兩人就都饒有興致忙活在群里聊天。尤其齊焰迪終于見到好久沒聯系的董姐。
然后還驚訝發現韓為居然有孩子了？！
不進群她竟然都不知道？瞞自己死死的？但此刻她和自己爸爸通話，她也不好說什么。
而且一看群里在很多人，金小曼給她一一介紹她注意力也顧不上這些了。平時高高在上見面都只能遠遠看一眼的頂流們，此刻居然親切冒泡和她打招呼。
甚至陳楓居然發了一個圍觀萌新的圖片。
宋楹發的是一個一起踹新人然后字幕是歡迎新人的圖片。
都是頂流啊！怎么可能？
白凌薇還打招呼，鄭冰導師也發來消息，感慨果然小白兔也被禍害了，真的是……
齊焰迪有點臉紅，一一打招呼都來不及。幸好有金小曼帶著。
而韓為這邊通話，沒等說就笑，他笑什么？
就是剛剛在金小曼家里硬鋼那次，不管金小曼父母是不是明白什么意思，可是金小川未婚妻凌蕓肯定懂了。
齊焰迪的確是我帶來的，而且她父親我都能求到幫忙。你想得沒錯，雖然我不承認，但顯然我倆關系不一般甚至和金小曼，和你小姑子的關系差不多。
然而現在她爸能救你老公，能救金小曼的哥哥，能救金小曼父母的兒子。那么你怎么選擇？救還是不救？
不救的話那很難保全，這個不是訛人不是騙她。因為金先生都為難。但是要救的話，你就得領情。而且這人情大了去了，那么這個人情大了去了你還好意思追究韓為和她和你妹妹的關系？
這有點道德淪喪卻關系到自身很現實。
偏偏最佳的時機就是此刻，金小川自己的話或許會拒絕。
可是凌蕓不可能拒絕，那只是她小姑子而已。金小川才是自己老公，至于金小曼父母，現在知道也晚了。再說未來和金小川過一輩子的是凌蕓。這個身份地位離婚的幾率反而不像普通工薪階層那么大。
貧賤夫妻百事哀，很多外來因素容易造成離婚。
但只要金小川出來，而且憑兩家的家世，能過得很好。
總之不說這些，韓為靈機一動就又一舉多得，再一次印證他簡直是天選之子，太特么有才了。
老天都眷顧。
“笑什么呢？”
齊明林疑惑：“韓為你這有什么開心的事？”
韓為，不是韓總了。也是多少意識到關系的復雜。
韓為輕咳一聲，順勢開口：“替您開心，第一忘了祝賀你轉正。第二也是為了你即將有一個好幫手而開心，除了恭喜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幫手？”
齊明林不明所以，韓為看看那邊看過來的齊焰迪，推著她和金小曼一起繼續玩，他這邊坐在后座和齊明林溝通。
“是這樣……”
剪斷截說，韓為把事講了一下。不過同樣是事實，話分怎么說。
“我不管您是不是有多余的人脈，但不應該有完全信得過的，可是這個不一樣。第一我和金小川的關系，他是我們小圈子的。那么你就可以完全信得過，其次他年輕有為，今年剛剛三十出頭。而且在苝京具體我不知道，但也是身兼要職。能力和見識沒問題。很優秀的。最后，你幫他他感激你，你們一起配合往上走。他就算離開苝京也有人脈，為你以后如果可以高升鋪路。金先生這里你們還夠不著，所以你倆配合是最好的。兩成全。”
齊明林沉默片刻，笑著開口：“韓為你真可以。明明你找我幫忙的事，說的好像是為我好似的。”
韓為開口：“不否認啊。當然是你幫忙，而且跟救命也差不多。你們都是一個圈子的，你該知道仕途對他來說多重要。所以他會感激，又信得過。不是你身邊親信那種，他們都是為了利益為了自己往上爬攀附你，金小川不會。因為你懂這里的關系。”
齊明林沒說話，半響詢問：“金小曼也是明星吧？他的妹妹？你和她……”
“好朋友。”
韓為開口：“金小曼是正東影業的旗下藝人。”
有些事懂了可以，說出來就不叫曬臉嘚瑟，叫傻比。
齊明林自然也懂，輕嘆口氣：“小迪……”
韓為看看齊焰迪，開口道：“你就是想太多，想太復雜。有一天她玩夠了，過了叛逆期了。完全可以甩了我這個備胎找個真命天子結婚嫁人我也不敢攔著對吧？如今我是被動的，她看我在圈內人脈廣還是頂流，有點好奇心和仰慕……”
“韓為！”
齊明林語氣發沉。
齊焰迪也咬著嘴唇踢他小腿一下，還口型詢問：“我爸？”
韓為點頭，對著手機笑著：“我和齊焰迪沒有別的關系，就是娛樂圈友好的前輩和后輩。發乎情止于禮……”
“你行了吧你。”
齊明林嘆口氣：“怪我居然就接受了轉正，其實我該辭職的。”
韓為恩了一聲：“你看……”
看看那邊齊焰迪，韓為背對她小聲開口：“進入社會，成年人了。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我高攀一下把我也當做和你一個層次，一起互換資源朝前走，也沒做什么壞事。都是為了自己有個依靠，咱也不是什么邪叫也不是什么組織。事業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你要是心里過不去沒關系。我永遠不會對外對內包括對你承認什么。你也永遠不可能抓到什么。”
齊明林沉默許久，笑著開口：“我都這個歲數也這個位置，倒也還不用你開導。歸根結底也是小迪自愿的，怪只怪我們沒有太過規勸和疏于對她的照顧和溝通。”
韓為示意：“對嘛。就算現在我倆結束，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現在結束和幾年后結束有什么區別？你們當然可以繼續做工作，繼續勸她迷途知返，甚至繼續施壓給她。反正其實最難受的也還會是她。”
齊明林失笑：“好了你不用說了。要說也不是現在，何況當初也不是沒談過。”
韓為沒回應，只是詢問：“那這件事……”
齊明林開口：“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吧？你們把我弄到這個位置……”
“哎？！”
韓為趕忙打斷：“你如果這么說，那我和齊焰迪就分了。以后再也不聯系，就當不認識。”
齊焰迪看過來，韓為不理她。齊明林疑惑：“這話怎么說？我沒太懂你突然怎么這個反應。”
韓為示意：“最忌諱的就是這樣。好像你被誰控制似的，我跟你說沒有誰能做到，金先生可以，但有沒有這層關系你也得服從上級對吧？至于其他，我完全是因為齊焰迪才想幫忙。你個人的事業還有生活都是你自主，我是求你幫忙。你不同意沒關系，本來我也是臨時想到這個辦法的。”
齊明林失笑：“你還挺敏感的。”
韓為皺眉：“我所有的初衷，包括我有多渣先不說。目的都是為了讓大家更好過，而我從中也會開心。弄得好像提升你就是為了控制，讓你做事，這誰都做不到。先把話說明，不然久而久之都會壓在心里。那樣做多大事業也沒意思，本來提升你也是因為你能力和資歷都夠了。加上碰個運氣……”
齊明林似笑非笑：“意思我可以拒絕？”
韓為開口：“別，干脆就當我沒說好了。不用你拒絕我再想辦法。”
齊明林好奇：“你還發脾氣啊？”
韓為無奈：“沒有。我還是明白什么叫得不償失的。大家一起報團取暖沒有誰為誰犧牲誰被誰控制，齊焰迪剛剛加入我們小圈子，金小曼作保，就是我們那個藝人群。這是求幫忙的事，誰敢命令誰？”
說完開口：“你也不用多說，我掛了。這件事就這樣。”
不等齊明林開口，韓為掛斷。
金小曼發現有變故，放下手機坐過來：“怎么了？”
韓為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齊焰迪，皺眉搖頭：“你爸沒拒絕，但是他開了個玩笑我很在意。說是命令他他也沒選擇，那我還敢說下去嗎？”
看著金小曼：“就這樣吧，再想辦法好嗎？”
金小曼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明事理，看看齊焰迪，扯起嘴角：“沒什么的。”
對著韓為：“你做的對，如果給人一個留下什么命令的印象，以后早晚是個事，也背離小圈子的初衷。”
“要不我和我爸……”
“不用。”
齊焰迪開口，韓為打斷。招手示意。
齊焰迪過來，韓為攬著她：“金小曼說的對，不能忘了初衷。初衷雖然是我渣我壞，但小圈子很自由，獨自自主。這個風氣不能起來，要扼殺在搖籃里，不然就不是金小川一個人的事了。”
齊焰迪咬著嘴唇不說話，金小曼也安慰她：“沒事的。我哥其實如果不是為了要保工作，問題也沒多大。”
韓為也攬過金小曼：“是啊。終歸我們都是晚輩嘛，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愛，所以我們不要讓這些外在因素摻和進來。”
小梅下意識避開視線，劉元不管那個，看著后視鏡調笑的目光望過來。韓為瞪他：“看什么看？開車！！”
齊焰迪和金小曼都下意識掙脫，不過齊焰迪倒是不太自然，金小曼干脆打他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