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
進去坐下，梁清直接開口：“其實我們也早就仰慕韓總娛樂圈的功績。還想著夏雪什么時候能韓總合作一次。”
試探詢問：“不如就這次如何？”
韓為搖頭：“你能說出這種話，不是蠢就是壞。”
梁清不自然，韓為開口：“你別覺得我盛氣凌人，我是認真的。先不說我和林妃嵐的關系，在這個當口我和李夏雪合作把林妃嵐踢開？我有什么好處？倒是你們反而除了保住這個女主角位置還能和我合作，不說多賺至少不賠。里外里我和林妃嵐鬧掰了，林妃嵐沒撈到角色……”
“沒有。”
呂總趕忙笑著，不能讓他說下去了。說下去就結仇了。
皺眉看著梁清一眼，她平時也不這樣，估計也是打算順水推舟把壞事變好事，不但保住角色還順勢可以和韓為合作。只是沒顧及到這樣一來把人家當傻子了。
人脈哪是圍著你建立的？竟想美事呢。
梁清下臺階：“我沒想周到，韓總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韓為沒看她，而是對著呂總：“我倒不至于和她一個經紀人計較。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反過來就沒什么了。”
呂總思索：“韓總意思是……”
韓為開口：“沒有《少年的你》，我票房破百億了。不是炫耀而是想說，好電影有的是，大家都年輕。沒到30歲，尤其如今娛樂圈隨著生活條件好，大家保養得也好。觀念也在改變。以前覺得30歲就年紀大了，現在一堆三十多的依然演小生，包括女藝人也是。”
呂總點頭：“當然。”
韓為示意：“這部戲林妃嵐找我了，我也和林妃嵐沒合作過。正好這個項目不錯，我意思啊你們就讓了吧。以后找機會我們可以合作，我說的合作不是說李夏雪和我合作就是補償資源，而是正東影業或者我天秀傳媒誰有好本子就遞過去。而且還有院線這一塊……你們都知道我和正東影業的關系吧？”
呂總在思考，但是梁清為難：“韓總。這部戲對我們夏雪也很重要，我們也有……”
韓為擺手：“不說了。我讓你們讓我給補償，你們讓我們讓，我們可沒聽說你們要給什么條件。”
梁清皺眉：“韓總，講道理。這部戲女一號本來就是定的李夏雪。是林妃嵐看中糾纏不清。”
韓為疑惑對著呂總：“你這經紀人雇了幾年，跟新手似的。”
呂總對著梁清：“你去樓下車里等我。”
梁清有些無奈，起身離開。
韓為目送她出去，失笑開口：“什么先后的？娛樂圈能講道理？真是有意思。”
詢問呂總：“她走后門進來的？”
呂總搖頭：“不說她。”
看著韓為：“韓總志在必得？”
韓為開口：“那倒是不至于。就是如果你們能給節目組的我們給不了，我和林妃嵐也說了，那就撤唄。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拼唄。我反正很少親自下場撕資源了。紅了之后我也是盡力拍自己公司的戲，外戲也有，接得不多。而且我綜藝還有電視劇也都涉獵的。分散精力資源不撕也夠，這是第一次。”
呂總無奈：“韓總，還是脾氣有點耿直了。這樣不就便宜投資方和劇組了嗎？”
韓為笑：“我明白，哄抬價格。”
探身開口：“所以我的提議你考慮，你別說反過來讓我們讓，然后你們給補償。第一你不一定愿意給，第二你未必給得比我多，第三你給我未必看得上。”
示意呂總：“這里沒第三個人，說話直點反正出去沒人知道。你想想這個道理。反倒是我這邊，如果很多影視劇資源你看不上，但我不信一個院線你也不放在眼里。萬大正常給你們李夏雪排片，多我們大地院線不更好？而且如果大地也正常排，那傾斜一下不也更好？”
呂總笑了笑：“那當然。”
嘆口氣，手指敲著扶手，看著韓為：“為難啊。”
韓為點頭：“我明白，好項目如今難找。而且競爭又比以前激烈。反正看開點唄，今天李夏雪在電影界年輕一代咖位高，不過如果換個誰，頂掉也就頂掉了。誰也不知道好項目拍哪個能爆哪個不能爆。很多宣傳的時候都說是大制作大項目，但翻車撲街的或者達不到預期的是大多數，黑馬也不多。”
呂總開口：“韓總的項目幾乎都爆了。”
韓為笑：“你也說了是幾乎。我爆的電影也就去年一年，之前的大概也都十億左右徘徊，放現在十億票房算什么？”
看著呂總：“而且說實話這部電影我覺得不錯，但票房不會給太高預期，10億應該可以，沖擊15億可以試一下，但這個題材和內容和如今的搞笑喜劇愛情都不搭邊，稍微有點陰暗。沖獎或許可以，不過李夏雪已經在金馬獲得影后了。”
呂總無奈：“林妃嵐不也在金鳳獎獲得影后了？”
韓為攤手：“這個就不用說了吧？不講理的。我還什么獎都沒撈著過呢，誰讓讓我？”
呂總笑：“這次反正和誰合作你的男一號都定了。”
韓為皺眉：“可是男藝人在我們這個年齡還沒有拿影帝的。三大獎項都沒有過。”
呂總點頭：“是不需要多說了，事也沒多復雜。”
韓為也起身：“就是嘛。不管大家是不是因為同樣的理由，反正就是想要這個資源就是了。無非就是取舍嘛。”
送他出門：“回去考慮清楚。剛剛不是林妃嵐的承諾，是我個人的，你信我就行了。”
“明白。”
呂總和他告別離開，韓為過去找顧天成，結果發現尚書稼金宋明居然都在。丁雨詩也和好久不見的曹嫣坐在一邊。
“你回來了？”
韓為看著曹嫣，曹嫣笑著：“韓哥，你總是那么玄學。”
韓為疑惑：“我怎么了？”
曹嫣示意坐在中間被圍觀的趙欣麥：“多少經紀公司簽她都被她母親用未成年婉拒了，你居然能給她拉進公司？”
“是嗎？”
韓為看著趙欣麥：“一點辦法沒有。我要出去辦事自己送上門來，這可能也是……”
“呵呵。”
周圍都笑，趙欣麥也低頭笑出來。
“看來你們都滿意啊？”
韓為環視周圍：“我簽Nancy李錦姜琪的時候都沒見你們這么上心。這次怎么了？”
“不一樣啊。”
尚書稼開口：“那幾位雖然潛力不錯，但都是素人。而且還被你安排做偶像出道。趙欣麥可不同，人家是沒考上中戲之前就小有名氣，演了很多大制作里的配角。”
金宋明也點頭：“形象和演技都很受認可，而且年紀還不大。”
韓為開口：“行吧，既然你們都滿意你們自己談吧，我還有事。”
對著趙欣麥：“你有什么要求就和他們提，還有你家人那一塊讓他們陪著你搞定。”
趙欣麥起身：“我還要回去和他們商量。”
韓為點頭：“隨便你商量多久，把條件談妥合同就簽了。”
“呵”
趙欣麥也沒真正和韓為接觸過，不知道是這風格。不過挺好的，直來直去脾氣不太好，但對她一直還不錯。
不過既然都談條件簽合同，那還商量什么？
曹嫣送韓為，好久沒見了嘛。
“韓哥找到助理了，這次不用客串？”
曹嫣詢問，韓為點頭：“丁雨詩的妹妹，你估計也知道。”
曹嫣咒罵：“什么人啊？還有這樣的父母，真的是……”
韓為開口：“有機會和她聊聊，感覺挺有靈性的。助理怎么做多和小梅說說。”
曹嫣答應著，隨后到電梯就不送了，和他告別就重新回去。畢竟雖然丁雨詩是藝人總監，曹嫣的頂頭上司，但是曹嫣才是真正有實權的。重點培養她在外面跑，如今也是坐穩位置小有成績。
她姐曹瑩不知道多開心，就是救治了一個瀕死的十八線，結果如今紅起來背景強大，自己妹妹也被他帶出來了。妥妥的公司高層白領主管，有什么話說？
“你還在呢？”
自己公司門口嘛，韓為就不去停車場了，等劉元把車開過來。自己和小梅在這等著。
結果就看著抱著膝蓋在一邊的趙也低頭發呆。
聽到韓為叫她，趙也身子一顫，起身跑過來：“麥麥呢？你把麥麥怎么樣了？！”
韓為嗤笑：“你看這名取的，麥麥？那當然就是賣了。”
車過來，韓為直接上去不理她。
她想追也不敢追，因為韓為上車前看著她要追過來的身影。就一秒鐘而已，趙也自己腦補是被一頭兇狠洪荒猛獸盯上了似的。下意識就站定在那。
結果等車開了她想追幾步，后面突然有人叫她。
“姐？”
趙也回頭，趙欣麥疑惑看著她：“馬路邊多危險？”
趙也趕忙跑過去抱住她，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趙欣麥搖頭，拉著她往里走：“我沒事。你別在這等著，跟我上去吧。我還要一段時間。”
“上去？”
趙也下意識拉著她：“去哪？”
趙欣麥笑著：“韓總想簽我。”
“他走了！”
趙也指著車離開的方向，趙欣麥開口：“我知道。他那么忙，肯定不會親自過問。帶我上去看看，介紹了顧總認識。還有藝人總監和藝人主管，還有副總以及公關部負責人都在。之前上去的職員說你等在這，他們知道你是我姐，讓我帶你上來等。”
“你……”
趙也有點懵：“他要簽你？然后你也想……那二叔……”
“先上去吧。”
兩人聊著一起進了電梯，其余的，都沒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