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跳舞強的，我更喜歡唱歌好的。”
韓為和她慢慢走著：“因為我不會跳舞。”
“呵”
希林娜伊笑出來。看他一眼，繼續低頭。
韓為示意：“因為我不談別人，就說我自己。很少有什么舞蹈能讓看著渾身打冷顫的時候。但是聽人唱歌，尤其高音特別強的時候，我就容易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對著希林娜伊：“呂紫婷可以，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或許其他人的高音還有技巧也不錯，但就是沒打動我。”
希林娜伊道謝。
韓為眨眨眼：“說是不談別人只是我個人意見，但誰讓我主導兩家選秀呢？”
希林娜伊還是笑，韓為開口：“不過呂紫婷和楊蕓晴都出道了，一個組合兩個泰籍華裔。但這一屆不行。”
希林娜伊身子一顫，驚訝看著韓為。
不是驚訝鄭乃欣居然提前出局，而是驚訝她為什么和自己說？
“你即將是我公司的人，板上釘釘。”
韓為開口：“自己人就無所謂了。相信通過收購公司也沒人說我挖人，真正的挖人是把人從對方公司挖走，挖走整個公司算什么挖人你說是吧？”
“韓總……”
希林娜伊都改口了：“為什么挖我？”
韓為示意：“我欣賞你啊，在我眼里你最好，就想得到你說怎么辦吧？”
“嘁”
希林娜伊踢著雪：“我也不好看，也不可愛，也不是甜妹紙……”
“喂？！”
韓為皺眉：“我是說你的業務能力，你別跑偏了說得那么曖.昧。”
希林娜伊斜眼：“不是你先說的？”
韓為開口：“還不吸取教訓？你老板……前老板為什么在我面前低聲下氣？因為我的確是借題發揮，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接著。我說什么是我的事，我可以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是是，知道了。”
希林娜伊此刻莫名又覺得放松了，沒有剛剛面對現實那么復雜。
韓為手插兜：“你說，一個歌手是應該保持自己的風格？還是應該唱什么都好聽？”
希林娜伊愣住，碰到她業務范圍內的，自然認真。
想了許久，希林娜伊開口：“應該誰唱什么都好聽是最高目標和追求，但就跟完美一樣，你可以追求，但從來不可能有。”
“說的好。”
韓為示意：“具體到你個人，或者到我個人。”
看著希林娜伊：“我唱歌一般，但是我的歌風格多樣。或許這有點玩賴……”
希林娜伊疑惑：“怎么玩賴？”
韓為搖頭：“不重要。就好比你小煙嗓很有特色也很有感染力，但你唱的《喜歡你》也很甜，你可以走自己風格，但也要兼顧。我希望是，我也覺得你懂這個道理。”
希林娜伊若有所思點頭：“我知道。”
韓為繼續：“還有。你如果喜歡唱歌，也涉獵很廣。你就算年輕也該知道很多老歌。但我要談的是那個年代，真正擁有歌壇天后的年代。日韓叫歌姬。”
對著希林娜伊：“那時候真是神仙打架，我說的不是2000年后，是九幾年的時候，你沒出生甚至我都沒出生。我最喜歡的一個歌手叫陳淑樺你知道嗎？”
“知道。”
希林娜伊開口：“當然知道，但她活躍時間少……”
“相對其他歌后。”
韓為開口：“你知道那時候的制作人，經常就是挖掘一個歌后，然后專門捧紅，一直合作多少年。但現在的制作人，能寫首歌賣出去就不錯了。甚至給那些流量明星演員去制作單曲，實際上都只是為了熱度和跨界。”
希林娜伊心漏了一拍，身體有些發顫。
韓為看著她：“就那天我問了你有沒有經紀公司的時候，我有這種想法了。我真的聽過你的歌，唱歌比賽，又是名校畢業。你起步很高，不是野路子。自己的嗓音天賦也足夠。雖然長得一般……”
“噗”
希林娜伊揉著額頭：“好好。知道了。”
韓為呵呵笑：“不過挺可愛的，恰到好處。”
示意希林娜伊：“這也是優勢。長太漂亮容易讓人忽略你的歌聲。”
站在錄制大樓的門口，韓為站定：“還有，這些還遠。說回來這次選秀，如果可以出道。你多少也了解我在偶像圈的位置和能量。但我要說不是這個，而是偶像市場如今艱難，上面對偶像這一塊頻繁翻車塌房很是不高興。”
皺眉開口：“其實我也不高興。都說娛樂圈亂，演員頂流大咖更亂。可你統計一下，國內演員存在多少年了？偶像才出來多少年？結果出事的頻率和次數，誰更多？就給他們慣的。不能好好去做事，那就別占著位置。”
“我懂。”
希林娜伊表情嚴肅：“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你的業務能力我看在眼里。”
韓為指著她：“我沒有不放心這個。我是說私生活。”
希林娜伊趕忙開口：“我沒有……”
“我知道。”
韓為打斷：“現在沒有就保持住。你還年輕，不要和什么男藝人亂扯，不要胡亂炒CP，不要有爭議負面的新聞。除非不得已，會有公關給你控評去解決。一門心思搞好自己的偶像事業……”
希林娜伊微微行禮：“我一定。”
“回去吧。”
韓為示意：“這次可以放寬心了。”
說完韓為轉身離開，希林娜伊猶豫一下，突然叫住：“韓……總。”
韓為回頭：“叫韓哥吧。也沒大你幾歲。”
希林娜伊看著他：“為什么是我？”
韓為咧嘴：“主角光環啊？特別希望有？”
希林娜伊低頭：“也不是……”
韓為開口：“不講理的，我個人欣賞你。但我又能說得上話，那就是你了。呂紫婷估計在你們成團夜的時候，火少這個限定組合也會解散。我看到時候她是不是能過來。”
示意希林娜伊：“不過我還是偏重你的，我對國籍這一塊還是有點偏見。我傾向自己國家的同胞，忠國人這么多，人才也多。自己人都顧不過來呢，好在她是華裔。”
隨即不耐煩：“好了說了太多了，很多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揮手示意：“回去好好的，現在你也老板換了。不過不要輕易聲張，對外界來說不太好。”
“我知道。”
希林娜伊行禮，目送韓為離開，許久之后，自己也回去了。
“回來了？”
“怎么樣了？”
“怎么處理的？”
希林娜伊回去的時候，因為她實力強也是風頭人物，所以很多人關心。劉希寧姜真語王瑾等都過來，Somi沒有，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練習。
因為她不覺得這算多大的事。
倒是鄭雪看著她，突然笑了：“解決了嗎？”
希林娜伊一愣，過去道謝。
鄭雪開口：“我就說你想多了。還用你在那患得患失？”
希林娜伊不自然笑了一聲，隨即突然看著劉希寧：“告訴我公司的不是你們中的誰吧？”
劉希寧疑惑：“我們又不是你一個公司的，怎么聯系你經紀人？”
希林娜伊點頭：“那就好了。”
鄭雪示意：“怎么？要追查？”
希林娜伊恩了一聲：“已經開始追查了。”
“什么結果？”
練習生都不太懂，希林娜伊沒說話，鄭雪看著她們：“不要多管閑事，去練習自己的。”
幾人吐吐舌頭離開，鄭雪雖然和她們同齡，甚至比她們某些都小。可是到底是導師而且居然沒有身為姐姐的鄭冰隨和。
大家多少有點怕她，也有點不自在。不知道怎么相處。
鄭冰咖位高而且年紀大，叫姐怎么都行。鄭雪不好稱呼還不好說話，就都躲著。
鄭雪會在意嗎？
都走之后，鄭雪開口：“不是練習生就好。至于是幕后工作人員，那也和你無關了。他們自己多嘴……”
希林娜伊低頭：“早知道我就不哭了，惹出這么多事。”
“呵”
鄭雪笑：“早知道他也會問你有沒有經紀公司，你哭不哭有什么直接關系？”
希林娜伊開口：“韓……總說，他怎么講講什么是他的事，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鄭雪點頭：“是，他不就這樣嗎？”
隨即皺眉：“韓總？”
希林娜伊猶豫，最后還是沒說：“看到他地位，自然不能叫導師。”
看著鄭雪算是轉移話題，也是好奇：“沒想到，他面對其他公司的時候那么霸道，根本也不像對練習生那么隨和。”
“那不叫隨和。”
鄭雪開口：“那叫隨性。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說完示意希林娜伊：“好了，既然解決了，你也放松心態去好好忙活自己的事。畢竟第一次公演舞臺，今年也不能有動作了。還是都要靠自己。”
希林娜伊點頭：“謝謝鄭雪導師，我有信心。”
鄭雪沒多說，安排她回去了。
鄭雪也重新對著練習生進行舞蹈校正。
參差不齊是最大的問題，個人能力突出也沒用，團舞就算不用像刀切那么齊也要差不多點。
所以隔壁已經淘汰一半，這邊肯定第一次公演舞臺之后也會。
自己心里也應該都有數，至于最后7個位置歸屬，她其實也多少知道一些了。
至少能感受到，不過不關她的事，做好自己的工作。
其他有他在，他自己操心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