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商量去吧。”
韓為回頭，隨即對著孫導演和醫生，示意小梅：“你過去和他們交接，需要錢還是什么算一下。回頭打給他們。”
小梅答應著，和他們一起過去了。此刻還沒走出場館，找了個僻靜地方對著劉希寧：“有事啊？”
劉希寧猶豫，周圍沒人，小聲開口：“能不能給她個機會？”
韓為恩了一聲：“直接讓她出道好不好？”
劉希寧趕忙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為詢問：“那給她什么機會？”
劉希寧低頭：“就是別讓她退賽。”
韓為好奇：“我不是讓她第二次公演舞臺上場了嗎？”
劉希寧開口：“我是說……之后。”
韓為點頭：“你是她什么人？她真出什么事你能負責嗎？”
劉希寧不說話，韓為開口：“你朋友啊？”
劉希寧搖搖頭，又點頭。
韓為失笑：“什么意思？直接說。”
劉希寧開口：“之前不熟，但是節目里認識。算是互相欣賞，都是舞擔，我擅長女團舞，她擅長古典舞。然后又都長得漂亮……”
“呵”
韓為笑：“果然啊。不枉我偏愛你，和我一樣無恥。”
“什么啊”
劉希寧也笑著嘀咕一句。隨即看著韓為收起：“韓總，她……”
“我已經盡力了。”
韓為示意：“你看到的。正常來說節目組就保障你別頭疼腦熱傷風感冒，其他病都不治的。現在我私人出錢出力讓你們都身體健康，可是舊傷怎么辦呢？這不也是為她好嗎？出道了，然后人卻永久性損傷。或者不出道但人健康，你怎么選？”
劉希寧沒說話，韓為開口：“我知道沒受傷的體會不到，都覺得拼一拼就實現夢想。”
指著后背：“我經歷過，你知道嗎？”
劉希寧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后背，眨眨眼，隨即恍然。畢竟不是秘密了，韓為出現在公眾視線出圈不是作品，就是因為好歹也是藝人居然經歷被人后背捅刀差點死掉。
是真的字面上的后背捅刀也是真的字面上的差點死掉。
韓為開口：“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換我不再經歷這些。真的，以后再有人過來要我命，我會說要什么給什么。”
詢問劉希寧：“你覺得我慫嗎？”
劉希寧果斷開口：“當然不。”
韓為點頭：“的確不是慫，因為命也好，身體也罷。如果沒有了，你有別再多也享受不了。榮譽也是一樣，就好比什么知名畫家。生前恨不得要飯快餓死了，窮困潦倒，死了畫值錢了。賣了也不給他，給他也花不著。”
詢問劉希寧：“你懂我意思嗎？”
劉希寧低頭：“我懂。”
韓為恩了一聲：“那你還堅持嗎？”
結果讓韓為驚訝的是，劉希寧抬頭：“我堅持。”
“什么？”
韓為皺眉看著她：“就真不是你受傷唄？！可勁堅持？”
“呵”
劉希寧笑，隨即看著韓為：“但是夢想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東西。我不說那么高大上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可是機會卻是真實的，也是誘人的。為什么林心怡回來？因為出道和沒出道，天壤之別。”
韓為恩了一聲：“也能理解。”
劉希寧開口：“所以知道身體比什么都重要是一回事，但機會就在眼前。有可能放棄機會身體養好，以后這樣的機會再也沒有。”
韓為開口：“我理解，但是有點沒志氣。真有本事一定有機會，一棵樹上吊死，也沒什么意思。”
劉希寧沉默，隨即看著韓為：“你高高在上，你不管經歷什么都已經成功了。可是你知道很多經歷比你還坎坷的，卻未必你有的好運還能最終成功。然后把過往悲慘遭遇當做傳奇一樣講述。”
韓為驚訝，劉希寧詢問：“今時今日如果你還個小透明，韓總你見人就說自己中刀在后背差點死了，誰會在意誰會理你呢？因為你是韓總，是頂流，所以你打個噴嚏好像都有用意，好像大家都要關注。”
“呀嚯？”
韓為好奇看著她：“有點內涵了，看著傻乎乎的”
“誰傻乎乎”
劉希寧嘀咕：“我不傻。我知道你實際上要捧的是Somi，不過為了避開觀眾這個印象，主動cue我吸引注意力給她擋槍。”
韓為呵呵笑：“這都能想得到，我小看你了。”
劉希寧低頭：“即便如此我也很感激了，很多人要這樣的關注都沒有。”
韓為恍然：“未必吧。我說那天誰紅了還理不理我，然后你突然很認真說分什么事。”
看著劉希寧：“難怪了，其實心里還是嫉恨我？”
“沒有”
劉希寧趕忙辯解：“是真的。”
低頭開口：“雖然我知道有別的目的，可其實能被頂流這么看重也是我受寵若驚。畢竟就算擋槍很多練習生也沒資格。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的。”
韓為搖頭：“你看。什么機會重要，什么夢想。都給你們弄扭曲了，我拿你給Somi擋槍你都覺得受寵若驚都覺得幸運？你不覺得這很毀三觀嗎？”
劉希寧偏頭笑：“不覺得。”
“你廢了你。”
韓為手指支著她額頭：“你沒救了。你是抖M吧？”
劉希寧揉著頭后退，韓為揮手：“回去吧。看第二次公演舞臺情況。也看她自己了，反正我這邊盡力。”
說完就走，劉希寧行禮目送他：“謝謝你韓總。”
韓為沒回應，直到他消失，劉希寧往回走，突然發現希林娜伊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不過一想好像自己也沒說什么，就過去了。
希林娜伊看著那邊：“韓……韓總？”
劉希寧點頭：“你找他？”
希林娜伊和她一起進去：“沒有，路過看到……對了。”
皺眉詢問：“姜真語的傷怎么樣？”
劉希寧無奈：“有點嚴重，甚至醫生都有要勸退的意思。”
“這么……”
希林娜伊停下腳步，她也是沒想到：“至于嗎？”
劉希寧朝前走進了練習室：“你自己看吧。”
希林娜伊也進去，幾個這個組的成員還哄著姜真語。
但是沒什么效果，這種事攤在誰身上都很難感同身受的。倒是劉希寧沉默片刻，看著姜真語：“你沒時間想別的了，第二次公演舞臺決定你的去留。”
姜真語愣住，劉希寧開口：“誰讓你身體不爭氣呢？現在就是靠意志力的時候，我們一起幫你。你別忘了你還是C位，那天看你表現，也的確看的最多的就是你。”
姜真語想了想，抹掉眼淚一臉堅定就要練舞。
“喂喂喂！！”
希林娜伊失笑拽住：“不差這一會，去醫生那報個到，順便我也看看你到底什么程度了。很多人都關心呢。”
其他幾個也都鼓勵，然后一起送她過去。之后不用說了，醫生也是得到了囑咐，拿錢辦事嘛。
給姜真語仔細做了更詳細的檢查，給出各種治標不治本或者治本不治標的方案，多管齊下，外敷內用還有物理治療等等。
當然更多的是囑咐她自己要注意，就算舞蹈動作也不要隨心所欲。能做到位置就好，注意力度。
幾個女孩在劉希寧的提議下，重新簡化了動作。尤其很多大幅度的，大家都統一姜真語的標準。
5個人整齊就好，外行一般看不出。姜真語也表示感謝。
倒是韓為也不是真的就囑咐一下走了，他也和孫導演協調一下時間。延長第二次公演的期限，美其名曰表示等等綜藝的期數播一播再說。實際上是給姜真語留時間。
其實說實話，放別人未必這么重視。
第一姜真語名次不低，人氣也不錯。各方面也都入了韓為眼。第二也是最關鍵的，所有練習生里面她是唯一一個傷情影響發揮的。其他有大大小小的傷忍一忍治療一下也就過去了，不影響別的。
但總之看她表現了。
韓為繼續回去拍戲，蘇靈韻繼續宣傳。鄭冰繼續到處浪參加活動鞏固人氣和咖位，鄭雪也等待宣傳自己的新作。畢竟回國也好幾年了，如今她都二十二了。
“你和我姐到底有什么約定？”
當然了，她和韓為是會最后才公布宣傳片。
男女一號嘛。尤其小龍女是萬眾期待的，每一版都是。
各自忙碌后又都聚集一起，這些天鄭冰容光煥發，氣場也不一樣了。畢竟咖位的不同的確很多都會不同。
倒是鄭冰淡然看著她這些變化，關心的卻是這個。
偷偷來到韓為身邊，開口詢問。
韓為疑惑：“我記得我和你說過。”
鄭雪搖頭：“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你一直以來也都是真假話摻和著說。”
韓為點頭：“是真的，蘇靈韻都知道了。”
鄭雪皺眉：“就是……什么她真的被你捧紅而且是爆紅，就跟你？”
“她不配。”
韓為嗤笑：“只是陪我一夜，初葉給我。跟我她不配。”
鄭雪看著他，清冷的目光，顯然這么說她姐她當然不高興。
這就是她的表達方式。
韓為湊過去：“倒是你……更年輕更漂亮還更高冷。然后呢？你要不要也和我打賭？如果這部戲也給你捧到爆紅，你和你姐賭注一樣？”
鄭雪沉默片刻，突然點頭：“可以。”
“哈？！”
韓為不解：“你姐也這么說，不過事實證明過后耍賴。你可不像這樣的性格。”
“我沒有。”
看著韓為：“但前提是你就不要追究她了。”
韓為突然想著：“那她萬一要是愿意呢？”
鄭雪輕笑：“那算你撿著了唄。反正之前也打過賭，是三人一起的。”
“哇”
韓為呵呵笑：“好赤幾啊。”
“你又干什么？！”
鄭冰過來護著妹妹瞪他：“少撩她！”
韓為嗤笑起身走了，鄭冰不懂他居然這么聽話。
顯然很多事，她不知道，而且也不在她掌控中。
哪怕她也爆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