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說法?”
龐培都懵逼了,別看他是律師出身,可他還真以前主攻的是刑事法律。
對于這樣的地方法律,他了解的還真不多。
其實米國的訟棍們收費收的高,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米國是依法治國,而米國的法律,那可有成千上萬條。
不光是有國家的法律,各個州還會制定各州自己的法律。
就比如密西西比州的這個法律,其實知道的人也不少。
畢竟是涉及到賭場的,這可是非常有利可圖的生意。
但如果你沒涉足過這個領域,也很少往密西西比去的話,那你肯定就不知道這條法律了。
麥基龐培自然就在此列。
說起賭場,這種生意,在米國也不是什么新鮮事物了。
最有名的當然是內華達的拉斯維加斯,那可是和奧港,和摩納哥并列的世界三大都城之一。
而在米國,其實可遠遠不止只有拉斯維加斯這樣的地方開放賭場。
早在上世紀,為了彌補當年對印第安人的過分手段。
米國政府就頒布法律,在印第安人的自制地,他們可以開設賭場。
所以在米國,很多印第安人的自制地里,都是有開設賭場的。
只不過規模和拉斯維加斯那些是沒法比的。
至于密西西比這邊的賭場,知道的人就更不多了。
因為這里的賭場,都不是開在陸地上的,都是開在河上的賭船。
而且每條船也不算很大,從外面看起來更像是熱帶觀光船。
但如果你小瞧了這些船的盈利能力,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做過調查,現在在密西西比河上的賭船,一艘一個月的毛利就能有9000萬美元。”
“最關鍵是出了毛利潤之外,這條賭船,還能幫我們做很多很多的事……”
肖鋒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搖了搖,冰塊撞擊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對面的龐培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你真特娘的是個天才!沒錯,你真的是個天才!”
龐培喃喃自語的說道,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這時的感受了。
還有誰能夠想出這個鬼主意?有了這條賭船,別說他的六千萬。
就是他拿出六個億,那也能輕松給他洗干凈了。
更關鍵的是,肖鋒說的沒錯,現在在米國,還有什么比這種途徑干洗鈔票更快,更干凈?
而且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
去拉斯維加斯?
呵呵,恐怕他的代表才一在拉斯維加斯露面,隔天關于他干洗的新聞就能傳的滿天飛。
去找那些印第安酋長?
呵呵,恐怕這邊他們幫了自己的忙,隔天就會提出一大堆的政治訴求。
那才是真正的自找麻煩。
至于去找杰弗森兄弟?
呵呵,還是算了吧!
龐培自己都已經夠右的了,而密西西比州的杰弗森家族,那可是比他還右翼的家族。
說起這個家族的思維方式,那簡直和那個斯蒂芬香儂沒什么區別。
甚至比斯蒂芬的右翼傾向,和白人至上主義,種族主義還要嚴重。
據說他們家族和3K黨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家的賭船就幫不少見不得光的組織干洗過。
所以龐培根本就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但是如果肖鋒來建這個賭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起碼這個肖鋒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政治訴求,他就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
“好吧,肖,那你和我說說,為什么你需要我的幫忙?”
“據我所知,你即有人,又有錢,想買一塊牧場,那簡直是在容易不過了。”
“為什么還需要我來幫忙呢?”
龐培問肖鋒道,肖鋒又搖了搖手里的酒杯。
“哈,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這個農場的主人斯內爾家族。”
“其實之前,我就派人去聯系過他們了,想問問他們家的農場買不買。”
“可是,我派出去的人并沒有回來……”
肖鋒說到這,龐培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
這種事在密西西比州很正常,村匪惡霸在這個州那是層出不窮。
尤其是這個州還遍布著熱帶雨林和沼澤地,州里大部分都是農民和各種坐地戶。
這些人都非常固執,非常難打交道。
有些家伙,甚至比中西部的紅脖子還要難纏。
肖鋒不過派人去問個價,都有可能惹惱了他們,然后把人干掉。
到時候把人往藻澤地里一丟,你連找都不用找。
這也就難怪肖鋒會感覺頭疼了。
“其實,想要對付他們,倒也并不困難。”
“我可以直接派人過去,把他們全家都干掉。”
“但斯內爾家是個大家族,核心成員加上外圍成員,有一百五十多人。”
“他們幾乎滲透到了派恩城的每個角落。”
“當地的警長甚至牧師都是他們的人。”
“所以外面的人一到派恩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最關鍵的是,我不想以私人的名義把事情鬧大,我們想要斯內爾的牧場。”
“完全是因為他這牧場的位置,遠離密西西比河的主河道,但有因為支流,所以被算在密西西比州法律允許修建渡船賭場的范圍之內。”
“拿下他們的牧場,我們在牧場境內的支流上修建渡船賭場,就不會引起杰弗森家族的注意。”
“要知道,杰弗森家可是把密西西比州當做他們的禁臠,如果有外來勢力介入。”
“他們肯定是會反抗的。”
“如果是平時,我倒也不介意和他們碰一碰。”
“但現在,是你急需把你的錢干洗出來的時候,所以現在不是和杰弗森家人硬碰的好時候。”
“所以我們就更需要這個牧場,在牧場境內的河流上開賭場,既不會引起杰弗森家的注意,也不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如果船能建起來,只要幾天功夫,就能把你的錢干洗干凈。”
“所以這農場,我們是志在必得。但難就難在,我們要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把牧場拿下來。”
肖鋒解釋了為什么要拿下這個牧場,以及為什么需要龐培幫助的主要原因。
而龐培聽完肖鋒的解釋,立刻就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么回事,確實現在不是和杰弗森家族硬碰的時候,低調一點的好。”
“可這斯內爾家的人……”
他也感覺有些難辦,如果肖鋒早點和他說,他倒是肯定能干掉這家人。
讓他們乖乖聽話,把農場讓出來。
可現在肖鋒和他提起來,這對他而言有點太倉促了。
就算他安排人手去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佩西他們查清他藏匿的那些錢之前,搞定這個斯內爾家族啊?
而這時肖鋒,也是哈哈一笑,然后繼續說道。
“后來,我也感覺非常奇怪。要知道,我派去的人帶給斯內爾家的報價,可是非常有誠意的。”
“足足是目前市面同類型牧場的三倍價格,可他們不但沒有出售的意思,居然還干掉了我派去的使者。”
“這就讓我更加好奇,這家人為什么要這么堅持了。”
“畢竟,現在在密西西比州經營一個傳統農場,也并不怎么賺錢。”
“尤其是今年和華國打毛衣戰的情況下,很多農場主都已經瀕臨破產了。”
“可我發現,這斯內爾家卻過得很滋潤,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奢華。”
“他們家的子女出入都開著豪車,老太太更是隔山差五就要坐私人飛機去邁阿密…”
“后來,通過我的人的調查,才發現原來這個家族,并不像表面上那個干凈。”
“他們在附近的山洞里,種植DM田,還經營著面粉生意,是當地最大的面粉經銷商。”
肖鋒說到這里的時候,龐培也終于坐直了身體。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方,早前他就感覺這個家族不太正常。
現在肖鋒這么一說,他就理解了。
難怪肖鋒出三倍價錢,他們也不愿意出讓他們的農場。
“你手里有什么關于他們家的證據沒有?”
龐培笑著問道,肖鋒笑了笑說道。
“我想你肯定猜不到他們家是怎么賣面粉的。”
“哦?你說來聽聽。”
“當地的錢德勒牧師是非常虔誠的一個牧師,他幾乎每周末,都會布道。”
“不過因為當地沒有大型的教堂,所以每次他都會在水上布道。”
“派恩城附近有個布拉夫湖,每到周末,附近的信徒,就會開著小船齊聚到湖面上,聽錢德勒牧師布道。”
“而這期間,就會有一些虔誠的信徒,向錢德勒牧師購買一些圣經……”
肖鋒說到這里,就從手機里找出一張照片發給了龐培。
龐培拿起手機一看,那剛好是一張遠距離偷拍的照片。
但攝像用的鏡頭顯然非常好,因為可以隔得老遠,把那打開的圣經拍攝的很清楚。
那本圣經從外面看很正常,可是打開來,就能看到里面已經被挖空了。
挖空的位置,就放著一小包的面粉。
“我靠,這幫家伙真特娘的是一群天才……”
這已經是龐培在同一天里第二次稱贊別人是天才了。
因為這斯內爾家人的創意真的是太天馬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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