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明天是周末。”
要不然又要請假了，那時王立志都要忍不住要和自己談談人生說說理想了。
唉，當學霸太難了，最近仲崇欣教授時不時找自己聊聊，李棟這些天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無奈，為了讀懂仲教授給自己幾本書，李棟起早貪黑，成了路燈，洗漱室一族。
本來六點起床跑步，早讀，晚上十一點睡覺，雖說累點還行，可現在恨不得四點起床，十二點睡覺，太難了。偽學霸的痛苦，沒辦法，你說不懂大家都當不用功。
這可咋整，難，李棟現在只期望著蘑菇趕緊長出來，自己回家鄉推廣蘑菇，到時候回韓莊混一段日子再說。“真是太難了。”
“不行回2019年了。”
李棟覺著挺失敗了，自己就想著賺點錢，過點悠閑日子，這家伙都逼著自己成學霸。
“表叔，明天你有時間嗎？”
“沒。”
胡麗新的心思，自己還不知道，打算出去玩又怕公交車太擠，這不盯上了李棟這個表叔，想要自己當她的免費“專車“司機，休想，不想著孝敬表叔光光想著勞動表叔，不當人子。
“有什么事嘛？”
“熱水器的事，工廠這邊可能遇到一些麻煩，要我過去一趟。”
“這樣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別了，工廠挺臟的。”
“沒關系，明天你來接我吧。”
不是，李棟看著轉身離開胡麗新，無奈，這個表侄女你不看星星去啥工廠，早晚送你一天文望遠鏡。“對，這東西好了，有了這東西，天天看星星多好，少來纏著自己。”
無奈，第二天李棟還是接上了表侄女。
“李棟同學？”
“班長。”
甘露有些意外，李棟來女宿門前干啥，正說話，胡麗新跑了出來。“表叔。”
“表叔？”
甘露一愣，胡麗新笑著解釋一番，原來是親戚，甘露倒是看到了李棟的自行車，不過想來是借著馮教授的，畢竟是二叔嘛。“班長，我們先走了。”
“再見。”
一個來小時來到邁皋橋741廠，廠子主要生產電子管和日光燈管，挺有些名氣中國第一個熒光燈，第一只黑白顯像管，彩色顯像管都是這家生產的。
“你是李棟同學吧？”
“你是？”
“我是廠子接待處的。”三十來歲男人門口等著了。
“高主任讓我過來接你們。”
“高主任現在在……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高主任在車間。”
說話介紹自己，劉建設，名字挺有時代特色，李棟車子停靠好鎖起來，這才和胡麗新跟著劉建設來到車間。
“高主任。”
“人來了。”
高公義笑著走了過來。“學弟，老師身體還好把？”
“二叔身體挺好的。”
二叔，高公義心說，難怪了。“走，去辦公室談。”
來到辦公室，李棟知道這位四十來歲高學長是什么職務，車間主任，這年紀能干到這個位置絕對有能耐，有本事的。
“喝茶。”
“學長你太客氣了。”
李棟從家里帶的一些禮物遞給高公義。“一點家鄉特產。”
“是你太客氣了。”
“哎呦，我這個學長都不好意思了。”
肯定出了什么問題，高公義沒瞞著李棟，玻璃管制作上出了問題，倒不是不能做，只是成本太高了。
“一根玻璃管要好幾十塊錢成本？”
別說是胡麗新，李棟都給嚇到了，現在工人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三十來塊錢，按著李棟要求制作十八根真空玻璃管那就是上千塊，為了洗熱水澡，太奢侈了。
雖說能生產了，可是玻璃需要的透明度太高，成品合格率太低，一兩百塊錢，高公義貼就貼了，可上千塊，這個高公義不得不把李棟叫過來。
再說主要太浪費材料了，而且耽誤廠里工作，幫忙是沒問題，可耽誤廠子生產，他這個車間主任都不能這么干。
“這樣啊。”
李棟心說，自己還是考慮的太理想化了，現在的生產技術太落后了。
“學長。”
好在李棟不是沒有別的準備，平層熱水器，李棟掏出設計圖攤開了。“學長，你看，這樣大塊的玻璃你們能做嗎？”
“這種的話，成本不會很高，最多不會超過真空管。”這種大玻璃雖然不好做，畢竟要透明性好的，可對比圓柱形真空玻璃管要容易多，如同操作好的話，成本不會太高。”
“那太好了。”
這樣的話，那就行，真空玻璃管不做了，改做這種大玻璃，數據李棟這邊也有給了出去。“學長，麻煩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咱們喝兩杯。”
“太客氣了。”
送著李棟離開，回到辦公室高公義給馮端打了電話，打開的特產的時候，還有兩盒茶葉，巧克力。“咦，電子表，這個小學弟。”
電子表，這東西李棟現在還有一些，送禮太好用了，沒次都買一點帶過來，這不來上學也帶了十多只電子表，這玩意在淘寶買批發價還不到十塊錢呢。
可在現在好幾十塊錢，甚至百來塊都有人買，這禮物送出去又有面子，又不花多少錢。
“這就回去了？”
“是啊，不過還得去找二叔。”
一個平層熱水器需要介質，丙三醇，最不濟也要丙二醇，現在南京冬天可是會零下十來度，用水當介質不太行，唉，還有銅管這也不容易，洗個澡這么難。
來到馮端家里，高公義已經把情況和馮端說明了。
“這是？”
“這是另一種熱水器設計圖紙。”
馮端還真有些小看李棟，這一轉眼又拿出來一個設計圖紙。“需要材料和我說說。”
“銅管倒是不難，多花不了多少錢。”
“丙三醇？”
馮端笑了。“這要找化學系了，我給戴安邦教授打個電話。”
沒想到這位戴教授住的不遠，沒一會直接過來了，再看完李棟設計的圖紙點點頭。“大一就能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了，正好我這邊也有幾個學生，你們年輕人多交流。”
平層熱水器設計圖，不算太難，這些教授打了一眼就明白，主要是思路，李棟思路十分活躍，這令戴安邦也有一些想法，李棟可是狀元郎文化基礎好思想活躍好苗子。
馮端多少能看出點意思，不過沒說話，無論是仲崇欣，還是戴安邦都是自己朋友，再說這樣也好，李棟多一些選擇，畢竟誰不知道李棟哪方面有天賦。
戴安邦再了解李棟化學幾乎滿分之后，眼神發亮了，今年化學題用的是B卷，難度極大，及格分數都算高的，九十九分絕對是頂尖，這樣人才不學化學太浪費了。
只是馮端淡淡一句，李棟物理滿分，全國唯一一個滿分，這話一說，得，戴安邦看著李棟眼神怪怪。
胡麗新也是一臉驚訝，雖說她知道李棟是皖省狀元，可沒想到李棟分數這么變態了。
今天的高考題她也看過，化學太難了，物理同樣不簡單，除卻數學簡單一些，理化難道都挺大。
“難等可貴的是李棟英語成績不錯。”
“哦？”
這可就更意外，現在學生英語基礎都不是太好，一個是先前學習俄語為主，學習英語不多，尤其是老三屆學生，那時候學習都是俄語，猛地改著英語，學起來難度不小的。
再有英語老師也少，老師水平不行，學生能多好了，這年月根本沒有錄音機給你放英語磁帶，基本全靠自學，再有一個現在英語成績不算分數只是一些重點學校作為參考。
不說其他人，胡麗新家庭算不錯，還是城里人英語也不過及格，口語更加不用說了，進入大學才好一些，幾乎天天起早讀背英語，一年下來到現在才開始接觸原版英語書籍，平時學著翻譯一些。
現在翻譯文章可是能發表的，還有稿費呢，這是不少學生學習英語動力之一。
“口語如何？”
“還可以，正常對話。”
“這孩子在美國出版過，有幾個美國朋友，口譯水平也不錯。”
李棟懵逼了，二叔，你這個有點捧我啊，這樣不好，人要謙虛。
“英語？”
好家伙，這下胡麗新真被驚呆了，表叔太牛了。“表叔，你英語這么厲害，快教教我。”
“有時間。”
戴安邦動了心思，直接上英語和李棟對換，這些教授好一些都是出過國，英語水平都不低，李棟這邊苦笑，不等不應付，一番對話下來。
戴安邦笑說道。“出國留學，語言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別。”
出國，這不可能，打死我也不出國，開玩笑，上海自己都不去，離著韓莊太遠，自己沒安全感。“我這水平一般，還需要學習。”
“太謙虛了。”
胡麗新覺著自己要是有李棟一半英語好，自己就要樂醒了，真厲害，表叔，不行，這以后早讀找表叔一起讀，太厲害，這水平都趕上她們英語老師了。
陳廉方這邊倒茶的時候笑說道，李棟水平當個初高中英語老師綽綽有余。“當老師就算了，我在家鄉倒是開了英語培訓班，只是天天忙，耽誤孩子了。”
真當老師了，這事還真不清楚。
“不說英語的事了，你需要的丙三醇，乙二醇這些，戴教授應該都有。”
“實驗室有一些。”
戴安邦問著要多少，李棟這邊合計一下，三份至少，最好多一些，自己打算多弄點太陽能熱水器，韓莊一個，池城一個，黃勝男送一個，南京一個，再給馮端這個便宜二叔弄一個。
“明天你到化學系實驗室，我交代他們一聲。”
戴安邦笑說道。“這個熱水器，不錯，我出錢買一臺。”
這又得多一臺，邊上胡麗新舉起手。“我家也買一臺。”
你們這樣，我干脆開廠好了，真是，李棟心說，這家伙，這么多，自己還不忙死了，得著張麗幫幫忙，不行在港城搞一個廠子，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