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結束,廖文杰把三個維修工的資料交給周星星,讓他幫忙查一下。
兩個月內,這三人有無異常舉動,比如性格大變什么的,又或者,他們近期接觸過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維修工有嫌疑,保潔員也有,這次調查八成沒戲。
廖文杰實在沒招,線索太少,他只能盡力而為,實在不行,被動點,順其自然等幕后黑手自己現身。
這種情況可能性很大。
無緣無故扔塊黑色石頭,放在電梯里養鬼,幕后黑手肯定另有目的,說不定過幾天自己就回來收割‘勝利果實’了。
想到這,廖文杰第二天又去了一趟鐘發白的雜貨鋪,讓其別住郊區,直接搬到佳鼎花園,就住六棟。
有心算無心,出現異常,兩人聯手也能及時應對。
房子的事,廖文杰讓鐘發白無需操心,他出錢租一間,不用鐘發白掏一分。
和周星星較勁誰吃飯結賬,純屬朋友之間的娛樂,他開心,周星星也開心。
這種時候,他不會吝嗇一份房租錢。
鐘發白沒有拒絕,當即關了雜貨鋪,跟廖文杰一起打車返回佳鼎花園。
很巧,六棟二層就有一間房子沒租出去,聯系租房公司,錢管夠,當天就辦完了全部手續。
搞定這些,廖文杰讓鐘發白以后常住市區,別惦記雜貨鋪的生意,住得太偏,每次找人都要浪費兩三個小時。
真要是能賺大錢也就算了,為那幾瓶汽水錢,不值當。
鐘發白點頭同意,一來,廖文杰真心誠意,他甘愿斷了雜貨鋪的財路;二來,妖人養鬼禍患無窮,他不能坐視不管。
下午,廖文杰帶鐘發白去了趟商場,先為他買了臺大哥大,而后又置辦一身行頭。
鐘發白的馬褂太顯眼,容易引人注意,普通點好。
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軟,租房、大哥大、衣服,三連下來,鐘發白頗為羞愧,表示電梯放心交給他,日夜死守絕不懈怠。
有鐘發白這句話,廖文杰就放心了,隱約間,直覺告訴他,黑石的事情沒那么簡單。
搞不好,港島其他地方,也被幕后黑手扔了幾顆。
臨近下班時間,廖文杰匆匆返回公司,又是一捧玫瑰花放在了程文靜面前。
和昨天一樣,噓寒問暖完畢,拍拍屁股走人,一點也不帶猶豫的。
程文靜:“……”
她完全不知道廖文杰在想些什么,如果害怕吃飯看電影被拒絕……
不試試怎么知道?
雖然她肯定不同意,但起碼得試一試,沒準她一時鬼迷心竅就同意了呢!
廖文杰這邊,除了打算放置程文靜一段時間,更主要的原因,實在是檔期太滿,抽不出多余的功夫。
比如今天,他請了曹達華和
王吃完飯,飯局結束了還要和Sandy看電影。
過兩天,等過兩天他閑下來了,就約程文靜出去happy。
飯桌上,廖文杰簡單說了下自己開公司的打算,
王非常贊同,年輕人就該多闖蕩一下,輸了也沒關系,年輕就是資本,以后還有機會。
曹達華一臉懵逼,抓鬼公司是幾個意思?
雖然他信風水,也信一些神神鬼鬼,可他不覺得廖文杰適合這一行。
“阿杰,你考慮清楚了,現在工作穩定,賺得也不少,沒必要冒那么大風險。”
“老板不接受我辭職,職位一直都在,不上班也有工資拿。”
曹達華掏掏耳朵,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再次確認后,大怒:“阿杰,我怎么教你的,男子漢大丈夫,上頂天下立地,學什么不好,學人家吃軟飯!”
廖文杰:(_)
就尼瑪離譜!
“阿達,不要生氣,讓阿杰把話說清楚,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王拍拍曹達華的肩膀,急忙給廖文杰遞眼色,讓他趕快解釋一下。
“蓮妹,你不知道,我就這么一個侄子,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看他吃軟飯,我這心……”
曹達華捂著胸口,痛不欲生道:“心好痛,沒把他教好,就等于我做人失敗,這種感覺你理解不了。”
“阿杰,發呆干什么,快解釋一下呀!”
“不,比起我解釋一下,達叔才該解釋。”
廖文杰白了曹達華一眼,對
王說道:“他剛剛的話過于大男子主義,這很不應該,
王你覺得呢?”
“還好,我就喜歡阿達這樣霸道不講理,有責任心,有魅力,是真性情的男兒本色。”
王依偎肩膀,含情脈脈瞄了曹達華一眼,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只覺眼前的雙下巴厚重沉穩,胡渣盡顯陽剛之美,偏過頭不敢再看。
廖文杰:()
不知如何評價,是
王中邪了,還是說,曹達華也是渣道高手,頂級的小顆粒男性。
還有,這碗狗糧味兒真沖,快把他隔夜飯熏出來了。
“達叔,你想多了,我這人臉皮薄,學什么也不會學人家臭不要臉去吃軟飯!臭不要臉,你說是吧?”
“啊這……”
曹達華眨眨眼,而后嚴肅臉點頭:“確實,是挺不要臉的。”
“我老板湯朱迪之所以愿意保留我的職位和工資,是因為她投了我的項目,買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廖文杰解釋一句。
“阿杰,你賣了多少錢?”
曹達華立即來了興趣,他以前沒什么存款,最近手頭才寬松一些。而且,
王的信用卡附屬卡就在他手里,刷個十萬八萬不是問題。
有一說一,他也想做老板。
“一股二百萬。”
“噗————”
正喝水的曹達華直接開噴,對面廖文杰早有準備,一個盤子豎在曹達華面前,滴水不露,全擋了回去。
“咳咳咳……”
曹達華咳了半晌,眼淚都咳出來了:“阿杰,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一股二百萬,湯朱迪買了十股,總計兩千萬。”廖文杰淡定解釋,慢條斯理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小錢,真·不值億提。
“阿杰,你手上還有沒有其他軟飯,介紹給我……”
察覺到胳膊上九陰白骨爪一緊,曹達華瞬息改口:“我朋友老王,也就是你王叔,他最近下崗了,整天游手好閑沒事干。”
“不會吧,王叔可是金牌臥底,怎么會下崗呢?”
廖文杰很是詫異,上次見到老王,還是那起大飛的軍火案,被黃老大安排假扮植物人,身體應該無恙才對。
“他那次傷得不輕,申請提前退休,勞苦功高,他上級就同意了。”
“原來如此。”
廖文杰點點頭,眼前一亮:“這樣好了,達叔你幫我問問,我公司里缺一個鎮場子的老江湖,要是王叔愿意,我高薪養他。”
“真的假的?”
“比真金還真。”
接下來兩天,廖文杰忙著新公司的事,證件那邊有程文靜幫忙,效率驚人,可能裝潢還沒結束,全部證件就已經批下來了。
裝潢這邊,有點慢,他正帶著幾家裝潢公司的經理看房子。
幾個競爭對手湊在一起,尤其是在大家都是熟人的情況下,氣氛異常尷尬。
廖文杰不尷尬,別看這些人現在一個比一個謙虛,報價時肯定一個比一個低,低到被同行大罵破壞市場秩序。
“嘟嘟!嘟嘟嘟————”
大哥大響起,廖文杰抬手接通,是湯朱迪,呼吸急促,很激動的樣子。
廖文杰滿臉黑線,湯朱迪也真是的,大白天就沒羞沒躁,關鍵是,這種時候打電話給他干啥?
他這人很正直的,拒絕組團邀請,除非強烈要求。
“阿杰,有人來找你,說是你朋友,就在辦公室。”
湯朱迪語速飛快:“你是不是在十八層,是的話趕緊上來,別讓人家久等了。”
“啊,我知道了。”
廖文杰無語掛斷電話,都聽到了,不是他不純潔,是湯朱迪不說話光喘氣,誤導他想歪了。
“各位,麻煩你們稍等一下,我先去見一位客人。”
還有競爭對手?
幾個經理面面相覷,這次的客戶略無恥了一些,搞得他們想接單子又拉不下臉面。
說著,幾人走出樓道,想看看是哪家同行。
“嘟嘟!嘟嘟嘟————”
電話再響,廖文杰以為是湯朱迪催他,隨手接通。
還是不說話,但不是湯朱迪,換了個男的,對著電話就是一陣瞎嚎嚎,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差點讓廖文杰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神經病!”
他直接掛斷電話,站在電梯前等待,結果,上來的電梯沒等到,一部下來的電梯停在了十八層。
“阿杰,阿杰!”
湯朱迪一步沖出電梯,吧啦吧啦說了一堆不知是哪國的鳥語,廖文杰沒理她,看清電梯走出的三個男人,微微一愣。
高進、龍五,還有一個賣相不俗的年輕人。
“你好,廖先生。”
“高先生、五哥,兩位不去公海參加賭局,跑到這來做什么?”
湯朱迪口中的朋友就是高進,這也是她過于激動的原因,以前只在報紙和慈善晚會轉播上見過賭神,真人還是頭一回。
得知廖文杰人在十八層,高進果斷下樓,直接把湯朱迪看傻,嘀咕著不應該,急忙跟了過來。
“賭局昨天就結束了,因為是私人小牌局,隨便玩玩的,所以消息傳的慢了些,廖先生沒收到很正常。”
高進笑著說道:“多虧廖先生指點迷津,不然我這次肯定一敗涂地,今天專程上門道謝。”
“說笑了,有我沒我都一樣,你可是獨孤求敗的賭神,怎么可能會輸。”
廖文杰微微搖頭,花花轎子人抬人,輪客氣他還沒怕過誰,笑道:“這里說話不合適,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我們上樓再談。”
“好,廖先生請。”
“還是你先吧,五哥老拿眼神戳我,我怕他直接拔槍。”
龍五:“……”
廖文杰有個漂亮女老板的事情,他一定會告訴龍九。
電梯門合上,幾人離去。
樓道里,裝潢公司的經理們大眼瞪小眼,剛剛那位高先生,似乎、貌似、有可能在報紙上見過……
“嘶嘶嘶———”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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