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天殘一行,廖文杰坐在車上翻起了小冊子,巴掌大小,十來頁,拿在手里比電話本還薄。
嚴真這人不老實,明明有本而來,還想著能省則省,只要他不開腔,嚴真就敢蒙混過關。
還有系統那邊也是,象征性給了500財力點,打發他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
明明天殘武力值高到離譜,他還以為這次的獎勵會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些玩特異功能的,一個個還挺雅致……”
廖文杰翻開小冊子,高進也是如此,不過高進比嚴真實在多了,白皮書的內容分量十足,從千術到念力心法,最后還有實戰破解特異功能賭術的例子。
嚴真這一本,大半都是廢話,只有最后一頁真材實料。
廖文杰飛快掃過,確認和白皮書相似,也是一則關于關于念力開發以及善用的心法。
和白皮書上將念力細致化到極限的運用不同,嚴真這本小冊子上的心法,主攻念力爆發式輸出,以此強化武學或是特異功能的威力。
打個比方,廖文杰一巴掌拍下如來神掌,可以當場拍死一個云蘿,有這則念力心法輔助,威力翻倍,可以一巴掌拍死兩個云蘿。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如何把握度,要看使用者本身的意愿。
還有就是,熟能生巧,勤加練習才能達到一巴掌拍死兩個云蘿的效果。
“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體內的藍揮霍一空,這則心法對我不是很友好啊!”廖文杰嘀咕一聲,驅車前往夢蘿酒吧。
前兩天就說要去,因為天殘的緣故耽擱了,將功補過,廖文杰決定今晚多說兩句甜言蜜語。
九點鐘,他從酒吧帶走夢蘿,直奔商場開始shopping。
舍不得拿時間陪女人,就要舍得花錢,一個都舍不得,那不好意思,只適合單身。
冷不丁被帶到購物中心,夢蘿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之后心花怒放,拖著廖文杰全場亂竄,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因只看不買的行為太浪費時間,不止店員看不下去,廖文杰都忍無可忍了,果斷出手刷了十萬塊,將戀戀不舍的夢蘿送回家。
按慣例,喝杯水再走。
十二點,廖文杰接到程文靜的電話,臭不要臉表示要回公司加班,被夢蘿一腳踹下了床。
美夢清醒,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備胎。
夢蘿也想過打擊報復,順便撩撥火氣,給廖文杰的‘女朋友’一點顏色看看,比如在他脖子上種個草莓,宣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奈何皮太厚,她嘴唇都腫了,廖文杰的毛細血管也沒反應。
凌晨一點,廖文杰趕回別墅,洗澡上床,輕車熟路將湯朱迪哄睡著,后者對同床而睡的奇葩關系漸漸習慣。
湯朱迪有想過拒絕,但身體不同意,沒有廖文杰在身邊,輾轉反側硬是睡不著。
兩點鐘,廖文杰溜出臥室,推開隔壁沒有反鎖的房門……
“風叔,幾天不見,你人又精神了。”
中午時分,廖文杰接到風叔電話,駕車趕至飯店,在包間里等到了風叔。
寒暄兩句,風叔急忙喊停,廖文杰的馬屁太露骨,他臉皮薄,聽兩句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阿杰,我今天下午就回東平洲,喊你見一面,主要是為了兩件事。”
風叔雷厲風行,上來就直奔主題。
第一件事,關于黑石。
上次張麗華帶走一顆黑石,找專業人士鑒定,確認石頭實屬人造,耐磨耐酸抗高溫,主要材質是很常見的樹脂。
只不過,其中還有幾個添加物,張麗華的專業朋友也分析不出來。
“張小姐告訴我,協會那邊很重視這件事,等搜集完全部證據,就會和霓虹索要一個說法。”風叔搖搖頭,索要說法,就是借機索要賠償,而這些好處怎么瓜分……
“風叔,第二件事呢?”
見風叔一臉不爽,廖文杰識趣沒有多問。
“幫你申請顧問的職位,審批已經下來了。”
風叔取出一張警員證放在桌上:“警署內部的體系和協會沒有任何關系,你在協會里名聲不好,但警署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你出身清白,而且關系很近,所以申請的審核幾乎一路亮綠燈。”
港島的警員證,準確來說,叫做警察委任證,和大陸還是有些區別的。
廖文杰看了眼警員證上的照片,發現自己的職務還是個高級督察,不禁疑惑朝風叔看去。
“雖然是編內人員,但本質上,顧問絕對是編外,你和我又不一樣,相當于外聘的雇傭關系,且沒有工資拿。”
風叔解釋道:“有一張證件,方便你進出案件現場,不過你也別想了,只是一紙有據可查的身份證明,你沒有升遷的可能。”
“不是,風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廖文杰將證件收起,探頭朝風叔口袋里瞄了一眼:“警槍呢,上面給我分配的警槍去哪了?”
風叔:“……”
“風叔,該不會是你的警槍弄丟了,所以拿我的來頂替吧?”
廖文杰驚訝一聲:“冷靜點,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槍,你拿了也沒用,早晚會被查出來。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就當不知道,不會說出去……”
“別做夢了,你沒有警槍,有事的時候,會有人主動聯系你。”
風叔低頭吃菜,急著趕回東平洲,除了案件了解,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侄女阿蓮想來市區探望他,不管是不是借口,風叔都不會讓她得逞,市區太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廖文杰這種花花公子出沒。
“對了,風叔,這兩天你有沒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廖文杰開始套話,風叔這張臉,注定了這輩子不會平平安安,三五天撞一次鬼,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沒有。”
風叔言簡意賅搖頭,作為一個入世多年的道士,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無利不起早,百事利當先。
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廖文杰行俠仗義的熱情從何而來。不是他小人,而是看事實作評價,就言行舉止,廖文杰看著也不像無私奉獻的類型。
就很奇怪!
“那風叔有沒有聽到什么傳聞,比如……”
“沒有,什么都沒有。”
“這樣啊……”
廖文杰失望點頭,尋思著待會兒給周星星追一個電話,這貨烏云蓋頂,日常倒霉遭雷劈,肯定不會讓他失望。
“我這邊是沒有,不過靜圓那邊就不一定了。”
風叔抱著死和尚不死貧道的心態,說道:“昨天我和他通電話,他告訴我今晚有大活要干,你若是閑來無事,可以去禍害他。”
靜圓最近學會了打電話,每天早中晚三通,把風叔煩的夠嗆。
最離譜的是,今天凌晨時分,靜圓打電話給風叔,問他現在幾點了。風叔大怒,說不知道時間,靜圓心平氣和念了句‘阿彌陀佛’,把準確時間告訴了風叔。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時間,我才特意打電話告訴你。
“靜圓法師今晚要整活!”
廖文杰眼前一亮,摸出手機就打了過去,對面幾乎是秒接。
五分鐘后,待廖文杰掛斷電話,風叔下意識問道:“阿杰,那和尚今晚要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棟大廈鬧鬼,靜圓法師今晚要去降妖伏魔,嗯,免費的。”
“晚上,為什么不是白天?”
“我也是這么問的,靜圓法師說那棟大廈風水有問題,白天的時候,群鬼隱遁無蹤,只有過了凌晨零點,才方便動手。”廖文杰解釋道。
“阿杰,你問問那和尚,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和靜圓法師說好了,下午就去找他,今晚他主攻,我幫忙壓陣。”廖文杰擺擺手,他最擅長對付對付鬼物,和靜圓兩人聯手足以。
風叔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晚八點,廖文杰驅車來到楓林大廈,同行的還有靜圓,大包小包塞了滿滿一車,全都是抓鬼要用的法器。
“法師,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一接電話就開心的不得了,感情是缺一個拉貨的苦力。”廖文杰扛著大包小包,忍不住吐槽一聲。
“阿杰,你想多了,就算沒有你,房東也會幫我拖東西。”
靜圓也是大包小包掛在身上,一邊搬東西,一邊講起大廈里的情況。
兩天前,他和廖文杰分別,手癢,想找幾個做壞事的惡鬼,施展佛門神通將其當場感化。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別的原因,晃悠了五公里,在楓林大廈門口停下。
這兩個月,楓林大廈屢屢有鬧鬼的傳聞,租戶競相搬離,因此還上了八卦新聞。
剛開始的時候,租戶反應大樓里有鬼,受驚不小,近期卻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上吊自殺,被送去了醫院。
名聲越來越差,房東急得焦頭爛額,托人找過遠近聞名的‘大師’,結果都不盡如人意,原來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
靜圓主動上門,分文不取,房東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昨晚我在大廈里晃悠了一圈,這里的鬼物十分狡猾,躲著我不肯露面。今天帶齊家伙,布下招魂大陣,看他們往哪里跑。”
招魂大陣!
廖文杰抿了抿嘴唇,從懷里摸出一柄金錢劍,想了想又塞回去,三枚銅錢遞在靜圓手中。
“靜圓大師,這個招魂大陣,你細講一下,我覺得可能和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