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奪路狂奔離去,滿懷失望而回。
因為小孩子的身份,他剛走到封鎖區,便被無情拒之門外,還被站崗的中森警部錘了一拳。
以前還能借毛利小五郎的身份蹭一蹭犯罪現場,今天不行了,看漂亮大姐姐時間太長,不止毛利小五郎失聯,連毛利蘭在哪都找不到。
“唉,太倒霉了,為什么我這么小。”
“柯南小弟弟,你才七歲,小一點很正常,十年之后就沒有這種煩惱了。”
廖文杰好心安慰道,話鋒一轉:“如果有,我也沒辦法,希望小蘭不要介意。”
“喂,你既然知道我才七歲,就不要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柯南抓狂撓頭,正郁悶的時候,突然看到毛利小五郎、中森警部等幾位警官走進宴會現場,和鈴木朋子交談起來。
“文杰哥哥,那邊人多,我們也過去吧!”
柯南賣萌出聲,小孩子做事各種被扁,他需要一個成熟可靠的大人。
雖然廖文杰既不成熟也不可靠,但他是個大人,勉強滿足柯南對工具人的需求。
“不要,墻角涼快。”
柯南嘴角抽抽,看架勢就知道,廖文杰是一條無藥可救的臭咸魚,指望他主動出手胖揍怪盜基德是沒戲了。
不行,得想點辦法調動他的積極性。
“各位!”
會場中心的禮臺,茶木警視站在話筒前,神色凝重道:“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二課的茶木神太郎,也是這次警方抓捕怪盜基德行動的總負責人。”
宴會音樂停止,眾人朝茶木警視看去,想聽聽警方有什么安排。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報,可以確認怪盜基德已經潛入游輪,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偽裝高手,可以易容成任何一個人,并完美模仿對方的聲音,是個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狡猾竊賊。”
茶木警說道:“警方有理由懷疑,怪盜基德已經換裝完畢,潛伏在了宴會現場。一般情況下,我們會挨個排查,確認大家的身份是否屬實,不過今晚是鈴木財團成立六十周年紀念日,為了不打擾大家的興致,還請大家兩兩組合,和身邊的人約定一個暗號。”
暗號沒法直接揪出怪盜基德,因為他已經在現場了,但可以有效遏制基德喪心病狂的變裝行為,等他現在使用的身份曝光,再想變成其他人,只需同伴對一下暗號,便可立即將他拆穿。
“太麻煩了,還是挨個檢查比較穩妥,才五百號人,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很快就排查完了。”
廖文杰站在墻角聳了聳肩,因為在場人士的身份,警方也不敢輕易得罪,所以這個方案只能是想想而已。
“文杰哥哥,我們來對個暗號吧,我說福爾摩斯的時候,你就……”
廖文杰抬手吹了吹拳頭,無視柯南的死魚眼,無情道:“記住力道,這就是我證明身份的暗號。”
柯南:“……”
小蘭,小蘭你在哪里?
正默默流淚的時候,柯南發現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結伴出現,果斷放棄廖文杰,朝兩人跑了過去。
廖文杰眉頭微皺,普通人可能很難注意到,但作為一名從業多年的資深渣男,他可以很負責任的講一句話,這只毛利蘭有點不對勁。
縮水了!
在海邊的時候,他親眼丈量過,后續又相處了幾天,確信毛利蘭的縮水絕不是換了小罩罩的緣故。
而且剛剛見面時,準確來說是在分開之前,毛利蘭可沒這么低調,一個人偷偷去衛生間更換內衣的可能性……
不可能。
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哪來的貼身內衣更換?
如果真換了,那柯南就該考慮考慮,毛利蘭之前的內衣去哪了。
“不過如此,基德的變裝終究需要填充物彌補不足,遠不如貧道的變身術,想大就……”
話到一半,廖文杰選擇停止,這個逼有失妥當,不裝也罷。
他咧嘴一笑,快步朝宴會現場中央走去,為避免看走眼,導致毛利蘭在大庭廣眾之下光屁股,后續還會被柯南安排上一出密室殺人事件,在扒衣服之前尚需確認一下。
“呵呵呵————”
剛走到一半,宴會現場突然熄燈,緊接著,得意洋洋的笑聲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大廳。
一束燈光打至墻角,紫色煙霧中飛出白鴿,待煙霧散去,露出怪盜基德身著白色禮服的身影。
廖文杰:“……”
不可能,他這雙招子千錘百煉,各種款式聊熟于心,沒理由會看錯。
如果不是他的錯,那就是基德的錯,眼前這個怪盜基德是假的。
如果都不是……
那一定是世界的錯!
“不用白費心機了,就算你們準備了暗號也沒用,因為這顆‘漆黑之星’我已經拿到了。”說話之間,基德亮出掌心中的黑珍珠,臉上的嘚瑟肉眼可見。
“果然是假的。”
廖文杰搖頭,雖然沒見過基德本人,但偷完東西不跑,返回現場裝逼的小偷沒一個好下場,如果這只基德是真的,早就鋃鐺入獄了。
嘭!嘭!嘭!
鈴木朋子摸出手槍,連續扣動扳機,將話癆的基德當場射殺。
燈光亮起,一片死寂,距離尖叫聲抵達現場還有五秒鐘。
就在警方糾結著要不要拿下鈴木家夫人的時候,鈴木朋子大聲笑了起來,死亡的怪盜基德也原地復活。
有錢人的鬧劇,屬于城會玩系列。
假扮基德的家伙名叫真田一三,是鈴木財團請來現場助興的魔術師。
這位真田一三似乎頗有名氣,表明身份之后便收到了不少掌聲,他脫下身上的偽裝,笑著走上禮臺。
“諸位來賓,鄙人真田一三,接下來的節目是魔術表演。在此之前,我先強調一句,千萬不要迷戀怪盜基德,小朋友們更不可以將他視為偶像,歸根結底,他展示魔術的目的是為了行竊,無論身份千變萬化,都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小偷的本質。”
啪啪啪!
掌聲響起,在場的富人們對這句話深表贊同,誰都不想自己被基德盯上,一覺醒來,發現傳家寶沒了。
“首先,我來為大家表演一個簡單的紙牌魔術。”
真田一三從懷里摸出撲克牌,隨手拉了兩下:“因為會有觀眾提出質疑,所以我想請幾位幸運觀眾幫忙洗牌、切牌,以證明我的撲克牌沒有任何問題。”
說話之間,幾名幸運觀眾被選中,其中一個就在廖文杰身邊,還是熟人。
富澤雄三。
“不愧是你,女朋友都沒了,居然還有心思看人家表演魔術。”廖文杰吐槽一聲,渣男手冊,這時候就該多打幾個電話。
“綾子不在我也沒有辦法,可這里是茫茫大海,只能上岸之后再去找她了。”富澤雄三一邊切牌,一邊笑著回道。
以為一時手抖,兩幅疊加的撲克牌散落在地,害他只能尷尬去撿。
“算了吧,還是我來切牌吧!”廖文杰彎下腰幫忙,將兩幅撲克牌撿起,手速飛快切了起來。
富澤哲治:(益)
什么情況,為什么廖文杰還在他兒子身邊,那么香一個來生淚去哪了?
“伯父,終于找到你了。”
說曹操,曹操到,來生淚端著一杯紅酒出現,身姿綽約,引來不少狼性目光。
“咦,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和……”
富澤哲治朝廖文杰指了指,皺眉道:“怎么,你們聊得不開心?”
“多謝伯父的好意,但我沒有談男朋友的打算,他也是,言語之間頗為冷淡,似乎是有心上人了。”來生淚果斷甩鍋。
“啊這……”
聽到這話,富澤哲治又開始慌了,以來生淚的條件都沒把廖文杰掰直,他的兒子雄三豈不是在劫難逃。
“伯父,其實我約你見面,是有一件不情之請。”
來生淚緩緩道:“我自小便對珠寶十分鐘愛,聽說伯父收藏了一顆名為‘黑夜的咒詛’的鉆石,如果你愿意割愛,我愿溢價收藏,不行的話,也請借我觀摩一次。”
“愛莫能助,鉆石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什么!?”
來生淚臉色微變。
“實不相瞞,我已經把鉆石送人了,剛剛你還見過。”
富澤哲治抬手一指,來生淚順著望去,當即嘴角抽了抽。
早說鉆石在廖文杰手里,她剛剛肯定會要一個電話號碼,現在再湊過去,會不會太尷尬。
“伯父,據我所知,那顆鉆石價值數千萬美金,直接送人是否有點不妥?”來生淚開始重新評估廖文杰在富澤哲治心中的地位。
幫忙牽線搭橋找女朋友,數千萬的鉆石說給就給,眼睛都不眨一下,該不會是私生子吧?
“沒什么不妥,阿杰很不錯,再給他一顆鉆石我也愿意。”
懂了,他就是你的私生子!
來生淚心頭做出評價,微笑問道:“伯父,關于‘黑夜的咒詛’,你能幫我……”
“不能,你自己去找他。”
喜意難掩,富澤哲治笑呵呵說道,之前結論下得太早,這不,轉機來了。
“不錯哦,這位帥哥,你切牌的手法很專業,以前學過魔術嗎?”
“算是吧。”
廖文杰將洗好的牌遞上,正準備離開,被真田一三喊住。
“帥哥,既然你也學過魔術,能否請你配合一下,幫我完成這次的魔術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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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一三做出邀請,謙遜有禮道:“如果你能破解我的魔術,那最好不過,在場的來賓也能享受一次極致的魔術對決。”
魔術表演除了魔術本身,還需要噱頭和亮點,比方說配合表演的觀眾。
他要表演的紙牌魔術無需觀眾是自己人,所以觀眾越帥越漂亮,話題和觀賞性也就越高。
廖文杰作為全場最佳,正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選,事實上,即便廖文杰不湊熱鬧洗牌,他也會對廖文杰做出邀請。
至于廖文杰所說的,自己學過一些魔術……
呵呵,正當他天才魔術師真田一三是吃干飯的?
要是廖文杰能破解他的魔術,他今天當場把兩幅撲克牌,總計108張吃下去。
生吞,不喝水!
“你確定?”廖文杰眉頭一挑。
“當然,為什么不呢?”
“那行吧,不過你既然這么說了,我要重新洗一遍。”
“沒問題,謹慎是個好習慣。”真田一三將撲克牌遞上,笑著看完廖文杰重新洗牌。
“可以了。”
廖文杰遞上撲克,真田一三為防自身作弊,接過兩幅撲克牌沒有多余動作,直接牌背朝上,雙手將其化作扇形鋪開。
“帥哥,挑選一張,不用告訴我,讓我來猜猜你選的是哪張牌。”
廖文杰:“……”
與其說是魔術,倒不如說是賭術,真田一三平時肯定沒少撈錢。
“選好了。”
廖文杰爽快摸出右手邊第一張撲克,毫無懸念的選擇令圍觀群眾喝了聲倒彩。
太假了!
這魔術一點難度也沒有,換他們上,他們也能猜。
“呵呵呵,很幸運的一張牌,如果我沒猜錯,你手里那張撲克牌是紅桃ACE!”真田一三笑著瞇起眼睛。
“很不幸,你猜錯了。”
廖文杰指尖夾著撲克,翻轉之后,是一張黑桃ACE。
真田一三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打臉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都忘了喊疼。
打臉倒是其次,他的震驚源于困惑,無法理解成功率百分之百的猜牌魔術為什么會失敗。
“不,不可能。”
“要不,再來一張?”
這次,笑著發問的人變成了廖文杰。
“好……”
真田一三瞪大眼睛看向手中的紙牌,見廖文杰直接摸走右手邊第二張紙牌,當即僵硬立在原地,汗水從額頭緩緩滑落。
他知道這張牌,還是紅桃ACE,可經歷過第一次的失敗,且僅有的兩張紅桃ACE都被洗到了右邊,他開始有些不確信了。
高手!
今天算他倒霉,遇到高手了。
圍觀群眾們屏氣凝神,暗道一聲有趣,看真田一三蒼白的臉色就知道,這位天才魔術師踢到鐵板了。
很正常,比起魔術師神乎其技的魔術表演,絕大多數觀眾的心態,都是目睹一次失敗的現場表演。
“如何,魔術師先生,猜到這張牌是什么了嗎?”
廖文杰笑容不變,謙遜溫和,但在真田一三眼中,他就是個拿著蘋果的魔鬼。
“紅桃ACE!”
真田一三咬咬牙,他知道廖文杰手中的撲克牌肯定不是紅桃ACE,但魔術師的尊嚴令他別無選擇。
“很遺憾,你又猜錯了。”
在真田一三汗如雨下的注視中,撲克牌翻轉,仍舊是一張黑桃ACE。
“魔術師先生,你說的沒錯,黑桃ACE的確是我的幸運牌。”廖文杰微微咧嘴,晃了晃指尖夾著兩張黑桃ACE。
“不可能,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望著兩張黑桃,真田一三如遭雷擊,衣袖擦了擦流至眼角的汗水,猛然間想到了什么,打開牌面飛快掃過。
“你在找這兩張牌嗎?”
廖文杰抬起另一只手,空蕩蕩的掌心翻轉,指尖夾住兩張撲克劃開,赫然是兩張紅桃ACE。
“這,這……”
真田一三駭然張大嘴巴,木頭般兩眼發直,喉嚨干澀無法發聲,魔術師視若生命的道具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拿走,他居然毫無察覺,簡直是做夢都幻想不到的場景。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是什么魔術,原理是什么?
啪啪啪!
觀眾們毫不吝嗇送上掌聲,雖然沒怎么看明白,但這場魔術對決翻轉極強,稱得上是一次精彩的表演。
“文杰哥好厲害,我就知道,他是最棒的。”
園子雙手捧臉,陷入了花癡模式,興奮地一拳錘在柯南頭頂,而后抱住旁邊的毛利蘭死命搖晃。
“小蘭,文杰哥強不強,厲不厲害,你說話呀!”
“是,是啊,好厲害。”
毛利蘭愣愣點頭,剛剛發生了什么,牌到底藏哪了?
“等等,我想明白了!!”
真田一三抬手止住觀眾們的掌聲,冷汗淋漓道:“你對我的牌做了手腳,在洗牌的過程中,將我原先留下的記號全部抹除,并換成了你的記號。”
“沒錯,是這樣。”廖文杰點頭,爽快承認。
“做完記號,你又將108張撲克按照你想要順序依次排列,比如最右邊的四張牌,分別是紅桃ACE和黑桃ACE交替疊加。”
“厲害,這都被你看穿了,不愧是天才魔術師,當之無愧。”廖文杰豎起大拇指,對真田一三的實力予以肯定。
“我有一個疑問,你在一次抽牌的過程中,瞬間從我手中取走了兩張牌,那么……你把紅桃ACE藏到哪了?”真田一三雙目放光,希望得知魔術背后的真相。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不說也無妨,只有魔術才能打敗魔術,我早晚會破解其中的奧妙,可你可就慘了。在場所有來賓之中,能輕易破解我的魔術,并反過來令我顏面無存的家伙,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真田一三扔下撲克,猛地指向廖文杰:“事到如今,不用再偽裝了,你就是怪盜基德!!”
廖文杰:“……”
不是吧,大哥,知道你很沒面子,但栽贓就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