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用這張臉去見琴酒?”
客廳里,沒能找到姐姐的灰原哀一臉崩潰,糾結開口道:“實話告訴我,你沒用這張臉做過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我不是很懂,你指的是什么,能不能展開了細說。”
廖文杰立即就不困了,柯南也偷偷支起了耳朵。
去死吧,兩個色鬼!
灰原哀氣得咬牙切齒,轉頭看向一旁生悶氣,她也不知道要生什么氣,今天應該很開心才對,但生氣就對了。
“說到奇怪的事,雪莉前輩給了我一點靈感。”
廖文杰摸出快速成像相機,吐舌頭、斗雞眼、剪刀手,來了幾張足以讓灰原哀懷疑人生的照片。
還沒結束,想象力是無限的,他還能整新活。
“剛剛我打電話給琴酒,他說有可靠情報,雪莉前輩你會出現在杯戶城市酒店。”
廖文杰說道:“原本我的計劃是,用這張臉出現在琴酒面前,幾句深情告白后被他槍殺,再丟下一具尸體,這樣一來,酒廠會停止對雪莉前輩的追殺,你也就安全了。”
灰原哀:“……”
太謝謝了,但大可不必。
明明是一件感人肺腑的事,可她一點感激之情也升不起來,甚至還想哭。
不對,這無聲濕潤的眼角,她已經在哭了。
“現在想想,這個計劃略顯草率了,有照片就行,沒必要雪莉前輩‘本人’出現。”
廖文杰憋紅臉,拍了張翻白眼的照片,嘿嘿笑道:“就說你被我捕獲,余生會在地下室度過,這樣一來,琴酒多少都得給我點面子,雪莉前輩以后就能安安心心做個小學生了。”
“求你了,雪莉前輩累了,拍一張她被殺的照片吧!”灰原哀無語了。
“不好,不符合我色鬼的人設……”
廖文杰搖搖頭,而后補充一句:“別誤會,我是說我在酒廠的馬甲有色鬼人設,正常情況下,我不近女色的。”
恕眼拙,沒看出來。X2
“我最后確認一遍,尤其是柯南,你們兩個真不打算陪我去見你們的琴酒叔叔嗎?”廖文杰不死心,再次提議。
“不了,我是好孩子,要回家睡覺了。”柯南連連搖頭。
按常理,有一個人間頂級戰斗力的大粗腿抱著,他說什么都要在琴酒面前嘚瑟一下,最好一棍子放翻琴酒,把以前的場子找回來。
可話又說回來,這是按常理,廖文杰的思維行動能按常理來推斷嗎?
顯然不能。
柯南完全可以想象見面時的場景,廖文杰撕開馬甲,換上另一個沒見過的馬甲,他和琴酒為了活命,不得不臨時組成隊友。
畫面太美,坑太深,說什么都不跳。
“真不去嗎,再考慮一下唄,我發誓不會有危險。”
“你要這么說,那我更不去了。”
“好吧。”
廖文杰遺憾一聲,沒戲了,他還想著大好機會,和琴酒來一次男子混合雙打呢。
柯南演球。
“雪莉前輩呢,琴酒叔叔對你念念不忘,你去不去?”
“那行吧,今天就到這里,你們兩個趕緊滾蛋,我要去找琴酒了。”
廖文杰走進衛生間,飛快完成易容,換上了常用的黑崎一護馬甲,他原地跳了跳:“輕松多了,剛剛用雪莉前輩的身子,呼吸都有些困難呢!”
灰原哀收好金屬藥盒,戴上帽子口罩,快步朝套房玄關走去,雖然還有一大堆謎題未解,但這個房間她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等等,雪莉前輩,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廖文杰喊住灰原哀,嚴肅臉和其對視,沉聲道:“不開玩笑,我在酒廠的代號是什么?”
灰原哀默默轉身,徑直離開,柯南撓了撓頭,摸出紙筆寫下廖文杰的代號,剛剛他在電話里聽琴酒說過,自信不會寫錯。
“斯皮亞圖斯?!”
廖文杰拿著小紙條,皺眉道:“不會吧,居然不是斯圖什么什么,柯南,你是不是記錯了?”
“呵呵。”
“不愧是你,完全不長記性,又上當了。”
夜,杯戶城市酒店燈火通明,豪車往來不斷。
今天是霓虹電影業大佬,酒卷導演的追悼會,不少社會名流受邀前來,作家編劇、音樂制作人、商業大亨、政壇要員,據說還有好萊塢的女明星。
這些人都是酒卷導演生前的朋友或合作伙伴,相識多年,故而大廳里歡聲笑語不斷。
根據柯南竊聽到的情報,琴酒授意組織成員皮斯克干掉前來參加追悼會的政壇要員,原因是這人最近被曝出受賄丑聞,巧的是,皮斯克曾代表組織給他送了一些小禮物,且不止一次。
為防止政壇要員被調查時說出組織的情報,酒廠的BOSS烏丸蓮耶決定將其滅口,琴酒負責監察這次行動,皮斯克則是執行人。
讓皮斯克出手,不是因為他和政壇要員接觸最多,下手方便,而是BOSS對皮斯克保溫杯枸杞的養老日常十分失望。
劃水太明顯,消極影響十分惡劣,不利于動員其他組織成員的工作積極性。
BOSS有令,在皮斯克滅口政壇要員后,琴酒負責干掉皮斯克,殺雞儆猴打個樣,讓其他成員知道消極怠工的下場。
這一波,皮斯克在第一層,柯南也只竊聽到了第一層,他人雖沒過來,但還是用變聲器,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聯系了目暮警官,讓警方的人保護好政壇要員。
以上這些……
都和廖文杰沒關系,他直奔酒店頂層天臺,見到了琴酒和伏特加。
黑衣黑帽,月光冷清。
在伏特加的實力襯托下,琴酒叼著根香煙,快到膝蓋的長發隨風舞動,望之逼格滿滿。
“居然在天臺見面,你可真會選地方,據我所知,只有臥底才選擇這里碰面。”廖文杰搖搖頭,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會顯得伏特加像是個臥底。
“斯皮亞圖斯,你遲到了。”
“我知道,但沒辦法,有大事要辦,實在抽不出身。”
廖文杰來到琴酒面前,要了根香煙點上,吞云吐霧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剛我找到了雪莉前輩,一番好言相勸,不僅成功騙她愛上了我,還和她來了一發。”
伏特加低頭看向地面,純路人,他不相信雪莉就此淪陷,但廖文杰是他大哥也不愿輕易得罪的人,惹不起只能當作沒聽見。
琴酒沒說話,默默抽煙,用尼古丁來麻醉耳邊嗡嗡的蒼蠅聲。
“就知道你不相信,這不,我專門拍了張照片帶過來。”
廖文杰摸出剪刀手那張照片,放在琴酒面前晃了晃:“如何,人還在地下室關著,要不要我帶你去確認一下?”
“無聊。”
琴酒瞥了眼照片,一口香煙過肺,然后……
又瞥了一眼。
“嘿嘿嘿,眾所周知,照片做不了假,所以我沒有說謊。”
“別傻了,照片上的女人根本不是雪莉,你騙不了我。”琴酒冷漠道。
“不會吧,這都被你看穿了?”
廖文杰疑惑看了眼照片:“不應該呀,我化了兩個小時的妝,自信扮得惟妙惟肖,你從哪找到的破腚?”
“眼神,你扮的雪莉太放蕩了,一看就是假的。”
“這話說的,我懷疑你在看不起雪莉前輩,在我心里,她一直是可欲可純的!”
琴酒懶得多說,續上第二根香煙,持續麻痹自己的神經。
偽造的照片被識破,廖文杰唏噓兩句,將其收入西裝上衣口袋,四下看了看,說道:“酒店有套房,為什么選擇在天臺吹風,在等皮斯克嗎?”
琴酒和尼古丁打得火熱,對嗡嗡嗡愛答不理,只當耳旁風吹過。
廖文杰抬手勾肩,失敗,冷著臉看向伏特加:“胖子,我們在這等誰,是皮斯克嗎?”
伏特加:“……”
對大哥就是代號,對他就是胖子,真以為他好欺負不成?
想到這,伏特加推了推墨鏡,憨笑道:“皮斯克還沒有資格讓大哥等他,我們在等貝爾摩德,她今天從美帝回來參加追悼會,未來一段時間會在霓虹常駐。”
“那個窩里橫……”
廖文杰一臉嫌棄:“她常駐霓虹干什么,息影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貝爾摩德沒有說明原因。”伏特加撓頭笑了笑,一臉老實相。
酒廠內部,成員的底細和相互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和秘密,如非命令,從不向其他成員透露手頭上的情報,就算有,也是以交易的方式進行。
所以,想在組織里混出頭,精明的頭腦不可或缺。
如果沒有,那就認個老大,盡量讓自己笨一些,好用一些。
顯然,伏特加在這一點上就做得很好。
三分鐘后。
“豈有此理,竟然讓我們三個等這么久,琴酒,我能忍,但你一定不能忍,不如下去喝一杯吧。”
“嘟嘟!嘟嘟嘟———”
手機鈴聲響起,廖文杰下意識摸向口袋,結果和他沒關系,是琴酒的手機響了。
后者接通電話,眼眸驟然一縮,冷漠掛斷后,面上浮起興奮且猙獰的笑意。
“怎么了,大哥?”
“赤井秀一,那個叛徒來東京了,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