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你什么時候回千葉?”
把雪乃和英梨梨叫到沙發這邊坐下,各自遞給她們一杯茶,黃尚開口問道。
“三天后。”雪乃捧著茶杯,道:“雖然基本確認沒問題了,但安全起見,醫生建議三天后再去復查一下。”
黃尚點點頭:“這三天都住酒店?”
“沒有。”雪乃搖搖頭:“雪之下家在東京有幾套房產,我現在和母親住在新宿區的一套高級公寓里。”
“原來如此。”黃尚若有所思。
“怎么了?”雪乃問道。
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黃尚問道:“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那條消息時發生的事嗎?”
“對呀!”千花和英梨梨想起來了,千花連忙問道:“雪乃醬,昨天晚上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發完那條消息會突然昏迷過去?”
雪乃秀眉微蹙,用力揉了揉眉心,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千花和英梨梨愕然。
“奇怪,為什么會想不起來?”雪乃眉頭越皺越緊,頭也越來越痛,冷汗隨之冒出來。
“別想了。”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按在眉心的手指,輕輕搓揉間,她的眉心漸漸舒展,臉色也紅潤了幾分。
“謝謝。”
“不客氣。”黃尚在他手指的穴位上揉捏了片刻,道:“好點了嗎?”
“好多了。”雪乃臉有點紅,并非恢復了氣色,而是害羞。
被一個男人‘把玩’自己的手指,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嗯。”收回手,黃尚說道:“看你的情況,如果不是受到巨大的刺激造成間歇性失憶,那就是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喂喂,你可別嚇人啊!”英梨梨有點炸毛,她最怕神神鬼鬼的東西了,“前一種還有可能,后一種根本毫無科學依據啊!”
“是嗎?”黃尚看著她。
“看什么?”英梨梨露出虎牙。
“既然你相信科學,那么英梨梨小姐會在新年的時候去神社參拜嗎?”黃尚問道。
“那……那只是一種習俗而已,和科學沒有任何關系。”英梨梨嘴硬。
“也許吧!”
黃尚不和她爭辯,隨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吊墜,這吊墜非金非玉,而是一枚銅錢。
一枚實心銅錢,銅錢正面的中間是道家符文,兩邊各寫了兩個字,一邊是護身,一邊是靈符;背面則是五行八卦圖。
銅錢上方開了個用來串聯的小孔,小孔上方還綁著一顆白玉珠。
“這個送給你。”黃尚把銅錢吊墜送到雪乃面前。
雪乃沒有接,看著他問道:“這是什么?”
“護身銅錢。”黃尚說道:“雖然是華夏的護身符,但應該能護你平安。”
“這是黃桑隨身攜帶的嗎?”雪乃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放心吧!”黃尚拽出藏在衣領下的蘊魂鈴,道:“我現在有護身鈴,護身銅錢對我沒什么用了。”
雪乃微微沉默,最終伸出手:“謝謝。”
“戴上吧!”把護身銅錢放在她手里,黃尚說道:“也許你不相信,但這種事求的是心安,希望它能給你的內心帶來一份安寧。”
雪乃神色一松。
正如黃尚說的,她其實不相信護身符之類的東西,但黃尚這番話打消了她的疑慮,拋開迷信不迷信,這份心安才是實實在在的。
等雪乃把護身銅錢掛在脖頸上,黃尚點點頭,道:“以后除了睡覺和洗澡,不要摘下來,如果繩子腐爛了,買一根新繩子重新穿上就好。”
雪乃點點頭:“謝謝,我會的。”
“黃尚哥哥,這種護身銅錢還有嗎?我也想要。”千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沒有了。”黃尚說道:“這種開過光的護身銅錢又不是地攤貨,等我回國后再想辦法給你弄一個。”
“說好了喲!”千花伸出小拇指:“哎嘿嘿,拉鉤。”
“……”黃尚忍不住笑了:“你這份天真倒是……好吧!”
黃尚跟她拉了鉤,雖然護身銅錢制作不易,但對方是藤原千花的話,可以投資一下。搞不好這位漂亮的小女孩會是未來的日本首相呢!
“……”
英梨梨欲言又止,最后輕哼一聲:“你們要相信科學。”
“哎嘿嘿,求個心安嘛!”千花笑道:“而且這護身符很好看,用來做首飾也好呀!”
“的確。”雪乃看著這枚護身銅錢,外形其實說不上多漂亮,但總覺得有種神秘感,而且上面的這顆白玉珠的顏色也很漂亮,摸起來有種暖暖的感覺。
“黃桑,這護身符不便宜吧?”雪乃問道。
“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便宜。”黃尚說道:“對我們這種資產階級,也就是一點零花錢吧!”
“資產階級這種說法,有點惡意呢!”雪乃微微一笑:“不過說的沒錯就是了。”
如果只是零花錢,那就沒關系了。
對她們這種階層的人來說,最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因為人情債最難還。
“對了對了。”千花說道:“黃尚哥哥,你之前捏雪乃的手指,是有什么作用嗎?”
“只是捏了捏安神穴。”黃尚說道:“如果頭痛或精神煩躁,可以通過按捏的手法緩解癥狀。要學嗎?”
“好啊!好啊!”千花連連點頭:“這樣等爸爸、媽媽頭疼的時候,我就可以幫他們緩解了。”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黃尚稱贊道。
“哎嘿嘿。”
……我是和妹子愉快的相處時光……
臨近傍晚,三個女孩告辭離開了別墅。黃尚本來想留她們吃過晚飯再走,雖然她們很心動,但考慮到金欣云晚飯前會回來,為避免尷尬,三女還是忍痛離開。
尤其是千花,走的時候不停地抹眼淚:嗚嗚,再見了,醬肘子……
下午的時候,黃尚就把肘子給燉上了,走的時候香味正濃,對千花這個吃貨來說,離開就像用刀在割她的肉。
藍瘦,香菇。
不,已經菇了。
送走三女,黃尚回到廚房,見醬肘子的火候已經可以了,就關火撈出。
他一共鹵了兩個大肘子,其中一個并沒有切刀,直接澆上濃汁,準備抱著啃;另一個肘子則剔骨切片,調一碟蘸料,給金欣云吃。
又撕了些生菜葉墊在盤子底下,解油膩。
主食是米飯,有這么大的肘子下飯,黃尚能想象到金欣云胖三斤的畫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掐著點的,他這邊剛把飯菜端上桌,金欣云就回來了。
“兒子,我回來了。”剛走進玄關,金欣云就聞到香味兒了:“晚飯做了什么?好香啊!”
“醬肘子。”黃尚沏了一壺熱茶,道:“去洗手。”
金欣云眼睛一亮,笑道:“好多年沒吃醬肘子了,這可是一道大菜,沒想到兒子連這道菜都會做。”
“沒什么大不了的。”黃尚看了眼隨后走進來,神色沮喪的高坂美嘉,淡淡地道:“我就做這一次,以后還是讓美嘉做飯吧!”
高坂美嘉面露驚喜之色。
“你就這么不想給我做飯嗎?”金欣云眼神幽怨:“我好傷心。”
“做飯很麻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黃尚瞥了她一眼,道:“或者,那些畫不畫了?”
“……”金欣云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終究是理智壓過了食欲:“好吧!兒子你安心畫畫,最好回國前畫十幅畫出來,到時候我會辦一個畫展。”
“十幅?你倒是開得了口。”黃尚橫了她一眼:“真以為我是機器人,不用休息嗎?”
“兒子你肯定沒問題。”金欣云雙手合十,道:“你一下午就畫了三幅畫,雖然很小,但藝術性和精美度足夠高了,媽媽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拜托拜托,媽媽最近的資金鏈確實有些緊張,如果你不答應,媽媽就只能去銀行辦理抵押貸款了。”
“……”
黃尚無奈道:“洗手吃飯。”
金欣云笑靨如花:“謝謝兒子。”
……我是晚飯時間……
飯后,黃尚回到臥室,準備畫畫。
金欣云沒有打擾他,徑直走進書房,一邊處理今天沒做完的工作,一邊給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電話。
以她的身份地位,能讓她主動打電話的都是日本最頂級的那些財團或政治勢力,她能在二十年創下偌大的事業,付出的心血難以想象,即便到了今天,每每回想起來都會倍感心酸。但心酸過后,又會繼續打起精神努力工作。
女強人,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但背地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忙活了兩個小時,金欣云停下來,喝杯咖啡放松精神。
就在此時,一個意外的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來電顯示,金欣云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金欣云。”
“金桑你好,我是藤原千花的媽媽……”
……我是十分鐘……
金欣云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已經掩飾不住了:“嘿嘿,不愧是我。”。
不久,金欣云走出書房,先去浴室洗個澡,在高坂美嘉的服侍下吹干頭發,換上睡裙,走到黃尚屋門前,敲敲門:“兒子,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門沒鎖。”